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尴尬地捂住下体,但都被邹明池看到了。
邹明池享受完在他身上的高潮,慢慢抽出来,把套子扯下打了个结,捏住给陈洲炫耀。
“多不多?”
陈洲嫌恶地往后一躲:“把你的脏东西拿开。”
“我这回确认你醒酒了。”
邹明池把精液扔在一边,然后展示自己的小腹,上头的毛发都被陈洲的精液黏糊成了一团,他指着陈洲的战绩,笑着说:“瞧你干的好事。”
陈洲紧紧抿着唇,不吱声。
“喂……我说,你不能爽完了就把我踹了吧?”邹明池抚摸着他的小腿。
陈洲强忍着踹他的冲动,冷冷说:“滚开,别碰我。”
邹明池摇头:“你啊……除了我,还有谁能受的了你?”
陈洲冷淡地把他的手打掉,扶着墙站起来。
身上的精液就顺着大腿往下淌,又粘又凉,那感觉恶心极了。陈洲站在喷头下,对着猛冲。
邹明池做起来没轻没重,给他身上留了不少痕迹,吻痕,掐痕,咬痕……
“嘶……”他一动上半身,脊背生疼,他对着镜子一看,差点没炸了,指着邹明池痛骂:“你他妈就该进去呆几年,这什么?你是不是直接想把我脖子掰断?”
他转过身,把后背亮给邹明池看。
好家伙,脊背上青紫一片,还破了皮,十分凄惨,就是被邹明池按在地上做的时候弄的。
邹明池不自在地咳嗽了声,抱歉道:“一时……情难自已。”
“我上你一次也让你试试?操……后头裂开没?”他往后头一摸,脸都绿了。
“你用什么润滑的?”
邹明池的眼神游移了一下,说:“不是你自己润滑的吗,这都忘了?”
陈洲一想,顿时脸上的表情跟吃了蟑螂差不多。
“肥皂是润滑的东西吗?”他刷地拉开抽屉,倒出一堆瓶瓶罐罐。
邹明池也是同道中人,一看他把包装撕开,就了然了。
那一包是一次性灌肠器,另外一瓶是专用灌肠液,还有几只润滑剂和小型肛塞。
陈洲面无表情地把灌肠器装好,在上面涂了润滑剂,然后扶着墙壁撅起屁股,把软管插进屁股里。
“看什么看,没见过别人打扫卫生?”他恶狠狠地对目瞪口呆的邹明池说。
邹明池赶忙收回自己夸张的表情,做沉思状,内心其实正在惊涛骇浪。
这一辈子他还真没跟别人玩过灌肠啊!他嫌这个恶心不愿意跟别人玩,自己就是做0也是偷偷灌肠,啥时候见过这么正大光明的现场!
今天真是不虚此行,一连看了两场好戏。
原本以为他会对陈洲的行径产生生理性厌恶,没想到他居然看得津津有味,而且又硬了。
太重口味了他受不了了,可是又好刺激怎么办!
他正在这边天人交战,那边陈洲已经把一小瓶灌肠液全都注入了体内,拔出了管子,把小肛塞塞了进去。
他抓着软管,阴森森地笑道:“要不要也给你灌一次?”
“别!”邹明池连忙摆手,看别人灌肠是情趣,被别人灌肠那是虐待!
他自己弄过几次,肛门疼死不说,最后拉出来的时候觉得肠子都要断了。
当零号太他妈不容易了。
陈洲轻蔑地冷哼,直起身。
他的小腹微微凸起,身体曲线因为这个违和的部位倒是更有一种美感。
邹明池由衷地夸赞他:“很好很不错,有没有兴致再来一炮?”
陈洲甩了他一脸卫生球,想了想说:“我就喝醉了才让你趁虚而入,好在我这人也不是什么小气鬼,你也出力了,也还算卫生,我就不跟你计较。大家成年人,你情我愿,玩完就算,明天你们公司的项目也撤了,大家各走各路。”
“哎哎,你这也太过河拆桥了吧。”邹明池不满道:“你也挺舒服,看得出来你空窗很久了吧,咱俩凑一对多好。”
陈洲拧开下面的水龙头,接上管子开始冲洗浴室。
刚才他们俩玩得有点过火,地上全是衣裳,精液也满地都是,就算有水流冲着他也觉得不干净。
这里哪有别人进来过,私人领地被侵犯了,比强奸他还难受。
陈洲一边冲,一边心里那个后悔啊。
他酒量是不错,可喝多了那就不知道东西南北了,荒唐事干过不少,唯一的几次放纵那就是在野店喝多了时干的。
据别人说,他一喝高,那就无比开放,而且特容易冲动,上床对象也不分了,管他干净不干净泄完欲再说。
事后他都得后悔大半年,觉得自己被弄脏了。
这一回又是这样,唯一的好处就是邹明池不算陌生人,而且还挺爱干净。
他冲着冲着,就把管子对上了邹明池。
“你别动,我给你洗洗。”
邹明池被冷水激得一哆嗦,才不听他的,左闪右躲。
陈洲冷笑,竟是把这个当游戏了,水花四溅,把邹明池弄得上蹿下跳,脚下一滑整个趴在了地上。
陈洲哈哈大笑,这才觉得胸口堵着的一口闷气出了,欢乐地哼着小曲,随手拎起一边的扫帚把积水扫进下水道。
冷不防邹明池居然一跃而起,把他牢牢抱住,按在了墙上。
“妈的你又发什么神经!”陈洲生气道:“我的肚子!”
