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连下班时间都不准,所以确实没有什么时间联系姜校长。”
“前几天,大概上周吧,具体哪天我忘了,我倒是打过一次电话,学校里办福利,我就打个电话过去想问问是不是给送去她家里,但是姜校长的手机是关机状态,反正发的东西也不是容易变质的,我觉得可能是她不想被打扰,就没再联系她。”
“你平时给这个办公室打扫卫生也挺不容易的吧?这么多易碎的工艺品。”安长埔看了看书架上面的那些工艺品,还有办公桌上一个通体绿色,十分剔透的孔雀造型工艺品。
“还好吧,姜校长特别喜欢这些东西,经常会挑一个喜欢的拿出来在桌上摆摆,她要摆出来哪一个,我就擦擦哪一个就行了,书架上那些平时不用动,不然碰碎了什么的,我可赔不起,这里头好些都是不太容易买得到的……”
胡莹莹正说着,不知道季承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在一旁清了清嗓子,胡莹莹也立刻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便立刻住了口,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很抱歉二位,本来以为能帮上你们,结果……”季承有些遗憾的摊开手,“要不这样,你们把联系方式给我们留下,回头我们要是有什么消息就及时联系你们,然后这件事对外呢,你们也别张扬,我知道你们还需要调查,但是考虑到姜校长的工作和生活,以及对我们校方的影响,无论如何拜托你们保持低调。”
“我们有分寸。”安长埔点点头,没有对季承提出的要求做任何评价。
离开Z大学的时候,季承很热情的坚持要送他们出去,直到上了车,驶出Z大学的校门,秦若男才因为终于摆脱了那个令她厌烦的人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再多和那两个人打一会儿交道,我的脾气就压不住了,”她一脸嫌弃的对安长埔说,“一个呢态度蛮横,一个就虚伪的要命,刚刚我问他们最近有没有联系过姜燕的时候,你看他找那个理由,根本就说不圆!姜燕就是主管人事工作的,最近因为要招聘了所以忙,越是因为这样,不反而才更需要联系上级领导汇报工作么?”
“咱们现在先宏观的了解一下姜燕和其他人失去联络前后的大概情况,具体到某一个人的事情容后再说,胡莹莹的态度其实倒是能从侧面说明一件事,打个不恰当的比方,正所谓狗仗人势,秘书的做派在某种意义上也能反映出领导的做派,”安长埔开着车在路口转了个弯,“咱们去找姜燕的儿子聊聊再说吧!”
第五章 形同陌路
姜燕儿子所就读的学校从名气到实力,倒是都比Z大学高了不止一个档次,校园很大,也很漂亮,安长埔和秦若男只从姜燕丈夫的秘书那里得知了她儿子所在的院校和院系,具体的专业、寝室这些信息并不知道,所以辗转找了几个老师、辅导员之后,才终于和姜燕的儿子巩宇见了面。
安长埔和秦若男之前只是看过姜燕的照片,还是一张类似于工作证上面的半身照,只知道这个女人有着一张瘦长的脸,颧骨略高,下巴尖尖的,看上去比她49岁的实际年龄要略年轻一点,肤色白净,大眼睛,小嘴巴,五官总体算得上是秀气的,只是颧骨偏高,两条眉毛又被修得纤细挑高,所以从面相上或多或少的给人一种略显刻薄的印象。至于她的丈夫巩元纬,他们并未见到本人或者照片,所以全无印象。
姜燕的儿子巩宇今年只有20岁,在大学里面读二年级,是一个身材瘦高的年轻人,不知道是继承了母亲的相貌,还是他的父亲本身也是个五官端正,容貌出众的人,巩宇长得很英俊,带着一股书卷气,只是看上去缺乏体育锻炼,所以很瘦,肤色偏白,一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巩宇是被从寝室里叫过来的,刚一过来的时候看上去还有些睡眼惺忪,尽管时间已经临近中午却依旧呵欠连天,他对于两个陌生的访客显得有些提防,默默的打量这两个人,没有主动说话。
“你是巩宇吧?姜燕是你母亲对不对?”他不说话,秦若男只好先开口和他打招呼。
巩宇点点头,似乎对他们的来意已经有了猜测,一副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你们有事想找我妈?那你们就直接去找她吧,找我没有用。我也不能告诉你们她手机号什么的。”
“我们不是来找你,想通过你求你母亲办事的人,”安长埔知道这个年轻人是误会了,并且这种误会一定是来自于以往无数次的经验,“我们是C市公安局的,今天早些时候你父亲责成他的秘书到公安局来报案,说你母亲已经失踪多日,所以我们才来这里找你,想跟你了解一些相关的情况。”
三个人在寝室楼门口的一间小值班室里,值班的舍管老师已经离开。把空间让给他们,没有外人在场,不用有是否会造成什么影响的顾虑。因此安长埔介绍自己和秦若男的来意也就比较直截了当。
巩宇听了安长埔的话,只是点点头,哦了一声,脸上连惊讶或者担忧的表情都没有流露出分毫。
“你母亲已经半个月没有和家里取得过联系了,你最近一次和她联系是什么时候?”秦若男有些惊讶这个男孩儿听到这种消息之后居然会表现得如此坦然。
巩宇想了想。从衣兜里摸出手机来翻找了一会儿,说:“上个月的2号,我妈给我发了条短信,说她给我卡里存了一万块钱。”
“之后还有其他联系么?”
