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夫人你不要这样。”
两人几步冲到薜慧身后,伸出手抓住薜慧。
夏侯远和铃儿,夏侯远早有所准备,铃儿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料到,有些苍白和担心,在薜慧疯一样冲来的时候被夏侯远拉着退到一边,薜慧冲撞的力度很大,真的发了疯一样,她又修过体
的,虽然效果不是很好。
但还是有效果的。
这一冲撞起来,不自觉的就把修体时的一些东西融了进去,虽然因为薜慧近些时候人没有休息好,又焦躁不安,薜慧一撞之下被夏侯远躲开,她马上要换了方向再次向夏侯远撞去,她眼晴
收缩着。
她想撞死还有掐死眼前的人。
内心深处唯一还余下的理智一遍遍的让她冷静,可是现实中她冷静不起来。
她自己也知道疯狂无用,好多次都坏了事,事后她想起来总是觉得自己不该如此,可是再有一次她又忍不住,他们一点也不放过她。
薜慧心头还有一个想法。
隐约的有一个想法。
她的情绪不太对劲。
前不久她想过,只是找不到根据,似乎是因为她情绪起伏太多,是最近的事发生太多,她才这样。
是因为修体的原因。
她太急躁了,由于一直没效果,空间又没好,种种压断了她心头的最后一点理智,她冷静不过来。
“你疯了,彻底疯了薜慧,给我停下来。”
夏侯远拉着铃儿见铃儿吓得脸发白,赶紧揽住了,再一次躲开薜慧后,他瞪着薜慧道,只是薜慧哪里还听得见,又一次撞过来,夏侯远拉着铃儿又躲了几次,眉头皱成了川字,晚香和晚约
根本拉不住。
“薜慧。”
夏侯远沉声吼道。
可依然无用。
铃儿也白着脸:“夫人,你——你是在怪铃儿,你——”心中对薜慧的表现很满意,那东西果然有用。
薜慧像没听到一样,鬼一样瞪着铃儿。
“夫人,夫人。”“夫人,你慢点。”晚香晚约更是边开口边抓着薜慧。
“来人,给我把夫人拦下来,夫人病又发了,马上去请大夫,把夫人扶进房里,没有我的命令,任保人不准来!”夏侯远眸中闪了闪,猛的对着外面开口,在他的话落下,外面几个侍卫冲了进来。
夏侯远是决定不管了。
那几个侍卫进来后,夏侯远不等他们说话,直接指着薜慧,让他们拦住,然后关到房间里。
薜慧哪里会让人拦住,一看到夏侯远的动作还有进来的侍卫,马上朝着夏侯远冲去:“夏侯远!”她厮吼着。
夏侯远拉着铃儿退开,退到外面的外面,狠狠瞪薜慧一眼,直接走人。
铃儿有迟疑也在夏侯远的决断中不再了。
眼看着夏侯远拉着铃儿要走了。
晚香晚约呼了好大一口气,刚才,她们也不是没见过,夫人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让她们诧异,还有不认识了,夫人越来越暴躁,急躁,疯狂!明明不该如此,却总是如此,她们心中想着,还有别外的想法。
只是眼前是守着门。
几个侍卫围向薜慧。
薜慧再是怎么,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任是她怎么挣扎动作也被他们拦住了,几次之下就被拦住,薜慧一直瞪着外面,一直叫着夏侯远的名,怨恨疯狂,最后她被侍卫压下,就像上一次一样,压着向房间里去。
回到原地。
或者她又昏过去。
薜慧没有。
“远。”
薜慧脸狰狞疯狂的挣扎着被压着往房间里后,突然的,她开口,整个人安静下来。
外面的夏侯远一顿。
第二百零九章
“远,你就这样走了吗?”
薜慧不管夏侯远还有其它人的表情还有样子,再次开口,声音更轻,整个人更茫然。
也更悲伤痛苦。
“远。”
片刻她又道。
“远,你就这样走了!”她痴傻一样:“远!”
那痴傻与悲伤还有茫然弄得人心里不服,微心酸,还有她的样子叫人觉得好像醒了又好像什么也不知道,半点都看不到先前的疯狂,好像不是一个人,突唐!
晚香晚约不止是愣住了,傻了,她们夫人这又是?铃儿闪动的眼也不闪了,里面急速的变化着,直直的回头看着薜慧,夏侯远再一次怔仲后,也直直的瞪着薜慧,像是要看出
薜慧又搞什么鬼。
压着薜慧的人更是张了嘴,看看夏侯远还有铃儿又看向薜慧,慢慢松了手上的力道。
薜慧不知道感觉到了没有,但她没有动,仍旧是痴傻悲伤再一次唤着夏侯远的名字:“远!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你让我的心好痛好痛,好心痛,我该怎么办,我该
怎么办?我们明明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变了,你变了我也变了,所有人所有事都变了,变得我不认识了,犹记得以前的我们是那么恩爱,那样好,你答应过我,我也答应过你,
现在为什么成了这样?你要走,你好狠的心,你负了我,你背弃了我们的承诺还有爱情,你有了她,有了其它的女人,远!我好痛苦!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好爱你,我还是那样爱
你,到了此时此刻依然还爱你,我的心那么的痛,看着你看着你身边的女人,我以前都不知道自己这样爱你,你不要我,要了别人,我心痛死了,我为什么这样犯傻?你都不要我
了要了别人,一切都离我而去,为什么我现在才清醒的认识到?远,我是个傻子,你不爱我爱别人,所有人都不再要我!”
