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又是威胁又是恐吓的,邹宏也不耐烦了,皱着眉头道:“否则?你还敢在我这里说否则?否则怎么着?你倒说来听听?否则怎么的?你能拿我怎么的?秦世刚,我奉劝你一句,如果不要事情闹大了后悔莫及,你就现在马上请带着你的人给我滚,否则,就不是你在这里喊着否则了!”
“你!”
当着这么多弟子的面被他拂了面子,堂堂一峰之主只觉脸上面子挂不住了,不由的气得脸色铁青,浑身的气息也低沉了下来,空气中,随着他身体能量的涌动也不由的下降,强威直逼邹宏!
邹宏是一名炼丹师,他在炼丹方面的天赋不错,就算如此,依靠着他炼制的丹药至今也不过就是个筑基巅峰级别的修士罢了,而对方早就是金丹修士,实力明显的在他之上,这会竟然直接动用了威压来对付他,虽然说是没动手,但这威压一出直奔他而来,这不是动手又算什么?
感觉体内的血气在金丹修士的威压之下滚动了起来,似乎就要冲破胸膛从喉咙涌出一般,双耳也被空气中的那股能量挤压得生痛,胸口更是如同压着一块巨石一般的让他无法喘息,呼吸越发的觉得困难,心中的愤怒也让他想要厉喝出声,只是此时却是怎么也喊不出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秦世刚竟然敢在这仙门之中对他这个炼丹师动以威压相逼!
“师尊!”
“你们快住手!师尊快受不了了!快住手啊!”
“快住手,快住手啊!”
周围的弟子们围了过来,见他们的师尊面色难看似乎就要顶不住了,不由的纷纷开口大喊着,堂堂金丹修士的威压非同小哥,尤其是对他们这些炼气期的小修士而言,更是让他们无法走近一步,然,那秦世刚却像是存了心要教训邹宏似的,不但不收手,反倒加强了力道,似乎想要就此一毁毁了他的双耳听觉,让他受重伤。
只是,就在他感觉喉咙一咸鲜血就在从口中溢出,就在他感觉为双耳痛得厉害耳膜就要被挤破的同时,突然间一只手抵上了他的背,一股强大的能量气息弥漫而出抚平了他体内涌动的热血,也就那么瞬间的功夫,化去了那股逼向他的金丹修士威压,他不由的气喘喘的直喘着气,回头看了向他,那个把手抵在他身后的男子,唐子浩:“谢谢你了子浩。”
唐子浩扶着他道:“你到一旁休息一下吧!”说着,示意两名弟子上前来扶着他到一旁去,这才抬头看向了那前面的那名中年男子,秦世刚。
“爹,就是他,就是这混小子把我丢下池塘的,如果不是他们拉我起来,我这时说不定已经淹死了,我们秦家也就这么的绝后了,爹,你可要替孩子做主,替孩子出口气啊!”
“呵呵……”
一轻银铃般的轻笑声传了出来,梦珊缓步走出,白衣飘逸身形曼妙,一半的娇美如花,一半的脸红如夜叉,咋一看去,吓倒了不少的弟子,只见她却无惧于众人的目光,轻掩红唇而笑:“这都多大的人了?竟然还找他爹帮他出头?真不知羞,还有,这话又说回来,如果你真的万一哪一天很幸运的死了,你也不用担心你秦家会绝后,你看你爹身强体壮的,再多生几个儿子还是有那个能力的。”
“噗!”
听到她这彪悍的放语,周围不少的弟子直接笑喷了,突然间又觉得她的那张脸也不是那样的吓人,直少当她说出这番话后,这炼丹峰的弟子们都觉得她是可爱得紧,真真是帮他们出了一口恶气,平日里这秦家的人总是自以为一副高高在上的倨傲,不过他们却又不敢去得罪他们,憋着一口气在肚子里,今天看到他们被那个女弟子说得满脸通红明显气得不轻,不由的都暗自偷笑着,真是太解气了,那个女弟子真不知叫什么名?怎么胆子这么大,竟然敢挑衅这秦世刚父子。
“好个伶牙俐齿的臭丫头,你是哪个峰的?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峰的弟子竟然敢这样放肆的跟我秦世刚这样说话!”
他气得满脸通红,这飘渺仙门中谁人不知道他秦世刚那下面的宝贝早就不行了,当年一次跟人打斗时被踢坏了,那玩意儿虽然是好好的,但是却生不出儿子来,现在就算他去娶多几个女人回来也是没用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宝贝他的这个儿子了,而这个小丫头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截到他的痛处了,这真的是让他憋了一肚子的怒气与怨火无处挥发。
“我是哪个峰的又关你什么事?反正不是归你管的就行了。”梦珊可这不知道自己无形中截了人家的短处,她就是看这些人不顺眼,要不是主子不让她咔嚓了他们,她直接就送他们下地狱去。
“好个臭丫头,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你!”威严再次被挑衅,气打一处来,也不顾自己堂堂一介峰主对一小弟子动手有何不妥,就是想要好好教训她一番出出气,只是他哪知,他根本不是梦珊的对手,梦珊也懒得跟他动手。
直接从空间中取出了琴横挡在胸前,纤纤的手指一搭在那琴弦之上,眸光微闪,瞥了那朝她掠来的秦世刚一眼,忽的手指一动,一个音符骤然传出。
“铮!”
