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道予愕然,看着她瞪的圆溜溜的大眼睛,就像是受惊的小鹿,戴亦笑了,分手问题,戴亦完胜。
鉴于司道予的估计错误,做出了无可挽回的举措,戴亦同学跟她的关系更近了一层,司道予很惆怅,她想尽一切办法折腾着跟戴亦分手。很快就主动来了一个倒霉蛋,这个打酱油的就是那次在戴亦被司道予染成关公的时候,提醒司道予跑的同学。他的名字叫贺飞,他自己解释,贺,恭贺的贺,飞,一飞冲天的飞。
戴亦撇嘴说:“恭贺的人都飞了,什么破名字!”
司道予给他指正:“是恭喜一飞冲天好不啦。”
司道予为了接近贺飞,专门找他在是时候去打球,然后准备勾搭他。
这天,她在球场打了一场球,一个人坐在旁边休息,一个水壶递了过来,她漫不经心的接过,看也没看就喝了。就听有人笑:“也不看看就喝吗?不怕我?”
这声音?司道予抬眼望去,一个比她高出半头的大男孩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个水壶,那是个军用水壶。司道予的脸上微微泛红,她的意识里,这样的水壶是戴亦专用的,可是她忘了这里并没有戴亦。
“呃,谢谢……对不起,我看错了”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个男同学跑过来手臂搭着那人的肩膀:“嗨司道予,这是二班的贺飞,新转来的,来认识一下,这是高二一班的司道予,戴亦的哥们儿。”
司道予微微点头:“你好,认识你很高兴。”
贺飞相对司道予来说是高大的,穿了一套运动套装,没有留时下流行的三七分的坎头,而是利落的短发,看着很清爽。狭长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下是翘起的薄唇。司道予暗叹一声:这人长的真好。
人长的好,声音也好听,低沉清越:“你逃跑的时候我们见过的,可是我觉得你那时未必看见我了。”
“嗯,是没看见,记住了你的声音,很好听。”司道予老实的说,她对那声音的印象很深。
贺飞挑眉:“哦?呵呵,谢谢。”
“那天,谢谢你了。”
“呵呵,不客气,其实戴亦是应该先洗脸的。”
“你好像新来的?我去你们班怎么没见过你?”
“你的眼睛里只有戴亦,哪里看得见我呦!”
司道予的脸又红了,呵呵笑着:“二班的同学我都认识,除了你,你确定我去的时候在吗?”
“你赢了,我不怎么上晚自习的,所以你没见过我。”
司道予觉得贺飞这人很健谈,他这么热情,完全不用自己勾搭啊。
俩人就这么说了出了校门,在一个路口,司道予指着胡同:“我这边,再见了。”
贺飞看了一眼那胡同:“你住这里?”
“嗯,我家在里面租的。”
“哦,那再见了。”
司道予点头:“嗯,你要回家吗?”
贺飞摇头:“我住校。”
“哦,那你……?”
“我饭前消食。”
“噗,好吧,明天见。”司道予看着他真的回了学校,微笑的摇头,这人真逗。
不知道是贺飞刻意还是巧合,司道予天天都能遇见贺飞,每次遇见俩人都聊的很热闹。司道予现在长的是雌雄莫辩,没胸没屁股的平板,人缘却极好。
戴亦抓着一张纸在一点点的啃:“王波,你又看见司道予跟贺飞在一块了?”好好的一张纸变成了碎末末
“是啊,俩人说的可热闹了,要说贺飞不是故意接近她我都不信,你就这么认输啦?司道予是多好的姑娘啊。”
“闭嘴,我跟司道予是从小的交情,她不会就这么移情别恋的,那阵子我们很久没说话她还不是没找别人,她不是朝三暮四的人。”
看着戴亦走远,王波长叹一声:“司道予是多好的姑娘啊,贺飞长的也挺好看,其实戴亦就是脾气不好。”
贺飞和司道予走到教室的走廊里,迎面走来了戴亦,戴亦使劲了瞪了贺飞两眼,朝司道予道:“小予,你过来,我有话说。”也不管司道予愿不愿意,硬拉着她去了一旁。
司道予正了正书包带问他:“什么事,快说,要上课了。”
“你跟贺飞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你都看见啦。”
“我不允许,你是我媳妇。”戴亦的眼睛瞪了起来
司道予瞪了回去:“我们分手了。”
“我没同意。”
“由不得你。”司道予转身走了
“你等着……”戴亦放了狠话
晚上放学的时候,回到家的司道予发现了戴亦正坐在椅子上吃雪糕,她看也没看他,直接去洗漱了。
戴亦拿着雪糕颠颠的跑到司道予的身边说道:“小予,你吃口。”
司道予扭头:“不吃,有你口水。”
迟奶奶坐在炕上直摇头,自言自语的说:“这俩冤家。”
晚上,戴亦自然是住在了那里,司道予觉的别扭,没有做那件事还好,做过了觉得没有以前的氛围了,好像一切都变了。
有迟奶奶隔着,戴亦也不敢搞什么小动作,早晨迟奶奶早早的起来去做早饭,戴亦一见迟奶奶下地,嗖的钻进了司道予的被窝。
司道予还没睡醒,见他进来“啊”的一声,嘴就被堵住了,戴亦小声道:“别喊,让奶奶听见。”
司道予瞪了了他一眼,看着手拿下来大声说:“奶奶,戴……”
迟奶奶在外面点了小炉子,刚点着火,就听见司道予叫,她回头问:“小予啊,有事吗?”
