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谬赞了,臣媳只是略尽绵力,这主要的功劳,还是在王爷的身上。若不是王爷,臣媳怎会知晓济江的事情。臣媳虽出了主意,可后期都是由王爷帮臣媳完善的。王爷只是心疼臣媳,故而把所有的功劳都推到了臣媳的身上。”
在每个爹娘的眼里,别人的孩子再优秀,也没有自家的孩子优秀,所以索清秋干脆合着皇帝的心意,把功劳往慕容焰的身上推,反正实质性的赏赐都归了自己,这些虚名,她还真不争。
“哈哈哈,都有功,都有功!”皇上满意地直点头,觉得索清秋进退得当,不贪功,戒骄戒燥,单这份气量,他的某些儿子,都比不过索清秋。
“四弟,你当真是好福气,娶了一个如此能帮你的贤内助。有她在,相信四弟以后会有越来越的‘从旁协助’。”慕容明珠举起酒杯,敬了慕容焰一杯。
济江一事,明明就是索清秋一人的功劳,索清秋偏把功劳推到了慕容焰的身上,这让慕容明珠暗恨不已,更是嫉妒的发狂。
“太子说的是,臣弟也觉得自己福气不浅。”慕容焰忽视慕容明珠的讽,直接把“褒扬”的内容提了出来,把慕容明珠气的。
“晚渔,四弟成亲,我们似乎都没有说声恭喜,不如今日你便敬四弟一杯酒吧。”慕容明珠看着身边的姜晚渔,说了一句。
姜晚渔想拒绝,当她抬头看到慕容明珠暗阴的眸光时,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转而一想,她为何要拒绝。
于是,姜晚渔提起酒壶,走到了慕容焰的跟前,然后为慕容焰倒上一杯酒,“四弟,敬你一杯酒。焰王妃如此贤良,与你两情相悦。既是相爱之人,你定要好好珍惜,莫要只闻新人笑,哪听旧人哭。”说完,姜晚渔含泪喝下了这本名为情的苦酒。
喝完之后,姜晚渔偷偷观察了索清秋的表情,她刚才的话,为的就是刺激索清秋。谁是旧人,谁是新人,谁与慕容焰相爱,谁与慕容焰两情相悦。姜晚渔明上是祝的是慕容焰跟索清秋,暗里却在提醒慕容焰和索清秋,她的存在。
“多谢谢姜妃娘娘。”索清秋虽不爱玩这些手段,可是别人主动挑衅上门,索清秋岂有不接招之理?
之前大夫人跟索佩容就是姜晚渔招来的,若是她不迎战,姜晚渔学真当她是个好欺负的。
说着,索清秋挽着慕容焰的胳膊,身子也靠向了慕容焰,好像把自己完全交给了慕容焰一般,“姜妃娘娘如此祝福我们,我跟王爷定会相亲相爱,相守一生,王爷,你说是不是?”
索清秋偷偷在慕容焰胳膊的嫩肉上掐了一把,警告慕容焰,好好陪她演这场戏。因为索清秋吃不准,慕容焰对这个姜晚渔到底还有多少情,毕竟这两人的事情,她并不是特别清楚。
慕容焰肉体上虽疼了一把,可是心里却甜了一下,“王妃说的是,以后本王只会爱王妃一人,也会只守着王妃一人,事事护着王妃,爱着王妃,绝不让王妃受一丁点的委屈。”
听到这段话,索清秋满意极了,更加“娇羞”地靠着慕容焰,一脸“幸福”地回望着姜晚渔:想挑拨离间,这么稚嫩的手段,还得练习练习。
索清秋的“幸福”对姜晚渔来说是最大的刺激,姜晚渔一看,索清秋不但没有被自己刚才的那番话迷惑到,反而气了自己一把,心中恨得想毁了索清秋那张娇艳的脸,如果索清秋没有这张勾人的脸蛋,慕容焰怎么会气她!
