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刀刀见血,骨肉横飞。洛阳城头在一天激烈的战斗之后,终于被大片鲜红的血水染红,覆盖。
杀的兴起的凉州老兵们,带着源源不断涌上城头的第三部士卒们。在杀尽了眼前的洛阳郡兵后,正想要继续追杀逃跑的其他人时,却突然停下了追击的脚步。
他们看到在已经降临的夜色里。一群身着全甲的敌人,正静静的立在城墙的另一边,看着自己一方杀人。
数千人,穿着黑色的战甲,整齐的排成长长的一列,一直延伸到远处看不到夜色里。
情形显得有几分诡异,但所有凉州人都明白,这些才是真正的江南军了。
方才就是他们手中,那似乎没有间断的连弩,屠杀了大多数的凉州士卒。但此刻他们的手中却已经没了连弩,而是全部换上了雪亮的马刀。
同样多是骑兵出身的凉州兵,不约而同的松一口气。本就用了一世刀的人,又哪里会害怕拼刀呢!老兵们纷纷开始出言嘲笑,那些将自己包裹在战甲里的江南军骑兵。
“哈哈!看这些家伙,他们定然是没有箭矢了!一群只会用弩的胆小鬼!”
“他们想用脚在这城头发起冲锋吗?排的如此整齐?排整齐了能吓死人吗?他们不会以为自己跑的比马还快吧?”
“还想要穿着重甲与爷爷们拼刀吗?兔崽子们来啊,爷爷们教教你什么才是用刀的高手!”
“这些兔崽子,用惯了弩弓,只怕连刀也不会用了!拿着那些怪样的铁条就当刀用了!”
“杀了他们,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越来越多的凉州兵爬上了城头,虽然天色已经越来越黑,似乎还是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但没有人想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之后,就这样收兵。已经到了城上,再冲一下,洛阳城就攻下来了啊!
不等凉州士卒们准备好,排列整齐的江南军二千骑兵,蓦然开始加速。不过二十五步宽的城头,顿时响起整齐肃杀的皮靴踏地声。(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华伟冲城
双方士卒各占近一半的城头,只不过一息之间,江南军就已经跨过了那几步的间隙。与那些还在叫嚣着,想要发泄心中怒火的凉州兵们撞到了一起。
“呜!”
如同雪亮的闪电,劈开了漆黑的夜色,二千柄四尺马刀反映着点点的火光,居然能照亮了整个城头。原本黑暗的城上如同突然长出了一片火炎的森林。
自然不会认输的凉州精兵们,毫不犹豫的挥舞着手中的战刀,向着斩来的敌人迎去。
“哈!”
江南军整齐如一的吐气声,如同一个巨人发出了一声怒吼。士卒们齐叫一声。在一片叮当乱响声里,那一片整齐的刀光丛林几乎没有丝毫散乱的斩了下去。
凉州骑兵的血性,让凉州兵们同样有着勇猛的战斗意志。但是他们手中那原本砍人如切菜般的战刀,却在这次激烈的格挡对撞中,出乎意外的全部被江南军的战刀一刀斩断。
“哧!”
随着刀断的脆响之后,一声几乎不可听闻的微小响声掠过城头。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那些爬上城来的凉州兵,全部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时光似乎在此停止了下来,但刚刚在晚风中有些消散的血腥气,却不顾一切猛然浓烈起来。
不理那些呆住的凉州兵,江南军二千人依旧保持着自己的攻击节奏,收刀,向前两步。第二刀再次斩出。在他们身边正是接下第一刀的凉州兵们。
被江南军前进的身形轻轻一碰,那些原本还呆立着的人体,登时掉了半个下来。刚才这惊天一刀,已经将这些百战不死的凉州老兵们全部斩成了两段。
不论凉州兵是在反击中,还是陷入了呆滞,江南军都是视之无物一般,始终保持着自己的攻击节奏。
两步一刀斩出,收刀,再进两步。再次挥刀。三刀挥出,代表着江南军已经完成了三次进攻,凉州兵们才突然醒来一般。
看着漆黑的夜色里,那些可怕的敌人从不断喷血的半截尸身里穿过。他们身上黑色的战甲上。原本的色彩似乎变得更深厚了许多。而且隐约间,那黑色开始流动起来。几乎要将人的灵魂也吞噬了进去。
面甲覆盖之下,似乎还有几个江南军正伸出舌头,舔舐着自己嘴角的血液。已经登上城头,所有还活着的凉州士卒都狂叫起来:“魔鬼!他们会饮人血!”
“飞熊军的老兵们也都战死了,他们定是鬼怪才能一刀杀光飞熊军啊!有鬼啊!逃啊!”
“快逃啊,逃命吧!魔鬼杀来了!”城头凉州军一方顿时大乱。
混乱中。城下的想要继续上城,城头的人却想要沿着云梯爬下城去。争抢着云梯的凉州兵们,不断的被前面的,后面的战友推搡的直接撞下城头,做了那万余冤魂中的一缕。
原本已经靠近了城墙,只等着士卒们打开城门的李傕满脸的苦涩。看看身边的将领,同样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这方才已经攻下的洛阳城头,居然转眼之间。就又易手了。
听着城头士卒们最后的惨叫,李傕喃喃自语:“他们真是鬼物吗?应当是啊!方才城头明明已经没有反抗的声息了,士卒们此时却似在毫无反抗的被杀啊!”