虽然还是同样的话,但之前是疯狂的,现在的薜慧却是迷茫痛苦的。
她的疯狂真实。
她此时的迷茫与痛苦也是那般真实。
叫人一时分不清之前的她是真的还是现在的她才是真的,或许都是真的,或者都是假的。
只是有人心软了。
薜慧后面的话夹带着痛苦的话叫夏侯远心软了下来。
就是晚香还有晚约看着这样不再疯狂,深深痛苦的薜慧也说不出是什么味道,夫人以前一直是春风满面的,后来疯狂了,现在又——她们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心里的感受,铃
儿微皱了眉。
压着薜慧的人手上的力道更松了,在一边看着接下来会如何。
夏侯远不仅心软了,因着薜慧的话他想到了他们曾经,以前,心头更是软了几分,还多了说不清的感觉,一时不再急着走,他定定注视薜慧,眼神深黑,揽着铃儿的手也松了
开来,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
铃儿看着夏侯远如此,她侧头把夏侯远的动容收在眼中,眸光闪过什么,又深看了薜慧几分。
夏侯远的样子便代表了他的意思,晚香晚约心中更变化,压着薜慧的人手上的力道松得更多。
只要薜慧一动就能脱开来。
只是薜慧还是不动。
铃儿也不说话。
夏侯远定定的注视了薜慧一会,他扬唇:“你——”他想说点什么。
“远。”
薜慧再一次开了口,幽怨而痛苦。
叫人心更软了。
夏侯远也不看其它人,猛的向前走了一步,只是在想到薜慧先前的疯狂还有叫他不满的东西后,他脸色又冷下来,又停下步子。
“远,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薜慧声音又响起。
如迷路的人,如她所说的痛苦。
夏侯远心中滞了下,又要朝前。
“夫人。”
铃儿张了嘴,出了声,她方才想看看这个夫人要如何,如今差不多看到了。
因而她该出声了。
“你误会了侯爷还有——”她接着道,上前两步走到薜慧的面前,也是夏侯远的旁边,眼见着还要上前。
晚香和晚约相视一眼,这一下不会夫人又发疯吧,铃儿姨娘比她们以为的还要厉害。
侯爷呢?会如何做?
压过薜慧的人头都低了下去,下面的不是他们能多看的。
只是夫人一向魔怔不会又疯了吧?
侯爷如今身边的是铃儿姨娘,要是夫人疯了,侯爷说不得又要用到他们!
就是夏侯远也觉得薜慧指不定又要疯,他皱眉看了铃儿又看向薜慧,他方才一心想着薜慧和他的以前,竟是一时之间忘了身边还有人跟着,还有铃儿还有晚香晚约两个人还有
那些下人。
现在看着她们,听着她们的话他才回神,对于铃儿的话他并没觉得什么,晚香晚约还有那些下人站在一边倒是守着规矩,但薜慧?
“铃儿。”夏侯远先唤了铃儿。
“侯爷,铃儿是不是不该开口,是不是说错了,可是夫人好像很不好。”铃儿一听夏侯远的话就说,神情欲言又止的。
“没有,你先不要说。”
夏侯远叹一口气,退后一步,揽住铃儿,轻柔的说,扫过晚香晚约还有侍卫:“你们顾着铃儿一点。”
“薜慧。”
小心的吩咐了等晚香晚约听了他的话上前应了,还有侍卫应了,他也不去想他们听罢他的话又怎么去想,他再次对薜慧开口。
他没有看到晚香几人神色间又有的变换,侯爷这是心软放过夫人还是为别的?