清脆而悦耳的第一个音符,让人顿时心头一震,只感觉那声音传入耳朵直达大脑,让众人一瞬间反应不过来,而那秦世刚却是因那声音的响起而顿了一下,本没怎么放在心下,可下一刻,却是猛然一惊。
“你、你不是本门弟子!”这琴声中蕴含的内劲,甚至在他之上,怎么可能会是飘渺门中的弟子?
“本姑娘什么时候说是飘渺门的弟子了?”声音一落的同时,手中琴声的弹出,下一刻,只听一阵摄人心魂的悠扬琴声在空气中传开,也让那秦世刚猛的大惊失色,迅速的提气一跃,退至十米之外。
梦珊一见,琴声一转再拔,化为攻击袭向了他,秦世刚还没缓过神来,就见空气中的气流被琴声所驱动,化成利刃向他而来,他左闪右避的避开那些气刃的攻击,冷不防的一道气流袭中下盘双脚之处,只感觉有如锋利的剑气划过,冰寒剌骨,痛疼传来,让他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稳住身体,就被另一道气息袭中。
“嘶!啊!”
看着痛呼一声站他不稳的扑向地面,达到了教训他的效果便也收手,毕竟主子可没允许她可以真的杀了他。眸光一闪,手一扬,琴再度的收回空间中。
“爹!爹你怎么样了?”那慢半拍的反应过来的秦光亮一惊,迅速的上前将他扶了起来,回头冲着梦珊怒骂着:“你、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伤了我爹爹!”
“怎么?不服?不服就再来啊!”梦珊睨了他们一眼,没将他们放在眼中,就凭他们的实力也想赢得了她?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那秦世刚又恼怒成羞,挥开他儿子大步的走上前来,指着那一旁坐着的邹宏厉声道:“邹宏!你们竟然让外面的人进来仙门里面,而且还纵容他们在里面四处行凶!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呵呵……”
一道轻笑声突然传来,带着玩味与戏谑的气息传入众人的耳中,让众人都心生好奇,到底是哪个女子的声音竟如此动听?连这一声轻笑也能如此的魅惑人心?让人心神一荡?
顺着那笑声看去,只见一名白衣飘飘的女子迈着优雅的步伐从里面出来,白绫当腰带,束出了那盈盈不堪一握的柳腰,她墨发垂落身后,有如瀑布倾泻直流,却又如丝绸般柔软而富有光泽,三千墨发仅用一条白色丝带系在头上,简单而素雅,却又散发着别致与飘逸的气息,再观她柳眉之下一双盈着笑意的迷人双眸,眸光泛动着似水流光,美丽而迷人,似有着魅惑之意,却又有如深潭古井深不可测,让人一望不到底,只感觉神秘非常,不可轻窥。
再看她瑶鼻之下水唇朱润,不点而朱轻轻上扬,有着几分的戏谑之味,又有着几分的邪魅之气,整一总观她整个人,精致的五官构成了她绝世的容颜,倾城而绝丽,绝色而无双,她的身上自有一股浑天而成的摄人气息,似圣洁,似尊贵,似飘逸,似脱俗,看她那眉眼之间散发而出的自信气息,看她那浑天而成的强者风范,不由的,让人莫名的心生臣服之意,她容颜绝色倾城,却又不敢有一丝亵渎之意……
她,突然是何许人士?为何出现在这里?这般的风华绝代之人,绝对不寻常!
看着他突然间谨慎起来,唐心唇角的笑意不由的加深了,走上前,道:“秦峰主,这是为何呢?弄出了这么大的阵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在欺压仙门中的弟子呢!”
“你是什么人!”他警惕的看着她,前面那名年轻男弟子虽然一身不凡,却也没有这个女子这样的浑身散发着凌驾于众人之上的强者气息,她的出现让那名脸上有胎记的女子规规距距的站在了一旁,那名女子本就不简单,却又在见到此女子后敛起一身气息站到一旁,可想而知,此人定不简单!
“秦峰主且不要管我是什么人,倒是我想问问秦峰主,仙门弟子以下犯下,该当何罪?”她眸光流转,绝美的脸上带着笑意,却无人知道她想做什么。
秦世刚一怔,拧起了眉头看着她,顿了一下,道:“这还用说?飘渺仙门最重礼节,如果门中弟子以下犯下,执法院自有明规,轻则打一百大棍,重则赶出仙门,永不再收!”铿锵有力的声音一出,却不知为何的心头忽的一沉,莫名的有些不安,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看她年纪轻轻应该顶多就只是这仙门中的弟子,可为何却问出这样的话来,她想干什么?
