醒来是三天后的事了,看着外面的天,我觉得一片灰蒙,心像死了一般,愣愣得发呆。
“城儿,不要让娘担心,你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娘给你做了最爱吃得菜,来吃一点”我把头偏向了一边。
“你别这样了,为娘难受,你爹没有骗你,墨不会有事,真的,娘只剩下你一个了,娘不想再失去你……”,说着小声的呜咽起来。
一想到墨,眼睛里竟然又有了酸涩的液体。
“孩子,我知道你难受,知道你把墨看的比谁都重,可这不是你的错,这是这孩子早晚的命数,当年他躲过了,终究逃不出,只可怜了他娘只想让他一辈子平淡无争,谁知……”。
母亲说道这一停顿。我已经被这句话轰的不能反应,什么叫墨的娘,难道我们不是一个娘么?
“城儿,娘一直没有告诉你,墨其实不是我的亲身儿子,只是当年受他娘的临终托付,可是这么多年,我们早就把他当成你一样的亲生儿子看了……”
我把头愤恨的转过去,“对,只是因为他不是你们的亲生儿子,所以你们才对他不管不顾,让他一个人留在那里”,
想到墨现在一个人留在那里可能遭受的,我的眼泪就止不住
“你……这个,是你父亲让我带给你的”,
多年以后,我才知道我这句话有多伤我得母亲,只记得他回过头时,那张憔悴的脸上,那双受伤的眼
我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猛然惊起,那分明是墨的笔记,那上面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哥,墨一切安好,他日,墨定与你相见”
我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弄来的,可是现在的我,只有选择相信的余地。
紧紧的捏着那张纸:“好,墨,我会等你,我也信你。但愿你不要失信。”
第三章
八年后
到处是军队的割据斗争,人民流离失所,放眼天下怕是没几个能让老百姓安心生活的地方了。
这一路上目睹了太多举家搬迁的百姓,对于这些无依无靠的平常百姓,这样动荡的年代,生存真是个问题。
这两年,四个皇子之间的政权结dang纷争日益激化,眼看老皇帝日渐年老体衰,四人甚至与江湖教派勾结争斗。
武林中更是新教倍出,各种教派名目林立,多不胜数。
最近两年,“日月教“白莲教”东胜教’赤火教”四大教派声名俱增,教派势利不断扩大,尤其以“赤火教“最为突出。
传言说此教教主戴一张银灰色面具,面目凶恶,为人阴毒险恶,武功奇高,死在其手下的武林高手不计其数。
只是令人纳闷的是唯独这个教派不从属任何一方势力。
于是江湖上关于赤火教的传言更盛,人们纷纷猜测这个教主到底是何来历,有什么背景……。
江湖传言就是如此,传的多了就没有人知道这话的真实xing了,那赤火教主反而成了谜一样的人物。
四月初九,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各门派都会派代表来决出胜负,排出在江湖上的名次,这是有关江湖声名的事,各教派自是重视的很,派出的也都是门下出类拔萃的人选。
听说,今年是会尤为激烈,往年没有参加的四大邪教也会应邀而来。
想必江湖上的人都想见识一下这几位传奇人物的武功,尤其是传说人的赤火决,更是神乎的邪门,听说见过此武功的人都死在他的掌下,如今不知有没有机会见识到。
可是尽管听到有这么一点希望,江湖人士还是会蜂拥而至。
这就是江湖,面对武学追求上,无论正邪,都是一样渴望痴迷……
仍旧似往年有压注某个门下赌输赢的,看那些小辈们在那打的不亦乐乎,心想今天应该不会有重彩了吧,按往年但凡重要的角色都会在明天上午一决胜负,今天只是给那些武林小辈一个演示的台子。
看见那些十五六的少年,突然就想到当年的自己,八年前自己也是这样自信满满,以为自己武功真是了得,满眼的狂妄自大,真以为自己是江湖四公子,却没想到会犯了那种错。
一想到墨,心头一紧,八年了,你在哪,为何我等不到你,四处打探竟听不到你的一点风声,真的像蒸发了。
任凭我使出浑身解数终是无你的半分消息。
你现在也二十多了,如今的自己,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故作深沉的少年,人海中背立而站再也看不到半点浮躁和夸浮,那份沉着冷静,那双漠然的眼睛,根本不是二十岁的少年该有得。
