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燕瑾只好离开了牢房,朝着主殿的方向飞掠而去,深夜中,他身形轻巧如燕在黑夜中迅速飞去,融入了这夜色里。
只是当他轻推开了苏流年的房间后,发觉,里面空无一人。
燕瑾在里面停留了片刻,想着苏流年可能去的地方,最后朝着离这房间只有一条长廊距离的寝。室走去。
那是花容墨笙的房间!
一想到苏流年即有可能与花容墨笙同。床。共。枕,燕瑾心里便一阵不适。
虽然传闻花容墨笙不举,喜爱男色,宠爱苏流年即有可能是想掩饰,但终归他是个男子,况且这是传闻。
他怎么能让自己喜欢的女人与别的男子同床共枕呢!
此时燕瑾并没有直接从房门的方向走去,那里戒备深严,而是朝着窗子的方向轻巧地躲开了值夜的侍卫。
先是在窗纸上戳了个洞这才从里面怀里掏出一支小竹管,吹了几口,这才把小竹管收了起来。
花容墨笙的武功他尚未领教过,不知深浅,所以只能做足准备,况且这当作是还他,他燕瑾也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上一回把他迷昏了那么多天,这一回,他这量吹得可足了!
一抹漂亮的笑容留在他的唇畔上。
又过了一会儿,等差不多药效到了,这小心翼翼地推开了窗子,只是他没想的是窗子前已经站了个人!
早已适合了黑暗,所以他自是清楚地瞧见了!
是画珧,而非花容墨笙!
这**香他已经吹了不少,为何他没事?
燕瑾正要将窗子一关,迅速离开,只不过在他微微愣下的时候,一只手已经从窗子伸了出来,将他的手给紧紧地拽住了。
“燕瑾——”
画珧显然地也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这夜黑风高的晚上,燕瑾会来这里。
莫非
瞧见了他的寂。寞?
燕瑾见事已败。露,想要抽回手,只是当他刚有这个念头的时候,画珧已经双手地拉上,甚至还嗅了嗅空气中那带着香甜的味道,满意地点头。
“这迷。药味道倒是好闻!其实你想要来私会我,不需要这么麻烦的,你勾个手指头,本少爷自然只有跟着你走的份了!你也知晓的,本少爷最受不了你这样美。色的诱。惑了!不如……你进屋子来,本少爷点个烛火好好看看你恢复本尊的模样?”
上回,他想去看,最终没去成。
天啊,燕瑾怎么也没想到会遇上这么个变。态,此时还双手扒住他的手不放,顿时一怒。
“你给老子放手!老子要迷倒的是花容墨笙,你算哪根葱?”
他的**香下了那么足的量,竟然迷不倒眼前这个变态!
不过见到里面的人是画珧,燕瑾心底松了口气,至少他没有看到花容墨笙与苏流年同睡一床。
画珧的厚脸皮岂会被燕瑾这么一句话给撂倒,双手依旧不放,笑得清风明月一般。
“本少爷就爱你这个调,明明中意于本少爷,做什么死不承认?本少爷不算葱也不算蒜,乃是堂堂正正受不住男色迷惑的画珧公子。对了以前忘记告诉你,那些**香什么的,还不至于能把我怎么样,本少爷从小把那东西当花香嗅着玩!”他算起来那也是**香的鼻祖了,这么点东西,于他来说只能净化空气。
燕瑾有些气急败坏,但也清楚只要惹恼了眼前这人,只要他一声令下,他这回真休想离开这里了。
当时便敛下了脾气,眉头轻蹙。
“你不是不喜欢流年吗?我来带她走,岂不让你称心如意?”
真是死。变。态,喜欢男人的死。变。态!
而且喜欢的还不止那么一个!
凡是见到生得好的,他都想要去染。指,他都有些怀疑如果碰到生得好看的公的动物,他是不是也要对其姿色念念不忘?
画珧摇头,“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不如你就留下来,与墨笙一同伺。候我好了!如何?”
画珧一笑,尽管是黑夜,那也是极为动人的。
“神经病!”
燕瑾立即骂了一声。
却没想到画珧大笑,松开了一手,另一手撑着窗子轻巧地跃了出去。
站于他的面前,那一只手抱得那叫一个死紧的,就担心他给逃了。
燕瑾皱眉,甩了几次,没将他甩开,气得右手轮起一拳头就要朝他的俊脸揍去。
“去死吧!”
画珧急忙躲过,嘿嘿一笑。
“怪不得宁澜总是叫你给揍得惨不忍睹!我说你怎么狠得下心的?宁澜那小脸美成那模样,你也下得下手!”
