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抬头对未然挥挥手后,未然才回过头放心的骑着马往前奔去。
未然夫妻的脉脉情意,让坐在亭子里面的东桐都能感觉到。冷若白对服侍的人招招手,没一会东桐坐着的桌面上摆满了点心,东桐的手边也给放上了一杯冒着热气的水,东桐看看面前的热水,侧过头微微打量下冷若白,只见冷若白一双眼极其放肆看着自已的脸,东桐要不是望到冷若白眼中只有深深的好奇,并没有别的心思外。东桐怕是早就冷脸相向。
东桐脸色平和的转回头,双手端起手边的杯子握着不放,眼睛依旧往马场望去,这时马场上东桐能看到的地方已无人踪。“东姑娘,你要是很想骑马,下次你舒服时,我再派车接你们过来骑马。”冷若白这次的声音中多了一点诚意,没有和从前一样,对东桐这些人完全是因林立的面子。
冷若白请众人来马场玩,只是因为林立曾经要他时不时去看看东桐这些人,冷若白当时也亲口应承下来,谁知后来冷若白事情多时,把东桐这些人早忘记在脑后,直到过节前收到林立消息时,冷若白才想起自个只让人去看过东桐和曾为这几人一次,而自已未曾亲自去过。冷若白是想着自个和林立多年的交情,心里一时过意不去,才请东桐这行人来马场骑马过夜。
东桐听着冷若白的客气话,心里早明白冷若白是生意人,要不是因为林立的原故,怕是走到大街上两人就是相撞。冷若白都会头都不抬的闪过去。东桐想想后,不得不侧过头来对冷若白说:“冷公子,多谢你的心意,这次得到你的招待,我们心里已很感谢你。”冷若白目光还是望着东桐的脸。
“冷公子,我一人坐在这里挺好的,你有事尽管去忙,不用招呼我。”东桐本来就不是这种会给自个脸上贴金的人,可是冷若白的目光,逼得东桐不得不如此说。东桐自从成黑肤后,早已习惯别人瞧第一眼后就闪过眼。东桐从来没有碰到如同冷若白这种怪胎,盯着自已的脸不放,上次盯着说麻子,这次怕也是没好话说。说得不好听换成一个大美人,让别人眼光清明的使劲盯着脸不放,时间久后也不会是一件好受的事。偏偏冷若白这呆子象打定注意,今天不把东桐的脸望穿他不罢休。
冷若白皱眉头继续望着东桐不放,嘴里客气的说:“东姑娘,你太客气了,我今天没啥事情,看你一个人在坐着闷,我陪陪你挺好的。”冷若白虽说是主人,但多少也应当知男女之分,还是西朝人本身就豪放成习惯,可是东桐曾碰见过别的成年男子对这些还是有界限的。东桐说得这么明白的客气话,冷若白都可以捉住话头顺着竿子窜起来。东桐是早领教过冷若白说话气死人的功力,这时还是忍不住双手用力的握紧杯子,忍着想把杯子中水直接倒在冷若白头上的冲动。
东桐侧目而视的瞧着冷若白,觉得这小子也算有些人模人样的。经营这么大一个马场,按理说不该是这样一个不会听人说话的主,应当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主才是。东桐的目光对着冷若白由上至下淡淡的扫视一遍后,再慢慢移开目光。东桐实在想不通冷若白顶多只能算长得不错,说句大实话,在东桐眼里,宁愿成长得都比冷若白强,只是花城那些女子为啥会见到冷若白时,如同苍蝇见到蜂蜜般的一个个直扑上去,想来是花城女子的眼光有问题。
冷若白把身子挺直时,东桐再次把眼光从冷若白的身上移开,东桐的眼光又往马场上面打量去,冷若白硬生生的让东桐冷淡在一边。在冷若白的眼中,东桐也算是他碰到最怪的女子,冷若白成年后,每个见到冷若白的女子,初时眼睛都是发光的。而这东桐年纪瞧上去不大,虽说有个儿子,可是听林立提过慎行的爹爹早没了。东桐最怪的是人长得丑陋,却从来不自知,与人对视都是平视,就是自已说她是麻子这点。她竟然可以利用来卖店里的银角花。
冷若白想得入神,对东桐脸上比上一次出现更加多的白点,仔细的凑近打量起来。冷若白的脸慢慢的凑近东桐的脸,而东桐这时神游中,正想着手里的钱还够不够用的事情,药材店虽说是有些钱进到手里来,但还是不如东桐以前从粉棉手里接的钱多。东苠虽说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可以出来做事,可是听说西朝人婚嫁是凭各自家中财富多少决定的,东桐可不想让东苠以后进别人家做郎君,哪怕两人再情深似海也不行,东张的爹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那儿。
东桐想得入神时。觉得自已头上罩下来一个黑影,抬眼望过去,只见一个仆人打扮的女子呆若木鸡的站在桌子面前,正望着自个不放。东桐心里极其不高兴,真是有啥样的主子就有啥样的下人,东桐微微侧脸时,脸上有软软的东西擦过去,东桐这时才发现冷若白的脸靠近自已,东桐不用想就知刚刚擦过自已脸的是啥东西,东桐往后闪闪后,顺手从怀里掏出帕子,往自已脸上擦拭去。
