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收藏,求收藏,你们都不要我……
☆、金枝乱篇2怎甘心平淡
闻言尹浔倒是认真地想了想,他说的不无道理。
“你有什么好办法?”
“咱们摄魂他,看看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他解开心结,这不是更好?”薛唐提议。
“咱们摄魂他?”尹浔重复着他的话,“你也会摄术?”
薛唐干笑了笑,“我当然不会了,可你会啊。”
“我摄魂他是我的事,与你何干?”尹浔盘起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你可以把我带入他的梦境嘛,这样我也能帮你出出主意,想想办法什么的。”
“我看你是进入过花净初的梦境,觉得新奇,还想再来一次吧。”尹浔一语揭穿。
薛唐只是干笑,没有否认。
“倒不失为个办法,不过……”
“不过什么?”薛唐睁大眼睛看着他。
“不过要先等我睡醒了再说!”尹浔一脚踢开他,回房睡觉去了。
薛唐得到目的了,嘿嘿地笑了两声,送郭小白回房间休息去了。
“小白,你腿上有伤不许再乱跑,刚才多危险啊,你要好好养伤,好好照顾自己,好好……”
他一边说着,郭小白一边侧头看他,他就喜欢看他碎碎念的样子,喜欢感受他关心自己的感觉。
尹浔睡醒已经是下午了,没想到自己刚打开门,就看到薛唐蹲在自己房门口,弓着腰就像只狗一样。
“你醒啦!”薛唐立马弹起来。
“有事?”尹浔问,同时看着地板,看来房门口的机关有必要调整一下了。
“有啊,”薛唐点头,凑到尹浔身边,“咱们不是说好了,去摄魂那个乞丐吗?我跟管家打听过了,你的摄术不是可以随便施展的,必须要在特地的环境之下,就像上次那个满是铜镜的房子,这次你需要什么?我帮你准备?”
尹浔瞪着他,淡淡吐出两个字,“早饭。”
“啊?”薛唐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还没吃饭。”
“哦,我马上准备。”
薛唐对他的摄术十分感兴趣,或者说这样神奇的东西,很难有人不感兴趣,跟在尹浔身边鞍前马后地伺候着。
对于别人是午饭,对于尹浔而是早饭,而他连早饭都吃得不消停。
“吃这个吃这个,还有这个。”薛唐拿着筷子不断地给他夹菜。
看着碗里堆成的小山,尹浔深吸了口气,把手中的筷子重重地摔在桌上。
“怎么了?”
“是不是我现在要你去准备,你就会消停了?”
薛唐忙不迭点头,药庄的事他已经在筹备了,他现在闲的没事,只能缠着他。
“要我准备什么?铜镜?还是什么?”
“摄术要根据每个人不同的情况来布置,花净初是不想遗忘过去,却无法抑制才会癫狂,而那乞丐是不想记得,拼命地遗忘,铜镜没用的,你让管家带你去我的药庐,找到迷魂香给我拿过来。”
“迷魂香?”
“你去不去?”尹浔忍着怒火,“你不去,摄魂那乞丐的事你就不要参与了。”
薛唐一听,放下筷子就跑了。
依旧是那空旷的屋子,屋子里依旧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张床连张桌子都没有,那些铜镜早已被摘去,唯一不同的是,屋子里的地板上,竟放着一个火盆。
那乞丐被绑的严严实实的,丢在火盆旁边,尹浔找来把椅子,坐在椅子上,时不时地给火盆里添些炭。
乞丐瞪着他,下巴脱臼了,让他想说什么也说不出,只能恶狠狠地瞪着。
要不是为了给他摄魂,尹浔早给他一记迷药让他晕睡过去了。
“迷魂香来了。”薛唐拿着一盒香跑了进来。
尹浔接过来,打开那精致的檀木盒,取出一枚指甲大小般的香块来,朝着薛唐伸出手。
薛唐不解地看着他。
“迷魂香一燃,闻香之人皆会进入过往幻境,你牵着我的手,便不会如此。”
薛唐四下看了看,屋子里只有一把椅子,正被尹浔坐着,屋子里并无燃起烛火,只凭着火盆里的炭火照亮屋子。
“你坐着,我站着?”薛唐指着那把椅子。
尹浔的手还举在半空中,有些恼怒,他放下手,将手中的香块丢进炭火中。
只是小小指甲般的香块,在火中瞬间消失,无色无味,看起来似乎并没什么异状。
薛唐吓得忙抓住尹浔的手,挨着他坐在地上。
尹浔瞥了他一眼,懒得理他,从怀里掏出那枚狼牙玉,放在那乞丐眼前。
“孟寅枫,许久没有人这样唤你了吧,”他使得狼牙玉在他眼前轻晃了起来,“还记得这块玉佩吗?看着它,用心地看着,你会觉得很困很累,闭上眼睛吧,只有闭上眼睛,你才能忘掉那些痛苦的过去,才能不去想那些让你痛苦的人。”
孟寅枫明明不想看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视线强行被那狼牙玉锁住,明明他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却依旧觉得一阵头晕。
尹浔低沉的声音蛊惑着他,“听我数一二三,你便会忘掉一切,一、二、三!”