燕瑾知道眼前这人压根就是一神经病,一变。态,一拳头没有揍着,当时一脚补了上去。
两人纠。缠了一会,一个打一个躲,却是谁也没有。占。得了什么便宜,可能由于太过激。烈,双双倒地。
燕瑾本就被他抓着,此回脚下还不知道绊到了什么东西。
见此,画珧一个翻身,轻易地将燕瑾给压。在。了。身。下,甚至极为迅速地点了他身上的穴道,黑暗中笑得一脸的得逞。
“你”
燕瑾全身动弹不了,自然清楚自己被点了穴道,心里倒是镇定得很,这样的穴位给他两个时辰他就能运用内力冲破穴位。
但是被这么一个变。态的男人压。在。身。下还是头一回,甚至那人喜。爱男色。
“呵”
画珧轻笑一声,靠得极近。
“虽然暗,不过这么看你的眼睛,还是那么好看,还有你身子真的好香,似乎是墨香的味道。”
他甚至将唇轻轻地磨蹭着他的脸,声音带着笑意。
燕瑾立即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眼里带着杀意,看着将他压。在。身。下的男人,一副令死不从的姿态,一阵咬牙切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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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清白不保'VIP'
燕瑾立即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眼里带着杀意,看着将他压。在。身。下的男人,一副令死不从的姿态,一阵咬牙切齿的。
“还不赶紧起来,你断。袖,不代表老子也断了!”
以为他断了袖,全天下的男人都该如他一般吗?
天啊,恶心死了,竟然亲他的脸,这脸皮怕要洗掉一层了。
“嘘——砍”
画珧摇头,“年纪比我还小,怎么就喜欢自称老子占。我。便。宜?这样的便。宜。占了多了没意思,不如本少爷让你占占其它的便宜如何?”
“你你动老子分毫,老子灭了你全家!”。
燕瑾气急,以往在他还是阿瑾的身份,这个画珧就已经调。戏了他数次,那时候他就想要亲手手刃了他,今日他竟然还如此占。他。便。宜玩。
“你舍得?”画珧反问。
燕瑾恨恨地看了他一眼。
画瑶却是起身,将燕瑾往怀里一抱,横抱起身,只觉得一股墨香就这么蹿入了他的肺腑之间。
笑了笑,他道,“抱着刚好!”
“滚——你别落到老子手里,否则老子一定让你后悔莫及,还不放手!”
浑身不能动弹的燕瑾见他竟然这么将他抱起,若不是被点了穴。道,他真想将对方大卸八块!
“本少爷等着落你手上那一日!”
画珧轻轻一笑,丝毫不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此时谁落于谁的手上一目了然吧!
画珧抱着燕瑾,朝着房门的方向走去,走了一半的路,便停下了脚步。
“墨笙的床,除了本少爷还能爬上,其余的男人若爬上去,他那小脾气肯定能啃了你的骨头!”
可恶的是,他竟然让苏流年给爬了上去,上回听闻开了避。孕。汤。药,怕是老早地清。白。不。保了。
“还不把我放了,你个死。变。态!”
床
他想做什么?
如果敢对他做什么,他一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还让他从此
断子绝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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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万物寂静,风中凉爽。
乌云遮月,若不是点燃了那一堆火,那还真是天地一片黑暗了。
苏流年心中忐忑,她可还真是第一次在坟墓旁过夜。
若不是身边还有个花容墨笙,她真会被吓疯的,她苏流年最怕的就是鬼了!
倒是花容墨笙一脸淡然,连笑容那么清雅如风。
他甚至将身子靠在那一块墓碑上,而她胆子小,只能挨于他的身边。
“有马车不坐,做什么靠在那里呢!”
她本想在马车上的,又想到马车内只有她一个人,实在没那个胆子。
“胆小鬼,怕什么呢?”
花容墨笙笑了笑,感觉到抓在他手臂上的手微微地颤抖着,甚至都要有节奏了。
“不许说那个字!”
她出声,声音也微微地轻颤着。
“哦?哪个字?”花容墨笙问道。
“你——你故意的!”
见此,又紧挨了他几分。
此时的环境,什么都好,就是那一座坟墓她觉得害怕。
里面的仁兄还是美人姐姐,可别突然跑出来吓她,胆子小,不禁吓的!
“阿弥陀佛——”
她在心里又默念了一遍。
花容墨笙见她确实吓得厉害,伸手将她搂到了怀里。
“有什么好怕的,里面的人早已是一堆白骨了,能把你怎么了?人死了就死了,什么都没了。”
苏流年乖乖地被他拥在怀里,听他这么说,摇了摇头。
“人死了,还有灵魂,这个世界无奇不有,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或许你现在抱着的人不一定是你抱着的人,也有可能是别的灵魂跑来侵占了她的身子。”
因为她就是如此,死后,魂魄跑来了这具身子。
所以,不得不相信真有灵魂一说,人死了,或许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花容墨笙听她这么说,眉眼一亮,直勾勾地朝她望去,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他问,“这么说你果真不是她?苏流年是你的真名?”