“远。”
薜慧出乎意料的,并没有再发疯。
她还是一如先前迷茫着痛,对着夏侯远的眼,伤心的唤着夏侯远,用着曾经亲呢的称呼。
这一点铃儿眉头再度皱起,就又要开口,可是刚才侯爷的意思是不要她开口。
晚香晚约也诧异了。
侍卫也一样诧异。
夏侯远也皱了眉:“你。”他只说了一个你字就顿住。
好像是疑惑又像是怀疑不解还有别的什么在里面。
“远,我的心好痛!”薜慧继续道。
“之前我迷迷糊糊的,就想要发火,心太痛,若不是心太痛也不会发疯一样恨,不过是转眼之间,身边的都变了,我没有疯,也没有魔怔,为什么所有人说我魔怔了,疯了呢,
我只是心情郁郁,一个人想好好的静静,想要回到过去,还没有等我想清楚,更痛苦的来了,都说我疯了魔怔了,不理我,物事人非,远也不要我,我不知道怎么做才那样,远想
必是恨极了我,身边有了更好的人,呜。”
说到最后,薜慧哭了起来。
哭得伤心欲绝,痛苦绝望,一个人痴痴的望着夏侯远,泪流满面。
虽然人还是那个人,整个人还是那么的狼狈,那样的叫人不想去看,可是却不像发疯的那会那样叫人心生厌恶。
虽然身上的异味还在,人也不好看,甚至可以说难看,可是同样叫人可怜。
铃儿只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薜慧。
晚香晚约也心生了不少想法。
那些侍卫更低下头,倒是不敢想什么了。
夏侯远看着,微叹一口气:“我没有不要你,你想太多了,若不是你之前疯疯颠颠的,我也不会如此,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不过刚才听你说的,似乎你也不想,也是阴
差阳错,罢了,你有你的错,我也有错的,之前的事就不计较了,你好好养好身体,别的不要多想,铃儿是个好的,母亲如今去了,府里没有人打理,你又是这样,等你好了再说
,不要再叫我失望了,只要你好好的,该是你的还是你的,我也没有说过不要你,铃儿只是妾,虽然我比较宠爱,可也不能和你比的,这些天很多方面都多亏了她,要不是她还不
知道如何,因此我才想纳了她,府里离不了她,你也好好想想,其它几房已经回了京,母亲不在了,皇上太后至今生气不愿召见我,已经不是以前,不能再这样下去。”
夏侯远整个人语气态度改变了不少。
算是给他的作为还有一切作简单的解释。
“原来是这样,可是如果她打理府里的事,皇上太后?”薜慧一脸恍然大悟的样。
晚香晚约铃儿还有侍卫都心情又是不同。
“你不用管,只要好好休养就好,最好是像以前一样,那样的话,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跑不掉!”夏侯远一听薜慧这样说,一见薜慧好像想通了,他也松口气,对薜慧他还是有一丝旧情的。
铃儿是他现在的心头好,他也不愿她受气。
还有一个宁儿。
再怎么也是他和薜慧的儿子,为了将来为了他也要忍几分。
“晚香晚约你们好好照顾夫人,你们下去。”夏侯远想着,往外面看了一眼,先前还好没有闹开,想着又对薜慧有点不满,他对晚香晚约还有侍卫交待。
交待好了凝了薜慧一眼,就要带着铃儿走。
“远。”
晚香晚约还有侍卫刚应了要动作,夏侯远就要带铃儿走,薜慧的声音又扬起。
欲言又止的。
侍卫退了出去。
晚香晚约看向薜慧,夏侯远皱紧眉:“你还要做什么?”又要像先前一样?
心中为不久前的心软还有改变后悔。
铃儿觉得自己要好好想想接下来的。
薜慧竟真的不疯了?
“我想你,我们好多天没有在一起,可以留下来陪陪我吗?”
薜慧这时道。
铃儿也发晚香晚约也好,都是猛的看向薜慧,再看向夏侯远。
薜慧还真不疯了!
薜慧难道是醒过来了?心中都是一沉,只是各自原因不同。
侍卫已经退了出去,守在门外。
夏侯远呆了,半晌,直直对视着薜慧的眼。
“可以吗?远?”
薜慧可怜兮兮的咬着唇再道。
声音也可怜又自伤。
一眼不动,就看着夏侯远,仿佛这一刻只有夏侯远,若是夏侯远拒绝,不答应的话,她就会死去,从此再也活不过来一样,虽然只是错觉可是晚香晚约得她们又看到最初的夫
人,又不是。
心中警醒的想看清自家夫人又搞什么。
铃儿心中直发沉。
薜慧这一招,这一招,薜慧不愧是薜慧,之前薜慧疯疯颠颠的一点不顶事,她还自满,以为那些告诉她的人夸大了,没想到薜慧竟真的不简单,如今不管是真是假,她是不相信薜慧表现的是真的,多半是清醒了。
铃儿锁了眸。
沉思。
夏侯远良久,良久:“好!”
薜慧笑了。
真真切切的开心,憔悴的脸上难得的有了点别样的好看。
夏侯远神色也松了下。
晚香晚约铃儿心中更是急转。
停也停不下来。
第二百一十章
“是,王爷重生嫡妻斗宅门。”
站在下面的随从闻言马上低头恭敬道。
男人看着:“靖王要是再有什么动静马上通知我,这一路不能再动手,那边的人不知道还有什么打算,这些天也没有信来,京里的混乱暂时不能再继续,上面查得严,已经不能再动手,不然——虽说可以找到挡箭牌,而且还有不少人可以用,还是下一次吧,老四那里算了,让他们回来,不要再做什么,反正等边关起了战事也不迟,各处的人都布置好了?”
随从忙颔首。
“上面很可能怀疑,京里若能完全掌握,若是边关那边战事有变,若是朱禧出事,别处也按照计划,老四那里也出事,哼!”男人忽然又道。
说完,眯着眼不知道想什么。
随从不敢说什么,低头站在一边。
“一步一步,好不容易才有今天,引狼入室?”
男人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