邹明池冷笑:“我看你体力还不错,咱俩再来一次?”
“你要发情就对着镜子自己撸,老子没空陪你,撸完快滚,别污染我的屋子。”
邹明池也不生气,抓住他的胳膊,嘴唇在他的后颈上逡巡:“我就对着你发情了,要不我撸一次射你身上?”
“你恶心不恶……”陈洲反唇讥讽,邹明池听够了他在这种时候说煞风景的话,干脆吻上去。
陈洲这会儿可没有喝醉的时候好摆弄,牙尖嘴利地直接用咬的。
邹明池被血腥一冲,反而更激动了,板着他的肩膀就死命与他纠缠,身体也更加用力地挤压着陈洲。
陈洲忽然双眼一睁,剧烈挣扎起来,呜呜乱叫。
“放开!放开我!”
邹明池含糊道:“渐入佳境,你闹个屁。”
“操,我的肚子!”陈洲急了。
邹明池不明所以:“你肚子咋了?”吮着他的舌尖,觉得味道好极了。
陈洲红着眼,肘关节狠狠往后一捣,正打在邹明池胸口。
邹明池恼了:“你到底想闹哪样?”
陈洲忙不迭地推开他,道:“你想让我拉你身上,就继续亲!”
“……”
忘了这茬……他灌完还没拉呢……
日啊……
玩我啊……
邹明池的脸上红红绿绿的,煞是好看。
再高的兴致也被这么煞风景的话给毁了……
邹明池的小兄弟瞬间软了。
操,再这么来几次他非得阳痿不成。
第九章
胡闹一晚上,当夜俩人一个卧室一个客厅又糊弄过去,大早晨还没听见闹钟响,就听到喷嚏声连绵不绝。
陈洲擤着鼻涕一点形象不顾地从卧室里冲出来,揪住还在昏睡的邹明池大骂:“你个混球,老子屁股被你揍肿了!趴了一晚上,靠我扇死你!”
说完把自己擤鼻涕的纸巾往邹明池脸上一扔,然后骑在他胸口左右开弓冲着他的脸就啪啪两下。
邹明池又不是死人,被他一巴掌打醒,当机立断抓住正要继续的爪子,悲愤道:“操,你大早晨发什么神经!”
陈洲一肚子委屈,先是喝醉丢了大人,随后居然在最讨厌的人面前表演了全副脱衣秀,最后还做了,做得还那么丢人。
他一喝多就出事,果不其然,向来不吃窝边草的他终于也做了回兔子,被人压得一干二净,渣渣都不剩。
没脸见人了好吗,这事要是被传出去,他还有何颜面去见从前的男朋友!
在圈子里别混了,干脆找个犄角旮旯老死终生算了。
想到这里,陈洲憋了一肚子的气立时发作起来,加上被感冒弄的头脑不清,稀里哗啦地就开了骂,俩人扭打成一团。
俩大男人掐起架来十分没有节操,什么猴子摘桃黑虎掏心等等下流招数都用上了,陈洲似乎在小学的时候没有学过怎么打架,三下五除二就被邹明池压在身下。
邹明池一大早就受此攻势,火气上头,骑在他背上,把黏在身上的纸巾甩到一边,喊道:“给我住手!”
陈洲处于弱势,但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扭头张嘴,一口咬住了邹明池的手腕。
只听一声惨叫,邹明池痛得手一软,又被陈洲夺回了优势地位,反压回去卡住他的脖子,通红着眼怒吼:“操,你不看看我身上,一发情就不是人的禽兽!”
邹明池气喘吁吁地瞪他,气急反笑:“我说,你看我脸上。”他挤了下眼睛,眼角被陈洲的拳头蹭青了了一块,显得十分滑稽。
“打人不打脸,亲爱的,你说我上班怎么跟别人说,嗯?”