处于李傕身旁的华伟。手中虎头宝刀一振。却是不服输的高叫道:“大司马,让本将上去瞧瞧!任他是什么鬼物,本将也要将之斩于刀下!将那些鬼头送来向大司马请功!”
曾经与江南军交手过华伟当然明白,江南军算什么鬼物,不过是人手一把好刀而已。可是他们的刀虽然锋利,与自己的宝刀还是不能相比的。
有他强力的挥动,手中的宝刀划破这些江南军的战甲,虽然不是很利索。要杀人却是不难。本就养着无数巫师,蛊士的李傕,天生就对这种灵异之事十分敬畏。
闻言震惊的看了看周围已经漆黑的夜色道。脸露犹疑之色:“你,华将军你不惧怕吗?不惧怕那些可怖的恶鬼吗?”
“什么恶鬼,男子汉大丈夫,遇上什么恶鬼也要凭我手中宝刀,将之斩杀于刀下才是!”
面对气壮如牛的华伟,李傕依旧打了个哆嗦。虽然他恐惧恶鬼。可是手中仅剩的几千精锐这一下就战死了一千有余,让他心中滴血。而且就这样放弃已经攻下的洛阳城头也是心有不甘。
再三犹豫之后,有些发颤的说道:“好!华将军你上去看看,如若不敌,还要及时退回!鬼神之力,决非常人能挡,要小心为上。
明日咱们请神师在营中做法,降下大神,破了他们的术法,再与他们相斗就是!”
华伟感到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向来有勇有谋的李傕,一说到鬼却成了这般模样。转眼看到不远处有一架云梯已经空了出来。立即勉强应了声是,提刀向着城上冲去。
再不上,城头上的凉州兵就都要被赶下来了。那他一个人面对数千精锐敌人,就算是武力再强,也不过是个送死了。
自信的华伟手中只提了一柄大刀,爬起城来却是灵活非常。几下跳动之间就上了宽阔的城头,扫视一眼,凉州兵都已经被对方压制的死死的,不能下城就只有等着挨宰了。
漫长的城头之上,足有数千之数的凉州兵,居然没有几处还在反抗的。华伟心中怒气狂升,大喝一声:“呔!凉州张伟在此,谁敢在此装神弄鬼!且吃俺一刀!”
张伟的刀法却果然娴熟无比。虽然不是在战马之上,一柄七尺长刀却是使得依旧是圆转自如。匹练般的刀光,向着两个已经冲到近前的江南军士卒横扫而去。
他要来个一刀立威,将两个冲上来的江南军斩杀当场,以振军心。
随着他的叫声,城头原本人心惶惶,陷入混乱的凉州兵果然有许多镇定了下来。
“华将军来了!华将军来救我等了!大家不用再死了,跟着将军杀回去啊!”
那两个江南军士卒突然见到城下又来一员大将,一人横刀格挡华伟的刀势。另一个却是放弃了眼前的凉州兵,挥刀直接向着华伟劈来。
同样是一刀,杀一百个士卒的功劳,也比不过杀一个将领的功劳大呀!何况已经左侧有自己的战友防御,这江南军自然是放弃了自己的防御,向着华伟全力斩出了一刀。
砰,当一连声的巨响。那进行防御的江南军士卒,手中的刀果然吃不住华伟力道强猛的重击,登时断成了数截。不过不是被斩断,而是被过大的力量震断的。
华伟的宝刀只是略略阻滞了一下,就继续带着流光,哧的一声没入了那江南军的肩膀。
锋利的刀刃抹过,在那士卒的惨叫声里。普通刀枪难伤的黑色战甲,居然在刺耳的撕裂声响中被斩入了大半。硬生生的将这个江南军士卒斩成了两段。
但江南军坚韧之极的战甲,让华伟想要一刀两人的目的却是根本难以达成。
见战友不但没能阻住华伟的大刀,反而如之前被杀的多数凉州兵一般,被斩成了两段。普通士卒刀剑难伤的新型战甲,居然第一次失了效用。
另一个江南军士卒顿时瞪红了眼,悲愤的大喝一声。手中的四尺缳首长刀更是加上了三分的力量,带着几分啸声向华伟斩去。誓要将这敌将斩杀为战友报仇。
那华伟武艺高强眼见刀光临身,却是丝毫不乱。手中一抖,想要将刀身上的敌人抖落下来。
却不料那江南军士卒眼见自己再无存活的可能,咬牙忍痛,却是伸手将嵌入自己身上的大刀死死的抱在了怀中。整个人都挂在了刀刃上。
刀锋持续的切割着他的身体,在他胸膛之内搅动着。剧烈的痛苦,让他的嘴里凄厉的悲号,带着大量血雾不断的喷出。
但他坚定的意志却支持着自己决不放手,只想让自己的战友多一点,杀掉华伟为自己报仇的机会。就算死,也决不能让敌人好过。
华伟甩动了几下刀柄,却不能让刀身脱离出来。早已明白两个江南军所打的主意,冷冷一笑,粗壮的刀柄抬起重重的挡在身前。
那江南士卒全力的一刀登时斩在了刀柄之上,不等他回刀发起第二次攻击。华伟一个转手,手中的七尺宝刀早已将那不肯放手的半死之人,生生挑起并回转了一个半圆。
