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一下,现在的拓拔元烈还真的不像是被残忍折磨过的人,果然每个人的都有过不堪回首的经历。
我试着联想一下,先不论这个人她到底是谁,能让拓拔元烈这么惦记的,是不是就是在这两年的时间内给过他阳光的人,所以便惦记到现在都放不下?
这个可能性非常的大。
一没忍住,我就让冬雪偷偷的去查一下当时挽香与我的当值地点,听到要去调查我的事情,冬雪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年代太久远,本宫记不了那么多了。”
冬雪点了点头:“娘娘你常说一孕傻三年,娘娘你都生了三个了。”
我:“……”
手好痒,总是特别得想玩揍人怎么办?
等到的消息是那一段时间,昭寅是一直都待在浣纱司,而挽香则是在那一年在浣纱司犯了错被罚,调到了打扫地牢中做打扫的宫人。
这答案不是已经很明显了么,那拓跋元烈为什么就一定认为那个人是我?挽香的阴影又是什么?
使劲的拍了拍自个的脑袋。
“想不透就别想,直接问本人。”
声音从身侧传来,我看向方御景:“陛下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方御景睨了我一眼:“朕一直都在,只是你进来的时候没有发现罢了。”
“那你又知道我想的是什么?”
方御景勾了勾唇角:“你纠结的无非就是拓跋有没有认错人。”
我瞥了瞥嘴:“到底是认错了人,还是没有认错人?”
方御景突的从椅子上站起,弯腰伸出手在我的脑门上面敲了一下:“与其纠结,还不如问本人。”
我捂住了被方御景敲过的额头,瞪了他一眼:“要是能问,我早便问了。”
这一看就知道是挽香的伤心事,我难道还把人家的伤疤揭开?
“除了挽香外,不还是有一个人么。”
我蓦地看向了方御景:“拓跋元烈?”
☆、第98章 挽香失踪
方御景之前还非常的不乐意我与拓跋元烈见面,怎么就这么一小会就变得这么快,真真的不像是他的作风。
可是当方御景真的把我带出了宫,我不得不怀疑方御景的用意。
“拓跋元烈没有出金都,是朕特意让他留下的。”
下了马车,还是上回的那个茶馆,我问道:“为什么要把人留下?”
方御景用眼尾看了一眼我:“自己的妻子被别人惦记着,朕的心情能松得了么?”
嗯,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
“又是你二位贵客,楼上请。”跑堂小二似乎对我和方御景的印象特别的深刻,就上一回,方御景的打赏可真的一点也不少。
要我是跑堂小二,我也要把这壕客给记住了,下回要是再来的话,加倍的好好招待,没准得到的小费还更加的多。
“雨荷天字一号,约了人。”方御景把已经约好的雅间房号说了出来。
一听是已经约了人,跑堂小二伸出了请的手势:“另外一位客人已经久候两位多时了。”
恭候多时。。。
我看向方御景,方御景却是瞥向了另一旁,这家伙肯定是用我的名义去约的!
跑堂小二推开了门,里面夫人拓跋元烈背对着门口的方向,看着楼下说书的。
等门关上的时候,拓跋元烈才转回身,视线落在方御景的身上再继而看向我:“不知陛下和皇后娘娘找微臣所谓何事。”
作为情敌,也就是我对象他先做回答:“何事?倒是朕想问漠王一些事情。”
拓跋元烈露出了一个有趣的表情:“微臣知道的不一定比陛下你多。”
方御景扯了扯嘴角,非常的敷衍,连戏都懒得演了:“朕为什么要找你,你比谁都清楚。”
拓拔元烈看着我:“陛下不明说,元烈又怎么会清楚呢。”
当着别人的丈夫的面前这么赤果果的看着别人的妻子,真的不怕被砍么?