冷若白这时红着脸坐直在自已的凳子上,又瞧到东桐的动作,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后,极其不高兴的望着东桐,那仆人打扮的女子赶紧把手上的东西放好,快速的走开去。冷若白瞧着东桐的神情,对东桐张口就说:“东姑娘,你上次说的银角花对你还是有用,你脸上的麻子又多了许多而且是个个大起来,你还是去瞧大夫,别是生怪病。”
东桐把帕子放好后,望望自已的双手,的确是白点多了许多。东桐到花城时,本来是想去买个镜子回来用,可是到镜子店瞧时,那里的店家和客人看到东桐来买镜子都当是笑话般瞧着不说,就是镜子店里面最好的镜子也只能稍稍瞧到人的脸不变形脸色清楚,可是贵得离谱。别的镜子各有各的不足,有的照得人如黄花菜般的黄,有的照得人脸都变形,东桐最好的镜子舍不得买,想着有井水当镜子照,反而还可省下慎行一年的学费来。
东桐这时听到冷若白的话,想着这人关心的话能说成这样还算是不错,东桐也不计较这么多,脸色平和望回冷若白说:“冷公子。多谢你的好意,银角花真好,看来我要继续用,我一定会变白的。”冷若白当东桐是呆子般的望着说:“东姑娘,我下次找个大夫给你瞧瞧,你瞧瞧你脸上没肉,肚子圆一圈,还有麻子才几天没见,一颗颗变大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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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八章眼睛
东桐平素性子极好。很少有陌生人能让她生气。说得好听点,东桐只是一个把陌生人和朋友分得非常清楚的人。对陌生人的话,东桐一般的情况下,好听话听后在心里美上一会,难听话当别人在放屁的那种人。而东桐认定是朋友的人,同样是极其少之又少的,在西朝也就是曾明悦这么一个朋友,还是自动送上门来的。
东桐的双手在桌面上握成拳头,眼神极冷的盯着冷若白不放,冷若白本来后续还有话要说,抬眼之间瞧到东桐的眼神后,自动熄灭不语。东桐也不对冷若白开口,就这么冷冷的盯住他不放,东桐这时心里已经是非常恼怒冷若白,想着自个还好是用黑草才成这模样,要是换成别的女子,怕早让冷若白说得要去寻死。
东桐象盯仇人样的眼神,让冷若白抖动一会后,实在想不明白自已明明是一番好心,怎么这东桐姑娘如同看仇人般盯着自已不放。冷若白也算是有自知自明的人,脑子一转小心翼翼的对东桐说:“东姑娘。是不是我的话不中听,让你生气了?”
“卟哧。”先是一声娇笑声音响起,而另一声男子的闷笑声音伴随在一起。东桐本来因冷若白这问话,放开握紧拳头站起来想甩手就走,这时听到身后的笑声后,坐下来转过头后望到自已和冷若白两人背后站着穿着绵衣的两人,女子青春年少笑容娇俏明丽,男子年纪稍长有双湖水般的眼睛,那男子让人第一眼瞧后,就有着深深的好感,那男子面带笑容,现正用手握拳头放在唇边,装作咳嗽般的“哼”了一声。
那少女轻快的走到东桐的身边坐下来,笑着亲热的对东桐说:“这位姑娘,我一瞧你就想亲近,我们两个做朋友吧。”东桐正要客气的答话,冷若白在一边张口就说:“默儿,你没瞧到她脸上的麻子吗?你不怕吗?”
东桐这下子是真的气极,这少女眼睛又大又亮,难得瞧着自已没有闪眼,结果这冷若白以为世上只有他长了一双眼,别人都是没长眼的人。东桐正想站起来冲着冷若白破口大骂时,谁知身边的少女,抢先一步骂起来:“冷若白,你那眼神从来没有对劲过。我这一双眼见到过的人,没有一个不夸又大又明亮,只有你从第一次见到我就说我眼大无神。到现在你都没改口过。你从来不说人话,这位姐姐明明长得极美,在你眼里又给你丑成这样,你的马要是会说话,说的马话都要比你说的中听。”
听这个叫默儿的少女,把东桐想骂的话都骂完后,东桐这下心里稍稍舒服点,重新坐定下来。冷若白想来不是第一次听这默儿的骂,竟然好脾气的安抚默儿说:“默儿,我只是说你的眼睛大,不要睁得太大,那样显得没精神。”东桐听到冷若白这明显找骂的解释话后,赶紧捂嘴忍住笑声音。
果然默儿猛然一下子站起来,冲着冷若白就说:“冷若白,你以后不要对人说话,你只要对你养的马说话就行,我要是有刀在手里,不砍你两刀这口气消不了。”那男子听到默儿的话,当没听见般的走到冷若白的身边坐下后,对默儿的少女指指头说:“默儿坐下来,你冷大哥天生这里有点不对劲。你何必见他一次气一次。”冷若白听这男子的话,笑笑的对这男子说:“灿然,我就是不明白每次我说的都是实话,为啥听的人都会生气?”瞧,这冷若白还是自以为是非常正确的。
默儿轻拍自已的额头,坐下来后说:“哥哥,我每次见到冷若白没一会,便会给他气坏。”东桐见到坐下的这三人是非常熟悉的,只有自个这样一个陌生人,东桐有些坐立不安想起身时,默儿这少女挨着东桐,笑着指指那男子对东桐说:“姑娘,那是我哥哥张灿然,他还没有好的婚嫁对象。我叫张默然,我和姐姐以后做个好朋友,好不好?”
