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的缘故。
上下打量之后,李利终于看到原来这骑卒的双脚,还被牢牢的固定在双边马蹬里。
做为征战多年,资深的老骑兵,看到这马蹬的一瞬间,李利就明白了战马有了双边马蹬的好处。
这等若是让马背上的骑士,有了一个着力的平台,不论出于进攻还是作为防守,那都是有如直接立在地上发力一般。至少能让马上的人多用出三成以上的力量。
立在马背上的李利,正全心全意的研究着马蹬的秘密之时,整片战场中就属他一个人如鹤立鸡群般,站的最高。
如此显眼的将领级人物,顿时就落在了即将冲到张辽两人边上的太史慈眼中。
以太史慈能百步穿杨的眼神,只一眼就看清了马背上发生了什么情况。看着不省人事的江南军士卒,还倒挂在马身上。
而站在马上的李利正准备挥刀斩下士卒的两腿,以便于自己占领整匹战马。
对这样出手狠毒的敌将,且明显看到了江南军的机密,身为射术大师的太史慈,又怎么可能让这出头鸟活着回去。
双眼怒睁之下早已摘弓搭箭。凭着老辣的箭术,几乎没有丝毫瞄准,就向着李利的咽喉射出了凌厉的一箭。
箭矢离弦之后,太史慈才大喝出声道:“那贼将,看箭!”(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猎杀李利
不知道为何,这个时代里的武将交锋,却总是有着这样的奇怪习惯。射箭之前要提醒被射的目标一声。
仿佛这样射出去的箭,就不算是自己在偷袭,而射箭的人也就算不上是个卑鄙小人了。
有了提醒你还避不开,那只能说被射的目标反应迟钝,学艺不精。活该被射死在战场之上。
本着孙策向来的主张,‘善战者,当出奇不意,攻敌无备。胜者方为王者’的战术思想熏陶。这一年来,太史慈早已深知作战之中获胜的诀窍三味。
不过尽管孙策对着将领们再三的进行洗脑教育,获胜才是王道,但也许是出于武将荣誉的本能,太史慈还是在箭矢离弦之后,对着李利叫出声来。
双方如此近的距离,当太史慈暴烈的吼声刚刚到达李利耳中之时。那支带着太史慈充盈怒火与杀意的一箭,已经飞到了李利的面前。
正对着晕去的士卒,挥刀下斩的李利反应极是迅速。听到弦响与警示,感到不对之时,立即在马背上将粗腰一扭。
将身体稍稍侧仰了一下,险险的闪过了咽喉的要害之处。
但他倾斜的身体在狭窄的马背上,根本没有腾挪的余地,那支利箭依旧沿着原本的路线,毫不停留的飞射入了他的肩头。
虽然有皮甲遮挡,但太史慈手中的那张四石强弓,在如此近的距离射出的箭矢,便是钢甲也能射穿了。相对单薄的皮甲,也就只能是产生略微的阻碍而已。
“哧!啊!噗!”
这如闪电般的一箭,在李利的惨叫声里,生生的将他右侧的肩膀射了个对穿。箭尾的雕翎带着一大篷血水,直接从他身后开出的箭孔里穿透了出来。再飞出十几步远,才完全失去了力量一头扎在了地上。
中箭的李利,肩上的剧痛让他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苍白。被箭矢上的大力猛的带动,让本已经倾斜的他整个人顿时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摔在了马背的高桥鞍上。
这一下猝不及防的倒下,却是让李利的肋骨重重的撞在了高起的高马鞍之上,骨骼断裂的声音清脆的灌入李利的耳孔。
只这一下,就让他受了极重的内伤。一大口鲜血喷在了马鞍之上。因为担心掉下马背,被乱蹄踩成肉泥。
李利强忍着身上的剧痛,还完好的左手不敢放开,死死的抓住手边的马蹬。整个人横趴在了马背上。
连着咳出了几口血水,这才恨恨的向着利箭射来的方向看去。然而让他恐怖的是,又一枝同样的黑色羽箭,已经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到了他的眼前。
已经受伤倒下的李利。根本没有了回旋的可能。他刚一抬眼,那锋利的箭头正正的射入了他瞪大的眼眶。
看着那黝黑的箭头,在眼前迅速的放大,变得如此的清晰,李利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啊!不!哧!’
