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恩怨分明,揍他是因为欠揍,和我喜不喜欢他,没有关系。”
唐潇此刻痛恨自己嘴笨,打人打不过,连说话也并不是别人的对手。
“唐潇,我们的事你最好别参与。你来找我阿忱不知道吧,知道了会生你气的,我今天放过你,不让你们因为我有矛盾,但是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来挑衅我。”
“心语说你是因为我。”
“这丫头不懂事,幼稚的很,别听她胡说八道。我是讨厌你,但还不至于因为这个就去跟他动手。”
“那你到底因为什么?”
“因为陆海风,你走吧,别的不需要知道。”
“我…”
莫原擦肩而去,不想再与这个幼稚的丫头说太多。
被忽视的唐潇愤然离去,转角的时候眼泪夺眶而出,不知道是在替谁难过。途径二部时被墙角伸出来的一条腿绊个正着,姑娘啊一声摔了个狗吃屎,哭的更厉害了。
“哈哈哈…”
这声音不是叶又青是谁,唐潇不用转身看就知道,最近跟哥哥的关系有点僵,所以不想现在节外生枝,打算先忍气吞声就此离去。
偏偏就是有人喜欢找事,叶又青拉着她的胳膊不让动弹:“唐潇,看到了吧,在这里你不是谁家的大小姐,我想欺负你就欺负你,连草稿都不用打。”
“叶又青,你这么过分大愚会讨厌你的!”
“放心好了,他不会的,宁可讨厌你也不会讨厌我的,怎么样,有没有很生气呢?”
唐潇对于别人的挑衅一向招架不住,此刻心口的一团火已经彻底燃烧:“叶又青,我操你大爷!”
这句话是跟霍翼忱学的,现在用正好。唐潇用没有被束缚的左手一个巴掌甩过去打的叶又青眼冒金星,再抬起头时嘴角和鼻孔都出了血。
“真怀疑你是不是有病!”她当时被叶又青打的时候力道可比这大多了,无非是脸颊稍微肿了些而已,这人倒好,直接留血了。
“特么的你说谁有病!”叶又青回神之后一把抓住唐潇的头发使劲一扯就给她连人一起按到了地上。
唐潇疼的嗷嗷直叫,长廊上的争执立马引起了两侧教学楼的注意,有人去叫了耿非愚过来。
“青青潇潇你们快住手!”
哥哥来的时候叶又青只是刚让他妹妹躺在地上而已,还没有开始动手呢,真是不爽。用手捂着鼻子仰头先站到了一边。
耿非愚把唐潇扶起来:“把你头发整干净。”
“走开。”唐潇气的一把推开他:“不让我去招惹别人的时候怎么不跟这个恶婆娘说少让她来招惹我呢。”她没有咆哮,甚至声音很小,透着无尽的委屈:“哥哥,你这几天怎么了,为什么是非不辨呢?”
耿非愚脸色难看,显得非常为难,看了一眼叶又青又看回妹妹:“这回打回来算完了吧,以后你们俩少见面,快回去吧。”
唐潇擦擦眼泪走了,一句话也不想说,妈的她招谁惹谁了一天净事找上门来。操!
☆、47。不想听你说话
课间操后是连着两节语文课,因为和葛青春的关系还不错,所以这课一直是唐潇比较喜欢的。她的普通话进步很大,已经可以张口说成句的内容,几乎全部可以归功于语文老师。
但今天,不爽的是葛青春没有来,听八卦的同学说是查出了怀孕并且情况不好要很久不能来上课。这对原本就不喜欢学校的唐潇简直可以称之为噩耗。
代课老师是二年级的,几乎这个男人一进来,唐潇就认出了是谁。他叫蔺至纯,是姥爷的学生,之前一直教霍翼忱和耿非愚那班。还是秋天的时候就是他去的家里给送了葡萄树苗,还和唐潇说过话来着,叫她不叫淘气像拔菜一样把这玩意给弄死。
“咦?蔺叔叔,原来是你。”
正要上讲台的蔺至纯,被身后的声音叫住回头,发现第一排墙角的位置坐着自己老师家的外孙女,虽然惊喜,但也意料之中毕竟课堂,简单笑了笑就先上课了。
一般连着两节语文的都是作文课,蔺至纯在黑板上写了要求和注意事项后就坐下了,命题作文《知与行》。
唐潇是个特例,葛青春允许她不会写的字可以用拼音。看到这个题目下意识地想到自己的父母后,很快就开了个头,不到一个小时就已经完成。她从来不会说完成了任务后给自己找事做,什么看看书复习预习之类的从来不,拿出手机就啪啪啪开始玩。钢琴块,新下的游戏,比杀小动物的消消乐仁慈多了,插上耳机瞬间隔离了外界。
蔺至纯知道她在那里坐就会多关注,一看她低头看地猫着脑袋的样子就知道没干好事,抬脚走过去,看了眼桌子上的方格本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拿了起来开始光明正大的阅读。
果然令人眼前一亮。
倒不是文笔多好,这事件吸引人的同时也会令人对这个女孩子感到心疼。蔺至纯刚想敲敲她的桌子,却被耳边突如其来的敲门声给制止住。
与此同时,全班同学都看向了门口,插着耳机的唐潇猛地一慌神,看见了门上大玻璃洞露出的脑袋。
阿公?
