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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看,就是那个男的,从上个月开始每天都寺庙里求佛呢!听说是为了寻找他的娘子,好可怜啊!”
“是啊!这公子长得这么英俊想必他的娘子也是个大美人,我看他这样拜佛真是让人心疼啊,要不我们也帮他求求菩萨吧!”
“行!”
……
“你们听说了吗?只要诚心到天宁寺祈愿求福,就可以得到洛神医的医治呢!那洛神医可厉害了什么病都能治得好!”
“真的呀!祈什么愿,求的是什么福?”
“我也不知道,听说是某家公子的娘子突然失踪了,那家人都很着急呢!所以才请人帮忙求菩萨保佑的!我这不正准备去天宁寺给那姑娘求个平安符呢!”
……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多人前去天宁寺求平安符!听说只要诚心求得一个平安符就可以赚到一两银子还有一袋大米呢!”
“真有这么好的事情,那我也去!不过是给谁求的平安符呀?”
“喏,就是那个公子的妻!”
顺着那人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男子三步一跪六步一拜九步一叩首,从外头拜到天宁寺里。
从丞相府到天宁寺,赫连然熙每天如此坚持跪拜,以示忏悔。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杀人犯下恶业可是会连累到你要找的那个女子!虽然你是为了她好,但是这些恶业却是因那女子而起,若是转移到那女子的身上只会害了她罢了!”
赫连然熙停住步伐,随后双膝跪于石上,缓缓俯身恭敬朝那佛像叩首。
不知怎的,只觉一股哀伤仿佛弥漫着四周,浓烈的让人窒息。一同前来进香的善男信女们见此皆是不忍,有的甚至别过头去不敢看他跪拜的样子,偷偷抹去眼角的泪。
抬首,赫连然熙双掌合十,静心祈求。
红尘,我若日行一善,便积你一分善德,只求你能平安活着。
隐在暗处的洛司倾不由轻叹了口气。不想那从不跪天跪地的男人,此时却如此诚心求佛。
这前前后后的因果,不知是对,还是错,无人能解。
望着那菩萨佛像,洛司倾转身离开。
------丑颜师弟------
当今天下,除了盛祁这昌盛之国,还有南千国与丰靖国,形成三国鼎立之局。然而,丰靖国王喜好大功,在奸臣的怂恿之下试图将南千国吞并,由此引发了两国的战争。
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未等儿马停蹄南千容身着战袍自马上跃起落地。
“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
话一落,南千容将手中的长枪仍于一旁的士兵。刚从战场上归来的她一路未歇,一进皇城便急忙朝自己的宫殿赶去。
得知公主回来的消息,服侍着白若凡的宫女小言急忙跑回殿内将这好消息告知白若凡。
“小姐,公主殿下回来了!听说公主把对方打个落花流水哦,真的好厉害啊!”
听得这消息,正坐在梳妆镜前的女子转过身来看向身边的宫女。
瞧她一身婀娜之姿,原以为是个美人儿,不想那样貌却是有些平凡。
“是吗,看来今晚我有得下厨好好犒劳她一番了!”听得这消息,白若凡眉开眼笑,竟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温柔。
她话一落,门外便传来南千容那高兴的声音,“当然,说好的只要我打赢了对方,你就得好好奖励我!”
谁又能想象,那在战场上英姿飒爽的女子一旦在白若凡面前,就像个整天想讨个糖吃的孩子。她们不知道,为了能早点吃上白若凡做的饭菜,南千国的士兵没少收到南千容的折腾,而作为敌军的丰靖国就更不用说了。
见她回来,白若凡一脸无奈的看着她,“放心吧,我早就准备好了!”
“哦?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我会打赢了?”南千容口中问着,眉宇间却是再明显不过的笑意。
“你说呢!”
回应她的却是南千容那得意的笑声。
见她风尘仆仆的往这儿赶来,白若凡便催着她,“赶紧去净身好生休息,醒来了自然有得吃!”
点了点头,南千容便回自己的寝宫好好净身一番。
自从知道白若凡有一手好厨艺后,南千容便命人在她的宫中建一小灶。一旦嘴馋了便缠着白若凡为她做点好吃的。
待南千容走后,白若凡便去厨房里忙了起来,小言也一同前去帮忙,顺便再学几手好菜。
想起方才公主那般欢快的模样,正在洗着青菜的小言忍不住对白若凡说道,“小姐,自从你来了之后公主不知有多高兴呢!也只有你能让公主这样一天到晚的笑个不停!”
白若凡眉头一挑,不以为然,“有吗,公主性情开朗,一直都是这么快乐的不是吗!”