方御景冷笑道:“明人不说暗话,不过想必漠王你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
这当着面讽刺,方御景……真的就是我喜欢的类型,一点也不像现在的妖艳腹黑货,不仅肚子里面黑的,人家小方同志脸也是黑的,内里如一呀。
“陛下也不必过谦了,在陛下面前,微臣只怕是望尘莫及。”
两人一来一往,我就在一旁坐了下来,磕着瓜子当起了围观观众。
“呵,漠王不必过谦。”
方御景也随即在我的身旁坐了下来。
拓跋元烈瞧了一眼我和方御景,没有再你来我往的讽刺,而是道:“既然都不是明人,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独独留了微臣在金都,想必可不仅仅是为了一起喝杯茶,听一出戏。”
方御景看向了我,那小眼神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媳妇,该你上场了。
我把手中还剩下的几颗瓜子放回了碟子中,表情非常的认真:“漠王,你当真是认错人了。”
拓跋元烈闻言,微微眯起了眼睛,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信了还是没有信,我继续道:“若是漠王当真不信自己认错了人,其实也是可以调查一下的,都是有迹可循的,我当时只是浣纱司的一名小宫人,连出浣纱司的资格都没有,又怎能见得到身为质子的漠王你。”
别总是被电视剧给骗了,说得好像只要是女主,皇宫就跟自家的小区花园一样,想逛那就逛哪,其实之前的宫规非常的深严,特别像是浣纱司这里边最低等的宫人,守得更是严格,除了偶尔送衣服,基本上是没什么机会出浣纱司的,几乎都是日落而息,日出而作,没有一天的休息时间。
试问一下以以前昭寅怕事的性格,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胆子偷出浣纱司,去私会天牢中的东疆质子。
再说……我也不见得昭寅能有那个智商能从浣纱司偷渡出来。
拓拔元烈似乎还是始终坚持自己没有认错人,装着糊涂道:“微臣不明白皇后娘娘说的是什么?”
对付这种明明明白你说的是什么,却装作什么都听不明白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继续说。
“如今本宫与陛下出现在这里,就是想要把这误会解释清楚,就是解释不清楚,那也只是漠王你的问题,只能说漠王你记忆可能真的有点问题。”我听说过容氏曾经拿拓拔元烈试过药,没准就是在这上面出了问题。
“漠王你好好的想想,真的能把本宫的脸和你记忆中的那人对得上?”挽香长得也算是个小美人,放在宫外,那可是人群中一眼就能瞧得见的,而如今的我,在人群中也只有四个字,清秀可人。
除非是高度近视……
欸!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呀!
“漠王你是不是有一段时间是眼睛看东西是不真切的?不对,就是声音你也该是记得……”
“不必再说了。”
我话未说完,方御景就截了我的话,或许是因为我对此事太过于积极,这脸色可真的不是一般的难看。
在外人的面前,我一般都非常的给方御景留面子,夫妻间谁的地位高低,那是关起门来再排的,所以方御景一截胡了,我就默默的闭上了嘴,一句话也不说了。
方御景的视线从我的身上转回了拓跋元烈的身上。
“朕就是想问清楚漠王你,你能百分百的确定朕的皇后就是给你送药的宫人?”
方御景这话一出来,我吃惊的看向了他,这家伙……查到了这么多,却只告诉我就那么一点有用的消息!
拓跋元烈睨着眼,看不出来有丝毫的动摇,但我估计想拓跋元烈这种多次接近死亡边缘的人来说,或许就是下一秒即将要死去,这表情也不会露出丝毫的动摇。
“漠王还是找个可信的人查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罢。”方御景话落,执起了我的手,我随着方御景站起,出了雅间。
到了马车上面,我才问道:“陛下你到底是知道了多少呀?”
方御景把马车的惟帘放下,瞥向我:“能查得到的都知道了。”
我对着方御景皮笑肉不笑道:“可以啊陛下,你都知道了对我保留小秘密了。”
方御景冷哼了一声:“似乎你的秘密更多。”
……这确实是。
我随即呵呵的笑道:“彼此彼此。”
“不过,陛下,你到底查到了什么,告诉我呗。”
方御景用余光看了一眼我,然后闭上了眼睛闭目眼神,像是随意的道:“喊朕的名字。”
我毫不犹豫道:“凑表脸。”
方御景:“……”
马车内安静了好一会,我他妈被方御景□□得已经学会妥协了。
“阿景~”
就我和方御景这对夫妻,加起来的脸皮厚度都已经无人可及了,但若是单独来看的话,方御景的脸皮不知道比我的厚了多少。
方御景嘴角微勾,心情被我的一声阿景调节得非常的好。
“此事不过是拓跋元烈弄得复杂了罢,宫中的内侍宫人多数没换,要想调查一些事情也并非难事,就送药一事不过是后来太医曙发现常常丢了药,虽是没查到是谁偷的,朕不过是联想了一番,再试探性的提了起来,拓跋元烈的反应不是已经很明显了。”
好吧,我竟然又无言以对了,我追问:“那陛下你还知道什么事情?”
“就这么多。”防御加的表情没有半分的心虚。
靠……
就这么点信息就忽悠我!凑表脸!
