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去奔跑
司道予盯着他,忽然笑了,柔声说道:“好,以后你来说。”
“嗯,我说,也要我来做。”戴亦看着他温柔的神情心里化成了一滩水。
司道予爬过去亲亲他的脸颊“戴亦,我想你了。”
戴亦忽然很羞涩的样子,捂脸说道:“我也想你了,怎么办,我怕伤精元……唔”
“你就不能跟贺飞学点好的吗?”这人还是不要他说话的好,司道予果断的堵住了他的嘴。
戴亦在极度疲惫和满足中睡去,睡至半夜,敏感的他觉察到了烟味。伸手一摸身边没人,借着月色,朦胧中他看到司道予坐在沙发上。
司道予辗转反侧到半夜,还是没有睡意,索性起来在沙发上坐着,手里夹着根烟在想孩子被掳走的事,听见身后传来哒哒的声音,知道是戴亦醒了。
一只手伸过来拿走了他的烟。
“大半夜的不睡觉抽什么烟?你要是睡不着找我啊,我陪你做点运动。”戴亦把那烟放进了嘴里深吸了一口,喷出了一口白烟,他低头看着烟灰缸里的烟蒂叹了口气“你不把我当成你男人吗?还是怕这事戴梵解决不了?”
司道予没有答话,只是扶他坐下。
戴亦坐在沙发上将他揽进了怀里:“别想了,戴梵说他去做,就让他做好了。”
“别麻烦他了,我的事还是我来解决,这几天就是他在照顾你们吧。”
“嗯,戴梵看着不着调,其实他挺靠谱的,总比外人强。”
“我知道”司道予凑过去把烟拿过来放进了嘴里,尼古丁其实什么也做不了,就是在给无聊的人找个事做,他喷出一口烟说“这次的事我要亲自动手,他们触到了我的底线。”
戴亦看着他眯着眼睛的神情,那是怎样的懒散又危险的表情?忽然想到他能从一无所有到今天这份上,是多么的不容易。
他的心里抽成了一团,这个人是自己下决心要保护一辈子的,不管他做什么,都要陪着他。搂紧了司道予的肩膀:“好,我帮你,不管你做什么。“
司家的院子在悄悄的在变化着,先是家里陆续多了人,司小亦有专人接送,是戴亦找的人,人不是很高,但是看着很精干。
司小亦嘟嘟囔囔的说不如戴融好。
戴亦跟他解释:“做人要低调,这个放在外面别人看不出来,戴融的目标太大了,搁那一站就知道你在哪,是个活靶子。”
司小亦想了一会儿,屈服了,乖乖的跟着他的新保姆走了。这个新保姆是二十四小时贴身照顾,跟司小亦住在一个屋。
其实司道予想让小朱留下的,戴亦不放心,怎么也是小朱跟着司道予的时间长,有默契。
家里多了个厨子,五十来岁,是当地人,做的一手好菜,长的胖胖乎乎看着很和气,他没儿没女就老两口子,媳妇也跟着一起来了,帮着做些家务。司道予另开了一份工资给她,两人住在西厢房里。
贺飞不知道在哪弄了两条狗来,那狗站起来跟司道予一般高,非常听贺飞的话,看着很凶,其实很乖。也没锁着,满院子乱跑。
司道予看着那两条凶恶的狗扶额,说道:“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们还会来砸明火不成?”
贺飞呵呵笑着:“有备无患,这狗我要了好久才送来,养着吧,这是两口子,母的揣崽子了,过了年的月子,等下了小狗咱们养大了再把这个大的还回去。”
戴亦瞧着那狗很是喜欢:“不是你买的啊?我还以为能留下?”
“我倒是想买,人家还不卖呐,人家把这狗当儿女似的养着,要不是我经常给够看病帮着看看什么的,人家才舍不得借给我。”
司道予看着家里新来的成员总算是放心了,他带着小朱和老九还在忙着。戴亦抱着伤腿独坐在电视前悔断了肠子,恨自己目光短浅,不能替司道予分忧。
过了些日子,绑架司小亦的事有了结果,但是赵海死扛,最后没能找出幕后的人,只判了赵海和小平头、瘦猴子。
司道予很生气,砸了一只杯子,他知道赵海是被买下了,可是他不会就这么罢手。
到了司小亦放假,他高兴的跟司小亦保证:“等放假了我带你出去玩,游乐场好不好?”
司道予板着脸说道:“哪儿都不许去,天气太冷,小亦的心脏不好,少出去。你的腿也没好利索,不能冻着了。”
戴亦无奈的看了司小亦一眼,他以为司小亦一定很失望,却看见他笑着说:“好,在家呆着。”戴亦奇怪,寻着司道予不在悄悄的问他:“你不想出去?”
