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春(渣攻改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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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春(渣攻改造记)-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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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你怎么知道的?”花宣墨有些出乎意料。
  “你不要告诉我你一个车夫可以同时赶两辆车。”
  “你观察的还真是细致……”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他知道,也知道他从来都没想过害我。”肖子夜进得马车,泄了气一般瘫在黄花梨木的长椅上。
  “夜儿……”
  花宣墨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魏璇拦住了,“他累了,让他休息一会吧,赶紧上路。”
  花宣墨点点头,对外传令:“开拔。”
  


14、第十四章 
 
  老百姓有一句话,用来形容生气很难受,叫做“气到肺管子疼”。以前李素还不太懂这话,现在他可是把这句话体会了一个十足十。
  堂堂铁帽子王,除了皇帝,一般二般的宗室亲王都惹不起的人,居然栽在了一个身在贱籍的小仵作手里。没抓到人就算了,一手拉扯大的儿子胳膊肘向外拐也算了,比起长安城里新传起来的花边新闻,这些都不值一提。
  长安城中的一代妖孽肖子夜消失了,有人说是安国忠王垂涎肖子夜的美色,愣是从儿子手里抢人,肖子夜死活不从悬梁自尽了。有人说,安国忠王棒打鸳鸯,与儿子反目成仇,逼得肖子夜远走天涯。还有人说……。王爷看上的其实是肖子夜的爹……
  李素英明一世,到头来弄了个晚节不保,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肖子夜如此绝色且毫无背景势力,却能在长安城里立足没被人劫了色。这种带刺有毒的野花,摸一下都要掉一层皮啊。
  李素很想把肖子夜抓回来抽筋扒皮,可现在人都出了长安,还被花宣墨的亲卫当国宝似的护着,完全没机会下手。李素这身严重的外伤只能慢慢变成内伤,郁结五内了。
  李恪诚,现在应该叫萧恪诚了,对于这段绯闻也很不爽。他的不爽并非源自养父被人暗算,而是受不了大街小巷酒肆茶楼中的那些同情怜悯的目光。说句实在话,单就事件本身来讲,萧恪诚为肖子夜的机智聪敏深感自豪。
  
  “夜儿,皇帝那个失散多年的弟弟终于找回来了,还封了个端亲王。”翻阅着刚送来的信件,花宣墨微微一笑。肖子夜编的那些谣言经他手下人一散布,效果真是出乎意料的好啊。
  “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肖子夜包子似的裹着三床锦被缩在软榻上,双目微合,浓密的羽睫好像一把小刷子,刷的人心痒痒的,清丽的脸上却故作出一副思乡的愁容,嘴里还念叨着国家兴亡的感叹,压根没理花宣墨的话茬。
  花宣墨推开车窗看了看日头,比划着找了找方位,十分认真地给肖子夜分析道:“你现在西北望看不到长安,只能看见马车内壁的苏绣千叶牡丹花。”
  桃花眼霍然睁开,瞪了花宣墨一下,“不解风情。”
  花宣墨冤枉。
  他们一行人一路边走边玩,将沿途的名胜古迹转了一个遍,完全不像是逃命,更不像奔丧,磨磨蹭蹭地花了七天才到洛阳。
  今天肖子夜更是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吃鱼,还要吃现钓现烤的,花宣墨乐得哄肖子夜开心,就决定在洛阳城外野炊,凿冰钓鱼。
  这分明是很懂风情的。
  闻着烤鱼的香气传入车中,肖子夜食指大动,“凌瑞,我要吃鱼。”
  “是是,我这就给你拿进来。”花宣墨认命地下车端鱼,谁让肖子夜怕冷,死活不出马车呢。
  “越往南边走越暖和,你倒好,愈发地不肯出马车了。整日里吃了睡睡了吃,却也不见长肉,你这身材是定好的模子不成?都不带走样的。”花宣墨嘴上唠叨着,却是越看肖子夜越动心,终于忍不住凑上前去在美人柔嫩的脸颊上香了一口。
  “也不知道爹和干爹现在到哪了。”肖子夜一边吃,一边和享受着花宣墨的亲热,“凌瑞,你手下的人厨艺不错啊,这鱼真好吃。”
  出了长安没多远,魏璇就把肖伍拐跑了。魏璇说自己很多年没有出门旅游了,现在正好有机会,非要拉着肖伍去终南山。肖伍这辈子还没有能做魏璇主的时候,尽管百般担心儿子,也还是跟着魏璇走了。
  魏璇临走前将肖子夜积攒了多年的私房钱卷了个精光,待肖子夜一觉睡醒之后,气的是三尸神暴跳,抓着花宣墨一统撕扯,好几天不理人。理由是,没有替肖子夜看好钱。
  “他们还用得着你担心啊,你那干爹精得都快成仙了,保不齐上了终南山就直接飞升了。”
  “我不是担心他们,我是想念干爹荷包里,我的那些亲亲银锭子。”
  肖子夜的脸上又罩上了一层哀云,花宣墨看着,觉得自己的嘴角似乎有些不受控制的抽……
  肖子夜吃相甚是斯文优雅,比起王公贵族世家子弟一点不差,十分有欣赏价值,看得花宣墨很陶醉。等肖子夜礼仪表演似的吃到饱的时候,一斤半重的大鱼已经没了一条半。
  “总不活动,饭量都小了。”肖子夜很遗憾不能再多吃点,恋恋不舍地将剩下的半条鱼推给花宣墨,“你吃吧。”
  “哎,换了一般人家,还真养不起你哦。”花宣墨发自内心地感叹。
  “你刚刚说子端怎么了?”肖子夜舒舒服服地往软榻上一窝,总算把正经事想起来了。
  见到情敌被如此无视,花宣墨心情大好,“托你的福,李恪诚改名叫萧恪诚,成了皇上的弟弟了,京城里闹得鸡飞狗跳的寻亲大戏也算落幕了。”
  “哦,不错,以后回长安吃喝花销全找他。”肖子夜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王爷的俸禄可比世子高多了。”
  “要说有钱,我可比那小子有钱。”上了我的马车还想回长安?这是不可能的。
  “你没他官大啊,怎么也要黑白两道都有人才行啊。”肖子夜十分严肃地教育花宣墨道,“和官府勾结,才是江湖人士的立身之道。”
  “花家的盐铁丝绸专营权可是太祖钦赐的,我们家和官府勾结得很紧密了。”
  “太祖都是老黄历了,现官不如现管,你还是应该和子端搞好关系。”
  “夜儿。”花宣墨脸黑了,“你不是想着新欢旧爱左右逢源吧。”
  “怎么可能,我虽然身在贱籍,却也是有节操有傲骨的,怎么会跟两个人同时暧昧不清。”肖子夜义正词严,慷慨激昂。
  “……夜儿,我还没吃饭呢,不恶心我行吗?”
  “……”
  
