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看到镜子里的我一脸的哀伤。我嘴角的笑,真的很悲凉。我转过脸,把衣服脱了下去。我和太子的衣服散乱了一地,我躺在太子的身边。我不想闭上眼睛,闭上眼睛我会觉得更加的难过。我真的不敢想当所有人知道我在太子的床上的时候,胤禟会是什么反应?愤怒?悲悯?同情?爱怜?还是恨我?
我比太子醒得早,或者说我根本就没睡。我没有起来,我知道会有人来发现康熙帝的御前宫女和太子爷睡在一起的。我和太子去康熙帝的营帐的时候,康熙帝已是盛怒的了。我跪在那里,我肚子没有缠绷带,瞎子也看得出来我怀孕了。我没有去看任何人的脸,我觉得我是无法面对的。太子正在否认,在申述着自己的无辜。
康熙帝问我:“淳空,孩子到底是谁的?”我没有抬头,低声说道:“淳空不能说。”各种难听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不在乎这些,我只在乎最后胤禟他们是不是可以活着。太医给我把过脉了,孩子已经差不多有三个半月了。我在宫中早就是声名狼藉了,所以宫里那些关于我和太子的谣传,我想康熙帝也是耳闻过很多次的。这一次被捉奸在床,我又有身孕了,太子已是百口莫辩了。康熙帝派人押送我回京,先关在我的小院子里,等候处置。
八阿哥在我走之前偷偷地看过我,八阿哥当时的表情我没有看清,但是他的声音是满是悲伤的。他问我:“孩子是老四的对不对?”我没有吱声,我不能说这个时候我是真的什么都不能说的。我要怎么说?关于我和四阿哥还有十三阿哥之间的大计划,我是一个字都不可能提起的。现在我只能涚:“八爷,现在也有你的机会。”别的,我是不能说了。
九月三十,康熙帝一行从热河回来了,康熙向阿哥们宣布了再次废除太子胤礽:“皇太子允礽自复立以来,狂疾未除,大失人心,祖宗弘业断不可托付此人。朕已奏闻皇太后,著将允礽拘执看守。”十月初一,以御笔朱书告知诸王、贝勒、大臣等宣谕重新废黜胤礽的理由,主要是:第一,从释放之日,乖戾之心,即行显露;第二,数年以来,狂易之疾,仍然未除;第三,是非莫辨,大失人心;第四,秉性凶残,与恶劣小人结党。
太子被废除,还有一条就是□后宫,可是康熙帝却没有提及此事。而我被关到了冷宫,我是在冷宫里听说了太子被废的事情的。太子在我的事情之后,私自托和齐会饮。太子实在是当了太久的储君,何况在我的事情之后康熙帝对太子是更加的失望了,而太子是不知死活的在这个时候有了谋反逼宫之心。所以康熙帝老爷子对这个儿子彻底的死心了,再次废除了这个太子。
十月十九,将太子囚于咸安宫。十一月十六日,以再废太子事祭告天地、宗庙、社稷。十一月二十八,以再废皇太子之事昭告天下。
虽然我在冷宫之中,但是四阿哥还是想办法让我知道了我们的胜利。太子这一次是真的在康熙帝的心里除名了,再也没有机会了。而八阿哥也确实在从这次的事情里找到了机会,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十三阿哥代替四阿哥受罪了,被圈禁于宗人府了。对于一个养尊处优的十三阿哥来说,真的不知道漫长的十年的圈禁的生涯要怎么熬过来得。这里没有绿芜,没有那个美丽的女子陪他熬过那十年的时光。我知道的,从十三阿哥被圈禁,我被打入冷宫,八阿哥取得了暂时性的胜利的这一刻起,历史上的那个雍正就已经开始真真正正的出现了。
十一月三十,我在冷宫生下我和四阿哥的儿子,我并不知道这个孩子在历史上会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因为我记得的,雍正的所有女人都没有在康熙五十一年的十一月份给雍正生过孩子。这个孩子只有七个多月大小,是早产儿。我不知道自己还有在冷宫里呆多久,有这个孩子陪我我也是无怨无悔的了。不管怎么样,孩子都是无辜的。就让我一直呆在这里吧,这样子的日子眼不见心不烦,也算是安安乐乐的。
、离开冷宫
不知多少的春秋,我已是与这个时代所有的事情都彻底的决裂了。我的孩子他从一个婴儿,已经长成了一个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翩翩小少年了。有个这么帅的儿子,我可真是超级安慰的。他从来没有问过我他的阿玛是谁,我们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他就是安安心心的和我过日子,有人来教他学些什么的时候,他就好好的学。说真的,我真的觉得很安慰。他叫昼儿,是出生在白天的,名字是四阿哥起的。而四阿哥也只见过他一次罢了,在我生下昼儿不久,这里就除了康熙帝任何人都不可以来了。
我走出屋子,呼吸着阳光的味道。现在的阳光,满是好闻的味道。我走在院子里的林子里,慢慢地走。我已经只有时间了,多到我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昼儿在屋里念书呢,之乎者也的,我听着就觉得困顿了。所以就来走走,透透气。
“淳空”康熙帝出现的让我很意外,他看上去已经那么苍老。
“万岁爷吉祥”我欠身施礼。
“见你可是不容易啊”康熙帝坐在轿子上,几个人抬着,李公公跟着他。
“那么万岁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了”我笑着,知道康熙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
“是啊!回屋说吧”康熙帝说。
“也好!万岁请”
我泡了茶,是花茶,我已经喜欢喝这些东西了。我把它端到康熙帝面前,这里已经只有我和康熙帝了。他接过茶,并没有喝,而是放到了一边。
“朕是来感激你的,淳空”康熙帝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已经很干皱了,但还是很暖。
“感激我?”