孟寅枫瞬间睡了过去,薛唐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刚才自己也盯着那个狼牙玉来着,怎么自己没晕啊?
他有些不确定地往前凑了凑,一只手还牵着尹浔的手,另一只手拍了拍孟寅枫的脸,确定他是真的睡过去了。
“尹浔,你怎么做到的?”他回头问他。
尹浔没说话,突然打了个响指,薛唐眼前一黑,靠着他的腿也睡了过去,手还牵着他的手。
尹浔靠向椅背,闭上眼睛。
一年前。
科举放榜日,从来都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当今南朝皇帝已经算是一代明君,然而天下间没有至清的水,他再贤明,手下也不敢保证全是清官。
例如此届监考官。
孟寅枫就是此届的考生,十年寒窗苦读,不外乎是为了考取功名,他的文采一流,是家乡出名的才子,此番来京,他对状元之名志在必得。
科考前夕,那主考官便找过他,如此有才学的学生当然不想放弃,但是如果懂规矩就更好了。
孟寅枫虽然才学过人,但是他家境一般,供他读书进京赶考倒没什么,想要打点官员,不拿出千八百两怎么能够,而他哪里拿得出那么多钱。
不懂规矩,任凭你多有才华文章再好,榜上无名都是必然的。
翰林院的榜单已经贴了好几天了,孟寅枫醉醺醺地从酒楼里出来,每次看到榜单上的名字,他都会忍不住地大笑起来。
那个蠢钝如猪的家伙,竟也能当状元,真是可笑。
他将手中的酒坛狠狠地摔在地上,踉跄地向客栈走去。
榜上无名,他还留在这干什么,官场如此腐败,他还不如今早回乡。
“公主啊,找到公主,那就飞黄腾达了。”
“是啊是啊,皇上这么在意,娶到了这位公主,那肯定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了!”
孟寅枫正往客栈走,前方告示栏前汇聚着大堆的人,似乎在看着最新张贴的告示,他本来不想理会,可是听到那些人的谈话,他停下了脚步。
飞黄腾达?公主?怎么回事?
他本来想挤进去看,奈何人太多了,他根本挤不进去,只好抓住其中一哥看热闹的,问道:“这位兄弟,怎么回事?告示上说什么?”
那人一看只不过是个书生,便耐心地为他解答,“告示上说,日前伺候过容妃的桂嬷嬷死了,死前告诉皇上,八年前遗失的挽月公主还没有死,被她悄悄送去了扬州,皇上大喜,派了许多侍卫去找都没找到,于是颁布圣旨,谁可以找到公主,女子收为义女,享受公主待遇,男子则将公主许配给他,封号拾金驸马。”
“拾金驸马?”孟寅枫不解。
那人点点头,“嗯,意思是,重拾回千金的意思,看皇上把这挽月公主看得多重!”
找到公主,便可以成为驸马?那么不用科举,就可以飞黄腾达扬眉吐气?那么那些贪官,再见到自己,就只有低头下跪卑躬屈膝的份!
扬州……
挽月公主的事,怕是整个南朝没人不知道,皇上虽然和皇后伉俪情深,但是身为皇帝,不可能后宫只有一人,容妃就是继皇后之外最受宠的妃子,皇上宠爱她不比皇后差。
容妃不就之后就诞下了一位公主,那天是中秋节,月亮很大很圆,皇上赐名挽月,意思是挽留珍惜,那年正好西漠国进宫来最好的狼牙玉,便将狼牙玉送给了挽月公主。
那几年,皇宫最受宠的便是太子沈沐彦和他的挚友花净初,以及挽月公主。
只是深宫之中,皇上的宠爱,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时会是最致命的□□。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亲,这几天忙着搬家,都没更新,是不是想我了
☆、金枝乱篇3美女救英雄
容妃不比皇后,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庞大的背景,没有坚固的后盾,在后宫之中屡屡遭受陷害,虽然有皇上和皇后的保护,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容妃和挽月公主多年来没少受到陷害。
终于,在挽月十岁那年,皇上和皇后出宫祭天,贵妃趁此机会再度对容妃下手,故作不经意的一场大火,烧毁了容妃的整个寝宫,也烧死了容妃和挽月。
皇上回宫之后虽然痛苦万分,但是苦无证据,这么多年一直无可奈何。
桂嬷嬷原来是伺候容妃的,那场大火中幸免于难,后来一直在皇后身边,直到她临死之前,不想给皇上留下遗憾,这才告诉了他。
当年容妃早就发觉了贵妃的阴谋,早早地将挽月送走了,当年死去的那个不过是个替身,只是自己没能逃脱。