在戴亦的挤眉弄眼的示威下,司道予屈辱的朝外头喊:“没事,用我帮你不?”
“不用,你再睡会儿吧。”迟奶奶的善解人意让戴亦非常满意,喜笑颜开的搂着司道予说道:“小予,你看奶奶多可爱,你怎么就不可爱点。”
司道予翻过去小声嘟囔:“我哪不可爱了,我这不也是为你好吗?”
戴亦只听见了前面的一句,乐的一口白牙:“小予哪都可爱。”吧唧一口亲在了脸上,嗯哪一下印在唇上,司道予让戴亦彻底打败了。戴亦看准了迟奶奶在外头她不敢声张,可劲的欺负她,以报这些日子以来不理他的大仇。
在迟奶奶没做完饭之前,他甚至在司道予的小溪里给小和尚洗了个战斗澡,吓的司道予浑身僵硬,不敢动弹,直到小和尚心满意足的出了小溪。
看着戴亦穿戴整齐的下了地,司道予才长出了一口气骂道:“登徒子。”
上学的时候俩人拉开距离,谁也不理谁,你看我一眼,我保证瞪回去,戴亦觉的这是个小调调,乐此不疲,司道予觉得这人的脸皮堪比城墙。
俩人的关系就这样若即若离,有时候戴亦硬拉着司道予去后面的小山上散步,散来散去的司道予就被他按着吃了,然后司道予好几天不理他。
司道予在教室里做功课,有同学跑来告诉她:“司道予,快去看篮球啊,戴亦对贺飞,在篮球场上呐。”
司道予一惊,就要起来,想想一屁股又坐了下来,这事她一猜就是戴亦挑的头,不去,就不给他长脸。司道予四平八稳的在教室里写卷子,那边球场上热火朝天,别看是两个人,可是打的如火如荼。
司道予终究是没忍住,悄悄地去了,见着一红一白两个人影,红的看着热情似火,白的出尘潇洒。她暗暗撇嘴:打个球也整的这么骚包,穿那么好看做什么?
红的正是戴亦,白的是贺飞,戴亦找他单挑,三局两胜,赌注却不是司道予,而是请全班同学吃雪糕。最后一局,戴亦投球,进了,稳胜。不进,平手。
同学们热情高涨的看着戴亦带球跑,就在起跳的一霎,司道予高喊了一声:“戴亦加油。”
戴亦手一抖,球在篮筐外转啊转,同学们一片唏嘘声,眼睛跟着转成了蚊香,当的一声,进了。
戴亦笑看司道予,露出了一口白牙:“我赢了。”
司道予接过王波递来的雪糕吃了一口,慢条斯理的道:“有什么好显摆的?”
戴亦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雪糕狠狠的咬了一口,恨恨的道:“我赢来的。”
司道予气的瞪眼,王波眼睁睁的看着他抢走了,再看箱子里也没了,无奈的看着司道予。
司道予瞪着眼睛看戴亦,一支雪糕横了过来;一个带着笑的声音道:“吃这个。”
司道予顺着雪糕看过去,贺飞正举着那雪糕微笑,示意她接着。
司道予没等说话,戴亦一把拉住她的手:“你奶奶没教过你不准吃陌生人的东西?”
司道予瞪着眼睛问:“他不是陌生人啊。”
“你要吃吃我的,他对你来说就是陌生人。”
“不要,你咬过的。”
戴亦瞪眼嚷:“你咬的我都吃了。”
面对着一大群同学齐刷刷的目光,司道予的脸嗖的红了,戴亦也觉得不对味,赶紧拉着她走开了。
贺飞见俩人远去,举着手里的雪糕若有所思,慢慢剥开自己吃了。
戴亦小心的哄着:“别生气了,一根雪糕,别那么小气嘛,你去捣乱我都没说什么。”
司道予抱着胳膊:“为什么要跟他赌球?”
“玩呗。”
“说实话。”
戴亦闷闷的说道:“实话就是不爽他跟你来往,告诉你啊,以后要是再跟他来往,我就……”
司道予仰着头:“你就怎么样?”
戴亦一见她这样就泄气,双手抱住她的双臂,诚心诚意的道:“小予,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我这学期完了就要走了,咱们好好的不行吗?咱不折腾了成吗?”
