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明是个意外。”
“意外?你还躺这么久?”
她脸顿时绯红,无言以对,“女人都是这样的。”他轻蔑地瞟了她一眼,又转为温柔似水地深深注视,让她感觉他先前的轻蔑是她的错觉。“你想做朕的女人吧!”他直接开门见山的试探她。他走到她的跟前,附在她的耳际说道:“想做皇后?”他们的动作变得十分暧昧。
她的心又不听使唤的加快了跳动,他的气息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她推开了他。
“难道你不想吗?”他瞟了她一眼。也许她不是细作,也许她只是想当朕的皇后。
自恋狂,我可不想做你的皇后。我又不喜欢你,也不会喜欢上你。我不会傻到要和那么多女人去争夺一个丈夫。“老实说皇后的宝座,确实很诱人。”她微微一笑,他的脸上也扬起了一抹嘲讽和不出他所料地笑靥。“只是我的心里有比它更重要地东西,所以我不想也不愿去追求它。”
“是什么东西?”他惊讶地问道,从新打量眼前的女孩。“很多呀,比如说自由,亲情,爱情,友情反正都比它来的重要。”她望着他笑笑。他的眼眸一深,闪出威慑的光。她知道他不会相信也许也认为她在故作清高,她却不屑在去解释什么?本来他们就是生活在不同的两个世界两种教育,他又怎会理解她。她的眼眸不禁流露出同情轻蔑的目光。
“你敢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朕!”她的眼神激怒了他,他的脸一沉,眼眸闪出如剑的一样锋利的寒光,她霎时感觉到毛骨悚然,后退了几步,伴君如伴虎呀说真不错!“我不敢,告退了!”还是赶快逃吧!不等他回答她匆匆走开了。
“可儿,你多大了?”她坐在椅子上问道,可儿双手交叉于腹前埋头,恭敬的回答道:“奴婢今年十四。”
“你是什么时候进的宫?怎么进宫的?”“回姑娘的话,奴婢很小的时候,家穷娘就把我送入了宫。奴婢也记不清具体的是什么时候进的宫。”她哀伤的垂下眸子,点点头,轻轻的问道:“那你家里还有何人呢?”“还有我娘和几个弟妹。”“那你可曾想他们。”“不曾想过。”“为何?”她惊讶的问道,只见她粉嫩的脸上一双清冷的眸子,却掩不了她的悲伤。“奴婢已经记不得他们的样子,如何想。”她平淡如水的说道,她的心中一片惆然。
十四岁多好的年华,就被困在这个牢笼了。“如果有一天我能离开这里,一定带你离开。”她猛地抬起头注视着她,双目发出不敢置信的光亮。她起身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牵起她的手。“我不是宫里的人,迟早是要离开这里的。到时候我带你出去好好玩玩。”
“谢谢姑娘。奴婢告退。”她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马上垂下眸去。不冷不热的说道。她颔首,她知道她在怀疑担忧着,身在宫廷很难轻易的信任任何人。她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齐大哥,我去那边采药了。”尤歆背着篓子,手拿小锄满山跑。一个悬崖峭壁上一朵淡紫色的花,透明得仿佛塑胶花,美得不似人间的花。她冲它一笑伸手去摘,可是太远了勾不着。她只能爬下去,一点一点的向花靠近,拿到了花。露出如花笑靥,眼睛晶莹如珠子。脚却突然滑了下去了,“啊,齐大哥。”她向悬崖坠落,烟雾缭绕,白裙飘然仿佛仙女下凡,安王腾空飞起接住了她,看着她的样子有点痴迷,她一手惊慌的捂住胸口,一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他们很快安全地降落到地上,她还死死地抱着他,紧闭着眼睛,全身都由于受惊在发抖。他微微一笑,“姑娘,姑娘。”她慢慢回过神来,大口大口地喘气着,直直地瞪着他向是被吓傻了一样。“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许久她才缓过神来,随意的“恩,恩,”两声表示自己没事。她心有余悸地望望地上,又望望他,他的五官精致的像女子。细眉单眼,眼若秋波,高梁小嘴,肌肤胜雪。一身修长的紫色长衫。他好美!她痴痴地望着他心里甘拜下风的感叹着。他放下了她,由于失重脚踏在地上有不真实的感觉,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她飘飘欲仙的走着交叉步。
“谢谢公子,救命之恩。”她向他鞠了一躬,“姑娘我们是不是在那里见过?”
“啊”她纳闷的又有些不悦,他的意思是她长了一张大众脸吗?又因为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不好发作。于是冲他笑笑不再言语。不可能,她现在应该在皇宫。“姑娘为何会从天而降?”“我是来采药的。不小心从上面掉了下来。”说完她在地上到处找,“姑娘在找什么?”他看看她,她拿着花“找它,为了它我差点连命都没有了。”她比她多了几分柔弱。她的美就像这朵花,静静地撒发着香气,要自己去发掘。而她的美,如芙蓉花,不用任何的雕饰,一眼就能感受到。
“不知道公子在这里干什么?”她环顾四周带刀的人群,问道。
“这山有经常有土匪出没,我们在搜查。姑娘还请快点离开吧。”
“你住哪里,我也好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呀!”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快走吧!”
