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典满死后不久,曹操就让自己的长子,认了这个最为忠心的手下做义父,也算是给了典韦一点安慰。如果不是典韦拒绝,曹操甚至想将曹昂直接过继给了典韦。
先前典韦刚刚带着援兵赶到之时,正在布置防御的曹昂虽然大喜,却知道战情危急。两人连敘话也没有,典韦就奉曹昂之命带人进入了伏击位置。
而典韦果然也没有辜负曹昂的期望,一番突击冲杀之下果然大获全胜。(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黄须儿之洛阳攻防
向来贴心的义父义子两人正想要说什么,远处传来一声雄浑的叫声:“大哥,小弟也来助你了!这班河北土狗真是不经杀,才这么三两下就都投降了!杀得真是不爽快,哈哈!”
豪气的说话声中,只见一匹神骏之极的黄马如一朵黄云一般冲上前来。马上正坐一健壮黄脸少年。那少年,与曹昂生得倒也有几分相似。
手中所执一柄八尺长刀,刀头雪亮却是铸成了卧虎之形。只是那六尺有余的刀柄比成年人的手腕一般粗细,使整柄长刀看来分外的沉重。
若是身上没有数百斤的力气,休想将此刀使得的圆满自如。
只见这少年下颌有着寸许短须,却是比他的脸色更是扎眼,乃是一片明亮的焦黄之色。
人黄,马黄,胡须更黄。来人正是随典韦同来的曹操三子,被曹操称做黄须儿的曹彰。刚十四岁的年纪却已经生得与常人二十岁一般。
从小曹彰就生性好武,这十年来一身武艺在军中诸将调教之下,已算是修炼有成。如今在军中也是少有敌手。曹操这才会放心让他跟着典韦前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事。虎牢关与陈到的意外一战,却是让曹操手下本就紧张的将领又少了两个。曹军如今也是实在是派不出更多的人手前来支援长子曹昂了。
而曹彰那丛黄须,整个人看来更显几分苍桑之色。跟在典韦身后,至少能充做一员大将使用。这一战,他一柄重刀至少也是杀了数十袁家的将士。
虽是初次出战,却根本不惧血腥。看他那杀人如杀鸡的熟练样子,早已经不是第一次杀人了。
不过他虽然表面显老,心性却依旧如孩童一般。听到他冲近,曹昂急忙从典韦怀中离开,胡乱的抹了一下眼角。
“咦,大哥。你莫非是在典将军身上哭鼻子了吗?哈哈,小弟可要回家告诉父亲兄弟们去!我曹家素来坚毅果敢的大哥居然也会流泪!大家一定会想不到的!嘿嘿!”
“子文休要胡言乱语!为兄方才只是脸上溅上了些血渍,随手擦了一把而已!你要是回去后敢胡言,当心为兄不放过你!到时为兄会禀母亲大人。让你抄上百遍曹氏家训!”
对这个只注重习武,却对别人的情绪有些迟钝的小弟,曹昂只有这一个绝招,罚他写字。而做为长兄,教导、监督兄弟们学文习武。也是整日忙碌不止的父亲大人,赋予他的重任。
不等惊惧的曹彰再说什么,曹昂已经下令道:“好了。大战方歇,子文莫要再开玩笑。为兄给你留下三千人马打扫战场,看押俘虏。
还有,你要率士卒将山下的营地扩建一番!之后我们还会有更多的俘虏!”
这才从大哥的脸上收回视线的曹彰应了一声:“哦!嗯?不对啊!大哥,要小弟留下你与典将军又要去做什么?”
曹昂原本温和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紧紧的盯着自己这个素来倔强的三弟:“怎么?子文,你想要在战场上不服军令吗?”
“啊!没有,没有。小弟不敢违犯兄长军令!小弟遵命就是!”
见曹昂收回视线,黄须儿这才低下头,在喉咙里不服的嘀咕几声:“就知道你要借此报复人!只会欺侮我这个小弟弟。也不见你对士卒们摆个臭脸,真是个偏心的坏兄长!”
