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匪重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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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匪重生记-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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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支持有些动机不纯,不过却是难得,林易辰一心想把李怀熙光明正大的‘娶’回家去,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助力。

李怀熙哪会不明白林易辰的心思,他也不是那种任由伴侣一个人孤身奋战的人,于是也笑着说,“我也正要去给奶奶请安呢,过年我写了一本药膳食谱,给奶奶抄了一份,不如你们家的菜精致,不过经常吃上一些对身体很有好处。这些年我没少得奶奶的金锞子,如今也算一份孝敬。”

“你那个食谱可真值钱!”林易辰翻着白眼,吩咐门外的下人进来给李怀熙准备热水,两个人洗漱过后,换上干净的衣服一起回了林府。

李怀熙的礼物很对林府老太太的心,当晚即嘱咐厨房按照食谱做了几道药膳出来,礼尚往来,席间更是当着全家人的面大肆夸耀了一番,气得林家老太爷咽着口水也没动那些药膳一口。

第二天李怀熙到程安的绸缎庄转了一圈,没去严礼那里,因为之后严礼一直还别扭着,他也不愿意上赶着去哄劝,所以哥俩依旧那么僵着,李怀熙认为严礼实在是小心眼儿,暗自决定以后都不送什么回礼了,省得麻烦。

程安知道程平要来,只是不知道哪天,如今听李怀熙说弟弟已经来了很是高兴,让家里雇的婆子置办了一桌酒席,自己和李怀熙一道去请了李虎和程平,又派店里的伙计把严礼也叫了过来,几个人都知道严礼正在和李怀熙闹脾气,虽然不知道具体缘由,但席间也少不得帮着说和一下。

李怀熙本来就没什么,严礼见到李怀熙也只有暗暗高兴的份儿,所以这时旁人劝了几句两个人也就和好如初了。

小哥几个这些年都已经长大了,除了李怀熙还不能饮酒,其他的几个已经都可以浅酌几杯了,几个人都知道李虎来余川的目的,席间就不免打听起来,顺便出些主意。

李虎也不藏着掖着,笑着说了自己的打算,他这些年跟着大账房先生东奔西走,学了些本事,李怀熙的铺面地方大、位置好,后面还有好几间的库房,这样的地方,李虎决定正好开一家南北货行,也避开了和余川城里那些传统老店的竞争。

大家都觉得这个买卖不错,只是本钱有些大,不过这些年李家的财力越来越让人看不透,大家也就不说什么了。程安开的是绸缎庄,严礼是家具行,大家虽然行当不同,但生意经念起来都差不多,归根结底就是一个宗旨,低来高走,赚钱而已,这两个在余川的时间比较长,了解当地的市场,席间给李虎出了不少主意,李怀熙这个甩手掌柜的开的是客栈,帮不上什么忙,不过他比李虎听得还认真,因为李虎开买卖的本钱是他出的,说好了赚钱要分他五分收益。

威远将军贾政经在正月里就被押解到了京都,朝廷重新替换了北方驻军统领,北方的局势算是稳定了下来,可惜现在南边依旧不太平,神武候虽然带着制好的神兵利器直接走水路去支援了南方,不过这镇南王有四十万大军,手底下也有些能人异士,所以一时半会儿的这仗还打不完。

端午节之前,李虎的南北货行开张了,南边的货别人家运不来,林家却有些门路,李虎有了这个便利,囤了不少南方的货品,补上了市场里的缺口,所以他的南北货行一开张生意就很好,每天顾客盈门,让旁边的铺子很是眼热。

货行里每天进货出货,账目繁杂,李虎自己做掌柜,他如今虽然还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年轻人,不过处事大有章法,店里的伙计都老老实实的,程平也认识几个字,就负责清点货品,这个活儿说起来轻省,不过每天店前店后的跑,倒真不比在家种田轻松。

不过程平在李虎的店里干得很踏实,年前小姑姑借给家里多少钱他心里是有数的,家里一年有多少进项他也清楚,如今李虎每个月给他三两银子的工钱,又供吃供住,工钱几乎用不到,这样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差事,累点儿又有什么呢。

战乱未平,人们总还是不踏实,各行各业的生意也不好做,严礼的空闲时间多了,免不了就时常上山来找李怀熙,两个人一起作画习字,弄得山下公务缠身的总督大人很是气闷。

熬过一个炎热的夏天,南边终于传来了内乱平定的消息。镇南王兵败身死,全家老少尽数押解到京,新皇虽然号称仁德贤君,不过杀戮决断时也绝不手软,御笔一圈,几十颗人头落地,一些与镇南王有过私相授受的官员也全被秋后算账。等皇帝把一干碍眼的杀得差不多了,许是看着朝堂有些空旷,也许是要显示皇恩浩荡,于是御笔又是一圈,八月初九要加开恩科了。