“大恩不言谢,那我就先告辞了,公子再见!”她对他微微一笑,挥挥手做告别,“后会有期。”他们相视一笑。
“歆儿,你在哪里?”他跌坐在悬崖边上,“歆儿,歆儿”眼睛被泪水湿润了。颤动的手摸着小锄,“歆儿,歆儿。”嘶哑的声音无力悠远。和歆儿的一幕幕涌上心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已经深深的住进了他的心,印刻在他的脑海里。心头的恐惧,失落,痛疼让他眉头扭成了一团,青筋露出。“我还有好多话没有和你说呢!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在后面看了半省的尤歆,心中不舍的揪痛着却又感觉到说不出来的甜蜜。笑着开口问道:“什么话呀?”他蓦然回头惊大了眼睛满是惊喜和深情,看到她明媚的笑容,发丝白色的裙摆被风朝后吹去,仿佛就快把她吹走了似的,他飞一样地冲上前去,牢牢地抱住她仿佛他一松手她又会再次消失一样,她感觉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但是喜悦填满了心田她愿意被他这么抱着直到永远。他紊乱的气息显得沉重,分不清是他的心在颤抖还是她的。“歆儿,歆儿,歆儿。”他乐此不疲地连续地叫着她的名字。
“恩,恩,恩”她甜甜地笑着点点头应答道,“歆儿没事!”
“齐大哥不是有话对歆儿说吗?”她天真的笑着问道,“以后不许你在跟我上山。”他气鼓聊腮帮子,责备的说道。“歆儿差点就没命了,齐大哥一点也不担心我,还凶我。”她绷着脸转过去,委屈的说道。他拿她没辙,赔礼的说道:“是齐大哥不对,我不是担心你吗?”她甜甜的一笑说道:“好了,我知道。我们走吧!”
自从那次以后,他不再让她上山采药。就算让她上山,也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且听梁祝
景秀宫,尤聆坐在古琴旁,纤细修长白皙的手,在琴上拨动着更显灵巧。美妙的音符随即响起,如诉如泣,时而低沉,时而高扬,时而如小溪潺潺,时而如大海波涛。他路过走了进来,他把手放在嘴上,示意他们下去。他轻轻地走进去,坐下来,静静地倾听着。琴毕,他深深的叹息似有一游未尽的意味。
“好,这首曲子很是哀怨缠绵,甚好,这首曲子叫何名?”
“回皇上,名叫《梁祝》。”既然要在这里住一阵子,就得遵守这里的规矩。她特地请教了可儿。她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礼。
“几日不见当刮目相见。《梁祝》是何意思?”他诧异的望望她,有点不习惯。
“回皇上的话,是我们家乡的一个传说。”
“且说来听听。”他饶有兴趣的说道。
“是”她仍然恭敬的答道,
“话说祝英台女扮男装,上书院读书,途中遇梁山伯结为兄弟。一同上书院读书,光阴似白驹过隙,三年时光匆匆而过,英台对山伯暗生情愫。在下山之际,告知真相表明心迹,以玉佩相系,私定终身,不日之后,山伯携玉佩来提亲,岂料天不从人愿,遇上了马文才,马文才有财有势。在他的强逼之下,英台只能与山伯恩断义绝,伤心欲绝的山伯回家之后一病不起,最终郁郁而终。接到消息的英台,在嫁给马文才的当天,花轿路过山伯坟前,英台上前拜祭,突然天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坟被雷炸了开,好似山伯的鬼魂前来迎接英台,英台跳进了坟墓,坟墓合上了。天晴了,山中开满了各色各样的花,从坟里飞出两只蝴蝶,双飞翩跹而去。”
“很是凄美。”他怔了一下说道。
他们四目相视。他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她的琴声舍不得离去了,仿佛自己已经融入了这个故事中,他闭上双眼。
婉仪宫,“婉妃娘娘,皇上去了景秀宫。皇上的銮舆本来是要来婉仪宫的,行至锦绣宫,突然一阵琴声响了起来,皇上兴之所至去了景秀宫。”一个穿着绿色衣衫的宫女,跪在大殿上。婉妃高坐在大殿上,双眸闪出恶狠狠地光亮,她咬牙切齿道:“贱人,敢**皇上,本宫要让她知道这后宫里谁才是主!”
她看到他没有想离开的意思,“皇上,这天也不早了哦?”她开口了。
“是呀!”他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想休息了!”她轻轻地说道。
“你睡吧!”他坐了下来,“朕就在这里休息了。”
“啊!”她心中一惊,“啊,我突然又不想睡了,皇上,我们聊聊吧!”她笑笑,“上次,那个救皇上的人呢?”
