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来找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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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来找碴-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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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非皱起眉,所以?
  「你自己想吧,究竟怎么做才是对他最好的方式……」男人别具深意地瞥他一眼。「满脑子光想着你要什么,是帮不了你,也帮不了他的。」
  最后这一句,倒是重重地打了可非一记闷拳,叫可非无话可说。
  
  
第五章
  
  被老板赶回家的语凡,站在两扇大门之间迟疑着,不知该回哪一边的家。
  假设自己回到原来住的地方,这间一房一厅的小公寓的话——
  好处是自己可以避免看到可非时,必然产生的尴尬。
  昨夜一整个被扒除的自尊,还没有愈合的时间,仍血淋淋地淌着红水。暂时的分离,可以给自己一点时间,来让自己忘怀。
  坏处是自己没办法在第一时间确认,可非的平安无事。
  还有,当可非发现自己没有回他那边的时候,十之八九会以为这代表自己想和他分手。假使可非就此默不吭声,没有再过来找他,那么拉不下脸的他,也许再也回不去那边了。
  那么,假设自己回可非所住的地方呢?
  语凡将手放在可非公寓的大门门把上,发现他的手竟在微微发抖着。
  里面的状态,应该是维持着和自己仓促离开、出门去上班的那时候,一样的凌乱惨状吧?
  寝室里的大床上面,枕头、床垫,到处是欢爱后留下的气味和痕迹。
  还有因为数不清射了几次而湿答答、黏答答的床单,全绉结成团,乱丢在地上。一旁则是拿来塞屁股的情趣玩具和皮带。
  连碰都不想再碰,那令人羞愤到极点的玩具……被那样的东西插入体内,在男人面前发出那样的叫声……连身为一个男人,不,是身为一个人该有的道德底线也守不住……宛如发情的四脚兽般,淫荡无耻。
  咬了咬牙,语凡蓦地将门把向下转动。不将那些东西收拾掉不行。
  虽然再也不想碰,可是他更不想要让自己之外的人——尤其可非老爱找外面的清洁公司来帮忙打扫——清理那一团槽!
  走进成可非的家中,语凡吃惊地发现,屋子里干净整洁、窗明几净,地板光可鉴人,空气里还飘着柠檬清香,彷佛一间样品屋。
  愣了数秒,语凡有了不妙的预感,难道……跨几个大步,冲向寝室的门,「砰」地打开。
  果不其然,有人整理过了。
  一尘不染的新床单、新枕头套,整整齐齐、平平整整地铺盖在床垫上面,也铺盖掉过去的雪泥鸿爪。
  完全抹掉、删除掉,昨夜在这张床上每个堕落淫猥的片段——
  