可是纵使如此却再也没有保护你的机会,这些年钻研武学又如何,等不到你,不还是派不上半点用处……,想到这些不禁涩然苦笑。
静静得观看了一阵套数,还是明日再来吧。
转过身来正打算回去,忽然瞥见远处飞来一赤色长袍之人,那人轻功了得,直奔擂台,银灰色的面具,想必就是传说中的赤火教主。
只是瞥这几眼便知轻功在自己之上。若是凭自己的真平实学,江湖上应该没几个人能超过自己,不过即便是有这份实力,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应该保存实力的。
就像我,虽然已经是名列前十的人了,可是也未必是尽了十分功力,当然其他人也不排除是保存实力的可能。
不过能像我这般保存实力的人江湖之中也是屈指可数的,毕竟想要保存实力也得有资本,也不是人人都有不被对手逼出十分功力的能力。
所以这人的能力还是不能小觑,除却几位已经隐没江湖的老前辈,现下怕是无人能够和他对手了。
来者也不多话,负手一站,只一句我来应战,声音并不算大,可我想在场的每位定能听见。
众人先是一惊,本来没指望今天上重彩,孰想竟来了这号人物,便开始窃窃私语。
一老者飞上台去,却在几招便认输下场,众人纳闷,却看不出他什么武功套路,招式时慢时快,根本就摸不清,一会功夫,排行榜上小有声明得几位都在十招之内战败,众人心惊。
看他身材,修长挺拔,年岁应该不大,武功套路并没有传说中的毒辣,只是点到为止,并未出手伤人,看那人来时的轻功我已知不如他,可是却不知道强悍到如此地步。
突然四大公子之一的王竟上台,我一惊,心想他定赢不了他,若是我,即便是用上全力也过不了他五十招。
这只是就眼下而言,还不知道他用了几成功力,若是他也有所隐瞒的话,那我就完了,三十招也怕是空想了。
果真依旧是十招之内,竟甘拜下风,我暗暗心惊,比我料想的还要快,正在思忖着他刚才的武功招式,想要从中找出半分破绽,谁知突然那教主开口。
“早就听说江湖有四大公子,个个身怀绝技,唯今我已见识到了其中之一,也知确实不负盛名,不知在下今天能否有荣幸在此领教一下四大公子的功夫呢?为了节省各位的时间,我看就一起吧,各位看如何?”。
那人居高临下,虽是口气太大,但话说的却是不失得体,因为在我看来他完全有能力这么要求,单个人的领教对他来说怕是大材小用了,在我看来即便是我们一齐上,胜算的可能也不大。
可是即便是我看明白了,也不见得在场的众位都能看明白,怕是以为这人夸大其词了吧。
果然,众人一听更是沸腾了,纵然武功高,但同时挑战江湖前十的四公子,口气却是不小,一阵沸腾之后,便是寂静。
我开始也是一惊,不过既然他都开口了,那合我四人之力来见识一下他的功力,即便是输,能输在这种人的手下那也是痛快,于是提起气也飞上台去。
“请赐教!”
那人的功夫果然高不可测,眼观是一回事,亲自体会又是一回事。
同时应对我们四个他竟然依旧轻松周旋,掌风如漩,推到之后竟然有一股引力直冲而来。
若是功力不深,定会被这股引力压迫心脉,导致心脏俱裂而亡,我这才知前几位几招便战败的缘故。
这时看那三人的面色也是苍白,看来也是十分吃力,状况并不见得比我好。看来怕是也坚持不住几个回合了。
猛一抬头,却对上一双赤色的眼睛,那眼睛,让我一瞬分神,一口鲜血直冲而来。
我定然忍住,却活生生被那漩涡所迫,眼看就坚持不住了,却猛然跌进一个怀抱。
血便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从口中溢出,若不是刚刚我全力护住心脉,这世上怕是没有这个人了。
对上那双眼睛,不知为何,那双眼里竟然有疼惜,让我迷惑。
“小心!”,我也顾不得是敌是友,立马一个回旋,带他逸开。
齐天昊的掌风竟然在这时凌厉而来,他真的不该如此,因为我从那双赤色的眼睛里看见了阴戾,我想他完了,非死即重伤。
果真我见他左手回旋,一掌震在他的胸口,齐便飞了出去。
众人大惊,谁都能看的出那一掌多重,纵然是他趁人不备,也不至如此,我的视线随着齐的身体漂移。
那一掌,他落出很远。
“你担心他?”头上传来冷冷得问话,我这才发觉我在众人视线中就一直被他这么抱着。
我挣扎开,却不想突然被塞了一粒药丸,愤恨的后退几步,就这样与他对视,我与他无冤无仇,我看不出他对我下此毒手的必要。