再没有与小弟纠缠的曹昂与典韦立即带着五千曹军,换上了从俘虏身上脱下的冀州军衣袍。不顾疲劳奔袭五十里,出其不意的将白马津夺了回来。
七千留守白马津的河北军,正在放心的等待着无敌的颜良将军得胜回师。除了被杀二百余人外,其余在猝不及防之下全部投降。
白马津重新落入曹军手中。在袁绍的犹豫中,河北军白白损失三万将士。而且抢先动手造成的优势,顿时消失殆尽。
趁着袁绍还没有接到颜良军全军覆灭的消息。曹操则在荀攸的建议下,迅速南撤,会合了曹昂的一万人马与两万俘虏。直接越过济水据守定陶。休整的同时,开始向郡县征召兵马。
而袁绍果然如荀攸所料,以为是颜良部猛烈的进攻,造成了曹军不得不后撤回防。大喜之下,完全打消了向白马津进军的念头。
而且在全军渡过河水之后,并没乘胜追击曹军。而是选择了继续南下。直接进占了官渡。如此白马山以西一线皆落入袁绍的河北军之手。
直到数日后,听到颜良全军被江南军各个击破,覆灭于白马的消息之时,袁绍在大怒之下,派出了大将军文丑带着两万大军向白马山攻来。
只要能一举攻下白马山,在为死伤的将士报仇的同时。还能达到占领东郡一部,做为根据地,达到保护粮道的目的。
这样一来等洛阳局势明朗之后,袁绍就可以随意选择,是由白马山出击彻底消灭曹军还是先平定洛阳,挟持献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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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高大的洛阳城头之上,已陷入了激烈的拼死战斗之中。李郭军队在不惜代价的强攻三日,付出死伤惨重的代价之后,终于艰难的登上城头。
双方纠缠在一起,都已经杀红了眼的士卒已开始了最后的拼杀。不断的有士卒从城头带着惨叫,被敌人刺穿,或是砍成一半摔落下来。
那些身体的残骸重重的摔落地上,在沉闷的声响里,溅起一片血花与乱飞的碎肉。
脸色冷硬的李傕、郭汜带着一群手下将领,面无表情的远远的看着城上的激战。
如果有人此时有机会去查看两人身后的军营,就会发现比起五日之前刚到洛阳城外时,营中将士们的营帐至少要减少了四成。
也就是说,五万多人的大军,已经有两万余永远躺在了洛阳城下。
自从前日开始攻城后,士卒们每次开始冲锋,两人就必然站在此处,等待城破。他们的存在出既是监督,也是鼓励。
李傕、郭汜营中的匠人们,在两日内没日没夜的赶工,累死累垮无数之后,终于将李傕军所需的攻城器械赶制出来。
而在第一天的等待反而让李傕也完全冷静了下来,他也想明了初次攻城对士气的影响。并没有在到达洛阳第二日就立即匆忙的发动攻击。
而是给了匠人们更长的期限。足足准备了两日,有了百余架粗糙的云梯之后,才开始了第一次攻城。
看着士卒们如蜂拥的蚂蚁粘附在城墙之上,还在不断向上挪动之时。
李傕的眼中闪过一丝的冷酷,他这个主帅已经作好了下令屠城的准备。只要入了城,男人老少一个不留。女人嘛,可以晚一日再死,洛阳城必须要毁去!
再次想起了这三日以来,一直纠缠在他心间,那第一日起的攻城的画面,让李傕的心中狠狠的一颤。
当在等待云梯中休养了两日,终于恢复了士气的士卒们抬着简陋的云梯,向着城头冲去之时,洛阳城头却没有任何反击的手段。
看来两年的荒废,让这座曾经的帝都已经丧失了大半的防御能力。
当年的那把大火,烧掉的不但是华美的宫殿,高大的官衙,密集的民宅。一起葬送的还有皇家的武库与太仓,其中数以百万计的刀枪箭矢,稻米粮食,更是同时化为了灰烬。
留下的只有让新任的洛阳令不敢上任的一片荒凉,还有那败散了人心。如果不是洛阳紧临着两条大河,只怕那处处崩塌的护城河也早已干涸了。
当时的李傕还对着郭汜豪言,今夜就要代替自己的外甥实现他的心愿。将美丽皇后压在身下好好享用一番,让皇帝从此做个真正的孤家寡人。郭汜却只是笑笑,并没有应合。
这让李傕的心中十分的不快。但当百余架云梯刚刚架上洛阳城头,聚集在梯下的士卒开始攀登之时,城上潜伏已久的守军终于开始了反击。
无数的巨木乱石从天而落,顿时砸死了无数。有一架梯下的百余士卒惨叫着,立即想要回头逃窜,但他们刚刚离开被填平的护城河范围。
就被早已接到将军命令的五百督战队射杀在当场,这一下完全震慑了其他还想要逃命的士卒们。几支已经开始跟着逃跑的队伍,慌慌张张的再次回到了云梯之下。
继续攻城有可能被城头的乱石砸中而死,逃跑那在自己人的乱箭之下那就是必死了。
督战队的军候大吼起来:“兄弟们!大司马有令,先登得头功者重赏!除了官升一级,赏金十镒,任选宫中美人两名!
若是有谁敢不力战,转头逃跑者,一律杀头!曝尸三日!”
