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居然还让我看到考卷看到哪个题得几分了……
印象中还有我丢失已久的小爱疯再次入梦……
这是要闹哪样啊,一定是我太久没烧香了。
【楚帅,哦吗嘧呗呗哄……】
、29。家法(上)
慕容博初次会见云献舞还算比较成功,自此之后,心中思渴的念头便愈发不可遏制,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也不为过。
他待云献舞敬重珍视,与党羡之当初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情景自然很是不同,这一点云献舞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看不出来。云献舞虽对他还无什么深厚感情,但心中感念他的一片真心,对他的态度则亲热高兴了许多。两人时常聊些琴棋书画阳春白雪的东西,倒是也十分谈得来。
慕容博公事繁忙且耽误不得,不能天天时时都耽在堆云阁,然但凡有回家休憩的时候,便一刻不肯延误地赶去看望云献舞。这间隙里他还得抽空琢磨一下给她带什么礼物然后花时间去搜罗,实在可谓精诚所至用心良苦。
他父亲慕容正卿和母亲见他每日里行色匆匆只当最近事务格外繁忙些,决计想不到这个正派而争气的儿子现在最大的念头是逛青楼,还是和一个闻名遐迩的名妓在混。
慕容老大人倘若有逛街的闲情逸致,不消走完一条街,便会发现,这个让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的风流韵事虽不能说闹得满城风雨,但至少也已成为街头巷尾的一个重要谈资了。
花花公子当嫖客那有什么稀奇的,再说又是云献舞这级别的美人,可这回鬼迷心窍的他不是别人啊,他是慕容博,他是全京城名门世家子弟的楷模——看热闹的人太多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八卦的事更是满天飞,这风言风语自然也能传到党羡之和晚清的耳朵里。正巧那日党羡之带着她去丹阳城里很富盛名的一家陶瓷作坊里转悠,倒不是为了买些什么,而是终日窝着无聊,去观看那陶瓷制造之法。
玩完之后出门,这陶瓷作坊隔壁正好就是个大首饰店,琳琅满目的精巧首饰瞬间就吸引了晚清的眼睛。这号东西对她来说属于那种第一眼看过去全部想买,但看了一圈挑挑拣拣之后往往一个也不买的货。但不管怎么说,想看还是不能避免的。
党羡之知道她平时基本不用这些玩意儿,却有收藏着偶尔一时兴起翻出来瞧瞧的癖好,便也任她去了。
晚清果然是这个也拿那个也拿,结果十分欣喜地看过后又放回去。首饰店的老板看着党羡之这个真正的金主,笑道:“这位姑娘好眼光啊,这个就很配你,这个也好嘛……”晚清只是兴致勃勃地看,并不说买。
忽然有一年轻伙计手里托着个精致的锦缎盒子从柜台里面的小门走出来,来到掌柜跟前道:“完事儿!您瞧一瞧。”说着把盒子打开,将里面东西给掌柜的看。
晚清也瞅了过去,只见锦盒内铺着的雪白缎子上,放着一支通体碧绿无暇的簪子。簪身是微微的波形,线条柔缓流畅,头略细而尾较粗,除此之外再无别的一分修饰,看起来却是说不出的引人。
晚清脱口而出:“呀!我要这个!”掌柜的一听便说:“哎呀姑娘好眼光啊,可是这个是有人定了的……”却是面带难色。
晚清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已经慢慢学会仗势欺人了,她一脸央求地看着党羡之,党羡之道:“定了也不妨让一让。”
这老板看他也不像是个善主,不欲多做纠缠,便抬出定这物品的主人来压他:“这位少爷,实在不好意思,这支玉簪啊,是宰相大人的公子特意定下的,已出了价啦,说巧不巧今儿就要来取的,所以您看……这位姑娘您也不妨再瞧瞧其他的,或者实在不行,小店再依样给做一支一模一样的来,只是这时间上恐怕得等上一等……”他虽是拒绝,但态度上自然还是恭敬赔笑着。
党羡之听得不耐烦了,说道:“那你就让他再等上一等。”
老板一愣:“这个……”没想到今儿遇上了个不畏权贵的,也不知这人是个二百五还是有什么特殊来头。
晚清一听掌柜的话却突然很感兴趣地问:“是慕容博吗?”她印象之中慕容博好像没什么兄弟,那他定这簪子是给谁的?总不会是给他母亲的?这簪子虽好看,老娘戴着气场却不大对头啊……
“哎,正是!”掌柜的见她认得,却又直呼其名,心里也有些摸不准了。晚清疑惑道:“他这是买给谁的啊?”
老板听她这么问,瞅了瞅她,又看了看党羡之,然后向门外左瞧瞧右瞧瞧,他边上站着的那伙计也差不多一般举动,晚清见他这有点神经质的模样又是一阵纳闷,只听掌柜的又神秘又兴奋地说:“是送给堆云阁的云献舞的!”