李怀熙问过先生之后决定下场应试,他这个人天南地北的走惯了,其实对每天闷在书院做文章这种事儿不是很愿意,前世没上过大学,刚到书院的时候新鲜了一段时间,日子长了,书院里的墙角旮旯都被他踩熟了,早就没了最初的新鲜劲儿。

段王爷顶着鸟窝似的脑袋回去把亲事办完了,何大少夏天得了一个女儿成了爹,这两个完成了人生大事,心无旁骛的决定也一起应考,除了他们俩,同窗之中也有不少人要参加,已经是举人身份的孔凡秋也回到了书院备考,上一科的失败经历让他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回到书院也是绕着李怀熙走,他这倒不算不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因为李怀熙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落井下石的事儿也不是干不出来的。

林易辰不太赞成李怀熙这一科就下场,他现在是一方大员,不能擅离职守,可李怀熙是肯定能高中的,凭着当今圣上的看重,也是肯定要留在京里当官,所以,李怀熙如今应考就意味着两个人要分开,而且还不是一年半载!

六府总督成了一个‘怨妇’,扯男人后腿的‘怨妇’,李怀熙安慰了两次之后没了耐心,接连两个休沐没下山,被厌弃的总督大人总算认清了形势,转而殷勤备至的安排好了所有与恩科有关的事宜,这才力挽狂澜,‘重新’入了李秀才的眼。

八月初九,李龙和李怀熙一起准备进场,他这次没犹豫,早早的就来了,也不是因为有了多大的把握,只是他这个当哥哥的需要弟弟壮胆,这种机会难得,李怀熙不出意外的话,只能陪他这一遭,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

学官在贡院门口挨个检查前来应考的学子,李怀熙一眼就看见脸色漆黑的林易辰,这厮坐在学官旁边释放低气压,浓重的怨气让身边检查和被检查的人都很紧张,谁都不明白日理万机的总督大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贡院门口,而且还是那样一副表情,周围的学子议论纷纷,还以为出了什么徇私舞弊的案子,什么猜测都有。

李怀熙听了这些议论有些哭笑不得,这些人太高看总督大人了,那人哪是为了公事来的啊,那纯粹是小心眼儿病犯了!昨晚上就一直是这个表情了,说起来什么也不为,为的就是进门检查这一项。只是脱下外衣检查一下有没有夹带私藏而已,前来应考的学子人人如此,他又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学官也不是街上的色狼,不知道林易辰有什么可紧张愤恨的。

当李怀熙拎着考篮走到学官面前时,林易辰的怨气瞬间达到了顶点,方圆三米之内都是飕飕乱飞的冷气,惊得连旁边的小鸟都不往他旁边的树上落。

学官是从京里派过来的,虽然不知道李怀熙和林易辰的‘师兄弟’关系,但是也不傻,感受到总督大人突然沸腾的怨气,再看看面前少年那张堪称绝色的小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赶紧吩咐身边的兵士快点儿检查,并且默许了林易辰过来给李怀熙披上斗篷的行为。

李怀熙进场之后总督大人也就走了,学官松了一口气,李怀熙身后的学子们也松了一口气,有那认识李怀熙的还想议论几句,刚一开口就被身边的人捂上了嘴,“就你聪明?!”

能来参加乡试的没人是傻子,再嘴快的也闭上了嘴,公事可以议论,私事却要掂量着说,林易辰二十几岁已经身居二品总督,掌控六府军政,这样的人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谁也不会傻到因为逞一时口快而毁了仕途。

李龙在李怀熙之后进考场,人们恍然大悟的表情他都看见了,这两年他也渐渐明白了林易辰对自家弟弟的觊觎,如今看林易辰害得自家弟弟被人议论,气得李龙也忘了紧张了,进了考场只一心一意的想着出来以后要好好的告诫一次弟弟,离那个居心不良的远点!

进入八月,余川的天气已经有些凉了,可还不到点火炉取暖的程度,考生不得穿夹衣,只能一件又一件的单衣往上套,既不舒服也不暖,李怀熙没有大神穿越者的神功护体,冻得手脚冰凉,终于体会到了古代学子的艰辛。他还算幸运,号舍的位置还算好,离茅厕远,没有什么异味,但是窄窄的床铺睡起来也不舒服,李怀熙这些年过惯了好日子,头一晚很是翻来覆去了一番。

第一场考完,李怀熙出了贡院大门就被林易辰接走了,李龙晚出来一步,眼睁睁的看着林家的马车走远,气得原地转了两圈差点跳脚。

刘全赶着客栈的马车等在一边,看到李龙气呼呼的样子倒是觉得不错,至少比上一科精神了不少,考成什么样他是不敢问的,李怀熙交给他的任务只是负责李龙的后勤,干净的衣服、干净的热水和浓浓的补汤,其它的不归他管。

严礼也在同福客栈里,他本来以为李怀熙会同李龙一起回来,等了半天却只看到刘全接回了李龙,不用问他也知道李怀熙的去向,轻轻叹了口气,和李龙聊了几句之后就回家了。

李虎对刘全只接到李龙这件事一点儿也不惊讶,这都是多少年的老例了,能接到才怪。看到自家大哥气呼呼的样子,李虎觉得有些好笑,初九早上的事儿他也看见了,知道李龙生的是什么气,于是趁着刘全出去端汤的功夫笑着说,“至于气成这个样子吗?我倒觉得挺好玩儿的,小心眼儿对上小心眼儿,这不挺好的嘛,省得祸害别人。咱们三儿那个样子,女人里也就咱娘和咱姥姥爱得心尖宝贝儿似的,随他去吧。”

“那就让他们这么不清不楚的?!那……!”