  过了洛阳一路向东南,花家的产业越来越多。住客栈最好的院子不要钱,因为这是花家的买卖;去酒楼吃特等席面不要钱,因为这是花家的买卖;去绸缎庄做新衣还不要钱,因为这还是花家的买卖。
  一路走来可是美死肖子夜了。一听说少主来巡视查账,各路掌柜的一个个如临大敌,生怕被花宣墨查出问题来血染魂影剑,偏巧少主身边跟着的肖公子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只要肖公子一开口,少主就算有天大的火气也灭了。于是乎众掌柜闻风而动,变着法地给肖子夜送礼,投其所好,哄菩萨开心,让肖子夜赚了一个盆满钵满。
  数着一叠厚厚的银票,美艳的桃花眼内都要冒出绿光了。花宣墨实在忍不了了,开口说道:“你收了人家的礼,面上帮人圆场子,背后给人下绊子,不怕那些送礼的知道了要你命啊。”
  “李素都没要了我的命,他们行?退一步讲,你能看着手下人要我命?”在肖子夜心里,这都不算事,“他们愿意送礼,我总不好推辞吧。你要收拾他们是你的家务事,我一个外人自然不能插手,否则不是让你姑息了奸人祸害了花家产业。”
  “怎么说都是你在理。”
  “那当然了。再说,我也不叫下绊子,无非就是你查账的时候我帮你看看,多翻出来几本假账而已。”
  “说到这,我倒要问问,你从哪学的看帐啊。”花宣墨自小的两大主要学习内容,一是武功,二是经商。天资极高的花宣墨十四岁就开始慢慢接管花家的产业,他都不易看出的假账肖子夜翻翻就能找着苗头,真是又一次狠狠打击了花宣墨的自恋之心。
  “小时候家里穷,干爹经常会接点零活,出挂摊的时候插空做,看帐也是他教我的,当初干爹可是长安城里有名的做账高手。”肖子夜走到妆镜前,解开发带,一头乌丝倾泻而下,在烛火的照耀下散发出一层温润的珠光,一下子夺取了花宣墨全部的注意力。
  “我学的就是点皮毛,也就会看看,真让我做我也不会。”肖子夜没察觉花宣墨的失神,自顾自地坐下来梳头发。
  突然间被揽进一个坚实温热的怀抱,花宣墨的唇凑到肖子夜白皙柔嫩的颈子上,旖旎地摩挲着。时不时印下一个轻吻,灵巧的舌尖挑逗着精致到几乎看不出的喉结,暖烘烘的呼吸和湿润的触感让肖子夜手脚都变得酥软,一滩水似的化在花宣墨身上。
  “凌瑞……不要……”桃花眼中湿气氤氲,红唇微张,吐出几个破碎的词句。
  “夜儿……”浑厚的男声变得沙哑,花宣墨纤长的手指探入美人的里衣。少年的胸膛柔软却暗含力量与纤韧,透着一股清新的芬芳。
  “啊……”胸前一阵过电似的酥麻,肖子夜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夜儿,从了我吧……”花宣墨的凤眸中是满满的□,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怀里的妖精拆吃入腹。
  “不要……”肖子夜眼中闪过一丝澄澈,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蜷起手肘向身后全力一撞。
  “呃……”花宣墨腹部被袭,痛苦的弯下腰,肖子夜也一扭身躲了出来,闪到几步之外。
  “你干什么……”花宣墨的眉毛抽到了一起,真不知道这个妖精发的哪门子疯。
  “出去!”肖子夜死死攥着衣襟,气息不匀地指着花宣墨喝道。
  看着惊弓之鸟一般的肖子夜,花宣墨一头雾水。
  “我叫你出去!你给我滚!滚啊!”肖子夜疯了,抄起手边的一个花瓶就砸了出去。
  花瓶碎在花宣墨脚边,他直起身子,强压下腹部传来的阵阵钝痛,冷厉地盯着肖子夜。
  肖子夜伸手扶住床架,艰难地挪了几步瘫倒在床上。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好像刚被救下的缢死者,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等下再睡,我叫人进来把这些碎瓷片打扫了,省得你半夜起来伤着。”不待肖子夜回答,花宣墨转身离开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开始,每一章作者有话说都会更新一个恶劣38问哦~~~~~很38的问题,敬请期待~~
1、父亲(或者儿子)跟对方落水,你选择救?。
肖子夜:干爹会游泳,老爹掉水里有干爹救。我身体不好,很怕冷,别指望我救人。子端和凌瑞要是游泳都不会,要他们何用。
李恪诚:安国忠王府的护卫不是吃白饭的,我父王用不着我救。就算用得着我救,我还是要救夜儿。
某雅:为毛?你要当不孝子吗?
李恪诚(瞥):父王是养父,夜儿是亲老婆,能一样吗?
花宣墨:我爹都入土了,救毛线。他老人家活着的时候可是苏州游泳锦标赛第一名。自然是我家夜儿更要紧。
肖子夜:我突然想到了,我会救儿子!
李恪诚&花宣墨:儿子?哪来的儿子?!你跟谁生的!
肖子夜:小爷就有儿子,你们管得着吗?不乐意的滚。
李恪诚:夜儿不生气,你儿子就是我儿子。(来人,给我找到那个狗屁儿子还有孩儿他娘,统统杀掉!)
花宣墨:我花家家业总要有人继承,夜儿的儿子一定聪明过人,是花家少主的不二选择,(敢动我花宣墨的人~七七啊~去把那什么儿子的满门抄斩,祖坟也给我扒了~)