“啊?”“什么!”晚清和党羡之几乎同时叫道。掌柜的虽然觉得他们可能会比较惊讶,但也没想到反应如此强烈,他趁热打铁又叹了一句:“这两位的事最近很热啊!咱不知道云献舞是生得美成什么样儿,把他们一个个都迷得这么神魂颠倒……”晚清不知所措地看了看党羡之,他此刻也有点错愕,面无表情,对这么个情况实在比较无语。
晚清心里默默地想:也才两个多月慕容博居然从一个谈起姑娘都还要脸红的人变成了一个敢于公然和青楼女子交往的人,真是士别三日啊。这女的还偏偏是云献舞,天意弄人也不是这种吊诡的手法吧……
晚清不由面带疑虑地看着党羡之问:“你……怎么想?”
党羡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以为意地说:“随他们去吧。”
掌柜和伙计呆呆地看着他俩,觉着两人的语气简直像在讨论翅膀长硬远走高飞的不孝儿……这时见党羡之忽又转过来对他们说道:“这东西我要了。”
晚清心里却觉得有点别扭,拉着他往外走,说道:“算了吧,不要了!”
“哎,您慢走!”掌柜的如蒙大赦,忙不迭跟出门来送他们,送客送得特别开心。
慕容博原本是要当晚取了簪子然后去见云献舞的,结果竟莫名其妙被他爹叫去书房谈了一晚上的事。
他初时以为他爹是知道了自己最近动向,不由惊出一身冷汗来,结果发现他只是和自己谈一谈最近的工作是否顺利,问一问家族的各项生意是否正常,再一个就是关于他妹妹慕容雅的事是否有所进展。
要说慕容博也很辛苦,公事家事和私事都是一堆,这厢私事关注得多了,那边其他事所投入精力自然少了,汇报起来不比以往那样,一桩桩一件件都了熟于心。再加上他已与云献舞约好却不能赴约,不免心中郁闷,慕容正卿见他对答始终并不积极,不由皱眉问道:“你这是有什么事吗?”
慕容博连忙否认,也不敢再过分跑神了。其实他随便找个借口便可轻松开溜,但为了和青楼女子约会而欺骗自己父亲的事他轻易做不出来。所以慕容博给自己选择了最煎熬的方式,就是一边心里纠结思念云献舞,一边表面上若无其事地和父亲谈论正事。
最后说起慕容雅一事,慕容正卿的言下之意竟是要找个恰当时机向皇帝如实以告,不奢赦免无罪,但求一个从轻发落的机会。至于慕容雅还找或不找,如何发落,也全交予皇家来决断。
慕容博吃了一惊,一时发急,倒真暂且将云献舞忘了。他的建议仍是冒险试一试那个李代桃僵的法子。照他所分析,世上见过他妹妹真面目的人绝少,连府中当差的人也有很多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大小姐的样子。即使是那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晚清也未必真就和慕容雅有什么瓜葛,自己当初一时找人心切才一厢情愿把她弄了回来,她后来所说的话真真假假殊难分辨;但她既已知实情,现在又和连王殿下朝夕相处,朝廷内外却均毫无风头传出,可见她也是个守诺而心善的人。所以此计唯一的风险就存在于代替慕容雅的那个人身上,这是一招有去无回决定全局的棋——若成则相安无事安享富贵,若败则大祸临头不可扭转。
慕容正卿凝眉苦思,对他来说,与将要失去的名声相比,富贵并无关紧要。半生功劳,一身荣誉,却难免顷刻间幻灭。他对月叹息道:“为父但求俯仰天地,无愧于心。为人臣者,尽忠是本分所在,如若有半分欺瞒,我身死尤不心安。既然犯下了错,就得承担责任。你要谨记我今日之言……”
慕容博心中忧虑,却不敢再多言,只恭敬应道:“是。”又听他父亲说道:“小雅的事就这样罢,你的婚事也该考虑考虑定了。”
慕容博万没想到突然说起这个,顿时大惊,却说不出话来。
慕容正卿说道:“朝里同僚儿女之中,颇有几个与你适龄的女孩儿,我已让你母亲私下里张罗此事,到时请皇上赐婚便可。今日告诉你一声,好叫你心里做个准备。”他见慕容博并不说话,初时以为他不好意思谈论这事,再看却发现他脸色发白神思不属,不禁疑道:“怎么?”
慕容博定了定神,涩然说道:“全凭……父亲母亲做主就是。”
“嗯。”慕容正卿满意地应了一声,道:“天也不早了,你快些歇息去罢。”
慕容博退出书房后还没走回自己房间便又被他母亲给叫过去了,知他父亲已向他透露了婚事,这是急着先要他知道是要在哪几家那几个女儿里挑的,并说已开始收集这几个女孩儿的画像和消息,到时候让他自己选个中意的。
陡然生出的这件事实在让慕容博接受无力,他心情极度抑郁,头脑浑浑噩噩,他母亲数说的某某大人家的某叫什么名字的姑娘,他一个也没听进去,不仅没听进心里,是连耳朵里都没听进。
慕容夫人只当他是累了一天,乍然又听到这种讯息不好立刻发表看法,便也不再多说,又交代几句便让他回房休息去了。
慕容博回到房中,直接和衣倒在床上,闭上眼睛,一时再也不愿动弹。
作者有话要说:阿博是个好儿子。
昨晚又做了个梦,梦见悟空不知怎的变成了一个姑娘,确切的说是个女猴儿,然后和沙僧谈恋爱…………
我这脑壳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恐怖的东西啊!!!