怎么?挽月公主在扬州。
孟寅枫想了想,当下决定前去扬州,他给家乡的父母捎了信回去,只说自己还有事没忙完,还要晚些日子回去,便收拾了行礼去扬州。
听说皇上派了很多人,搜遍了整个扬州城,都没找到公主。
当然不可能漫无目的,只听说那挽月公主除了身上带着狼牙玉之外,她的肩膀上还刻着一个“月”字,那是她离开皇宫之前,容妃为她刻上的,方便日后的寻找。
只是挽月离开皇宫的时候才十岁,现在已经过了八年,他总不能去大街上见到十八岁少女就扒人家衣服吧。
孟寅枫在扬州找了两个月都没什么线索,身上的盘缠也几乎用光了,他只能离开客栈,想去找些破庙破屋之类的借宿。
对了,挽月公主当年是来避难的,来了扬州,肯定不能在城里那些光明正大的地方,或许会在偏远乡村隐姓埋名。
这样想着,他把搜寻目标放在了扬州城外的几个小乡村,又找了几个乡村,还是没什么线索,孟寅枫几乎放弃。
他颓废地走到河边,看着喝水里倒映的自己凌乱的样子,也许,他就该过些平民百姓的生活,平凡地做个教书先生,不该妄想进入朝堂,也不该妄想娶到公主。
可是他怎么甘心,若他只是个胸无点墨的废物,他不会有半句怨言,可他不是,他偏偏不是,他文采卓越,只碍于时势,他当然不甘心!
他已经不知道几天没吃饭了,忽地感觉一阵头晕,他整个身子向河里栽去。
孟寅枫不会游泳,在水里扑腾扑腾地挣扎,喝了好几口水。
与其灰头土脸地回去,倒不如淹死在这。
这样想着,孟寅枫放弃了挣扎。
在他意识消失殆尽之时,突来伸出一只纤瘦的柔荑,拦住他的腰,明明那双手那样纤瘦,却是有力得紧,竟将他带上了岸。
一上岸,他大口大口地呕水。
他抬头,救他的是个少女,十六七岁的年纪,看她打扮普通,似乎也是一位农户女儿,她长得十分乖巧,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很是有神,只是皮肤略有些粗糙,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的容貌。
她上岸之后,毫不顾忌孟寅枫这个男人在场,大胆地脱下外衣,给衣服拧水。
她似乎很习惯微笑,嘴角总是在上扬,笑呵呵地拧衣服,看起来有些淳朴天真,甚至憨厚。
孟寅枫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大胆的动作,这姑娘太开放了吧,完全不把自己当男的啊?
“姑,姑娘……”
那女孩好像现在才发现他,把衣服挂在旁边一颗矮树的树枝上,一蹦一跳地跳到孟寅枫身边,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兄弟,你干嘛自杀啊?”
“我没有自杀啊,”孟寅枫道:“我刚才是不小心掉进河里的。”
“你以为我傻啊,你开始的时候的确还在挣扎,可后来你就放弃了,不然你怎么会没发现那河水也就到你的腰部呢?”那女孩一脸不信道。
孟寅枫:“……”
他的肚子适时地叫了声,将他从一个尴尬带入另一个尴尬。
少女看着他,甜甜地笑了,“你肚子饿了啊,我也饿了,”少女摸了摸肚子,“我们吃鱼好不好?”
“鱼?”
少女一笑,从腰带里抽出两条鱼,鱼还活着,活蹦乱跳的。
“刚才救你的时候顺便抓的,有两条,我们一人一条啊。”
还不等孟寅枫开口,少女拿起刚才丢在岸边的自己的背包,从中拿出一把匕首,二话不说开始杀鱼。
看着她熟稔的动作,孟寅枫再次震惊了,他从来没见过一女的杀鱼杀得这么霸气。
“姑娘……”
“我叫陆湘凝,你叫我湘凝就好了。”她已经把鱼开膛破肚,走到河边去洗干净了。
“哦,陆姑娘,我叫孟寅枫。”
“不说了让你叫我湘凝嘛!”陆湘凝嗔他一眼。
孟寅枫被她吓到了,乖乖点头,“是,湘凝。”
陆湘凝又从包里拿出火折子,不知又从哪里找来一堆干柴堆在一起,点火就开始烤鱼。
孟寅枫震惊地看着她的,从杀鱼到烤鱼上架,还用不了一盏茶的时间,这女的可以啊!
“阿嚏!”孟寅枫打了个喷嚏,向火堆靠近了些。
“你生病啦?”陆湘凝转着鱼问他。
孟寅枫看了她一眼,她还穿着中衣,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直视她,低着头怯生生地点头。
“可能、可能是吧……”
陆湘凝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跑到他的身边,一只手还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