真想给这方小婊砸一把掌。
至于拓跋元烈会不会因为这一次这一番话而对自己的记忆产生怀疑,这已经不是我能猜的到的了,但方御景说了,只要这不能十成十相信自己的人,就是有一丝丝存在怀疑,那么这丝怀疑就会越演越烈。
自上回和挽香谈过之后,挽香就与我告了假,有几日都躲在房间里面,我见过那种抑郁症的患者,很多都是把自己关起来然后一个人想着想着想不开了,就开始钻牛角尖,陷进死胡同里面,脑子也不会转弯了,严重点的就是用自己的脑袋撞那死胡同,想不开自杀了。
所以我就让子君去找挽香,除了不是自己亲生的,挽香真的是掏心掏肺的对子君好,或许在她的认知里面,子君除了是我的孩子,也是昭寅生命的延续。
因为子君,挽香的情绪又个和缓和了回来。
只是过了好些日子后,已经过了响午,我还没有见到挽香,自从吉祥出嫁后,挽香就自己住一间。
我让冬雪去看一下,冬雪却是说寝室里面并没有找到挽香的影子。
一听这个消息,我顿时觉得大事不好了,我和方御景虽都没有点名拓跋元烈认错了这个人是谁,且被罚到牢房区域的宫人内侍何其多,放出宫外的人也多,拓跋元烈想找这个人就如同是大海捞针,可我忘了,忘了不仅我能看出挽香的不对劲,拓跋元烈也一样可以!
虽然我见过拓跋元烈就那么三回,但就是金山寺的那一回我就对这个人了解得透彻了,他是绝对能做得出掠人事情来的!
我第一时间让人通知方御景,然后带着人强势出宫,在宫中没有皇帝的批准是很难出宫的,但是做为皇后的我,扔下几句狠话还是能出宫的。
到了出金都城的城门,我问那守卫:“今早可有看到属于东疆的队伍。”
“有,两个时辰前刚出了金都城。”
我一听,心道坏了,立马吩咐道:“带上几十号人,立马去追,追上之后不要来硬的,尽量把时间拖长一点。”
绝对不能让拓跋元烈把挽香带回东疆去!
☆、第99章 子君身世
拓跋元烈若是真的把人带走了,就不会慢慢的赶回东疆去,而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东疆去,即便是派了人去追,可还是没有追上。
平时对于皇宫当中,谁又会对一个宫人过多保护,所以把一个宫人掠出宫中去,可比掠我这个皇后容易多了,皇宫毕竟并非的是铜墙铁壁,只要有人有贪欲,那么这皇宫之中随处都是漏洞。
就如同是360一样,你再提升,人家病毒也在升级好吗,只要是一不提防,这病毒就会渗入你的系统。
“到底有没有什么办法把挽香要回来!?”
大元殿中,有我,有方御景,还有刘老大爷,更有百里寒。
刘老大爷思虑了一下,问出了疑问:“为何东疆漠王会把娘娘你的身边的宫人带走了?”
我看了一眼方御景,而后道:“大抵是他在绍朝被做质子的时候,挽香对他有恩。”
有恩到连挽香这个恩人都怕了他。
百里寒面无表情:“既然是恩人,那么东疆漠王便不会伤害她。”
我看向百里寒:“话虽是这样说,但却不是每一个人都还滴水之恩涌泉相,而有的人只会恩将仇报,拓拔元烈想都不用想,就是最后这一种人。”
百里寒无论是表情还是眼神,依然是没有一点的波浪:“一个普通宫人罢了,何必废如此心思。”
闻言,我脸色较之前更加的难看,语气中带着刻薄:“那依百里将军所言,只要是身份不重要的人,只是普通人,他们的性命就完全可以不用在意了是吗?呵,没想到百里将军竟是如此自私的人。”
“皇后。”方御景蹙着眉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继续说下去。
可我偏是要说:“只要是本宫认可的人,即便他只是街边的乞丐,但我觉得他值得我以诚相待,我便掏心窝的待他。”
或许说现代人最多的陋习,但是这陋习并不影响到待人的方式,只能说各个不同的社会,人的观点都不一样的,我的观点就是,但凡是娘生的,并没有贵贱之分,或许只思想说得过于白莲花,但事实就是如此。
我明着和挽香是主仆,可谁说我这心里边没有把挽香放在和我同等的地位上面。
我执拗的性子,刘老大爷也是知道的,无奈的道:“皇后娘娘待人有情有义,老臣是知道的,但按照现在的情势看,我们没有任何的证据能说明人就在东疆漠王的手上,且再说了且,就算我们要去和东疆谈判,这满朝文武百官只会新生怨念,觉得陛下和娘娘你们是故意借题发挥,就是想要刁难东疆,弄得朝廷和东疆的关系越发紧张,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娘娘你一样无差别待人。”
刘老大爷无非就是想告诉我,在这个等级分明的的社会,谁会愿意去花太大的精力去救一个无关紧要的宫人。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向方御景:“挽香如我,就如同是和陛下你一样的亲人。”
作为一个帝王,需要的是理智,而不是意气用事,这点我懂,即便方御景不答应去救挽香,我最多就是短时间的去怨他,但我却是不能够去怪他,毕竟他的决策会牵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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