他用眼瞥了我几秒转向众人,拱手一辑,说了声后会有期”便消失在我的视线,快的连我都没有反应过来。
后来才知我是小人之心了,他给我服下的并非毒药,而是修复心脉的奇药。
至于齐天昊,虽然未死,但也只是废人一个了,五脏经脉俱裂,再也不能习武。
我苦笑,也许这江湖再也没有所谓的四公子了。
也许自始至终就没存在过。
周围有人小声议论,说这赤火教主奇丑无比,所以才不敢以真面目见人,所有见过他长相的人都被他杀了……,
奇丑?怎么可能,单是那双眼睛,就是常人没有的,凭此他也丑不到哪。
还在这想着,忽然觉得背后有人一拍,便听到呵呵的嘲笑声
“想什么这么入神,赫赫有名的江大侠,被人偷袭了竟然不知道,这传出去该被人笑话了,是不是在想刚才这位教主啊?我可是听说此人宠男无数,你莫不是被看上了吧,看刚才他对你那眼神,我看是极有可能那”
我也不愿去理会他的这些浑话,也就是他这个师兄知道我是面冷心不冷,敢在我面前说这种话,换做别人怕是早就被我那杀人的眼光给冻死了。
现下我最想知道的就是关于那个赤火教主的事。
“此人什么年龄,竟能有如此功力,我想如今在这武林上他也难逢对手了,就连我们四人联手,也只能抵过他的一招半式,真不知是这武林的福祸“我皱了皱眉头说完不禁叹了口气。
“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这武林大会恐怕也没什么看头了,我们还是去客栈慢慢说吧,说不定还会听到什么风声”,说这话时口气已变得相当认真。
我点了点头,同他向客栈方向走去
第四章
武林大会后,赤火教等教派活动更加猖獗,没有投靠的武林人士基本都受到迫害,二皇子想拉父亲入伍,以为毕竟父亲在江湖上还是很有声望的。
怎奈父亲为人太过耿直,不肯与其狼狈为奸,竟被暗中毒害,至今未醒,找过的大夫不下百人,却都束手无策。
后来才打听到,此毒除江湖毒公子,无人能解,只是奈何此人行踪不定,居无定所,要找到此人相当难,而且就算找到了,也未必会应,除非你满足他开出他的条件,而此人的条件又是相当难满足。
可是,即便是如此,为了父亲的病,我依旧决定去试试,毕竟还有一丝希望。
辗转一月余,终于打听到此人的行踪,便快马加鞭的赶到他所在的小站。
已是夜晚,又下着小雨,全身湿漉漉的。
奔到他所在的门口,却不知如何开口,站在门口犹豫,却听屋内一年轻男子的声音传来,
“既是客,便请进,”
推门而入,小心翼翼的走进房中,却瞥见一修长的背影。
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肩上,一件外袍随意的披着,却掩不住若隐若现的身形。
正准备开口,却见前面的人转过身来,一时惊为天人,顿时呆住。
上挑的丹凤眼媚眼如丝,细长的眉毛飞入鬓里,高挺的鼻梁不失英挺,殷红的唇散发着光泽,雪白的肌肤弹指可破。
顺着再往下是颀长的脖颈,滑动的喉结,……
这张脸,分明是这八年来日思夜想的那人,只是少了分稚嫩,多了分坚挺,线条更为清晰,自己绝不会认错,这天下除了那人,也绝不可能再有人长成这般了。
目光在他胸口处定格,心思已乱成一片
“江公子大驾不只是来欣赏在下外貌的吧”
我这才想起我此行的目的,可是对着这张脸,心中仍是疑惑万分,却不敢这样贸然开口。
“家父身中剧毒,此毒唯公子能解,公子有什么条件请尽管开口”
“何毒?”他微微挑起眉毛’
“魂离散”
“噢,这倒不难解,只是公子刚才所说的条件,我怕我开了你做不到”
“请讲”,我横下心来,希望他所开出的条件不至于太刁难。
“那好,若我要江公子陪我睡一晚,我看江公子对我得身体也是很有兴趣,不知可否?”他的声音低沉却充满魅惑。
我猛得一惊,抬头看他,我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可惟独没有像到会是如此。
此时他正用那双桃花眼满是笑意的望着我,只待我的答案。
我咬了咬牙,料想他应该不会真的有如此嗜好,也许是存心刁难。
再说即便是真的,都是男人,这样的屈辱,若是拒绝反而显得自己太过侨情。
这样的事以前只是耳闻,没想到竟然摊到自己身上,只是疼一时,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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