“呵呵,看到焰王爷跟你的感情如此之深,我真为你们感到高兴。”姜晚渔心中明明燃起熊熊怒火,可是脸上的笑容如同天上乍然而放的绚丽烟花。
看到如此的姜晚渔,索清秋反而收起了心,对姜晚渔警惕了起来。姜晚渔比大夫人跟索佩容难对付多了。
索清秋皱眉的动作被慕容焰给看到了,慕容焰更加用力地拥紧索清秋,无声给索清秋保证,他会好好保护她的。
“我也没什么姐妹,亦无几个闺密,有时想来甚是无趣。不过现在好了,有了你,我与你算起来乃是妯娌,也该互相了解了解,多走动走动。若是平日里有空,不如你随焰王爷一起进宫,陪陪我可好?”
姜晚渔这段话说得平易近人,很有诚意跟索清秋拉好关系。
慕容明珠暗暗点头,他之所以会收了姜晚渔,不单单只因为姜晚渔曾经是慕容焰喜欢的女人,也因为姜晚渔的确有些小聪明,比如说现在,就十分让他满意。
姜晚渔知道他要什么,所以姜晚渔更加明白,她怎么样做,才能让他满意。
皇上不喜地皱眉,姜晚渔、慕容焰、慕容明珠,这三者以前有着怎样的渊源,旁人不晓得,宫里的人可都是晓得的。
个里个这。如果慕容明珠跟慕容焰的感情好,出了这样的事情都会有膈应,更别提,两者视如水火,让索清秋多往皇宫里走,和姜晚渔亲近一些,很是不妥当。
只是,姜晚渔都如此说了,要是索清秋不答应的话,就显得索清秋太过傲气,目中无人,可一旦答应,亦是一个大麻烦。
皇上有些恼意,要是静妃在就好了,如果静妃在的话,便能帮索清秋解个围。
其实,索清秋心中也是如此想到,她拒绝并不合适,在场能帮助拒绝的也唯有静妃娘娘,可惜静妃娘娘刚才不适,已经退场,便没有人能帮她忙了。
“怎么了,焰王妃不愿意吗?”姜晚渔微嗔地看着索清秋,“焰王妃不会是嫌弃我吧?”
“姜妃娘娘多虑了,我怎么会嫌弃你。只不过,前些日子为了济江一事,我思虎过度,日子有些困乏脱力。若是以此病容陪在姜妃娘娘的身边,实在是欠缺妥贴。”
索清秋十分郁闷,为毛这个姜晚渔就非盯上自己了。如果当初的假新娘也是姜晚渔安排的,索清秋觉得姜晚渔这个女人太可怕,太恶毒了。
果然,慕容焰是个惹不起的主。
想当慕容焰的女人,就要做好随时丢命的准备。她不觉得自己命很长,看来,她得加快脚步,早日拿到和离书,才是上上之策。
都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如同姜晚渔这种心狠手辣,又有手段的“贼”,索清秋还真有几分胆寒。
“姜妃,四嫂前些日子是真累到了,你没看到她现在脸色苍白得厉害吗?我可是听说了,前段时间,四嫂一直为那些难民救医,怕都没有好好休息过。才得了空,又来这皇宫,这不是存心累着四嫂吗?!”
衡王爷比较直,话说得自然有些硬。
起初,衡王爷多讨厌索清秋啊,可是在衡王爷的心里,最讨厌的却是姜晚渔。
如今衡王爷都认下索清秋这个四嫂了,看到最讨厌的姜晚渔敢为难他的四嫂,衡王爷能忍得住,那就不是衡王爷了。
“也难为四嫂了,不住在皇宫里,所以要为龙羽国的百姓操心劳力的。姜妃真是好福气,可以留在皇宫里,进出都有规矩,倒也省去了四嫂的那些操劳。”你不是觉得皇宫好,想当太子的女人吗,让你好到底!