一点可疑的亮晶晶的液体从陈洲鼻孔里缓缓地流出来。
陈洲尴尬地伸手背一擦,邹明池眼明手快抱住他的脖子翻个身,两个人一起从沙发上滚到了地板上,面对面抱在一起。
男人早晨兴致勃勃的东西紧紧地贴着,丝毫没有受昨晚纵欲的影响而有所萎靡,反而还处在那种刺激之中,只稍微一撩拨就又有熊熊燃烧之势。
“放开!”陈洲狼狈地仰起头,他果然是感冒了,鼻涕一旦开始流,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
晨曦中,邹明池眯起眼睛微笑地看着没有戴眼镜的陈洲。
昨晚他们去唱歌的时候,陈洲就把眼镜摘了下来,一直隐藏在镜片下的眼睛在夜色中很是诱人,这时近距离地看着他,还有点睡眼惺忪的意思,薄薄的眼皮随着眼珠的滚动有一种别样的性感。
邹明池仿佛是被他的眼波给吸引住了,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看什么看?”任谁被这样盯着都不太舒服,陈洲别扭地挣了几下,邹明池却不放手。
眼看着鼻孔下的鼻涕都要流到上唇上了,陈洲急中生智一低头,把鼻涕就擦到了邹明池脖子上。
随即,抱着自己的手臂一瞬间僵硬了。
陈洲看着自己的犯罪证据大乐,就听见邹明池冷冷地说:“我在看你的眼屎,都快糊住了。”
“……”
“去你丫的!”成功被挑起了怒火,陈洲气得一胳膊肘子捅了过去,一得空就往自己的卫生间里跑了。
邹明池一边揉肚子一边捶地大笑。
昨晚其实真的很不错,他呲牙咧嘴地捏住自己被咬伤的手腕,回味道。
等重新穿上衣服,俩人就又变回了衣冠楚楚的文明人,彬彬有礼地在公司明亮的走廊前互道早安。
虽然前台的小姑娘一直用诡异的眼神瞟他们,也一点也不能影响两个人努力美好形象的愿望。
只是……
陈洲幸灾乐祸地看着邹明池偷偷对着玻璃抚摸脸上的淤青,大快人心。
临走的时候邹明池死皮赖脸地跟他要去了粉底,在眼角涂了厚厚的一层,若是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那里是青紫的。
可皮肉上的伤实打实,陈洲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邹明池疼得厉害了,就眼角一个劲抽搐,咬牙切齿地隔空对着陈洲放眼刀。
一整天陈洲的心情都好极了,不仅仅是因为邹明池吃了个哑巴亏,还因为两家公司的合作圆满结束,明天他就可以带领全体公关部员工把他这尊大神送走了。
“嘶……”陈洲在合同书上签了字,乐得坐在椅子上转了个圈,于是一个不小心牵到了屁股上的伤,让他的好心情一下子蒙了一层灰。
不能否认昨晚他的确爽到了,而且喝多了酒再勾人人家也的确是他的错,可被按住打屁股还被干得死去活来的这一点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他怨念地揉了揉后腰,屁股的红肿倒是不太严重,可小菊花经历了灌肠与抽插后,简直惨不忍睹,他现在最苦恼的不该是怎样欢送瘟神离开,而是苦恼晚上吃点什么才能让菊花不痛。
如果有人此时进他的办公室,一定会吃惊到下巴也掉下来。
因为人前的陈洲总是一丝不苟的模样,衣服上一点褶皱也没有,因为要保持形象,他连坐都是正襟危坐,很少有东倒西歪的时候。
但是,因为难以启齿的痛苦,他不得不牺牲了形象,趴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玩游戏。
于是邹明池提着一份外卖进来的时候,简直以为自己进错了办公室。
呃,这个撅着屁股对着门玩游戏的男人,是公关部的部长?
鬼上身了吧?!
邹明池惊悚地想,不由地回头看了一眼门牌。
陈洲玩得正兴起,哪里会想到有人进办公室不敲门的,所以连邹明池走到他身边俯下身都没有察觉,依旧津津有味地连着不同的宝石。
“你把这个跟这个连起来,就能激活道具了。”
邹明池身为此中高手,技痒之下忍不住出手相助。
陈洲下意识地滑动宝石,果然道具激活这一关很快就过了,等胜利的音效响起,陈洲猛地弹起来,指着邹明池不可置信地说:“你,你你!”
“我?”邹明池忍俊不禁,伸出手轻轻巧巧地帮他把歪了的眼镜扶正,笑着说:“我怎么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不敲门就进别人办公室?”
陈洲臊红了脸,指责道。
在他的意识里,工作时间任何的衣冠不整,行为不端都是无比羞耻的事情,相比之下在床上赤裸相对反而的很正常坦荡的。
邹明池却不怎么在意地说:“我们更亲密的关系也有了,你还怕我看你打游戏?”
陈洲迅速镇定下来,义正言辞道:“对不起,邹先生,我想你误会了。”
“嗯?误会什么?”邹明池好整以暇地坐到他身边,把手里的袋子送过去,说道:“九粥记的姜粥,还是热的,你感冒了,多喝一点有好处。”
陈洲皱着眉头,低声道:“邹先生,我们都是成年人,昨晚那种事情纯属意外,请你不要误以为我们会有什么进一步的关系。实际上,我的原则是不跟工作伙伴发生任何的私人关系,昨晚已经超出了底线,希望你能体谅。”
邹明池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把袋子解开,拆开汤匙放进去,递到他手边,柔声道:“那个以后再说,先吃饭。”
陈洲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