还梦到可激动地跑去听林志炫唱歌,但忘了心心念念期待他唱的那首是啥歌,仔细想想,好像根本不是他的歌。。。
放松,放松,放松~~~~~~
、29。家法(下)
那首饰店的老板一天吊着胆子惴惴不安,终于也未见慕容博来取那物什倒略放了放心,原来这簪子最后还是叫党羡之派人强买走了,天还没黑便跑到了晚清手中。她不消问也大概想得到是怎么弄来的,一半真心高兴一半很是无奈。
最无奈的自然还是那掌柜的,既然上面的人一个也惹不起,只好去惹下面的人,软硬兼施地逼着作坊里的手艺师傅工人伙计连夜加班加点,到第二天下午的时候,终于好歹又弄出一支一模一样的来。
这老板喜得良品的同时,也惊然发现原来压力之下潜力是可以如此爆发的。他想昨日慕容博想是正巧被事给绊住了,于是便很贴心地派人将货品送去了他的府上。
相府的门房把话传给管事的,管事的听说是公子订的东西,便遣了个慕容博常使唤的小厮去拿。那小伙子很是机灵,接了这东西后一溜烟的便往房子里跑。
慕容大人方才送了个同僚出门,正折回时,见这小子疾步乱窜,叫了一声:“白日无事的,跑什么跑?”
小厮口中忙应道:“是,是!”脚下却不自觉地仍想夺路跑掉。
慕容大人一眼瞥到他怀里抱着的盒子,随口叫住问道:“你手里拿的什么?”
“是……是公子的东西!”小厮心头忐忑,面上强装镇定轻松。
慕容大人见他表情鬼鬼祟祟,不禁由惑而起疑:“是什么东西,打开我看看!”
小伙子心里一阵叫苦,却不得不谨遵吩咐,慢慢地把锦盒盖子揭开给慕容老爷看。慕容老爷一看是支翡翠簪子不禁一愣,问道:“你说这是少爷的东西?他弄这个来做什么?”
“呃,”这小厮一口咬定:“奴才也不知道!”
慕容正卿瞧他刚才模样便知道一定是有事藏着,喝道:“说!”
小厮被他喝叱得一抖,跪倒在地,老实交代道:“这,这恐怕,恐怕是公子要送给云姑娘的。”
慕容正卿心下纳罕,怎么昨日刚跟他提起婚事,今天就突然冒出个云姑娘来,便问道:“这云姑娘是谁?”
“云……云姑娘就是云献舞……”
慕容老爷面露不耐之色,又问道:“这云献舞又是什么人啊?”
小厮眼睛盯着地面,磕磕绊绊地说:“是是是堆云阁的头牌……”
“什么?”慕容正卿活了大半辈子,他说的这个头牌是什么意思当然晓得,一时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勃然变色:“你是说少爷在和这个云,云……”他惊怒之下,也未记得这名字,一时气结语滞。
小厮替他说道:“云献舞……”
“闭嘴!”慕容正卿怒道。那小厮连忙屏息噤声,却又听他老爷问:“你说,少爷他和这个云献舞认识多久了?”他声音颇为镇定,强压着一腔怒气。
“有……有那么些天了……”小厮不敢所有隐瞒,这一刻难熬的去死的心都有了。
慕容正卿一想到这个宝贝儿子的轶事恐怕已经人尽皆知了,自己却还兀自蒙在鼓里,对他一味地信任放心,就不由血往上涌眼前发黑。
正僵持着不知如何是好,正巧慕容博回府了,还穿着一身差服,行色匆匆疾步走进院来,一看他爹当庭站着,那下人跪在一旁,不由一愣,只以为这小子不小心犯了什么错,道:“父亲,这是……”
慕容正卿鼻子里哼的一声,劈手抓过小厮捧着的锦盒,向他面前的地上一掷:“你干的好事!”
慕容博瞧见锦盒在地上一滚,玉簪叮声落下掉在地上,不由脸色一变,又听他父亲接着厉声数落道:“你这么着急,是又赶着要去见那个青楼女子吗?枉我如此信任你,见你每日忙来忙去,还与你母亲说你为这家中里外操劳实在可嘉,没想到你,你就是忙这个去了么!你干什么不成,几时跟人学这不成器的下流模样……”
慕容正卿斥唤那小厮时便已引人惊动,这会子又直接当庭痛骂少主人,早已让慕容夫人也闻风赶来,慕容老爷的怒骂之声让她十分惊诧,印象中已记不得他曾几何时这样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