“才不是呢!小姐你不知道,你没来皇宫之前公主她一直都很不快乐呢!当年公主身怀重病,来了好多御医都不能治好公主的病。之后是一个公子得知这消息后,自荐前来皇宫为公主看病,不久之后那公子还真的治好了公主的病呢!公主对那公子念念不忘,本想招他为驸马,不想竟然被拒绝了。那公子离开公主很伤心,之后甚至还溜出宫去找那个公子的下落!”
白若凡没想到南千容的过去竟还发生这样的事情,听来倒不像是她会做的事情。
“能让她这般念念不忘,想来那公子定是不凡之人!”
“可不是嘛!”小言微微一笑,“那公子待人可好了,好温柔呢!但就是可惜那张脸……”
“那张脸如何?”
小言摇了摇头,“那公子虽好,就是样貌丑陋得很。当初公主想招他为驸马时,皇上也因那公子的样貌而拒绝赐婚。也许那公子知道自己这辈子与公主无缘,所以才选择拒绝公主的吧。”
白若凡听着有些压抑,没想到南千容竟对那人如此痴情。不过既然现在的她能如此开怀大笑,想必心里早已是将这事放下了吧。
笑了笑,白若凡便专心于手中的活。
南千容率领大军将丰靖打退,自是成了南千国的第一大功臣。这一次丰靖损失惨重,下一次若想启争,怕是要很长一段时日。南千国君欢喜不已,当夜大设宫宴庆祝。
南千容,是南千国王的三皇女。自小喜爱学武,南千国君见她极有天赋便令人找来多名武林高手,传授她武功。
学有所成的南千容,十五之际便跟随大军出兵经历无数战场,其英勇谋慧使得南千国获得一次又一次的胜利,成为与盛祁和丰靖两国齐名的大国。自此,南千容被南千国君封为护国公主。
对于这个女儿,南千国君自是疼爱无比,即便是被封为太子的大皇子都未必得其全心的疼爱,然而只要是南千容想做的事情,南千国君当是全力支持。
唯独那一年的婚事,南千国君却是怎么也不同意。
那是南千容第一次主动请求成全,然而面对那相貌不堪的男子,南千国君怎能让自己的宝贝女人承受着如此大辱。在南千容的多次跪求之下,南千国君本欲松口答应,还好那男子暗自离开了皇宫,这一事才不了了之。
南千国君本以为这事情就这样过去了,然而见公主竟因为而无心于皇宫。心中有愧,南千国君便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她离开皇宫流浪他方。
面对众官员的祝贺,南千容欣然接受,手中的酒更是一杯杯下肚。好在自小练得一身好酒量,有着千杯不醉之称。
但不仅仅是因为这次她又活得了胜利,令她欢喜的是她终于找到了竹背天葵。
原来,方才一人前来汇报,说取得了竹背天葵,这让南千容欢喜不已当下饮下三杯酒。众人不明,还以为是因为今日胜利的一站,便纷纷举酒前来祝贺。
住在偏殿的白若凡刚净身完毕,就听到外头有所动静,仔细一听才知道公主今晚又喝多了。
白若凡披上衣服,前去南千容的寝宫。才刚踏进里头就闻得一股浓浓的酒味。
“走开,我没醉,我还要喝!哈哈,拿酒来,听到没有……”
在几个宫女的扶持下,南千容这才躺回榻上。只是那不断扭动的身子让宫女们很是为难。
白若凡摇头走了进来,“我来吧,你们都先下去休息!”
见是她来了,宫女们一副得救的神情,这才一脸欢喜的离开了宫殿。
“你们别走,别走啊!本宫女还要喝,听见了没有?我还要喝---”
南千容手一挥,一把将那准备脱去自己衣服的手握住,吃力的转过头去见是白若凡,咧嘴笑道,“若凡,我今晚好高兴啊……可惜你不便与我一同出现,不然我真想和你痛快的喝个到天亮!嘿嘿……”
白若凡看她这样便知她今晚喝了不少,“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
“嘿,因为我找了竹背天葵!以后,你就可以和我一起出征,执手拿下这整个天下了!若凡……”南千容突然安静了下来,只是握着她的手暗自紧了紧,而后才缓缓说道,“若凡,到时候我将这整个江山都送给你,好不好?”
“公主,你醉了!”