司小亦双手托腮想了一会儿:“其实我想去踢足球。”
戴亦拍着胸脯说:“好,爸爸带你去。”
司道予觉得眼皮子跳,找了块纸压上了,就这么一路压着在司家回了津门,刚进院就听见贺飞在骂人。他很久没听见贺飞骂人了,有些奇怪,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这才听明白,他骂的是戴亦。
“你自己找死也别带累了老子,老子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孩子拉扯大,你就这么给我祸害了,你个王八蛋。”
“我告诉你戴亦,你赶紧那凉快滚哪去,少在老子跟前碍眼,老子一辈子的心血句要毁在你手上了,你他妈的给我滚……当啷。”有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合着贺飞的声音在屋里回荡。诡异的是,贺飞这么折腾,听不见戴亦的声音。
小朱快步进了屋,看见戴亦坐着个马扎,抱着头不说话。贺飞纷乱的碎发挡在了脸上,光着个脚丫子在地上撒泼。
小朱一把抱住了他吼道:“你这是干什么?”
贺飞见是小朱,跳着脚的叫:“我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你去问戴亦那个王八蛋,问他都干了什么?他还是亲爹呐,我看他比后爹还不如,你去看看孩子,让他快折腾死了……”
小朱伸手捂住了贺飞的嘴,把他拖着按在了沙发上“行了,少说两句吧。”
司道予听了这半天知道是为了孩子的事,进门问:“怎么回事?”
贺飞刚要开口,戴亦抢在他前面:“是我不对,我带着孩子去踢足球了,孩子的病犯了,贺飞骂得对。”
“孩子呐?”
“在他房间里,已经没事了。”贺飞总算是把小朱的手拉了下去“这个王八蛋,你再接近孩子我阉了你。”
戴亦抱着头不吱声,司道予拉开他手,发现他的额头已经破了,伸手摸摸,看着没什么事,在屋里翻出个创可贴给他贴好,这才带着疲惫的说:“走吧。”
戴亦垂着头在他后面跟着,一句也不解释。
司道予去看司小亦,那个接送他的人叫长岭,他看见司道予进来点头说了句:“他很好。”
司道予点头:“辛苦你了。”
长岭跟戴亦看着很熟,临出门还给他挤眼睛,戴亦苦笑。
司道予看着儿子苍白着脸,沉默了许久,这才跟戴亦说:“这孩子是我用命换来的,他对我的意义不止是我儿子这么简单,在最难的那几年里,是他在支撑着我,让我一路走下去,你明白吗?”
戴亦点头,他知道在最难时候那个信念有多么重要。他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陷入了绝境,支撑着他活下去的就是司道予。而司道予说:“小亦是我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气。”
司道予拉着孩子的手看了一会儿,放进被窝,一转身,孩子的手拉住了他的衣服,他回头看,司小亦苍白的小脸挂着笑:“爸爸,我喜欢踢足球,是我要爸爸带我去的,你不要责怪他。”
戴亦惊讶的看着司小亦,司小亦伸手拉他:“爸爸,我喜欢踢足球,我很高兴你带我去,真的。”
戴亦觉得鼻子发酸,还是不敢抬头看司道予。
司小亦拉着两个爸爸的手重叠放在一起说道:“别人家有爸爸妈妈,我家有两个爸爸,我很高兴,真的,你们不要因为我生气,我以后会很乖,我已经知道踢足球是什么感觉了,这就行了。”
司道予站起来冷着脸说道:“戴亦,这回看在孩子的面子上饶了你,以后再让我知道你犯我的忌讳,你看我不收拾你的。”
戴亦乖乖的跟司道予出去,在沙发上坐着的长岭笑着对他倒竖大拇哥,戴亦没理他,垂头回屋了。
司小亦看着长岭进屋,笑着说道:“叔叔,你这招很好,我爸爸差点哭了。”
长岭笑着说道:“你这孩子人小鬼大,以后我可不帮你了,这要是真出点事,我没法跟你爸爸交代。”
司小亦躺着,常常的睫毛覆在下眼睑上,他的神色有不符年龄的哀伤:“叔叔,你说我真的不能踢足球吗?我很喜欢奔跑。”
长岭想了想说道:“贺飞说你的心脏其实已经很正常了,只是你爸爸太在意你了,不敢让你做激烈的运动,凡事都有个过程,循序渐进吧。你还小,不能跟小老头似的,今天的事闹过了,以后你爸爸就以为你不会再去踢球了,所以你的机会很多。”
司道予还不知道自己的乖儿子跟自己玩了花活,以至于很久以后他看到司小亦生龙活虎的踢足球的时候满面惊骇。
作者有话要说: 吼吼,说句话,现在外面雷电交加,我很怕给我的猫震坏了,以前是联通的,用普通的猫就坏了,这个是光猫,希望抗震。
☆、司家的亲人
对于戴亦能在一个冬天里把自己的腿弄折两回司道予表示很无奈,眼见着快过年了,他还拄着拐在院里来回溜达,那拐用的极其顺溜。他甚至带着司小亦去篮球场看他打篮球,带球跑,单手投篮,身体倚在拐上,投的非常漂亮,司小亦很给面子,拍手叫好。
司道予看着儿子这么高兴,也就打消了阻止他耍酷的念头,由着他去了。
到了腊月根,司道予再不往外跑了,戴亦悬着的心总算暂时落了地。
“不去追账了?”