这又是一次直没至箭尾的大力精准穿射。在李利的右眼眶里,仿佛突然长出了一簇随风飘动的五彩鸟毛来。
在李利完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个念头:“这,这怎么可能?难道敌将已经算到了,老子就正好倒在这个位置。就正好就要抬眼看他吗?这不可能!这根本不是人能做到的。”
直到完全失去了意识,李利两手之中依旧死死的篡着,两件他刚刚缴获的宝贝。
锋利无敌的战刀与双边配置的马蹬。如果加上他压在身下的马鞍。那就是完整的骑兵新三宝了。不过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李利根本来不及细看这些东西。
身为骑将的李利,只是深深明白手中这两件宝贝,能给凉州骑兵带来多大的好处。
江南军骑兵的身体强度与马上的格斗能力,未必能胜过同样精锐的凉州骑兵。只因为有了这两件东西,却是在这一战中完胜了凉州铁骑。
不过如今的李利,却是只能带着它们到天上去用了。
主将在瞬息之间拿下一个敌兵,他精湛如同表演般的马上功夫,让李利周围的凉州骑兵们士气大振。
却不料,转瞬之间主将就被敌将射杀。让凉州骑兵们的心真正堕入了深渊之中。原本激烈逃跑的马蹄声。似乎都突然静下了许多。
匆忙逃命的凉州骑兵们,生怕自己战马的蹄声会惊动了太史慈,引来他的猎杀。更没有一人会想要去靠近李利,带走他与他手中所拿的东西。
多带一个人,一匹全力奔跑的战马,所能达到的速度与距离就必然大打折扣。都是骑兵老油子的凉州骑兵们。根本没有人会犯下这样的低级错误。
主将李利的死,引起了凉州军的迅速崩溃,再没有人还有战斗下去的勇气。
太史慈全力对付李利,防止他杀人夺马,反倒是给了华伟与胡封逃脱的机会。
等太史慈回过头来,再想射杀两将之时。两人都已经与其他侥幸逃生的凉州骑兵一样,紧紧的贴在战马上,来了个人马合一的完美骑术,远遁出了两百步之外了。
见敌将逃走的飞快,太史慈也只能恨恨的射杀了十余名落后的凉州士卒,以解心头之恨。
这一战,江南军终于是反败为胜。参战的三千凉州骑兵,到最后能逃出江南军骑兵包围截杀的,只有区区两三百骑。李傕、郭汜全力拼凑出来的骑兵战力,彻底被打残,没有了再战之力。
看着凉州骑兵被反杀、赶走,整个战场终于沉寂下来,原本还奉命严守阵线的步卒们,顿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
“江南狮军!战无不胜!江南必胜,江南必胜!”
三百余浑身浴血的战士,那雄浑而豪迈嗓音,立刻充斥了这肃杀的战场。没有人敢小看这支小小的步卒队伍,他们直到援军来到,也没有一人,放下他们手中的武器向敌人投降。
在之前更是杀伤了于他们伤亡相同数量的骑兵,这些可是天下有数的凉州精骑啊!
但是在欢呼之中,所有人都只是在献帝所在的中军大帐外围热烈的叫着,哭着,欢笑着。却没有一个士卒离开他们的原本驻守的位置。
只因为他们还有身上还有着,张纮将军交付下来保卫皇帝的使命。
对江南军士卒们来说,军令大于一切。在将军没有收回军令之前,只要人没有断气就不能放弃自己的职责。
庆祝胜利这样的情绪,在原地就能很好的表达出来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带勇士们回家
破败的中军大帐里,向来严谨的大臣们,也被士卒们的欢呼声所感动。各个都变得心情愉悦相互谈笑起来。能不被李利的骑兵捉回去,这就算是逃过一难了。
至少美貌端庄的伏皇后,能够不用再担心,会被胡封那个野人般的家伙所凌辱。做为一国之母的皇后,毕竟代表着没落的皇家最后的尊严。
而至于江南军的孙策,他能带出这样令行禁止的士卒,根本就没有人相信,这样一个讲规矩的将军,他会做出什么人神共愤,为士大夫们所不能忍受的事情来。
大战已歇,张纮与许褚走出那只剩下骨架的中军大帐。两个对视一眼,又静静的眺望了一番尸山血海的战场,虽然心情轻松下来,却还是有些惨然。
这一战,江南军的一千步卒在实力悬殊的敌人面前,能在阵亡七成的不利情况下,还坚守不溃败,证明了江南军,是一支真正打不垮,压不烂的铁铸军队。
虽然得到了援军,使江南军获得了最后的胜利,但也只能算作是一场惨胜。这才真正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斗了。
而这些士卒都是跟了张纮一年多的老兵,还有许褚那仅剩百余人的许家军,也被打散编入了张纮的士卒中。在这一战中又是损失大半,怎么能让两人不感慨、心痛不已。
看四周再没有凉州骑兵,张纮终于下令,分出一半的士卒开始打扫战场。
两人正各怀心思的看着一片血腥的战场,一边原本还安静的肃立在那里。等候处置的韩暹等人不愿意了。
开始在大战之时,他们就算不服,却不敢有人再说出来。怕是被装备完整的江南军借口执行战时军规,直接给杀了祭旗。
加上看着那仅千人的江南军步卒,却能力战数倍的凉州骑兵不退。心中对他们的勇气也有些佩服,不敢冒头提什么要求。
但如今大战平息,这群大多数是出身黄巾的大大小小的将军们。登时有了满肚子的不爽。
“这里单单三、四品的将军就有数人。大小校尉、都尉,更是不计其数,可以说随便拉个人出来,都要比江南军的人官职更大。这些家伙,有什么资格押着咱们不放!”