“呵呵,七王爷恼我了。”姜晚渔如此被人落了面子,怎能不生气,可脸上依旧笑靥如花,如同一朵解语花一般,不恼不气的。“不过焰王妃,正因你身体不适,才更要来皇宫,宫里有御医。你或者应该在宫里住上一段时间,直接派个御医在你的身边,帮你把这身子调理好。”
“济江一事,你可是龙羽国的大功臣,若是你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我们怎么向龙羽国的百姓交待啊。不如,你来皇宫住段时间吧,等身子好了再回去。放心,若你嫌闷,我可以来陪你。”
姜晚渔越说越热情,那热情得索清秋都有些吃不消了,看姜晚渔那态度,仿佛两人是深闺密友,交待颇深呢。
“多谢姜妃娘娘关心。不过,我有个坏毛病,认床。好不容易熟悉了王府的床,若是来到了宫中,怕又睡不着了。”索清秋暗暗留意姜晚渔,姜晚渔字里行外的,就是想把她留在皇宫里,什么意思?
姜晚渔如此态度,绕是索清秋都有些渗得慌,想离姜晚渔远一些,不明敌人目的地被人给算计,这种味道十分不好受。
“这还不容易,将王府里的那张床搬过来,再在王府里造张新床不就得了。”姜晚渔笑了,“难不成,焰王爷连张床都打造不起了?”
“姜晚渔!你非让四嫂留在宫里,你到底想干什么啊!”衡王爷实在是忍不住了,觉得姜晚渔要耍计谋,“啪”地一下,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就叫嚣了起来。“以前你自己是个不要脸的,打着晃子留在皇宫里,最后成了太子的女人,你现在到底什么意思啊!”
“七弟,晚渔是本宫的侧妃,是你的嫂子,你什么态度!”慕容明珠脸色一僵,虽然生气,却没有像衡王爷那样在皇帝的面前拍桌子。
慕容明珠大怒,姜晚渔则一脸的委屈,眼里盈满泪水,身子也微缩,好不惹人怜爱,“我也无其他意思,只是想跟焰王妃走近走近。不曾想到,却惹来了衡王爷的怒。”
“跟四嫂走近走近,你凭什么跟四嫂走近走近。你个不要脸的,你是想教坏四嫂吗?你配得起四嫂吗?你连给四嫂提鞋都不配,还跟四嫂走近。姜晚渔我告诉你,你别打什么歪主意,四嫂是四哥的。你若敢把你那些下三烂的手段,用在四嫂的身上,我跟你没完!”这衡王爷的话的确也说得越来越难堪,也说得索清秋心惊不已,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七哥,别冲动,别冲动!”看到衡王爷都要冲上前去揍姜晚渔一顿了,景王爷连忙拉住了衡王爷,悄悄在衡王爷的耳边说道,“别忘了,父皇还在!”
景王爷现在一颗心卟卟跳得厉害,总觉得今天太子跟姜晚渔在下套,其真正目的是什么,给谁下的套,景王爷还没有想通。但是看到衡王爷的样子,他觉得,太子跟姜晚渔的计谋可能得逞了。
“放肆,你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朕了!”果然,皇上雷霆大怒,吓得众人皆跪在地上。“老七,朕曾经说过,那件事情,以后不准再提,你有没有把朕的话放在心里!”
