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孙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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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孙策- 第4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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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会埋怨的。

再说,军师与高将军似乎另有打算,士家挖的这些坑,未必就能用得上。哈哈!加上这交州有太多的蛮荒之地,不论是人口与地,都要仔细清理一番。

目前军师还未曾给你们发出新的命令,看情形估计至少也要过了元霄之后,大军才会有所行动。你就安心的带兄弟们在这山野间挖坑吧!”

听说还要等待下去,吕蒙不由得有些烦闷:“都等了近十日了,这年也过了,还要等!真是没完没了的,何日是个头呢!哦!开饭了!”

抱怨了几声的吕蒙,也只能无奈的接受这样的命令。看到远处的士卒与猎人们开始收工,干脆化郁闷为食量,准备大吃一顿再说了。

眼疾手快的公孙阳再次吞了下口水,伸手就拿刀割了一条外焦里嫩的狼腿下来:“嘿嘿!说完了,给老子来条狼腿尝尝。军中就是你们几人,跟着主公学好了这秘制的烤肉之法。

我可是好久未曾品尝了,今日一定要吃个痛快!这回你可不许和我抢!”

元霄节过后的第三日清晨,驻扎在两郡交界处,忙了半个多月的交趾百姓们。正准备钻出帐篷,去继续完成太守府交待下来的挖陷坑任务。

突然在临时营地中,有几个恐慌的声音惊叫起来:“江南军来了!”

这句惹人敏感的的大叫,顿时在原本平静的工地里掀起一阵狂风过境般的混乱。

谁都明白,如今士家这样软硬兼施的出动数万人,付出了这样巨大的代价,拼命准备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对付江南军吗?

每日忙着挖坑布陷井的百姓们,这些时日以来口口相传。早已将江南军这三个字,时刻挂在嘴上,牢牢的刻在了心里。

这些在军民的感觉中无比强大的敌人,可是连称雄交州数百年的士家,凭着十万大军,都只能连吃败仗,损兵折将,从而狼狈退守于交趾的强敌。

士家在交州对百姓至少还算宽容,谁知道这些新来的统治者,又会怎样对待百姓呢。对于从未来过交州,禀性未知的势力。又怎么可能让交趾郡生性强悍的百姓放心的接纳。

如今这备战的工程只完成一半,江南军居然就来了。军民们当然会变得恐慌非常。

几乎所有在帐篷中的人听到响动,都从简陋的临时帐篷里连滚带爬的钻了出来。其中的大部分人都是衣衫不整,但手中都拿着刀枪,锄头、铲子之类的作为防身武器。

强大的敌人来了,每一个人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拿起身边最近的武器。就算真是要死,也要与敌人拼杀一回,那才是交趾人不屈服的本性。

但是让所有人傻眼的是,面对着漫山遍野的近万交趾军民,那条被挖的七零八落的官道上,出现的只有一队的‘敌人’。

这一下,不论是士卒还是百姓,所有人都变得面面相觑的苦笑起来。对方仅仅出动了五十个人,却吓了这里的近万人一个屁滚尿流,说出去,只怕真的会被别人笑死。

这一队江南军士卒,面对近万人虎视眈眈的围观,却没有做出任何敌对的动作。其中一名士卒上前大喝道:“吾等奉我家军师之命,前来与士家谈判!”

“谈判、谈判!”响亮的声音在飘着薄薄晨雾的山间,不断的回响。更在近万回过神来的军民之中,引起越来越大的共鸣。

“谈判,他说他们是来谈判的!要与江南军谈判了啊!”

“他们是谈判的使者!来谈判,那就不会打仗了,不打仗那就不必要挖陷井了!”

“不挖陷井那又算啥,不就是累人些嘛!不用打仗才是要紧事,不打仗咱们交趾郡就不用死许多人,老夫那独生子也就不用上战场了!”

“好啊,好啊!还有我家的儿子与外甥,也是如此!军爷们,快送这些使者大人去龙编城吧!”

山上的军民顿时都明白过来:“是啊!若是能吃饱喝足的好好活下去,谁会想要与那些来历莫名其妙的强大敌人,去作那毫无胜算的交战呢?

对交趾来说谈判才有出路啊!”。。)

第一三一章士徽发难

作为谈判的特使,蒋琬意外的看到那些原本充满敌视眼神的交趾军民,神情渐渐的软化。每个人都慢慢的变得无比热情。

看着还在紧张戒备的裴元绍,蒋琬笑道:“裴兄,不必紧张!这些军民都在笑了呢!看来这交趾郡亦是民心思安啊!”