  「……说啊,你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说你会辞职就行了。」
  滋滋的马达声,以固定的频率,在体内搅动着。
  被塞满的蜜穴深处,不停被机械式的冰冷振动刺激,像是被强迫站在慢跑机上,肉襞连一刻也不得休息,无法停下那泛滥、抽搐,绞吸着塑料玩具的悲惨动作。
  「唔啊……唔、唔……不要……」
  本来就不善思考的脑袋,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男人的话语及命令给逼到死角。
  反复遭到刑求逼供的犯人,在非人折磨下,脑浆变成了一滩白浆糊,连正确答案都不复记忆。只是捉住那「绝对不能说」、「绝对不能答应」的唯一解答,跳针式地回答而已。
  「不要?你这骗子想欺骗谁呀?」
  抽出塑料玩具,替换上男人火热的分身。
  濡湿的顶端不过在肿胀菊蕾前轻轻抵撞,花瓣就迅速地松开,欢天喜地地接纳。
  「咦?啊嗯嗯嗯嗯……」
  「蛤?这是不要吗?你自己看……你是怎么把我吞进去、缠着我的……那样叫做不要吗?」
  看着男人与自己结合的部位,倒抽一口气。
  几平完全放松开的器官,翻出了淫靡绯肉,跟着男人的抽送而蠢动。
  分身咕噗地进入……肉襞贪婪地收缩。
  后撤拔出……缠紧不放。
  自己的高涨分身更是随着男人剧烈的抽插、摆动,在下腹腾摆摇晃。
  「啊嗯嗯……不要、不要……会死……我会……啊嗯嗯嗯……」
  自己像个肉串,被男人的分身穿刺而死的画面,在脑海中不停地放送。
  「会死?那就死吧。我也跟你一起死……死在这张床上……你死不答应,那我就一直做到我们两个都死在这儿为止……」
  「唏!……唏……不要……不……」
  抽噫、啜泣,不受控制的泪跟着横流。
  「你知道要我停下来只有一个法子,说出来,语凡,说!」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语凡打了个哆嗦,双手摩挲着自己的手臂。
  这「不要」,他说了一整晚,直到最后男人退让了——一方面也是因为男人到了该出门上班的时间,不得不结束这漫长的一夜。
  ——最讽刺的是,他真的不是男人所以为的,顽固到死也不肯辞职。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也不记得答了什么。
  那时候不停地做、做过了头,承受不了这么多过度强烈的快感,近乎废人边缘的大脑,起了保护机制,将自己的记忆与思考能力全都中断了。
  这场数个钟头、几乎没有停歇的马拉松式的欢爱——就算自己从头到尾没挨鞭子也没被拷打——有如历经了一场超越肉体极限的严刑酷罚。
  最悲惨的是身体弥漫着大量欢爱精华所供给的甜美余韵,心底反而不似以往的满足恬静,里面充斥着怀疑。
  对这段关系能否持续的怀疑、对自己究竟爱不爱可非的怀疑,以及可非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是因为爱,或是……
  这些怀疑在心底发酵,让他觉得好冷、好孤单……
  大门玄关传来了「喀哒」的声响。
  糟糕!语凡急忙转身离开寝室——就在可非走进客厅的时候,与他对上。两人都倏地停下脚步,而在最初接触的第一眼时,也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尴尬。语凡先转开眼,宁可看着客厅的地板,也不想看着他——那会令自己想起,昨夜在男人的眼中,自己是什么模样。
  过了几秒,可非开了口。「你,没事吧?」
  语凡慢慢地把视线转回到男人身上,默默地上下打量,悄悄地松口气。「你也没事吗?」
  可非一脸不解。
  「我是在问,老板没有对你怎样吧?」
  听说黑道不是都很懂得修理人的方式?也许外表上看不出来,可是藏在T恤底下的胸口,断了几根肋骨也说不定。
  可非挑起眉。「你知道我去『沙皇俱乐部』找你?」
  「你到俱乐部的时候,我人还在那里。老板叫我先回来休息,他代替我去招待你。」老实地说。
  悻悻然地一扯唇。「原来如此。」一顿。「我没事,我和你的老板讲了几句话,就回来了。」
  「几句话?你没有讲什么会惹他生气的话吧?」
  愠怒。「你怎么不问,那家伙讲了什么惹我生气的话!」
  语凡一跺脚,成可非还是没搞清楚状况!
  「你以后不要再去『沙皇俱乐部』了。」
  避免下次再有同样的情况发生,语凡决定将先前隐瞒的真相告诉他。
  「我们老板……『沙皇俱乐部』的老板……是黑道大哥。你还爱惜生命的话,就不要再去惹他。」
  可非愣住,跟着说:「你现在在替一个该死的黑道工作?」
  「你说得好像我变成了流氓。」语凡绷起下巴。「我和老板早有约法三章,所以即使他是流氓,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我还是做我的男公关而已。」
  「厚?我想那一定是非常有约束力的条款,可以让眼中没有法律的黑道分子乖乖遵从。」
  语凡懊恼地瞪着可非不驯的脸庞,做了个深呼吸,冷静地开口。「我不想和你吵同样的老问题。只要我是牛郎,你永远不会接受我,对吧?」
  可非低啐一声。「我是希望你辞职,不是不能接受你。」
  「是吗?可是我分不出这之间的差别。」语凡垂下眼说:「也许,我们该分开一阵子,想一想我们各自需要什么再说。」
  语凡的提议,可非没有吭声。
  那就是酱子了。语凡心想——一切都结束了。
  