“是你成就了老四,成就了朕的愿望”
“怎么会?”我?我?不是这样的吧?
“如果老四没有遇到过你,没有爱上你,没有失去你,朕想他不会如今日这般的有担当和成熟。淳空,你有什么心愿,朕会尽量满足你”
“现在是多少年月了”
“康熙61年,10月末”他回答我,康熙61年10月末?那岂不是说康熙快要去世了吗?康熙六十一年?那昼儿已经十一岁了,而我是33岁得年纪了。可能是不总见阳光的缘故吧,我还没有多老,似乎还是很年轻的样子。
“让淳空陪您回乾清宫吧!淳空不想再留在这里了”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了,我无法改变历史,可我至少要出去保全那几个阿哥。
“好”康熙帝点点头,握着我的手,让我也坐上他的轿子。而昼儿则被李德全送到了我之前在养心殿那里住的地方,那里还有弘历和橙儿。
听说,迫于宜妃给的压力,胤禟又娶了侧福晋和几个妾室,已经有了几个儿女。失去了我之后,痛苦过,迷茫过,也颓废过,但最后还是挺过来了。过着属于他的日子,做着他应该做的事情。他有他的路要走,却不一定要和我一起走。
四阿哥作为一个帝王的能力和品质,都已经鲜明的暴露出来了,他没有辜负历史,也没有让大家失望。他已经开始对桂娆好,我想他已经明白了那句话。这辈子不能错过的有两样,最后的机会和一个深爱着自己的女人。
我去了八贝勒府地,康熙帝许我回家看看,我就顺路去了那里。“天!幻觉吗?”十阿哥张大了嘴巴,用力地摇着一旁的十四阿哥。“我也不知道”十四阿哥盯着我,舔舔他发干的嘴唇。“回来了,淳空?”八阿哥说,他依旧笑的温文尔雅。“是,四位爷吉祥”我笑着,欠身施礼。
我坐了下来,看着八阿哥,轻声说道:“朝堂总是在变化的,也不必太介怀了。”十阿哥疑惑地看着我,问道:“你不是在冷宫吗?你知道什么啊?现在皇阿玛特别喜欢十四弟,这皇位一定是十四弟的,我们还是赢的很漂亮的。”我莞尔一笑,淡淡地说道:“我听说了十四爷的战绩,不过一切还不是定数,什么都会变得。八爷,您说是吗?”
八阿哥点点头,说:“是,不过老四应该是在家收菜了。”我听后就只是笑笑,我是知道的。我只能说在欺骗康熙帝的这一点上,四阿哥真的是一个特别好的演员,我不得不折服。我在贝勒府没有逗留很久,我和胤禟甚至没有看对方,没有说过一句话。就像陌生人,就像没有相爱过。十年,整整的十年。我想,什么都已经没有剩下了。
弘历和昼儿相处的十分的愉快,两个人也没有差很多,总之特别的合得来。我的小院子有弘历和昼儿在,就是一直欢声笑语的。我在养心殿服侍康熙帝,他感染了风寒。我知道他已是时日无多了。可是太医还是按照简单的风寒医治着,这也是后来所谓的康熙帝突然的离世的一个原因吧。我觉得很可惜,康熙帝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皇帝,也可以算是一个好父亲。
天下着濛濛细雨,不必我当值,所以我准备了一些好吃的,我打算去宗人府看望十三阿哥。我撑着伞,慢条斯理的走在路上。不知道这十一年的时光,十三在那里受了多少的苦。我虽然在冷宫,可是到底康熙帝以为那个孩子是太子的,所以待我很好,我和昼儿没有受任何的苦。
“我的小姑奶奶唉,你怎么来这儿了?”梁公公管宗人府的起居问题,他看到我就把我拉到了一边。
“公公,我要见十三阿哥”我笑着说道。
“我的傻姑娘唉,你说你也是嫁过人的,怎么还和小女孩似的?这宗人府幽禁的人是不能看的!要看啊!找万岁爷要手谕去”梁公公的样子真好笑,老小孩大概就这样吧!