听到蒋琬的劝告,裴元绍再看了一眼周围越来越多的笑脸。确实感到双方相对的气氛,不再是方才初见时刀枪相对时的紧张,手中紧握的长刀,终于也稍稍的放松了下来。

这些原本负责配合百姓的交趾郡兵,迅速的派出了一支百人的队伍,护送着谈判的使者们向着百里外的龙编城行去。有了他们的护送,一路上几乎是通行无阻。

甚至有许多被挖断的路,也被派来打前站的人安排下临时填平,以方便使者的通行。

和谈的消息是如此的振动人心,早已沿路传播出去。即使一路有军民们欢迎而行动顺利,蒋琬的队伍也第二日下午,才终于有些艰难的走完了这百里破败不堪的官道,到达了龙编城。

在入城之时,高坐马上的蒋琬、裴元绍。甚至还看到了数名立在路旁做为迎接的士卒,那些脸庞十分的眼熟。两人相视一眼,脸上都带上了一丝放心的微笑。

龙编城的太守府中,今日却隐隐涌动着一股喜悦的气氛。因为在清晨就有郡兵连夜赶了百里路,送来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无比强势的江南军,居然出人意料的主动派出了和谈的使者。

和谈,这正是士家渴望而不可得的目标,如若不是担心江南军的条件太过苛刻。士燮早就找到江南军投降了,哪里还要如此劳师动众的,大肆破坏道路。

正当士燮与士壹两兄弟,脸带笑意,轻松的讨论着应当如何与江南军使者谈判之时。做为龙编城主要防御负责人的士徽匆匆的奔了进来。

有些气急败坏的叫道:“父亲大人!那些江南军真是派来了求和的特使吗?”

恢复了往日的威严。士燮肃然道:“是啊!徽儿,你这半个月以来你辛苦了!不过看来从今往后,咱们不必再做这些劳命伤财的战备行动了。接下来,你就好好休息一些时日吧!

为父如今只希望江南军这回来的使者。提出的条件不要太过苛刻!”

看着士徽一脸的愤然还要抗辩,士燮抬手道:“徽儿,你不必再多言,将派出去的百姓们暂且都撤回城来吧!咱们士家已是风雨飘摇,再经不起大的打击,能和谈还是早日和谈了吧!”

下定决心的士燮却是根本不给士徽再说话的机会,直接命令儿子呆在一旁听着。必竟江南军不来攻打而是主动和谈了。那也就不存在之前商量时的担忧。

身为士家家主的士燮,也不希望再打下去。如果儿子士徽再出点意外,他士家就要断根了。

当做为使者的蒋琬与随行保护的裴元绍进入太守府时,就是这样的诡异气氛。一心求战的士徽气势汹汹的瞪着两人,那眼光恨不得将两人刺上无数个窟窿来。

而偏偏士燮两兄弟,却是忘记了之前的战败一般,显得十分的客气。双方彼此介绍过,寒喧一番之后。士燮急忙招呼着江南军使者坐下商讨细节。

不过不等蒋琬两人坐定,憋了一肚子怒火的士徽已经叫了出来:“姓蒋的,你们江南军无故侵我州郡。杀我军民无数,你们可还有王法?

你们此来,是对自己在交州的作为忏悔,准备撤离交州了吗?希望在你们离开之前,将自己所作的恶行,对我交州军民做出一个合适的补偿!”

才智过人的蒋琬又怎么可能被问倒,只是微微一笑,向着士燮疑问道:“不知这位是?”

士燮心中一惊,有些担心蒋琬反脸而去,却又觉得让儿子在那里扮黑脸倒也不错。

当下急忙假装瞪了士徽一眼才道:“蒋先生勿怪。此乃犬子士徽!他智谋不高,说话素来是口无遮拦,加之最近饱受挫折,故而出言无状。还请先生见谅!”

蒋琬这才恍然大悟一般:“哦,原来是少城主,在下久仰大名了!不过在下要很抱歉的转告少城主。江南军并不打算从交州撤军。

而是要将你们交趾这最后的一万士卒,进行无条件的和平收编。”

说出这句之后,蒋琬故意停住了话头,不再出声。却是让士燮与士壹心中急急一跳,两兄弟相视一眼,粗重的眉头顿时皱起了深深的的沟纹。

做为小弟的士壹率先打破了压抑问道:“蒋琬先生,你们江南军究竟是何意?若是想要让我军勇士放下兵器投降,也未必不可。不过还要你们先拿出诚意来才行。

不然如你这般的仗势威逼,我交趾数万士卒、百姓皆有血性,可不会向你们屈服!”

一直等待的士徽却是不失时机的叫道:“什么!要我们无条件投降?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姓蒋的我告诉你,我交趾男儿绝无怕死之辈!

且让老子先斩了你,再率大军与你们江南军拼个死活!老子要为叔叔们报仇!”

不等士燮阻止,立于一旁的士徽已经拔刀冲向了端坐的蒋琬。只是蒋琬却依旧心平气和的坐在那里,好似没有看到士徽急刺而来的那柄夺命的缳首刀一般。

待士徽冲进到蒋琬数步远之时,惊骇到脸上变色的士燮、士壹终于叫出声来:“徽儿住手!不得鲁莽!你这混帐小牲畜,你这是要灭了士家啊!”