  没想到和一个人分开,是一件这么痛苦的事。
  彷佛骨头和肉硬生生地分离,也像是把自己剖成了两半,成了行尸走肉。
  要不是语凡还有一份可以让自己专心发挥的工作在,每天关在那个小房子里面,像跟踪狂一样地附耳听着隔壁的动静,疑神疑鬼……他早晚会发疯吧?
  不,也许在发疯之前,自己就会撬开隔壁的房门,半夜溜到成可非的被窝里,请他再把自己「捡回去」了。
  就算吃回头草,不像个男人该有的行为,也没关系。
  他只是非常、非常地想念,那一个可非带领他走入、认识的,有如万花筒般五彩缤纷的世界。
  想念窝在电视机前面,听着他以低沉嗓音讲解着过去他以为很沉闷,其实很有料的纪录片。
  想念他们泡在同一个浴缸里面,以彼此的脚亵玩对方,比赛谁能先让对方站起来的游戏。
  想念被子底下,有另一个人的心跳,可以数、可以听、可以一起跳动。
  语凡不再怀疑了,他知道自己好爱好爱那个家伙,即使那天晚上的成可非像个冷血恶魔,也没办法让语凡讨厌他、远离他。
  可是他不知道要怎么「回到过去」?
  辞了牛郎,一切就没事,可非会把「他」收回去吗?
  说不定分开的这阵子,身边不乏女人的可非,已经找到下一个交往的对象了?
  一个比自己听话、比自己可爱,也许更懂得怎么样撒娇的女孩子。可非可能会和她结婚,她还可以为可非生个宝宝,两人一起孕育新生命——这是语凡一辈子也无法替可非做到的事。
  一想到这里,语凡的脑袋就会卡住。
  说不定和自己分开的话,可非的日子会比较幸福?
  不要复合,对他才是好事?
  语凡进退两难了。他没办法回头,却又无法不去想着如何回头。并且,非常卑鄙地向老天爷祈祷,最好是天上掉下一个成可非,让他能够直接捡了,打包,带走。
  这么卑鄙的愿望,老天爷怎么可能为我实现?
  语凡很清楚自己在痴人说梦,现实生活不会这么轻松好过,再怎么等待也不可能等到奇迹。
  「……酒嘛?」娇声。
  有什么声音在耳边骚动。
  「……我说倒酒。」微怒。
  像个木头般傻愣愣的语凡,不知道原来有人正在跟他说话,也没注意坐在他身边的艾笑,拚命送给他的暗示。可怜的艾笑已经挤眉弄眼了几百次,弄到脸部都快抽筋了。
  「你是在发呆个三小鸭!给我倒酒,你听到了没有!」
  再三被漠视到最后,女客人忍不住发飙,站起来吸饱气,然后一吼——结果,不只包厢里面的男公关们耳朵快被震聋,整间公关店内也都听见她的河东狮吼。
  
  「邓语凡,这个月你已经是第几次被客人埋怨在接客的时候心不在焉了,你记得吗?」经理一脸无奈地问。
  他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
  经理在他面前举起一大迭的客诉单。「对,很凑巧,我也记不得了,因为根本数不清了嘛!」
  最后一句,经理几乎是直接对着他的耳朵吼的,语凡震到耳朵深处还在呜呜作响。可是也拜此之赐,接下来经理长篇大论的训话,就像是嗡嗡嗡的蜜蜂声,听起来还颇为悦耳催眠的。
  「够了。」
  大头刚好从大老板办公室内走出来,一手穿进西装外套的衣袖,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发呆是一种个人特色,有些女客人就爱这一味。只要你以后别把邓语凡分配给那些不喜欢、跑来客诉的女客人,不就行了?」
  「老板,您实在太放任邓语凡了……」经理不禁抱怨,这样子他很难带人。「不能因为他是……您就给他特别待遇。」
  「摆平牛郎们之间的不满,是你的工作,不是我的。」老板满不在乎地说完,还转身拍了拍语凡的肩膀。「好好加油。」
  「是,老板。您慢走。」
  带点苦笑地,语凡目送老板离开。
  回到员工休息室内,迎接语凡的并不全是些友善的眼光。
  「……有的人运气还真好啊!」你一言。
  「就是说呀!犯了错,不但不会挨老板的骂,老板还会给你撑腰。」我一语。
  「老板,人家被骂了啦,呜、呜、呜……」玩起角色扮演,装哭。
  「喔,好乖、好乖,秀秀喔!」大手在另一人胸口上揉弄,故作下流地说:「还疼吗?要不要晚上到我家?我可以嗯哼啊哈地好好安慰你。」
  一样米养百样人,牛郎当然也分成千百种。而且,在一些人眼中,做「鸭」的,都是一些没志气,想靠女人吃饭的家伙,鸭店=公关店则是这种货色的聚集处,水准自然更低落,简直是一堆垃圾的集合。
  语凡在两间男公关店工作过,看过了不下百人的牛郎,也不得不承认,再怎样精心挑选,水准还是会参差不齐。
  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偏偏有些人即使穿了昂贵的西装,还是会散发出馊水味,真是遗憾。
  「喔,表演得真有趣!」
  凑巧在这时,艾笑走了进来,他马上拍手叫好。
  「这么好看的戏,不演给老板看,实在太可惜了。你们在这边等一下,我去请老板过来。」
  几个方纔还在奚落、调侃的牛郎,一溜烟地起身离开。其它原本在看好戏的,也赶紧装作若无其事地聊天、说笑,就是不敢和艾笑与语凡对上眼。
  「真是,这里是幼儿园大班啊?」瞪完了那些口出恶言的家伙,艾笑叹气。「你别把这些鸟事放在心上。和他们认真,你就输了。」
  语凡一笑。「我知道,会和馊水比臭的,只有馊水。我一点也不在乎那些馊水乱喷、臭死人的东西。」
  「馊水?」艾笑捧着肚子,哈哈大笑着,大力地拍着他的肩膀。「说得好!馊水。」整整笑了三、四分钟才停歇。
  「……是说,听到你还有力气酸那些家伙,我可就放心多了。」
  听到他突然变得正经八百的话语,让语凡跟着张眸,直直注视着前辈。
  「我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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