“哈哈哈……哈哈,是啊,我醉了!我醉了……”
南千容笑着一个转身,让自己背对着白若凡。
见她终于肯乖乖的躺着,白若凡这才开始为她解去衣裳盖好被褥,打来热水为她净脸。小心探去,见南千容已是熟睡之中,白若凡这才放心的轻步离开,关上了门。
燃烧的烛火照亮着静谧的夜,守护着梦中人的梦。
听见白若凡进屋关门的声音,南千容这才缓缓睁开双眼,眸仁十分清醒。
今晚,她的确喝了不少,但她用内力将体内的酒都逼了出来,自然是千杯不醉。而方才那话,也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才说得出口吧。
这些年她离开南千国任由自己浪迹天涯,为的就是寻找着红尘的下落。原以为这辈子与红尘皆是无缘,不想那日她前去林中赴约,等不来约战的二皇子却捡回了毫无气息的红尘。
丰靖国的二皇子不知如何知晓她在盛祁,而后向她约战。她在林中迟迟不见他前来,正准备离去时却见一人随着那溪流而下。
急忙前去将人救起,当她看清那人面容时不想自己救起的人竟是红尘,再试探一番早已没有了呼吸。
她怎么也想不到她们两人之间会是这样的结局,即便她曾经想过放弃,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红尘死去的事实。
带着红尘离开,南千容将她带回自己住下的客栈,为他换下湿透的衣裳,这才发现自己一心念念的男子竟是女儿身。可这又能如何,一颗情种自心中种下,又岂是说摘就可摘去的。
南千容为红尘找了个美丽的地方,正当她欲将红尘塟下,不想红尘却在这个时候清醒了过来。
红尘的死而复生让千容满心欢喜,岂料红尘却已是失忆在身。当务之急,南千容便将红尘带往师父那儿仔细查看,得到的是红尘此前中过剧毒的消息。
她不知道红尘经历了什么,也不明为何会被人下了毒,但庆幸的是,红尘的体内有着怪盅,正因为它的存在使得红尘能够活了下来。
南千容将红尘带回了南千国,自称是自己结拜的姐妹,名为白若凡。
从师父口中得知红尘体内还有一只怪盅存在,若想彻底除去那怪盅,最重要的药引是竹背天葵,于是她便开始暗中吩咐人手为她找来竹背天葵。
只是……
“你可想好了,她若是服下这竹背天葵,有可能会再度忆起之前的事情,你当真无所谓吗?”
红尘,没想到到了最后,你还是回到我的身边,哪怕我所见的你并非我心中原想的你……若是有一天,你发现我欺瞒于你,你可会依旧如此真心待我……
看着手中的竹背天葵,南千容不由想起离开前师父对她所说的话,缓缓握起手,将自己卷在锦被之中。
三分醉,七分痴,十分相思梦中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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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一抹孤独的身影,世衍不忍将带来的消息再次告知,静立在他身后许久都没有开口。
然而此时的沉默更是让人心痛,即便世衍不说,赫连然熙又怎会不明白那所谓的消息其实是失望。
“下去吧。”
最后,开口的人却是他自己,因为心知肚明。
世衍关上门偷偷的叹了口气,却不知是为谁而叹。
屋内,赫连然熙站在窗棂前,伸手打开窗似是欲借着寒风以此冻住那破碎不堪的心。
是因为他做得不够他的诚心感动不了上天,还是因为他的罪业太深,所以才会一直让他找不到红尘的下落?这一刻,赫连然熙突然后悔了。
红尘,是否连你也在怪我,所以连一点希望都不肯给我了……
一滴清泪自金纹凤凰而落,仿佛是凤凰的哭泣。等不来那涅槃重生的圣火。
砰!
赫连然熙双眸一缩,不必回头也知晓突然闯了进来的人是谁。
司马岚雪瞪大双目,神情充满了怒火,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一进屋里便冲上前去,“然熙,我问你,那玉玺你是不是没打算要回来了?”
盛祁皇宫自那日被血洗之后,便已成了一座空城。现宫里的公公和宫女也不过是赫连然熙暗中安排的人手。可以说,如今的盛祁已经赫连然熙的天下,然而他却无登记为王的打算,而是将玉玺给了辞砚扬,而辞砚扬易容为宇文皓卓的模样每日上朝处理国事。
那日的血战骚动,辞砚缘只对外而言是镇弘将军欲谋反之策,最后被皇军擒拿暴毙。
对于赫连然熙将玉玺交给辞砚扬一事,司马岚雪心中一直很是不满,但面对这冰冷得可怕的儿子,司马岚雪始终有所怨言,心想待时日一过自然要将玉玺要了过来。
随着时日一天天的过去,司马岚雪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自己的儿子一心就只想着儿女私情。对于那大好的江山却是不屑一顾。
他不屑一顾,但并不代表她就不能得到这个江山。她是他的娘亲,怎么说她现在也是盛祁的皇太后!
“然熙我问你,那个玉玺,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送给了别人?”心中的愤恨令司马岚雪再也不顾忌不得赫连然熙的冷漠无情。
赫连然熙转身面对她的质问,右眼之下早已没有那湿润的痕迹,仿佛只是一时的错觉。
“是又如何。”
“你!”
这毫无情绪的回答让司马岚雪为之气结。
“你是盛祁先王的皇子,如今宇文皓卓已废,这盛祁该是你的天下!继承盛祁王位守护盛祁的江山,这是你应负于的使命,你怎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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