“你不要蒙我,你让我进去没人会拦着,我就是看看他,不会给你惹任何的麻烦,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去万岁爷那里说你欺负我,反正我是万岁爷亲自接出来的,说话还有点份量”我瞪着他,等着他的回应。
“唉,万岁说的没错!你这丫头啊,真是让人没法子,你要尽快出来才可以”梁公公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蒽”我不需要很多时间,我当然会快。
十三阿哥毕竟是受牵连,他没有住天牢,而是在一个小房间里边。看守的人打开锁头,我才能进去。
“淳空?”十三阿哥倚在床上,好像很虚弱似的,但还是看的出来他很开心见到我。
“蒽,吃了很多苦吧?来,都是你喜欢吃的,我一早起来给你做的”我放在桌子上摆好,把他扶了过来,他的身体真的大不如前了,是啊,被关了11年之久,不见天日,谁的身体也不可能好的。
“好吃”他狼吞虎咽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吃的到处都是。我给他倒了一杯茶,塞给他。
“慢点吃,没人和你争的,都是你的”我轻轻拍拍他的背,我真怕他噎到。
“来找我有事吗?”他吃饱了,舔舔嘴巴,然后歪着头问我。
“我只是来看看你而已,没事”
“呵呵,还是淳空好,你是第一个来看我的人”他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像是一个孩子,他和四阿哥之间该是多么深厚的感情啊,他为了四阿哥吃了这么多的苦,却是没有一点的抱怨的。
“十三爷,你要照顾好自己,事情会有转机的”等到四阿哥登基,他一定会放了十三阿哥。毕竟是十三阿哥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希望”
从宗人府出来,我便回了养心殿。我自己不去告诉康熙帝,好事的人也不会放过这个话题的,还不定又给我加什么罪名。
“请万岁恕罪,淳空威胁梁公公,闯入宗人府”我跪了下来,我是来请罪的。
“淳空,你是朕见过最自由的人,起来吧!你也没有做什么”康熙帝咳嗽了几声,只有我确定,他时日无多了。
“谢万岁!淳空去看望了十三阿哥,他的身子有些虚弱”
“也是苦了他了,人是不能做错事的!”康熙帝靠着枕头,额头有细密的汗珠,有气无力。
“万岁,您好好养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能成全你的自私、任性和敏感,又能给你自由的人,恐怕只有老四了”康熙帝看着我,意味深长。我不知道为什么康熙帝会和我说这样子的话,我也不敢多想。
“万岁,您休息吧!淳空告退了。”我退出了康熙帝的寝宫,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天空幽蓝,真美啊!可惜,就要变天了。
我坐在我院子里的树下,在绣花。其实我是无心绣花的,现在这种时候,知道所有的结局的我,我怎么可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在这里绣花呢。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可以救他们呢?到这个时候,已经是彻底的对立,就算八阿哥他们现在推出成全,四阿哥也是不会放过他们的。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只能继续往前走,早就没有什么回头路可以走了。
弘历和昼儿在容貌上是有几分相似的,毕竟是同一个阿玛的。我和四阿哥做交易的时候,真的没有想过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昼儿不过是我和四阿哥陷害太子的一个借口,现在却成了温暖我的生命的一米阳光。有昼儿在我身边,我觉得一切都没那么可怕了。可是我的心呢?那个住在我心底的人,他离开了吗?我们分开了这么久,我们之间结束了吗?什么都没有了吗?真的是这样子吗?还是局势所迫,我们不得不当做我们之间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呢?胤禟。胤禟。
、战前做的事
我徘徊在九阿哥府邸门口很久,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可以进去,又或者我要以什么身份什么理由进去。现在的董鄂淳空,和原来的董鄂淳空都不一样了。现在的我只是棋子,而棋子是没有思想没有感情的。可是我和胤禟之间的这段情,我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忘却的。不管我们之间发生了多少的事情,我也无法忘记我自己多么认真地爱过一个男子,一个大清朝的阿哥。
“董鄂淳空?”这个声音在我的背后响起,我不必回头,我也知道是阿丽莎。这个女人真的是很不简单,她竟然可以让宜妃答应胤禟把阿琉给休了。更是一步一步从大漠一个舞姬,爬到了今天大清朝九福晋的位置。现在阿丽莎是胤禟的嫡福晋,在生下胤禟的女儿之后,康熙帝赐其姓董鄂氏,而她也正式的成了九福晋。这个女人,真的是不容小觑。
我淡淡地说道:“九福晋有何赐教?”阿丽莎走到了我的面前,捏着我的下巴,嘴角噙笑,说道:“我真是佩服你,你居然还可以在御前服侍皇阿玛。你经历了这么多段感情,你现在居然还不属于任何人。董鄂淳空,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