“哎?赵老师,您老怎么来了?”蔺至纯的意外之喜。
“阿公?”
“潇潇早起走得早,我来看看她吃早餐没有。”
唐潇搁下手机出去了,惭愧的要死,就知道姥爷会这么想:“我吃了。”
蔺至纯关上了门,随祖孙俩一起来到走廊里说话,还亲切的揉了揉唐潇的脑袋:“刚看她写的作文,不错啊。”
嗯?被夸了?姑娘心里虽乐开了花,但如果是用爸妈的悲伤之事换来这些的话她宁可不要。
“至纯你这是…”
“我来代课,我老婆前两天查出怀孕,休假了。”蔺至纯显得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正好嘛,潇潇在呢。”
“怀孕了,好事啊,没大碍吧。”
“没事,且歇着呢。”
唐潇听着有点不对劲,葛青春怀孕休假,他老婆也怀孕休假,想着便也傻乎乎地问出了口:“葛老师是你的老婆吗?”
“啊,是。”
蔺至纯又揉了揉唐潇的脑袋。
“潇潇,没大没小的。”姥爷责备:“你进去学习吧,我跟你老师说几句话。”
嘿,不是来看姑娘我的吗?最后关心起蔺至纯了!
听闻这个消息后唐潇难掩落寞之情,发了微信给霍翼忱,说他们俩的语文老师是一对。
唉…怪不得葛老师对自己那么好,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她是早就知道唐潇这个人了吧。
霍翼忱对这件事倒不是多关心,只让她中午过去陪他吃饭,没了。
中午见面的时候霍翼忱刚从床上爬起来,许心语到时是丁阿姨给开的门,唐潇到时是许心语给开的门。姑娘又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还以为阿忱只叫了她一个人呢。
“你们俩吃吧,我没胃口。”都坐上桌了,霍翼忱又放下了筷子。
“忱忱不吃林总又要伤心了,听话,不想吃少吃点。”丁阿姨在一边劝着,汤都是专门给他一个人熬的。
霍翼忱抖着发白的嘴唇就着勺子喝了一口汤。
“噗…”一声,不知道是谁把饭喷到了自己的碗里。霍翼忱抬起眼皮:“是谁?”
唐潇弱弱地举出小手:“我…”
“你干嘛?”
“你刚刚的样子好好笑。”
“……”
心语淡淡地笑了一下给唐潇夹了菜:“你快吃你的饭吧。”并使了眼色给她。
唐潇不明所以,许心语就又踩了她一脚,最后只好闭紧嘴巴。因为霍翼忱的脸色太吓人了。
不出所料,饭后确实没什么好果子吃,霍翼忱气的扑通一声坐到沙发上,并把屁股下面遗留的不明物体抽出来使劲扔到了墙上。
“那是我的手机壳!”唐潇想救已经来不及了,伸出的双手停留在半空中。
她就在他旁边坐着,霍翼忱啪地一声打在她的手掌上:“你的手机壳放干嘛在我屁股下面。”
“……”
“你脑子被猪拱了是吗?我前脚说的话你后脚就忘,你是鱼吗?”
姑娘被他突如其来的火气吓了一跳:“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你今天去找莫原干嘛,说了跟你没关系偏要搅和进来,你嫌我不够烦是不是唐潇?”
“我……”姑娘想反驳也无话可说了:“我那不是…”
霍翼忱转换目标,瞧了一眼坐对面的乖乖女:“许心语,你到底是谁的间谍?”
她笑笑,知道他这不是真的生气,只好说好话:“嘿嘿阿忱…我知道没守住秘密是我的错,我也是一不小心酿成大错,以后呢你可以少让我知道些事,这样不就得了!”
“唐潇你看看人家的态度。”
“关我什么事咯,反正我没做错!”哼,她要是态度好她就成了许心语了,还能叫唐潇。
“……潇潇。”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老老实实的好不好?”
尽管是软话,唐潇听着也不乐意:“反正我做的错事多了也就不觉得错了,我走了,不想听你说话。”
☆、48。非男非女的特殊存在
霍翼忱身上疼,动作也就慢,再看过去的时候只见了姑娘的背影。唐潇走得他心里空落落的,受了伤似的难受。
“阿忱…你怎么样?”许心语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这关心的话也不是随便问问,是真的有根有据。
“没什么。”
少年倒是没表现出任何不爽:“你也去上课吧。”
“那个…我没忘了你跟我说过的话,需要帮忙的话找我吧。”
“你可别说出去,大愚知道了就不是揍我这么简单了。”
“你干嘛这样想呢?潇潇她…不见得那么听哥哥的话啊,倒是好像更偏向你多一点吧。”
“唉…烦死了,莫原这事怎么办?丢人。”霍翼忱双脚搭在茶几上,双臂枕在脑后躺在沙发上。
“你还是好好坐着吧,等你伤好了看着点潇潇,我看大愚最近是魔障了,对叶又青唯命是从的。”
提起好友,霍翼忱就无语,谁知道那家伙咋了,反正最近关系有点尴尬:“最近记得陪潇潇吃饭,你和莫原最好…也保持些距离吧,你们不是一路人。”
“我知道…但我们还挺好的,有维持友谊的方式就好。不见得多亲密,但开心就好啊!”