“啊?”苏流年不解他话中意思。
什么苏流年是她的真名?
这本来就是她的真名呀!
莫非
花容墨笙已经查了她这个身子原本主人的身份?
她是挺想知道关于这身子原本主人的一切,毕竟现在她用了她的身子存活,以往她的事情也与她苏流年有关。
花容墨笙并没有再追问下去,他想要知晓的事情,一个都逃不掉!
“希望你能活到明年的今日。”
每年的今日,他都会在这里呆上一天,甚至过夜。
前三年,他都一个人,今年是他第一次带人过来,有个人可以说说话,确实比以前安安静静地好。
苏流年笑了,“只要王爷想让我活到明年今日,那么我一定会很坚强地活着!”
能轻易取掉她生命的人,也只有他花容墨笙了,其它人,至少不会动不动想要她的小命,不过有两个人是例外。
一个是花容宁澜,一个是画珧!
不过一言一语对话中,苏流年也算是转移了些注意力,心中不再那么害怕。
靠于他的怀里,缓缓地闭上双眼,夜很静,可以听到那堆篝火燃烧的细微声音,风很轻,很柔,而怀抱一阵温暖,甚至让她产生出安全的感觉。
睡去之前,她想,这或许是错觉吧!
花容墨笙靠在墓碑上,借着灯火看着那上面如血刻画上的字,淡淡一笑。
这仇,他会报,不论发生什么样的代价。
他花容墨笙在乎的人不多,却一个个离他而去,这样的痛与恨,敢让他承受,他就让对方好好地也承受着。
目光最后还是移到了苏流年的脸上,见她已经睡着,花容墨笙伸手抓过落在一旁的披风,将她严实地裹好。
苏流年。司徒珏。
这两人的关系,可是与他猜测的有关?
再过些时间就能水落石出了。
目光复杂,轻轻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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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墨笙之墓,苏流年没有问出更多的答案来。只知道那里面确实躺着一个人,可能那个人真叫花容墨笙,已死去多年,应该是七王爷花容墨笙所在乎的人。
因为每一年的今日,花容墨笙都会过来陪他一日。
具体那人的身份,还是一无所知。
花容墨笙离开的时候拍了拍那一块墓碑,笑道,“兄弟,明年再来看你。”
于是苏流年清楚了一件事,里面躺着的人,是个男人!
有可能与他感情甚好,犹如亲兄弟一般。
空气清新,野花怒放,是一种极为和谐安宁的场面,马车缓缓地行驶着,苏流年见外边天气晴朗,便坐于花容墨笙的身边。
见尊贵如他,竟然也会驾驶马车,倒是有几分羡慕,便道,“有时间的话,教我骑马,驾驶马车如何?如果你没时间,找其他人教我怎么样?”
等她学会了,将来想要逃,骑上马儿跑得如风一般,让他们连个影儿都追不着。
花容墨笙摇头,“教会了好方便你逃?那本王岂不是自搬石头砸脚?这样的亏本事情,本王向来不做。”
她想想而已,做什么他就能瞧个清楚?
这个男人
太可怕了。
“不教就不教,本姑娘还不稀罕呢!”
她高傲地撇过了脸,看着生机勃勃的景色,广阔的天与地,心胸也不自觉地宽松了许多。
这样的美景,还真是在现代很少能瞧见的,碧草连天,芬芳气息,蝶舞蜂飞,好不热闹。
想到一首老歌,歌词还勉强能够记全,忍不住地放声唱道:“快乐人儿快乐在,快乐人儿快乐在,青春换了新衣裳,随爱飞到西随爱飞到东,随爱飞向彩虹。我对着天空许下海誓山盟,愿生命美丽与共,陪你去乘风陪你去寻梦,感觉如此拉风,我就是主人翁。青春不瞎蒙,瞎蒙就空空空,怪怪隆的咚达,high到最高峰,high到最高峰!”
歌声如词里带着几分俏皮,曲调更是洋溢着满满的自信与快乐!
花容墨笙见歌还能这么唱,微微一笑。
“倒是不错,再唱首来听听,本王还以为你就除了脾气差,什么都不成了!”
只不过后面的词,他听得不甚清楚。
“哼!”
她轻哼一声,“我这人啊,向来低调!人若太高调,必定会早死!”
“那你还真够低调了!小心——”
突然间,他目光一冷,朝着身边的人扑了过去。
“啊——”
苏流年朝后翻了下去,整个人就这么从马车上摔了下去,而花容墨笙压在了她的身上,带着她滚了几圈,这才停止,只是还未停歇下来,一支支长箭又如流星一般射了过来。
花容墨笙就这么带着苏流年在地上又滚了几圈,躲开了长箭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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