“那什么?什么不清不楚,瞎子都能看出来的事儿,还不清不楚,我看那两个就没想过要藏着掖着,就碍着三儿还小呢,大周朝好男风的也不止他们两个,他们俩都不怕,咱们怕什么?不就是一些风言风语吗?能怎么着?”

这时,刘全端着汤从外面走进来,李虎不说了,李龙也不吭声了,作为大哥,他心里还是不舒服,一边喝汤一边接着算计,让他一声不吭地就把弟弟便宜给林易辰?那是做梦!

李龙一直念着这件事,预备找个时间和李怀熙好好的谈一谈,可乡试结束的时候他却张不开嘴了,八月十六那天忽然下了一场秋雨,气温骤降,好多学子都病了,正处于变声期的李怀熙抵抗力低,虽然一直练武强身,但坚持了一晚之后第二天也病了,八月十八出考场的时候一脸的菜色,嗓子完全哑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吓得李家众人全都慌了神儿,谁也顾不得其他事儿了。

李成奎两口子依旧是八月十七来的,本来只预备了大儿子的药,谁曾想这次病的是小儿子,而且病得还那么重,心疼得两口子两天没合眼,轮流日夜守着,寸步不离。

林易辰没敢跟李成奎两口子抢人,不过一有空儿就赖在李怀熙的床边不走,一来二去的,连李成奎也有些明白了,想起几年前李怀熙问自己的话,李屠户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终于知道了自己家出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那时儿子才刚多大啊!

李怀熙和林易辰的关系在李家成了公开的秘密,然而这并没给林易辰带来什么方便,反而让他寸步难行起来。往常他到李家,李家人一般客气一下就全都避开了,‘知情识趣’的很,如今倒好,只要他的官靴迈过李家的门槛,必然会有两到三双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李怀熙被保护的滴水不漏,连和他单独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三天之后,李怀熙病好了一些,嗓子虽然还有些沙哑,但好歹是能说话了,高烧也退了,只是还是没什么力气。他有些发愁,一想到明年春寒料翘的时候还有一场至关重要的考试就头疼,到时虽然也可以带炭火进去,可是那点儿炭火在那种三年才用一回的屋子里根本不能起多大作用,林易辰给他描述过,据说连砚台里的墨都能结冰!李怀熙病了一次不想再病第二次,也不再幻想那虚无飘渺的内功,调动所有幸存的脑细胞,终于想出了一个有些拿不出手的主意,他决定给自己织一件毛衣。

李怀熙计划的很好,可继写书之后,这位意气风发的穿越人士又一次发现了自己的不足。他前世爹不疼娘不爱的,后来虽然遇到了他师父,可那样一个大男人,纵然待他如亲子又教了他一身的本事,可自始自终也没教过他怎么织毛衣(他师父自己也不会),顶多天气冷了以后从商场里给他买几件流水线生产的毛衣,这孩子从小到大没穿过一件手工毛衣,连织一件毛衣要用几根针他都不清楚,如今异想天开,竟要自己织一件,谈何容易!

在床上养病无所事事的时候,李怀熙把织毛衣的过程想得相当简单,他会编筐编篓织渔网,织毛衣这活儿虽然没干过,但他想着村里老太太们都会的事儿应该不难,所以病好以后就削了十来只竹针,壮志满满拿棉线试手了。

中间林易辰又来过两次,并且终于找到机会跟李怀熙诉苦,可惜心上人并不买账,淡淡的说了一句‘自找’就不管他了,弄得装可怜的总督大人很是无奈,而且临走时,李怀熙又给他布置了任务,他要毛线。

林易辰不知道什么是毛线,李怀熙就给他形容了一下,几天之后,林家的工匠把毛线纺出来了,除了细了一些其它标准还算合格。可李怀熙的编织实验还没成功,本来他还打算继续研究下去,可惜他娘先受不了了。小儿子浪费的棉线堆了好几个笸箩,怎么也择不开,全都不能用了,而且一个半大小子整天坐在家里摆弄针线她也受不了,最后问明白小儿子的打算之后,屠户娘子直笑得直不起腰来。

“傻儿子,这哪是你能干好的活啊,我还当你这是忙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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