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笑容甜到画珧的心,微微一窒,几乎要恍惚了心神。
“把手伸过来如何?”
燕瑾轻笑,带着无邪,那是只有在苏流年面前才能笑得如此的自在。
“”
画珧虽然不清楚他想要做什么,却还是把手真给放在他的面前。
只是在下一刻燕瑾的靠近时,突然地又把手给缩了回去,轻笑道,“以为我不清楚?你这是想咬我!”
这一招,小时候花容墨笙对他使出了千百次,可每一次他都知晓后果,就还是心甘情愿地上了当。
每每被咬,却是被咬得相当开心。
但是这些,终归是小时侯彼此都还是小胳膊小腿的时候了。
然而燕瑾咬他
罢了,必定得少上一块肉。
见自己的诡计被他识破,燕瑾白了他一眼,也懒得再说上一句话。
话不投机,半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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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苏流年脚上扎了不少的刺,还未挑掉,不能下地行走。
花容墨笙也不急着赶回王府,便找了最近的客栈,将她安顿下来,这才让人给准备了银针。
她第一次被扎了这么多的刺,尽管挑出了大半,可还有一大半扎进了肉里。
不碰微疼,不小心碰着那可是钻心的疼呀。
都说十指连心,她这脚底板面积可比十指大。
看着那细长的银针,苏流年的心底还是有些悚然。
挑刺得讲究技巧性,轻点挑不出来,重点疼得要死,还能挑出血来。
虽然之前拔掉那些尚未全根扎进去的刺儿并不算太疼,可是现在这用镇挑掉,光是想想她就觉得一阵肉疼揪心了。
花容墨笙淡淡地瞥了眼她恐惧的样子,抓起她的一条腿搁在大腿处,这才抱着她的脚正要开始挑刺的时候,苏流年迅速地把脚给缩了回去。
“那个还是我自己来吧!”
力道的轻重她自己控制,心里还有些底,让他来
实在是没底到心慌,谁知道他会不会恶毒地顺带扎她几下!
花容墨笙也不与她争,就把针递了过去。
“那你好好挑吧!”
接过银针,这才抱着自己的脚丫子艰难地开始行动,那些刺肉眼看得并不是很清楚。
好不容易才挑出一根,已经疼得她泪眼汪汪的,并且流出了血。
她只能抓来一旁的丝帕擦,不小心又碰到其它扎了刺的地方,便开始扯着嗓门一阵猛叫。
花容墨笙见她如此,只是如看好戏一般,这个女人压根就不信任他,挑个刺儿也不肯信任!
放在其他女人的身上,怕已经是感激不尽的,惟独她如此。
王妃的头衔她不要,想着的从头到尾只有离开。
真以为离开得了吗?
只要他花容墨笙一日不肯放手,她就走不了。
“啊——”
苏流年又大叫一声,只觉得脚底一疼,那细嫩的脚上已经溢出了不少的血迹。
而从刚才到现在她也只挑掉了三根刺儿,每一根出来都是带着血,那尖锐的疼牵引着她的每一条神经。
这一回花容墨笙轻笑出声,见她疼得又喊又叫的,脸上还挂着泪水,一副楚楚的样子。
忍不住道:“依照本王看来,你挑掉一根刺儿最少要尖叫三声,挑完你两只脚上的刺儿,便是喊破喉咙之时!不过这么尖叫委实没有床上叫的好听。”
泪水晶莹地含在眼里,委屈地朝他望去,脸上却是浮起一片微红,没事他想到***做什么?真是
不要脸!
不过挑根刺儿,确实挺费力气的,挑了三根到现在都花了快要半个小时了。
等到把剩余的刺儿挑掉,估计得挑到明早了。
她把手中的银针递了过去,“要不你帮我挑吧,那个轻点,很疼的!”
花容墨笙没有接过银针,只这么略带笑意看似温和地看着她,真是一身狼狈。
头发散落,还带着枯草,小脸上又是泪水又是灰尘的,跟花了一样,身上白色的衣裳有几处破了染上了不少的灰尘与血迹,双脚也是满脚底的刺。
可是却怎么看,怎么地楚楚可怜,楚楚动人。
“不是担心本王趁此扎你几下吗?”
她那小心思他还看不透?
“不要就算了!”
撇了撇唇,继续对着那刺儿一挑,可是细嫩的脚底哪儿禁得住她这样,一下就挑出了血,疼得她又是一声大叫,抱着脚哭得泪流满面。
“真是倔强!”
清楚苏流年的性子,此时的她便是不会拉下脸来求他。
花容墨笙心情尚好地夺过她手里的银针,而后握着她的脚,看清楚了那些刺儿的地方,下手极快地挑起刺来。
苏流年还未感觉到疼的时候,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脚底上轻扎了几下,带着跳跃性,还未感觉到疼,花容墨笙已经松开了她的脚,去抓另外一只。
又是同样的动作,轻扎挑起,迅速无比,让人一阵眼花缭乱,却是不觉得半分疼意。
而后这才松开了手,把银针往旁边一放,他道,“看看还有哪儿疼?”