其实士徽在上午接到士卒的通报,江南军来了使者之时,就已经做好了这杀人开战的准备。故而他不但没有下令撤回修筑陷井的军民,更是下了加紧施工的命令。

他这早已蓄势已久的攻击,几乎是瞬间就到了蒋琬的面前。

根本来不及阻止的士家兄弟二人,只能绝望的闭上自己的老眼。不忍看这个年青的使者就此死去。而蒋琬若死在太守府中,则也代表了士家与江南军的战斗,必然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第一三二章士家伏罪

就在士徽的刀离得蒋琬不到一尺之时,一道明亮如闪电般的刀光掠过所有人的视线。在叮当不断的脆响声里,将士徽手中的缳首刀斩成了寸寸碎片。

那刀光在斩断了士徽的刀后,更是掀起了碧色大浪一般,向着似乎吓呆了的士徽脖颈涌去。

士徽手中的缳首刀,虽然不是前世大匠所铸的传世宝刀。可也是士燮当年花费了千金,求中原的治刀名家打制的百练战刀。

自从士家有此刀后,与敌人拼刀之时从未落过下风。士燮自己也是万分喜爱此刀,就将之命名为斩将。并做为传家之宝,在交州之战开始时传给了儿子。

谁知这把所向披靡的利刃,却在今日被江南军一个使者的侍从,随手给斩成了废品。而且此刻风云突变,心中惊惶的士燮在睁眼之后,顾不得心疼断裂一地的家传战刀。

向着依然运刀如风的裴元绍大声疾呼道:“壮士,刀下留人!刀下留人啊!”

只是那幽蓝的刀光却是根本不为所动,丝毫不停继续向着士徽切去。没人有会相信,这能断刀如泥的宝刀扫过士徽之后,还能为士燮留下一个完整的儿子来。

霎时间,局势反转让士燮彻底陷入了绝望,士壹更是呆滞的喃喃自语:“怎会如此?怎能如此!”

“住手!”并不响亮却清朗的声音响起,那片蓝色的刀光却神奇的向上浮动。掠过了士徽头盔之后,停在了他的左肩之上。

士家众人这才看清,那正是一柄整个刀身呈现出幽蓝色的虎头长刀。儿臂粗的刀杆正牢牢的掌握在蒋琬身后的那个身材颀长的壮汉手中。

而此时那散发着寒气的锋利刀刃就停在士徽的颈边,只要他稍有异动,必然还是个身首异处的结局。幸好,他似乎被吓傻了一般,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莫明的一阵风吹过,士徽头上镶金嵌玉的狮牙虎头盔,突然裂成了无数片。夹杂着无数随刀削落的头发。飘飘洒洒的从他的头上掉落了一地。

眨眼之前还气冲斗牛的士徽只觉得胯下一热,一股浑浊的液体不受控制的淋湿了他的裤裆。必竟他只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太守之子,同时也是实际掌握了交州军政大权家族的长子。

虽说士徽在平常时候,从来都觉得自己决不会怕死。但有着众多卫士保护的他。从来也不曾有亲身面对死亡威胁的经历。不怕死必竟不是用嘴巴说说,那就可以做到的。

这一刻,感觉自己的头似乎还在脖子上的士徽,在强烈的紧张感之后,全身完全虚脱下来。

生死果然只在一线之间,士燮不顾一切的冲上前来。老泪纵横,双手颤抖的抚摸着独生儿子剃了一半的光头。来回数遍之后,才确认了儿子的头皮上连血丝也没有一点。

独生子没死,让士燮提到了喉咙口的心,终于落回了肚里。抱紧了儿子有些呆滞的身躯。

他那苍白的胡须激烈的颤抖着:“徽儿!徽儿!没事,没事了,你没事就好!咱们不争了,再不争什么了?只求你能好好的活着,咱们再不求做什么皇帝。太守!

为父只想就这般守着你!咱们一家余下的人安安稳稳的过这余生就是了!”

同样看到那惊心动魄的一刀的士壹,也感到脚步踉跄的走了过来。两个须发皆白的老头抱着一个年青的壮汉,三人一起痛哭流涕。这场面要多怪异就有多么的怪异。

但此刻裴元绍的刀,不知何时已经收回了他的身旁。只是与蒋琬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三个曾经在交州呼风唤雨的男人哭的昏天黑地。

也许这一刻,才是他们心中的真情,真正被打动的时候吧。太守府的卫士们,也只能是在不远处默默的观望着,没有人想要上前打扰太守大人一家的感情倾泄。

那风云变幻的一刀,让原本负责保护太守府的卫士们也有都心惊肉跳。但是手中没有相似的宝刀,没有人以为自己能挡下方才这一刀。

三个原本也算是坚强的男人相拥着,足足哭了一刻之久后。才渐渐的收止了哭声。

最为年长的士燮脸色重新变得坚定,向着裴元绍与蒋琬恭敬的行了一礼:“谢壮士对我儿手下留情!老朽虽然无能,却愿在此誓言,从今后江南军但有吩咐,士家莫不遵从!”

这样的结果无疑是最好的,蒋琬原本沉静的眼神里也闪过一道惊喜。来龙编的路上。还想着要花费无数的唇舌,来劝服士家老少。想不到,就被裴元绍这样一刀轻易的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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