之后终于将无路可走的士卒们,向着云梯上逼了上去。因为眼见洛阳城中似乎没有弓箭,连督战队离得护城河也不远,根本没有人再担心什么。
眼见第一个凉州军士卒,嗷嗷的叫着,就要冲上城头之时。一直在向城下丢石头木头的守军突然全部消失了,似乎天地间突然只剩下了正在拼命攀登的凉州军士卒们野兽般的嗷嗷叫声。
“江南军逃跑了!老子就要登城了!老子要得头功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魏延
突然间,那叫的最响的嗷嗷叫声,变成了一句登城的宣言。打破了城头诡异的宁静。
但紧接着让那些以为守城的江南军逃命去了,马上就能入城而兴高采烈的士卒们。陷入绝望而恐怖的铮铮声,就在他们的头顶响了起来。
不知何时,在高高的城头。不论是城墙的垛口里,还是向城外突出的墩台上,都已经站满了身穿重甲,面带嘲笑的江南军弓弩手。
原来江南军不是没有弓箭,而是故意将毫无防备的凉州军放近了再射。
那个冲的最高的士卒,最后的嗷声被一枝射中嘴巴的利箭封死在了咽喉。带着剧痛的呜呜声重重的摔下,更是砸倒了梯下数个闪避不及的士卒。
然后就是更多中箭的士卒,下雨般的从云梯上掉落。等到云梯上没有人之后,那密集的利箭就射向了还在云梯下聚集的凉州士卒。一层层如扫地般将城下密集的人群扫倒。
那五百人的督战队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些已经登上云梯的人就已经被江南军射落一空。
等那方才喊话的军候反应过来,这才大喊:“向城头放箭,射死那些江南军!”
然而此时站在城下,负责攻城的士卒几乎已经死伤近半了。士气尽丧的士卒们,丢下手中的一切不能挡箭的东西,只为了减轻一点点的负担,向着来路狂奔而去。
傻子也明白,哪怕是面对五百枝箭,也没有人会想要去面对城头那暴雨般落下的箭矢。对于城头上数千枝连弩那样的攻击,没有准备盾牌的人,谁想用自己的身体当箭靶吗?
还在向城头一箭箭全力射击的督战队,被逃兵瞬间就淹没了。紧跟逃兵而来的就是密集的箭雨。当这一批攻城的凉州士卒们,残存下来的数百人,终于逃出百步之外江南军的射程之后。
隐约可以看到在离护城河不远的地方,分明有数百具被踩成了肉酱的弓箭手。
初战失利。丧气的李傕只得暂且收兵回营。当日午后,才带着士卒们发起了第二次进攻。结果不出所料,还没有跑到护城河边,那些城下的尸身散发出的惨烈杀气。就将人吓的逃了回来。
根本没有人知道,究竟是谁带头喊了一声:“江南军射箭了,大伙快逃啊!”
这一声喊,只一瞬间就使得第二支队伍炸了窝。那督战的五百人,看到前方的士卒逃回来如此之快。不要说想要阻挡了,在他们的军候带领下,转身领先逃命了。
那几乎被逃兵踩成肉泥的第一支督战队。还在不远处躺着,召唤着他们一起呢。
眼见士气尽丧的士卒,根本无法攻城。李傕气的暴跳如雷也只能下令鸣金收兵。
而木匠们则又在刀锋的危逼之下,用了整整一日,终于又赶制出来数百面厚重木盾。加上营中本还有的一部分铁盾,钢盾。也算是勉强能让凉州士卒们壮起了胆来。
有了盾牌的遮盖,士气略有回升。李傕这才在今日,再次向洛阳发起了攻势。
而这一回。除了还有箭矢的三千弓箭手全部上阵掩护之外。李傕更是直接派上了一万人的攻城大军,誓要为前日上午战死的四千人马报仇。
李郭两人更是考虑到江南军弩弓厉害,由郭汜、胡封做主将。分出了一万五千人马。准备绕向东城对城上发起佯攻,意图分散江南军在城头的防守力量。
东城到西城,足有二十余里。江南军的弓弩手要是不事先调过去一部分。等郭汜将佯攻变成实战之后,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城头之上,太史慈坐守西城,浓重的眉头紧皱。看到城下分兵之时,几个将领略一商量,就让张辽带了五千人去守东城。许褚如今要守护宫中自然不会乱动。
而许定带着五百人巡视南城,张纮着带着余下的人马做为往来救应,哪里危急就去哪里。
至于洛阳北城却最是难攻。两道城墙的防护。一道直接修在洛水里,岸上才是真正的城墙。就算是李傕派来水军短时也攻不到岸上,所以只是派了几个瞭望哨警戒。
这样一来,江南军在一侧城头的防御,果然被减弱了许多。
太史慈坐在城楼之上,看着向前缓缓逼来的凉州军。略略摇头。
这才向身后立着的高大的年轻将领道:“文长!看来上午一战,李郭二贼都学得奸滑了。这两个家伙果然是沙场宿将,应对的居然十分正确。
看来他们已知晓咱们人数不多,弩弓不足的软肋啊!”
同样是脸色焦急的魏延恭敬道:“将军!都怨那韩暹,李乐两人将我军的消息泄漏出去,让末将带他们前来,就在这城头之上杀了祭旗吧!”
太史慈微微一笑:“你这文长,怎能如此好杀!主公将你交于本将之时说过,如今你算是良将之才,但希望你能成长为一员独当一面的大将之材!成为帅材,主公的话,你还不明白吗?
主公这是希望你,能冷静的面对不利战局。根据各种形势,判断出最好的处置方法!”
魏延微微一楞,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