“心语…你性格这样,别人就算想欺负你,也不忍心。”
对面的女孩笑容甜美:“我走了啊,你好好的,别做那些不靠谱的事,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就不打你脸了。”
“我知道了。”
霍翼忱当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最近最不靠谱的事应该是让唐潇过来过夜吧。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想法,一边觉得在一起没什么,一边却又认为很荒唐。唐潇在他心里当然是一个特殊的存在,非男非女。可在别人那里就一定还是一种不可侵犯的女孩形态,不可侵犯吗,如果这件事真的可以发生呢?
随便想想而已,谁敢否认青春期的时候从来没有五花八门的胡思乱想过?
——
唐潇从来不去体育课,因为上排球她是个没有搭档的人。男生偶数,女生偶数,多她一个都是孤独显眼的,这样尴尬的境况当然还是躲过去比较好。偏偏就是有人摸透了她的脾性,乔北山来到空荡荡的教室,果真找的到她。
“唐潇?”
“嗯?”姑娘正在讲台上蹲着找东西呢,讲桌里乱糟糟的一堆,她顺带就给整了整。
“干什么呢?”
“我找作业本,那个写周记的不见了。”
“哦,被你代课老师拿走了。你到我办公室里来一下。”
“好吧。”
唐潇奇怪怎么蔺至纯都没经过她同意呢,乔北山又说话了:“蔺老师在办公室见了作业后跟我说过,回头看完给你送来。他现在是你的语文老师了,看看也没什么,别计较哈。”
“哦。”
从教学楼到行政楼还挺远的,这一路都没和班主任说过一句话,气氛难免尴尬的时候唐潇竟然还不好意思起来,不知道哪里来的怪情绪,总觉得不自在。
乔北山让她在办公室的水盆里洗了洗刚才弄脏的手,还拿来平时自己用的毛巾给她擦。因为天冷,就多关心了一句。
“手冷不冷,办公室不比你们教室人多暖和,这里就算有暖气也没什么用。”
“还好。”唐潇拘束地将双手插进上衣口袋,往那一站,粉粉嫩嫩显得异常乖巧。
“随便坐吧。”
“阿sir,怎么体育课你都不在呢?”
“让他们自己练会,我有事跟你说。那天听张主任说你姨妈来过是吧,这事别介意,他也是不知道你们这层关系。”
唐潇心里偷偷鄙视,说的好像您老早就知道了似的。
乔北山好像总是能猜透她的想法,随即就说:“要是那天你哥哥不来,我也不会知道。你妈妈跟我打过两次电话也都没有提家里的事,你是怎么想的,凭着自己的实力在学校出人头地吗?”
姑娘好笑:“您看我像那种人?我只是觉得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人,难道大家都要跟外面的人介绍一遍家里有谁吗?”
乔北山知道这孩子没有什么门第观念,对金钱也是没所谓的态度,只当自己就很普通。看来她也是没接触过什么和自己不一样的人,圈子里都是和自己差不多的伙伴,耿非愚,霍翼忱。想必在香港也都是交些有头脸的人物家的孩子做朋友吧。
“嗬嗬嗬…你这样的想法是对的。”乔北山递过去一个暖手袋,也示意她坐近些:“暖暖吧,坐这边来,给你看一下之前你们数学老师做的总结,里面你可是重点人物。”
唐潇没多想,拉拉凳子靠近了电脑,同时也靠近了乔北山。
☆、49。我哪里不好吗?
当看到自己数学单科成绩全班倒数第一的时候,姑娘没忍住噗哧笑出了声,却又很快别憋起来。
唐潇双手按在腿上,坐姿拘束,盯着电脑的眼睛弯弯,不知道是在好笑什么,完全没有注意到乔北山已经将手掌放在她的背上。
“这些真是数学老师写的吗?”
姑娘转头一出声,乔北山立马收回了手,干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罪行:“啊,是的,你们李老师还是挺负责的。”
“我能看其他人的吗?”
“看看自己的就行了,你坐一会,我去倒杯水。”
乔北山听见敲门声的时候刚好接完一杯水,打开门看见突然冒出来的纪悠悠有点惊讶:“哎?你怎么过来了?”
好学生谁不认识,乔北山让她进来。
“过来抱作业,听说我们班主任办公桌搬您旁边了?”
“对呀。”
纪悠悠跟乔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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