“你是说安王还是景王?”他的眸子深不可测,冷如冰霜。她并不知道谁是景王谁是安王“我听那个很美的王爷叫他五哥。”“很美的王爷,你是说安王?”他蹙眉为笑“真不知道七弟听了你的话该哭还是该笑。”她笑笑,那景王一定是要造反,就是我第一个见到的男人。“你在关心安王?”“不,我是在担心景王。”他望着她,眼神复杂。她如此的坦白。“景王无心杀皇上,当时他如果想杀皇上你,就是有十个我也挡不住他。”
“你和景王是什么关系?你还知道些什么?”她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变得复杂了许多,深邃的让人看不透冷傲的眼眸闪过一丝肃杀。
“和皇上与安王一样的关系。”他一惊,她到底是安王的人还是景王的人,不管是谁,她绝对不简单她一定知道些什么。他轻挑的笑着说道:“那我们又是什么关系?”“朋友。”她脱口而出。他的心微微一怔,朋友,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其实世界有很多美好的事情,父母的爱护,兄弟手足之情,朋友的依靠倾诉之意。”
“你不懂。”他简简单单的说了这三个字,不在说话。“我记得我小时候最喜欢吃桂花糕了,姐姐也喜欢吃。但是我却从来不肯给她吃,有一次她偷偷的吃了我一块。我还为这个打了她,长大了,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感觉到羞愧难当。想和说声抱歉却难以启齿。她跟我说过姊妹之间没有隔夜仇。”她由衷的笑道,“我小时候很调皮,经常去别人家捣乱,爸爸,哦就是我父亲由于工作对我疏于管教。每次闯祸之后怕被妈妈骂不敢告诉她。我们就……“
聊着不觉已到早朝。朝上,他哈欠连连,萎靡不振“众爱卿还有何事?”无人应答,各大人面面相觑。“既然无事那就退朝吧!”“退朝。”皇上走后,“张公公留步。”张公公转过头来,“林大人,朱大人,何事?”
“皇上为何这般摸样?”林大人说道,“是否龙体欠安?”
“昨日,皇上在景秀宫休息,奴才也不知道发生何事呀?”
“景秀宫可是住着那名救了皇上的女子?”他们关心地急问道。
“是的。”
“此女子来历不明,又是安王带进宫的。说不好就是个奸细呢!昨日又迷惑皇上,此女子不能留呀!张公公,要多劝劝皇上莫要沉迷女色。”朱大人蹙眉地说道。林大人连连点头,关切的望着张公公,似乎把所有的希望放在他的身上。“奴才会的,奴才告退!”
“姑娘,婉妃娘娘来了。”她仰头,婉妃娘娘,皇帝的老婆。她怎么会突然来拜访她。她为了不惹事一向闭门不出的。她为何突然到访,一定也不会是什么好事。她揉揉头,起身出去相迎,拂拂身子施礼道:“参见婉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只见她眉如柳黛,脸如白雪,嘴如樱桃,发丝盘起三只金色雕花簪,两只绿色翡翠簪插入发髻中,一身金丝刺绣牡丹大红袍,在宫女的簇拥,太监的跟随下走了进来。
她走上来,扶起她的手。“尤姑娘可是皇上的救命恩人,姑娘的大礼本宫实在是难承受呀。”她脸上还挂着笑容,她起身望着她,存心来找茬的。“娘娘贵为皇妃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我一个民间女子出生寒微,娘娘为何如此说话?”“知道就好。”她一边露出满意的微笑一边朝椅子走去。
“不知道娘娘前来所为何事?”她在宫女的扶持坐了下来,“听闻皇上昨夜在你这里就寝。”
“回娘娘的话,皇上是在我这里,不过只是和民女聊天,并无其他。”知道怎么说她也不会相信的,她索性坦然的说了出来。
“不知道你和皇上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害皇上累得在朝堂上失仪呢?”皇上朝堂上失仪,与我何干?他那么没日没夜的批阅奏章,处理国家大事,还要担心后宫你们的争斗。不累得失仪才怪。
“娘娘,我与皇上聊的只是民女乡下的一些风俗人情,我想娘娘也不会想知道吧。皇上整天日理万机,对每一件事都亲力亲为,经常批阅奏章到天明。在皇上的治理下,官云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皇上乃是千古少有的明君,娘娘觉得是不是?”
“那是当然。”她不屑的瞟了瞟她答道。
“那么娘娘怎会说是民女一人,害得皇上累得失仪朝堂。”她若说是,岂不是说皇上昏庸,只好哑然无语,只是满腹怨恨的瞪着她。
“本宫不和你争辩,姑姑把她带下去。”她挑眉怒道。
“娘娘,想干什么?”她冷哼了一身,扬头不再理会她。那位约莫三十岁地姑姑开口道:“姑娘,放心,娘娘只是好奇姑娘是否完璧?并无恶意。”并无恶意,我若落入你手中还有命吗?
“恐怕民女不能满足娘娘的好奇心了,因为娘娘来的真不巧,刚刚皇上传民女去御花园。”当然没有这回事喽,“你说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