身为征东将军的韩暹,看到献帝等人逐渐的也跟着张纮两人走了出来,眼珠一转。
远远的就叫道:“皇上!皇上!臣等在此!你看看,你要为我们这些将士们作主啊!这些家伙不让我们这些将军出战也就罢了,居然还不让臣等赶来守卫皇上!他们是想要独占救驾大功,皇上明鉴啊!”
心中怀着焦急的心情。献帝出门之后,就向着东方看去,南方的江南军来了。他是多么想看到此刻东方也能赶来两支强军啊!只有那样才符合他先前的设想。
可是他望穿了秋水,满眼之中依旧是那些彪悍的黑衣黑甲的江南军。心中正感觉十分的失望,听到韩暹的哭叫声。转头看到刚刚逃命时丢盔卸甲的韩暹,那痛哭流涕的邋遢模样。
献帝显得十分清秀的眉头微皱。带着三分疑惑的问道:“你,你又是何人?朕认得你吗?”
全场登时一片默然,那韩暹更是涨红了一张满是麻子的大脸。
万分尴尬而又委屈的哭叫道:“皇上。你怎么不认得末将了,方才我等为了保护皇上,这才在大营遭袭之时。连衣甲也来不及穿不匆忙赶来!想不到,不但见不到皇上你,您。
皇上您居然却不认得末将了!这,他娘的,老子这当得什么将军。还真是没法活了!我的皇上啊!末将是您亲封的征东将军韩暹啊!”
献帝明显一楞:“韩暹!韩暹又是谁?朕记得,亲封的征东将军不是兖州的曹!”
这几句话,真是比大耳括子扇在韩暹脸上还要厉害。韩暹原本涨红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身后的一群杂牌将军校尉们的脸色,也变得十分的阴沉。
“皇上居然连排第一位的征东将军都不认得,更不用说其他将士了!难道他根本就想要过河拆桥。不承认之前的封赏了吗?想让我们的兄弟为你白死不成?哼!”
众将士都变得虎视耽耽的看向似乎还有些迷糊的献帝,若是献帝真的再有什么不当的话语。这些黄巾与山贼出身的家伙,只怕当场就会掀起一场血腥的哗变。
眼见气氛不对,老奸巨滑的太仆韩融急忙走到献帝身边,耳语道:“皇上且再忍耐些时日!眼下大乱方定,对这些鄙夫不可逼迫太过。一切都等回了洛阳。稳定下来再做道理!
等皇上大军在手,将这些乌合之众裁撤下去,也就是轻而易举之事了!”
得到提醒的献帝立即醒过神来,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韩融这才上前,下颌三缕雪白的长须一掀,威严的向着一群渐渐混乱起来的将领喝骂道。
“怎么,怎么了!你们这些愚鲁匹夫,莫非想要造反不成?你们的官职,将印皆是本官与杨太尉所授,皇上又如何能一一记得!你们居然胆敢如此对皇上不敬,不想要做官了吗?
若真是不想做将军,马上将印绶交还于朝廷就是。若是想要作乱,哼哼!外面可是有数千精锐的江南勤王军。本官就不信了,就凭你们这些,这些
难道比那凉州骑兵还要勇猛善战不成!哼!韩暹,你想做甚?”
这些人的将校官位都是他所授于,若是在平日里,这些人等若就是他的门下学生了。
作为师长的身份的韩融,骂起这些将校来自然是理直气壮。加上有了强大的外援,他更是对这些已经没有多少兵力的武夫,更不必留一点的客气。
果然,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一群武夫,被韩融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突然就被打消了气焰。不论是韩暹还是身后想要上前的李乐,都是眼光闪烁的看向了正在收拾战场的江南军。
一直没有说话的李乐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上前点头哈腰的说道:“哈哈,太仆大人,小子们皆是忠良之人!哪里敢,哦,哪里会想要做什么坏事!
只是末将与众位兄弟们看江南军的兄弟们作战辛苦了,想要帮忙打扫战场而已!
咱们这里多少也还有着千余精壮的兄弟,要说打仗咱们不敢在江南军的兄弟面前夸口。这打扫战场的本事还是不差的!大人你看?”
有他这样在其中周旋,韩融仿佛才消去了心中的火气。重重的哼了一声,却是带着几分询问的神色看向了偏将军张纮。
对于张纮来说,太仆那是十足的高官了,可是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对张纮这个唯一熟识一些的江南军负责人,韩融也不得不将他放到平等的地位上来面对。
对于太仆大人的客气,知书达理的张纮当然不会视而不见。急忙恭敬的向着韩融还了一礼。
这才向着一群混乱的‘友军’将士道:“那就有劳各位将军了!不过江南军有些重要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