东桐望着这少女,比曾明悦更加强悍,交朋友的速度是飞速般的认定,东桐想着多认识一个人也没错,便对张灿然和张默然微笑着点点头叫:“张公子好,张姑娘好,叫我东桐就好。“张默然笑笑的望一眼东桐后,又稍稍皱眉的望望东桐的眼睛,对东桐说:“东姐姐,你这双眼睛给我好熟悉的感觉,你有没有来过迷城?”
迷城?东桐想起曾从傅冬给的书里瞧过,迷城是西朝的最边境城镇,是西朝唯一三不管的地方。东桐轻摇头对张默然说:“张姑娘,我从来没有去过迷城。”东桐和张默然两个一来二往中。张灿然和冷若白两个是仔细打量着东桐脸上的神情,东桐的确是对西朝许多的事情不怎么上心,对东桐来说,活着,和东苠和慎行还有未来的这个孩子活得平安,比啥都重要。
侍从们再一次送来热茶水,张灿然听到张默的话,也仔细的打量着东桐的双眼,东桐一向并不喜欢别人盯着自已,可是张灿然的眼光带着回忆,东桐半垂下眼睑后,张灿然才明白自已失态,忙对东桐说:“东姑娘,你的眼睛长得和默儿的相似。”东桐抬头望多一眼张氏兄妹,这才注意到张氏兄妹两人都有一又明亮湖水般的眼睛。冷若白这时望向三人,吃惊的指着三人叫道:“灿然,默儿,东姑娘,你们三人的眼睛长得是一模一样的,眼神也相似。”
东桐已许久没有照过镜子,对着井水照得自已时,脸上总是有着波纹的。张灿然听冷若白的话后,对着冷若白望去。冷若白举起一根食指向天,对张灿然说:“灿然,我以我多年来看马成精,保证你们三人的眼睛极其相似,要不我再叫多人来看。”冷若白说完后,就往侍从们待的地方挥手,很快过来一个男人,冷若白对那男人说:“你仔细瞧张公子和张姑娘,还有东姑娘三人的眼睛。”
那男人仔细的扫过张氏兄嫂和东桐的眼睛后,对冷若白说:“主子,他们三人的眼睛长得好象。而且瞧人的神情都是一样的。”冷若白挥手让待从退下,张灿然对着张默然和东桐来回的打量,张默然笑起来,甜甜对东桐说:“东姐姐,难怪我觉得你亲近,原来是我们两个的眼睛长得相似。“张灿然脸上的神情激动起来,对东桐问起来:“东姑娘,你是哪里人?”东桐瞧瞧张灿然的兴奋劲,淡淡的答他说:“西京城人。”张灿然听到东桐的回答后,脸上的神情有些伤怀,望着东桐,慢慢说:“我有一个妹子,前几年失去音讯,家里人很是担她。”张默在一旁听张灿然如此说话,叫起来对张灿然说:“哥哥,你别给冷若白害的和他一样乱说话,我现在不是在你身边吗?”
张灿然望望张默然,轻轻拍拍她后,望一眼东桐说:“东姑娘,我相信你的人品。”张灿然说完后转过头对冷若白说:“若白,你叫你手下的人,在大江南北行走时,帮张家找一个又聋又哑的女子,她是西城的东大小姐,我们是节前才听到明确的消息,说她几年前就失踪,不管生死一定要找到她,张家会有重赏的。”
“扑通”东桐手中的杯子落下地,东桐赶紧弯下腰去拾杯子,耳边听到张默然的问话声音:“哥哥,为啥东大小姐找到后,是我们张家要重赏的?”东桐的耳边回荡起一个声音“我叫东张,爹爹姓张。”张灿然对着张默然说:“默然,东大小姐她的名字叫东张,她是你的亲姐姐,这事情你回去后,别在叔叔面前露出马脚。叔叔现在还不知这事情,要是给叔叔知道她失踪下落不明后,怕是会大病一场的。”
东桐直起腰打量着眼前这两个人,张默然是惊喜交加的对张灿然说:“哥哥,我有姐姐我为何从来不知?”张灿然望着张默然轻叹息说:“东大小姐是叔叔前面一个娘子生的,他们分开后,东家不许叔叔带走东张。叔叔当时很是伤心,大病一场后才给家人带去迷城的。叔叔后来认识婶婶才生下你,家里的人从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