姜晚渔跟太子的事情,可以说也是皇上的一块心病,更被皇上视为耻辱,皇上最不愿意提的便是这件事情。
在姜晚渔嫁给太子之后,皇上便下令,不得再传这件事情,否则的话,绝不饶恕。
也正因如此,姜晚渔明明一开始是与慕容焰亲近,两人都快成亲了,可最后却成了太子的侧妃,如此一件大事,其内幕知道的人却少之又少。
今天衡王爷旧事重提,让皇上龙颜大怒,天威凛凛,众人都受了惊。
“父皇莫生气,七弟只是年幼还不懂事,并不是故意顶撞父皇,逆了圣旨。”慕容明珠之前还有怒意,现在脸上的怒意虽未平,倒是帮衡王爷求起请来。
原本,衡王爷也自知闯了祸,逆了皇上的意,但当他听到慕空明珠给自己求情时,心中的火更大了:太子给他求情,那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慕容。。。”衡王爷才想破口大骂,不需要慕容明珠假好心时,脖子上突然出现了一只手,死死地按着他,然后头一低,“砰”的一下,磕了个响头。
“皇上莫生气。今天暑气逼人,加上七王爷又喝了不少的酒,说了些混话,希望皇上切莫怪罪。”别说刚才景王爷惊得厉害,就连索清秋自己的心也猛跳不止,因为她似乎已经品出一点味道来了。
听到声音,衡王爷这才知道脖子上的手到底是谁的,才起抬头,就听到索清秋冷清的声音,“你要认我是四嫂,就给我乖乖闭嘴,要不然以后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衡王爷只觉得耳朵痒得厉害,脸一红,心里直嘀咕,明明是想帮他,还用这么凶神恶煞的语气说,明知道他是个犟脾气,就不怕弄巧成拙?
“喝了几杯酒,便不把朕的旨意放在眼里了?朕还以为他的性子有所收敛了,今天看来,还是莽撞的很,就是一个蛮夫!如此性子,朕怎么把事情交托到他的手上,让他去办理!”皇上的气并没有因为索清秋的话而消下去。
索清秋心里暗叫不妙,现在她可是彻底明白慕容明珠跟姜晚渔到底在玩儿什么手段了。
因为济江一事,她曾提到地方官员的政绩问题,若是好的,可以提拨上来。而这个政绩,自然也要有上头的人考察过后才能做数。
怕只怕,这个考察之人,原本定的是衡王爷,被慕容明珠跟姜晚渔那么一闹,使得皇上改变了主意,一旦这个考察之人的名额落到慕容明珠那帮人的头上,那可当真是大大不妙!
慕容明珠提拨上来的人,自然是慕容明珠的爪牙,这不是在帮慕容明珠的忙吗!
表面上,姜晚渔一直拖着她,想跟她亲近以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其实,慕容明珠跟姜晚渔最大的目标乃是衡王爷,知道衡王爷是个冲脾气,又很紧张慕容焰。
只要提到慕容焰的事情,衡王爷就容易失去理智,说起话来也不要命般,这不,就中了慕容明珠和姜晚渔的计了!
索清秋柳眉轻蹙,瞥到了一脸委屈的姜晚渔,可是索清秋却在姜晚渔的眼里看到了一抹得意。
索清秋又看了看衡王爷,今天当真是被慕容明珠和姜晚渔一箭双雕了。
济江之一事,她大出风头,之前虽然赏赐了一堆,但这并不算是最堂堂正正的表扬。今天这场宴会,可以说是为了她而办的。
现在这么一闹,皇上哪有心情再说她的事情,衡王爷一冲动,今天这场庆功宴就成了审罪宴了。
如此高兴的一件事情,被姜晚渔破坏成这样,难怪姜晚渔那么得意。姜晚渔是真把她当成最大的敌人,欲除之而后快。
“父皇,七弟也是紧张四哥,您是他的父皇,七弟怎么会故意顶撞您呢。关于四哥,七弟心里一直有道坎过不去,这才导致了今天的失态,希望父皇饶过七弟这一马吧。”五王爷慕空野站出来为慕容衡说话。
“是啊父皇,七弟真不是故意的。可能今天这酒烈了一些,薰了七弟,只要七弟不沾酒,也就不闯祸了。”六王爷慕容风同样也为衡王爷求情。
索清秋冷笑,这两个王爷不求情便也罢了,一求情,那是在埋汰衡王爷啊,什么叫作“紧张四哥,有道坎过不去”?什么叫作“不沾酒便好了”。这不是说衡王爷为了慕容焰,便连皇上也不放在眼里。男人做事,谁能完全不沾酒的,这不是说衡王爷就不是一个办事的料。
“你们都别再求情了,他就是个不靠谱的料。几杯黄酒入肚,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皇上气得眼睛都凶上了,实在是因为刚才衡王爷那骂的,有失皇家体统。
面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