“我又不是黄世仁,哪能在大腊月的逼着人家还账,总要给人家一个喘息的机会吧。”
“你不是黄世仁,你是杨白劳,就是没听说过杨白劳放钱吃利息的,你这放过去就是放高利贷,是犯法的。”
“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好不好,我这是民间集资,在国家明令禁止的时候我就收手不干了,现在收的是陈账,只要本钱,利息什么的都没要。”
“这还差不多。”戴亦是个根正苗红的好孩子,见不得坏人为非作歹。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司道予敲着他的脑门
“哥这是坚持原则,俗话说:君子爱财取之以道,咱们挣钱要挣的光明正大,你说是吧小予。”
司道予拉着长声:“是,听君子的话。”
司道予觉得司家老宅那边一定在自己这边放了耳报神,怎么自己刚歇一会儿他们就知道了?
司道予头天刚停下,第二天老爷子打电话来了:“小予啊,听说你没事了,你奶奶想你了,你啥时候回来瞅瞅?”
司道予满口答应:“等我处理完家里的事就回去。”
“你少给我找借口,家事就没个处理完的时候,你今天就过来了,开车也用不了多大一会儿。”老爷子后边加了一句“那个姓戴的小子要是没走也一起带来吧,让家里人见见。”
司道予:“哎”了一声,家里见见是什么意思?不是在给相姑娘吗?
放下电话他很闹心,按理说应该自己主动回去看看的,可是老人的动机让他有疑忌,这要是真介绍个娇滴滴的姑娘给自己,戴亦还不得掉醋缸里?他也没有给司小亦找个后娘的意图,有自己这个亲娘就够了。
戴亦知道老爷子打电话也让他回去,扳着脖子搂着腰的折腾司道予,直到俩人都筋疲力尽,他这才罢手。
司道予有气无力的说道:“就你这色心高炽的样那腿什么时候才能好的了。”
“好不了就这样,不回去了,我以后就是个瘸腿郎君,你不许赶我走。”
“你要瘸了我就不要你。”司道予瞪他。
戴亦的腿自己心里有数,接连断了两回有经验了。接的好,营养好,自己的身体素质好,三好加一好,他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不想去拆石膏,只怕是拆了石膏也该土豆下坡……滚蛋了。
司道予不敢忤逆老爷子和那殷殷期盼的老太太,准备了一天,买了各样土产,带着自己种的粮食和干菜,携着家眷进京了。
小朱不愿去,留下看家,老九作为司家的养子兼司道予目前的保镖是一定要去的。
长岭新来的,不愿去凑热闹。
戴亦想了想,自己的身份很尴尬,虽说老爷子让自己去,可是暂时不去比较好。
司道予黑着脸说道:“你是我男人,为什么不去?我不嫌弃你,别人敢嫌弃你试试?我的人,就我说了算。再说,你跟的是我,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把个戴亦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就差给当众扑倒司道予上去舔他的脸了,就是这样还是抱着司道予的头狠狠的在他嘴上嘬了一口:“好小予,有你这句话我就是死了也值了。”
司道予给他一脖搂子:“让你跟我去过年,闹的跟你要上战场似的。”
贺飞一个大卫生球就瞥了过来:“真没志气。”
小朱凉凉的说道:“你要是这么说我也心甘情愿的为你去死了。”
贺飞讪讪,过了一会儿伸着脖子吼了一嗓子:“老子我都出柜了,这还不行吗?”
小朱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问道:“你是为了我出柜的?”
戴亦觉得他的话里有话,好像对贺飞有些……失望?
果然没见贺飞答话,只是甩着头发晃晃的进屋去了。
小朱恨恨的说:“捂不热的石头蛋子,暖不了的狼心。”
老九摇着头装车去了,戴亦不解,看司道予,司道予转脸跟迟奶奶说话去了。戴亦觉得这里面有猫腻,隐约觉得应该跟司道予有关系,可是自己又不知道。他急的心里百爪挠心,挠的他五脊六兽,不得安生。
司道予握着尉爷爷的手:“我很快回来,您不用担心。”
“去了少说话,要听你爸爸的话,大宅门里不简单。”
“哎,我争取早点回来。”
“太爷爷,我们一定回来过年,跟你一起吃年夜饭。”
老九开车带着司道予一家三口去了京城。
老头拉着老婆儿的手送他们远去,看着车子在胡同口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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