司道予默然,然后轻轻点头:“好。”
作者有话要说:
☆、要等我回来
十月一放假,地里的活已经基本干完了,每年都是大兵带着小兵帮着老头收,根本不用司道予和迟奶奶了。
戴亦去找司道予:“小予,跟我回黑山吧,过几天冷了就回不去了。”
司道予说:“我要在家帮着糊火柴盒,你自己回去吧。”
戴亦可怜巴巴的看着迟奶奶,迟奶奶犹豫的点头,在她担忧的目光里,司道予跟他去了。老头回来的时候说:“部队在裁军,这边就留下一个营守着粮库和基本设施,剩下的人都撤走。”
这话迟奶奶没跟司道予说,她大概知道戴亦一家也快要走了,就让他们再在一起玩几天吧,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见面。
戴亦骑着自行车带着司道予,临走的时候买了一堆零食,两人边走边吃,一前一后有说有笑。戴亦拉着司道予的手,让她搂着自己的腰,司道予抽了几回,手没抽回来,也就放在了那里,戴亦乐出了一口白牙。
有人在后面坐着,戴亦就像是人来疯,疯狂的蹬着脚踏板,车子在路上飞驰,一个急刹车,司道予惊叫着整个人抱住了戴亦,戴亦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看着司道予撅嘴,哈哈大笑。
玩了一会儿,戴亦觉得司道予坐在后面不得劲,硬把她放在前面的大梁上,跟抱在怀里一样,看着没人的时候就亲一口,很是方便他吃豆腐。
他蹬着车子,司道予扶着把,配合的默契,时不时的往司道予嘴里塞一个零食,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摸来摸去,自行车就在大路上化做了游龙。
戴亦这个大咧咧的家伙对司道予是死心塌地,当初误认为她是男孩,心里懊恼了许久,一心想是个女孩子该多好。如今是男女一体,他的心思便成了九曲黄河,不停的泛滥。
年青便是有这样的好处,你可以天马行空的想,然后再一一去尝试,身体力行的去体会个中奥妙。
戴亦带她回来的目的是司马昭之心,司道予悉知,可是她不想戳破。
一段一个钟头就能到的路,两人硬是磨磨蹭蹭磨磨唧唧卿卿我我的走了两个个钟头,一般人走着都能到家了。顺着虎啸河的小桥,直接就去了司道予家,戴亦根本也没有回家的打算。
路上吃了许多零食,俩人也不饿,司道予找了点柴禾,烧了一锅水,顺便把炕也烧了。红通通的灶火照着,司道予那张圆润的小脸变的明亮,带着甜甜的笑,戴亦看直了眼。为了怕别人看见,俩人没敢开电灯,只点了个小蜡烛,屋里的气氛陡然暧昧起来。
戴亦看了一会儿,仰头躺在了炕上,捂着脸打滚哀嚎:“哎呦,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行了。”
司道予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扶他:“怎么啦戴……”戴亦的抓住她的手一拉,司道予就趴在了他的身上。
戴亦搂着她说:“小予,你真好。”
司道予这才知道上当了,小脸憋的通红说了句:“吓死人了,真幼稚,一点也不好玩。”
戴亦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胯骨狠狠的向前一顶:“说谁幼稚呐?爷是纯爷们儿。”
司道予啊了一声,脸上顿时热了起来:“你,你……”
“我什么,要不试试我是不是纯爷们儿?”
“不试。”
“你说我不是纯爷们?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戴亦脸上带着痞痞的笑,一把拉开了司道玉的衬衫,手伸了进去。
司道予咬着唇说:“戴亦,别闹,洗洗再……”这话戴亦再不明白他就是个傻子。
戴亦欢快的跑出去弄了盆水哗啦哗啦的洗了起来,嘴里还哼哼着歌:“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呀头”
司道予赶紧叫他:“戴亦,你想把全村人都招来呀?”
戴亦向四周看了看:“没事,你家这地方背角,没人来,除非专程过来。”他看着司道予挤眉弄眼:“妞妞,过来,给爷香一个。”
司道予果然给他笑了一个,笑的春花烂漫,猛的回身,哗啦一声,一盆水就泼在了他身上,司道予这回笑的更加灿烂。戴亦从头到脚被泼了个精湿,抹了一把脸笑着说道:“正好给我洗澡了。”
本来洗脸的时候他把上衣就脱了,光着膀子,水滴滴答答的顺着腰线往下流,戴亦一把拉住腰带,三下两下的就把裤子也脱了,只剩下绿色的底裤。
看的司道予脸一红,,转身进屋了,戴亦慢条斯理又弄了水来,重新洗了一回,这才擦着头发进了屋。
“我洗完了,你呐?”
“我也洗了,泼你的那盆水就是我用过的。”
“我说怎么有股味。”
司道予的脸更红了:“什么味?”
戴亦一把抱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