她挑着眉头,又再问:“哦?原来是这样,那你的儿子以下犯上而你不分青红皂白到炼丹峰来找事,以金丹修士的威压来对付只有筑基修为的同门峰主,这又该当何罪?”
秦世刚皱起了眉头,一时无言以对,顿了一下,他盯着她沉声问:“我儿以下犯上?他犯了谁了?倒是你们,竟然将他丢进池塘险些害他丧命,竟然还敢在此如此歪曲事实!”
炼丹峰那一边的树上忽有一影子闪了过来,树叶微动了一下,底下的人都将注意力放在唐心和秦世刚他们的身上,看着似乎是没人注意到有人悄然无声的进来了。
半个月不洗澡终于洗了一回的老头儿本来是想找唐心算帐的,不过听有的弟子说了这边的事后就过来瞧瞧了,他直觉,这事跟唐心脱不了关系,也只有她才会到处惹出动静来,果然,瞧着就是了吧?竟然出了峰就惹上了这秦世刚,虽然他老头不经常在这仙门里面,不过却也听说这秦世刚为人已经倨傲,又有其中一位长老是他家族中人,于是做起事来欺压别的峰主和弟子的也多,平时都没人敢跟他抗衡,只是这会欺负到他徒弟身上来了,那就是欺负他老头儿,不将他老头儿放在眼中,这可不行!他的徒弟就算欺负也只能是他老头儿来欺负,岂能让他以外的人欺负了?那他老头的面子往哪里摆?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可这要是出去帮那臭丫头出头,那他老头刚才不是白被整了?算了,还是再看看再说吧!指不定这丫头自己就能搞定了,还用不上老头儿。
唐心眸光微闪,不动声色的扫也那树一眼,也许别人没瞧见,她可是瞧见了,那不是老头的身影又会是谁?来了也躲在树上不出来,这就是他最喜欢玩的把玩了,没关系,不出来她就让他自己跳出来。瞥了那秦世刚一眼,说:“秦峰主,你也别欺人太甚了,这才一丁点的小事你也能弄得如此兴师动众,以下犯上犯了错早认了不就好了,如果你们认个错,我们倒也不会怎么追究,若不然,被我师傅他老人家知道了,那可不得了,他老人家最看不得自己的弟子被人欺负了。”
老头儿在树上听到唐心这话,不由的点了点头,暗忖着:嗯,这丫头还真不错,知道他老头就是护短,见不得徒弟儿被别人欺负,没想到当着他的面时一直叫着老头子师傅,当着别人的面时还会称他为老人家,呵呵,他怎么突然觉得这丫头其实就挺好的,挺贴心的呢?看着她这样知道他老头儿的好,那他就不跟她计较这她先前整他的事情了,瞧瞧他多大量,就是不喜欢跟小辈的计较。心下暗忖着,微点着头,还不时的抚了抚胡子,笑眯着眼睛继续看着那不远处的一幕。
秦世刚以为她口中的师傅只是这峰中的哪一个峰主,当下便冷哼一声,道:“哼!什么人我秦世刚没见过?这飘渺仙门中哪个峰主见了我都得礼让三分,就口中的师傅又有什么了不起的?能收了你们这样的弟子,我看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正因唐心的话而得意洋洋的老头儿一听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他瞪起了眼睛扯了扯胡子,顺手就脱下了脚上的靴子砸了过去,嘴里还咒骂着:“你个龟孙子!连老头也敢骂,你是不想活了!”
“砰!”
“嘶!”
突然的一声重响准确无误的砸中了秦世刚的头,痛得他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气,低头一看竟然只是只靴子,当即捡起靴子怒骂着:“哪个王八羔子敢砸老子!”
“你个龟孙子!竟然敢骂老头子!还敢在老头子面前自称老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树上的老头一听也怒骂出声,另一只靴子也脱了下来直接就砸了过去,那秦世刚没料到还来一只靴子,正打算闪开之时,却见那靴子的后面紧随着跃出来的那名老者,不由的被吓到了,一时间也忘了去闪避,于是,另一只靴子正中面门。
“师、师祖……”秦世刚颤声唤了一声,看着老头双脚不穿靴子的来到他的面前,不由的连忙弯下了腰认错:“师、师祖、我、我不知道是您老人家,要是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这么骂的。”
“你个龟孙子!好啊!欺负完我的徒弟儿,又想欺负老头我是吧?说什么我的收了这两个徒弟儿老头我就不是好货色?你这龟孙子,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这都敢骑到老头我的头上来撒野了是吧?啊!你眼中还有没老头我的存在!”老头子是当着众人的面就这样大声的指着秦世刚来骂着,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的额头,一副茶壶状骂得起劲,而周围的人可是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纷纷被他说的话给惊到了。
他说,欺负他的徒弟儿?那两人就是师祖新收的关门弟子?不、不是吧?这秦峰主惹上的竟然是师祖的弟子?这师祖的弟子他们这些仙门弟子都得尊称一声师叔的,那秦光亮去挡了人家的道,又想对那小师叔不轨,这回秦峰主又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