带着呼啸声,连人带刀砸在了他的身上。这一击的力道少说也有数百斤,那被砸的士卒头盔爆裂,当即软倒眼见也是难活了。
原本挂在刀身之上的江南军士卒,更是被真正的撕成了两段。淋漓而下的血肉五脏,将地上的战友身上浇了一个透。两人尸身却是落在了一起。
眼见两人惨烈战死,顿时激起了身边其他战友的愤怒。四五名江南军怒吼一声,一起围了上来,手中的马刀更是向华伟全身横斩,直劈凌厉攻来。
华伟一时大发神威,仗着刀快力大。每出一刀,都能斩杀一名江南军士卒,顷刻之间就有数十名江南军士卒被他斩于刀下。
城头之上濒临崩溃的凉州兵士气,再次大涨起来。(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联手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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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高踞城楼之上,冷冷的盯着不远处,正杀得兴起的华伟。方才眼见凉州兵已经马上就要被赶回城下,算是大局已定。却不料又上来一个搅乱的敌将。
自己只是分神几息之间,就有数十名士卒死在敌将的刀下,又让太史慈怎么能不怒。
“仗着一柄宝刀吗?居然杀我如此多的士卒,真正该死!”
手中早已拉满的强弓已经锁定,在华伟即将再次将刀斩入一名士卒强壮的身躯时。夹着太史慈的怒火,利箭在弓弦的猛烈弹射下,向着华伟的脖根射去。
与此同时从江南军士卒们的身后,一道健壮的身影杀气腾腾的直冲上来。
一声怒吼响起:“义阳魏延在此,贼将休得猖狂!”
向着华伟兜头一刀斩落,正是先前领命负责巡城的魏延。
他在城中巡视了一日,却并不遇上骚乱。耳听得四方城头杀声震天,心中早已急不可耐。但也知道城中的安定对此次守城十分重要,不得不强忍着一次又一次的离开厮杀中的城墙。
眼见天已黑透,知道这一日再无自己出手的战事。城中又十分平静,这才带着巡逻队向着城门处行来,准备向太史慈缴令。刚到西城门下,却听得城头杀声又起。
以为这李傕等人想要夜战,这才匆忙下马赶上城来。正遇得华伟在城头大杀四方,看着士卒们无人能挡他一刀。不用任何人招呼,魏延立即挥刀就向着华伟杀了过去。
华伟一刀再将一士卒斩杀,不等他收刀,立即察觉两道强烈的杀气向着自己袭来。电光火石之间,他只能抬刀将魏延的一刀全力挡下。
当啷一声,魏延的刀锋上顿时出现一道半寸大的缺口,魏延惊咦一声。那华伟的身体借着魏延刀上的巨力向后微微一退,总算是让过了脖子的致命之处。
那流星般的箭矢却是正正的射中了他右臂,并且带着强大的力量。整支箭直接穿透过去。一个巨大的伤口顿时出现在华伟粗壮的右臂之上,鲜血狂飙而出。
华伟痛叫一声,看向城楼。大吼道:“暗箭伤人的无耻之辈,可敢与本将交手三招!”
虽然对箭的力量也是暗自惊心,但被暗算的愤怒,却让华伟只想要不顾一切的。杀掉这个放暗箭的敌将。
不等太史慈应声,魏延的第二刀又已杀道:“何用我家将军前来杀你,你这般的跳梁之辈,有本将在就足以灭你!有宝刀就了不起了吗?再接本将一刀!”
喊叫声里,魏延的刀却是一刀紧似一刀。连绵不绝的向着华伟的要害处斩去。华伟若是反击,魏延却是尽量避开了对方的刀刃相交。
片刻之间,已经数十刀斩出,华伟的额头已是冷汗淋漓。手臂上巨大的伤口,传来越来越剧烈的痛感。大量的鲜血流失,让他感到身上已经没有了多少力量。
知道再撑下去,必然是死路一条,强撑着再次挡下一刀:“你们这些无耻之尤!只会暗箭偷袭。落井下石吗?可敢让本将养好伤后。再与你公平一战?”
“哈哈!等你养好伤,李傕都已授首!你这厮早晚要死,又何必再等到日后!你既然是李傕的手下,不如先去为他开路吧!本将要拿你的脑袋,给我军惨死的士卒们做祭!”
年青的魏延却是深知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道理,根本没有放过华伟的意思。知道对手叫出这样的示弱之语。必已是强弩之末,反而是加快了手中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