“没有了。”巩宇摇摇头,把手机递了过去,像是怕他们不相信自己的话一样。
安长埔把电话接过来。屏幕上显示出姜燕给儿子发过的信息,只扫了一眼,安长埔就连把屏幕拉上去看看再早些时候信息的**都没有了。因为屏幕上显示出来的三条由姜燕发过来的信息,时间上面间隔几个月,内容却都是大同小异的,都与给巩宇汇生活费有关,措辞基本雷同。唯一的区别就是汇款的金额罢了。
“你和你母亲平时没有什么其他的交流么?”他把手机递还给巩宇。
巩宇的脸上还是一样的面无表情,摇摇头:“没有啊。我们一直都这样,我不需要生活费的时候轻易也不找他们,他们不涉及到给我汇钱的时候也轻易不会找我。”
“你母亲的单位离你这里好像并不怎么远,平时她有空的时候不会顺路拐过来看看你么?”
“不来,她从来没来过我学校,也不喜欢让我去她那边找她。”
“你刚才说的他们,是说你母亲和你父亲?”秦若男知道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傻气,不过她确实觉得有些难以置信,通常情况下,一个家庭里,父母双方可能有一方因为性格或者工作等等因素,会和孩子相对比较疏远一些,这种情况并不算少见,至少她本人就算是这种家庭氛围里长大的,但是父母双方都和孩子没有沟通交流,这种就不那么多见了。
巩宇倒也没有对秦若男的少见多怪表现出什么反感,只是点了点头:“是啊,他们俩平时都忙,我住校,我们三个基本上也碰不太上面,偶尔三个人恰好都回家了,基本也是我在自己房间上网玩游戏看电影,我妈在她的卧室里看电脑炒股票,我爸在自己的屋里或者睡觉,或者看会儿电视什么的,他们俩要是找我,要么是给我学费或者生活费,要么是问问我的学习情况,或者让我按他们吩咐好的做什么事儿,反正没什么太特别的。”
“你父母之前也很少有交流么?”
“他们俩,基本上算是形同陌路吧,”巩宇笑了笑,很无奈的样子,“反正我不知道他们俩是懒得搭理对方,还是怎么着,没准儿是俩人在单位里都说话说太多了,所以回到家就不爱开口吧。”
“你父母这个样子,你是什么感觉?”安长埔试探着问。
巩宇耸耸肩:“我没什么感觉,反正我也不总在家,以前上中学的时候不住校,那会儿我都无所谓,现在就更无所谓了,他们俩不说话其实挺好的,要不然一说话,不出几句就开始拌嘴,我在屋里听着也烦。”
“你父亲和母亲感情已经这么不好了么?”秦若男不是有心想要打探别人家的八卦**,只是现在若如巩元纬秘书报案所说,姜燕这么久杳无音讯,恐怕并不是什么乐观的事情,即便现在还不能够证实,她也觉得有必要了解一下姜燕和巩元纬这对夫妻之间的关系。
并非所有地位高的人就都特别的爱惜羽毛,有的时候,权利反而会让人忘乎所以,胆大包天,甚至于铤而走险。
巩宇对这个问题好像早就已经习惯了,没有因为秦若男这么一个陌生人唐突的发问而感到不悦:“他们俩也不是感情不好,他们是压根儿就没有什么感情了,我小时候有印象开始,他们两个就一种都各忙各的,没有什么时间呆在一起,中间有两三年我爸还外调去别的地方工作,一个月两个月都回不来一回,等后来我大一些了,都上高中了吧,我爸才调回来,结果他突然这么一回来,我妈还挺不习惯家里头多个人的,俩人就总吵架,有一次吵得凶,还把我爷爷和我姥爷都给折腾来了,我姥爷把我爸单独给叫到屋里去谈了半天,问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如果两个人实在过不到一起去,不如干脆离婚算了,我爸说他在外面那么忙,哪有时间找别的女人,而且他也根本没有精力搭理别人,和我妈也不想离婚,说只要我妈不想离,他就不离,离了影响不好。”
安长埔听了之后有些惊讶:“既然你姥爷把你爸爸单独叫到屋里面去谈,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对话内容的呢?”