苏流年看着残留在脚底上的一些细细的刺儿,有几根带着点黑色,其余都是与肉几乎是相同的颜色。
而那么几个眨眼的工夫,他就把那些刺儿全都挑了起来?
甚至感觉不到疼意,被他挑过刺的地方也不见流血,动作奇快无比,下针时又快又准,力道拿捏尚好,她压根都没有看清楚。
苏流年用一旁的丝帕将双脚上粘着的刺儿轻轻擦去,再摸了摸脚底,除了刚才被她自己挑得都要血肉模糊的三个地方疼着,其余的全不疼,也没有残留未被挑起的刺。
她大喜,“你这么厉害呀!一点都不疼,而且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呢!”
这么个男人,原来不止打架厉害,射箭精准,挑刺儿的绝活也是一等一的厉害!
“只不过是瞧不下去罢了!刺是已经全都挑上来了,不过伤口还在,别碰到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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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休想爬上本王的床!'VIP'
“只不过是瞧不下去罢了!刺是已经全都挑上来了,不过伤口还在,别碰到了水。”。
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瓶药递给了她,“一会把这药擦在伤口上,可别感染了,若是流脓了,休想爬上本王的床!”
没流脓她也不想爬上他的床好不好!
真以为她那么喜欢爬他的床,再说了,哪一次不是他爬上她的床了?
虽然不悦,可见他刚才确实帮了自己一个大忙,苏流年还是喜滋滋地接过了药,一脸的感激砍。
将药涂在了脚底处,只觉得一阵冰凉,减轻了好几分的疼意。
花容墨笙神色温润地看着她的举动,将她的喜悦尽收眼底,她的心很小,容易满足,可她的心也很大,永不知足。
她要的,他无法给,可也不会放她离去玩。
让她属于别的男人,那么
他宁愿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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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的第一件事情,那就是花容墨笙把身上穿的锦服长袍换了下来,一并让人拿给了她,要她仔细清洗干净。
伤口还未痊愈,而脚上被刺儿扎的地方还隐约疼着,毕竟扎了那么多的刺儿,哪儿能那么快就好。
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压根不敢太大步,那一脚下去,压着的可是密密麻麻的伤口。
抱着一堆衣物走到院子里,那里正是王府里下人浣衣的地方。
此时已经不少在那里忙碌着,见她过来,许多人都移来了好奇的目光,但是并没有招呼,只是一眼之后,便继续各忙各的活。
而她抱着一堆花容墨笙换下的衣物,往井边的一只干净的木盆子一仍,这才卷起了袖子。
这洗衣倒不难,就是这么一大件确实有些费力气了,幸好花容墨笙每日一换,那外袍几乎都是墨色的,脏了也瞧不出来。
在一堆忙碌中的人,苏流年也忙碌起来,做起事来并不比其它人生疏。
先是从井里打了一桶水往木盆里倒去,这才在一旁坐下,正在找洗衣板的时候,这才发现这里的人并没有洗衣板,而是用手搓着衣物,一小块一小块地搓过去。
因为她们洗的都是王府里有身份的人的衣物,那衣服的质量自然不差,不敢用木头去捶打。
她的牙刷是制作出来了,虽然缺陷不少,自然比不上市场上买的。
可比起那些什么柳叶枝条或是棉布刷得更为干净,而制作一块刷衣服的刷子,怕不容易吧!毕竟材料有限!
倒是可以去找人制作一块洗衣板,那洗衣板的造型简单方便并不麻烦,谁知道她还得给花容墨笙洗多久的衣服!
学着旁边的那些下人,先把衣物泡水里,而后用他们早就煮好的皂角水放了些下去,便开始一小块一小块地用手搓着。
花容墨笙的衣物确实不脏,这么洗也就是做做样子罢了。
但是苏流年还是洗得很认真,费了些力气这才把一件墨色一般的外袍洗好,往另一旁的清水放去。
见胸。前的那一条碍事又碍眼的锁链,苏流年将锁链往后挪去,这才又开始忙碌。
花容墨笙也真是的,一回到王府便是让人取来这条象征着奴。隶的锁链。
几回合之后,这锁链还是回到了她的脖子上,缘分真是深呀!
看来,她还真是逃脱不掉奴隶的身份。
突然的,苏流年目光一亮,看着木盆里那一条白色的东西,她知道那是亵。裤,花容墨笙的亵。裤!