15、第十五章
 
  暮春三月,草长莺飞,长安城内外花红柳绿生机勃勃,正是踏青郊游的好时节。不少文人墨客把酒赋诗,或咏春景,或赞太平,处处皆是祥和升平。可唯独义庄,无论什么时节,总是一派肃杀哀戚,春风和暖也不能吹走半分悲凉。
  我跟着爹来到义庄学习也有大半年了,还是头一次在义庄见到这么多相貌俊美的少年。听义庄里的其他仵作说,这些人都是什么勾栏院里出来的人,来着也是为另一个小倌送葬。
  比起他人,仵作们对小倌倒是没有什么瞧不起的心思。同样是身在贱籍,谁也不比谁尊贵,更何况人死之后都是一抔黄土,哪还有什么高低贵贱。若以此论,仵作们倒是比不少读书人都通达明理得多。
  十岁的我站在送葬的人群外,远远看着他们。当初第一次亲临这种景象时,我心里也酸酸涩涩的,可现在见得多了,也就不觉得了。
  那群小倌并没有像往常遇到的哭丧人一样嚎啕大哭,他们身子微躬,低着头,表情悲切却不见一滴眼泪。很久以后,竺子清告诉我,他们的眼泪是挑逗恩客的工具,怎么会在那时候哭呢。
  第一眼看到竺子清,我脑海中就浮现出了一个词,是干爹新教给我的,叫“芝兰玉树”。竺子清完美地诠释了这个词,他一袭水蓝色的长袍,墨发用一根竹叶状的簪子束起,仿佛一个谪仙般站在那群人中,风华高远,淡然出尘。
  “哥哥,你是神仙吗?”我扯着竺子清的袖子问道。
  竺子清本是负手而立,眼神似有似无地落在逝者身上,不知在想什么,听到我的声音低头一瞧,俊雅的容颜上浮现出一抹干净的笑。
  “好漂亮的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很好听,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很遥远。
  “我叫肖子夜,大哥哥,你到底是不是神仙啊,你长得真好看。”我活到现在,真正像个孩子一样单纯天真的样子,也只有对着竺子清才会有吧。
  “怎么会觉得我是神仙?”
  “因为你很……很高洁!嗯,干爹新教我的,很高洁,芝兰玉树。”竺子清身上有一股兰草的清香,闻起来很舒服。
  他愣住了,而后抬起手来捏了捏我的脸。他的手很温润,好像玉一样。
  “小弟弟,我很喜欢你,以后有机会还回来找你玩的。我叫竺子清,你记好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竺子清,而我和他也只见过两次而已。
  那天以后,我经常能收到竺子清送来的小玩意,有时候是一串玉珠子,有时候是九连环之类的玩具。一同送来的还有他亲笔的信笺,上面总是问我最近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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