“我当时就在屋里呀,我在屋里看电视。”巩宇很自然的说,丝毫没觉得自己说的话听起来让人觉得有多诧异。
“你们家的长辈……就这么当着你的面谈论你父母的感情和婚姻问题?”别说安长埔,就连秦若男这个从小就生长在父母感情不算稳定的家庭中的人,都觉得这种做法有些欠妥了,即便是她的父母,每次吵架或者父亲又对母亲发火,家里的长辈出面调解的时候,也总是会找个借口让她带着弟弟妹妹出去,不会让孩子在场,所以秦若男很难想象,姜燕父亲过去也曾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为什么处理这种事反而那么欠妥。
巩宇似乎并不这么想:“没必要回避我啊,他们吵架那会儿也没避着我,万一要是不愿意过下去了,想要离婚,也不可能瞒着我,我既然早晚都要知道,早点晚点也没什么区别了,再者说,他们两个这个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家里人都知道,所以谁也都不觉得有什么。我姥爷说,当初就不应该撮合他们俩在一起,要是不在一起,也省得后来把日子过程那样儿了。”
“除了这个号码之外,你还有没有你母亲其他的联络电话?”安长埔刚才看巩宇手机的时候,已经注意到,姜燕给儿子发短信的时候使用的手机号码,和巩元纬秘书提供的个人信息上面是一样的,在已知巩元纬和姜燕的夫妻感情并不算好的情况下,他想知道,姜燕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私人号码,巩宇作为儿子是不是知道。
没想到他这一次的尝试还真有了收货,巩宇又把自己的手机重新掏了出来,开始翻找起号码来:“我妈之前给我留过一个号码,说万一有什么急事,她那个常用的手机关机了,就打另外的一个备用号码,我还一次都没打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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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机主信息
安长埔把电话从巩宇的手里接过来,直接把号拨了过去,既然这是姜燕的私人号码,如果不是至亲或者熟悉到一定程度的人拨打,估计就算是开机她也未必会接听,用巩宇的电话打过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令人失望的是,这个号码也同样处于关机状态。
“你母亲现在下落不明,你会觉得担心么?”秦若男问,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她实在没有办法从这个大男孩儿的脸上看出任何一丝一毫的担忧。
果然,巩宇摇了摇头,一点也没有想要隐藏自己想法或者佯装忧虑的意思:“我不担心,我妈她那么大个人了,估计除了上天入地不能,别的方面她能耐大着呢,连我爸都说,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妈祸害别人,肯定没有别**害我妈。”
“这么形容你母亲,会不会太苛刻了?”
“没啥苛刻的,我妈那个人特别理智,理智得都快冷血了,”巩宇耸肩,并不认同秦若男的话,“就比如我上大学那会儿,和同学关系还挺不错的,我生活能力比较弱,人家处处都挺照顾我,和我相处的很好,我有一次跟我妈说,说我的人缘儿还挺不错什么的,结果我妈说,你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呢?他们接近你那是因为看中了你的家世了,那是和你套关系以后好通过你求我们办事呢!我爸说,重感情的人才容易被人伤感情,没感情的人谁也伤不了。”
没想到巩宇对于母亲的评价居然是这样的,秦若男一下子也分辨不出来,这样的评语到底算是褒扬还是贬低,只好对巩宇挤出一丝微笑,什么都没再说。
毕竟他只是一个刚满20岁的年轻人,如果生在贫寒人家。或许还会因为生活的历练而比较成熟一点,放在生活条件富裕优渥,甚至是巩元纬和姜燕这种比优渥显然还要更上一层楼的高干家庭里,20岁的巩宇还只能被算是一个大孩子罢了,就像他自己之前说的那样,他的任务不过就是安安稳稳的完成自己的学业,按照父母的要求做好他们吩咐的事情,以后的所有一切,自然有他的父母去替他操持安排,对于未来和前途。这个年轻人估计没有任何需要忧虑的事情,同时恐怕也没有太多自己做决策的余地。
把姜燕的私人号码也记了下来,安长埔和秦若男就告别了巩宇。离开大学,他们原本准备去通讯公司查一查姜燕近期的通话情况,中途田阳恰好打来电话说他那边也忙完了,于是三个人临时改变了计划,找了一个大家都比较方便的地点一起吃午饭。顺便碰个头,然后再继续没有完成的工作。
出于对秦若男经济状况的照顾,午饭的地点自然也是选在了一个相对比较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