她还未认真地看过他的亵裤,此时她将那一条白色的亵。裤拿了起来,反复看了几遍,在看到前面的地方绣着几朵高贵精美的牡丹花时,眼里满是笑意。
“天啊!竟然还绣这花朵!”
她本以为他的性子,亵裤这东西应该会是雪白一般的,简单而精致,至少她没想过上面还会绣上这些东西。
太欢乐了,没想到花容墨笙竟然喜爱这口,亵裤上还绣着这么精美的牡丹。
也不知道那绣女这一块的时候是怎么的一副表情,那可是与花容墨笙私。处最为贴近的地方。
而此时她伸手抚着前面那几朵盛放的牡丹,栩栩如生。
只是在这个时候,旁边忙碌的声音,一时间就这么消了音。
苏流年这才感觉到不对劲,朝着四周看了又看,见那些下人都把目光移到她的身上,而那眼神满是复杂,甚至好些年纪稍小的女孩子脸上如染了一片红。晕。
而她们的目光皆都放在她手中的那一条亵裤上,或者更确切地说是目光放在她手的位置上。
那个位置
下一刻,她脸上烧了起来,一阵阵的发。烫。
这个
她们所看到的是她拿着花容墨笙的贴身内。裤这么
这么摸。着!
也不知道之后这事情要被传成什么样子了。
苏流年尴尬一笑,忙将那白色绣牡丹花儿的亵裤放回了木盆里,搓着双手解释。
“好奇好奇而已,男人的亵裤原来长那模样!还真是挺好看的!”
声音却是有些底气不足。
心里已经把花容墨笙给骂上了千万遍!
这男人需要连个内。裤都让她洗吗?
这可是她第一次洗男人的内。裤啊!
面对他人探究、复杂、不可置信兼鄙夷的眼神,苏流年有些欲哭无泪!
而后苏流年沉默了,默默地洗着剩余的衣物,想到自己之前交给问书的那一张她画的内。裤制作图,也不知道此时如何的。
问书已死,她死前将那张图交给谁做了,可是已经做出来了?
想到问书的死,自己也该付上一半的责任。
心里一叹,那么一个如花年华就这么消失,确实给她蒙上了层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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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墨笙看着手中得到的消息,笑得温和,可是眼里却藏着浓浓的杀意。
果不出他所料,一切事情都与她有关!他母妃之死,兄弟之死,都与她脱不了干系。花容墨笙将手中的几张纸藏到一只檀木盒子,里面已经有了一大半盒的纸张,最为底下的已经有些泛黄了。
“花容丹倾,或许你无意害人,却有人因为你而死。”他笑着叹息。
却在此时,书房外传来了脚步声,似乎有些蹒跚。
听到这脚步声,花容墨笙敛去眼底浓浓的杀意,笑容依旧,风华无双。
这个女人此时找过来做什么?
果然下一瞬间,连敲门都省去了,直接推了进来。
是她,苏流年。
高高地挽着袖子,露出洁白匀称的手臂,脖子上是一条粗银锁链,垂到了胸。前。
她却不像一般的奴隶那样,反而双手扯着锁链玩,而脸上是灿烂的笑容,然而他却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促狭。
又想到什么龌龊的事情了?
“花容墨笙!”她朝他笑了笑,蹒跚走去。
“喊本王名讳不怕挨。鞭。子?或者换下口味,让你尝尝板子如何?”
“”
苏流年脸色一暗,笑容散去,“那算了,我找他人说说话,还有不用给我丫鬟了,我用不着人伺候。”
伺。候她的人没一个好下场,虽然花容墨笙还没有给她安排丫鬟,但是她总觉得若是等他安排好了再去拒绝,只怕还会因此让另一条生命失去。
“架子倒是大得很,你说什么本王就得答应?那这王爷给你当如何?”
苏流年也知道自己有些放肆了,毕竟此时人在屋檐下,本想转身走人的,但是脑子闪过那一条白色的亵裤,突然想起过来的来意,笑得几分猥琐,便乖乖地行了礼。
“拜见七王爷,先前流年失礼了,还望七王爷不与流年计较。”
面对这样突然的态度转变,花容墨笙也只是一笑。
“十一说你这礼不行也罢,一点诚意都没有,什么叫跪,你不清楚吗?可要本王找个人来好好将你调。教一番?”
跪就跪,又不是没有跪过,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她就被迫给他跪了。
双膝一屈,苏流年当真跪下,谄媚一笑。
“这样可符合?”
“起身吧!”花容墨笙微微蹙眉头。
然而苏流年却没有起身,反正脚板疼站着还不如这么跪着舒服。
便也不想起身,笑道,“王爷,你的亵裤真不错!还有朵大红花!”
一抹淡浅的红晕蒙于他的脸上,花容墨笙这回当真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虽然苏流年以往也常如此出口让人惊讶,可这一回与他讨论的可是男人贴身穿的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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