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默默的肃立着,等待营中的接应。从处在有篝火照亮的营中看来。外面依然是黑漆漆的一片,似乎没有任何有变化。
更没有人会想到。如此寒冷的雪夜,会有敌军来劫营。在之前,成当已经带着宋定与宋谦等十几个卫士,再次混入了笮融营中。
反正剃光了头人,男人的长相都相差不远。除了成当这个明显的扁头之外,若是十几个长发的男人,进入全部是光头们的营中,那才必然是特别的吸引眼球。
这回最先被剃成光头的成当,可是真正的扬眉吐气了。主公亲自下令,方才几个笑话自己最响的几个卫士们,都剃了光头。做为他的手下,一起潜入笮融军中
准备时机一到,就配合大军抢占营门。而军中光头多了,他不再是唯一的一个。加上见到有连带后果,来嘲笑他们是光头的人马上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孙策看了一眼天色,却不知道现是什么时候。天空是一片的灰暗,到了三国这么久,他却是始终学不会在晚上判断时间。对于习惯于看表的人来说,这个难度还真是太高了。
不过不用担心,有的是人懂这个,转头问身旁的张辽:“文远,现在是甚么时候?”
见主公询问,张辽略一思索:“主公!我军路上行走用了一个时辰,眼下约是戌时三刻!”
“哦!”孙策明了的点头。心中暗想:“快九点了啊!这个笮融还真是个酒囊饭袋啊!怎么这么能吃呢!还不动手,不会等到半夜才行动吧!那可是要冷死人了。”
正思索间,身边的左慈那幽冷的声音响起:“城中开始有行动了!”
众将都是一喜,或是翘首张望,或是侧耳倾听。
黑暗中的秣陵城,却同样如一尊漆黑的怪兽。依然稳稳的蹲伏在那里,没有一丝的变化。众将都是疑惑的看向独眼的老道士。
“没有什么动静啊,这老道怎么神神叼叼的。可是若说是老道在这当口骗人应该也不会啊!这又没什么好处,平白的骗人只会若的他人讨厌而已!老道可从来不是如此无聊的人。”
直到片刻之后,城里正中间处突然腾起一道巨大的火焰。那里正是秣陵太守府的方向,紧接着整个城池似乎都活了过来。无数的厮喊声,拼杀声也随之响起。
众将这才如看神仙般的以崇敬的眼神看向老道士。这简直是神迹啊!老道却早已习惯凡人们这样崇拜的眼光,却只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更显得飘逸了一些。
“原来一只眼的人却能比常人看得更远。”
旁观的孙策心下了然:“这老道士果然有些名堂,看来耳聪目明的很啊!居然长了一双狗耳朵,能听到常人听不到的频率的声音。难怪常常能做些出人意料的举动。
这种没有科学研究的时代,身有异常的能力的左慈,加上他本是就是个擅长魔术的道士。他的异能行为被他刻意的加上了神秘色彩,自然能赢得百姓的信仰。
不论古今中外,那些神棍们,应该多是这样有些异常能力的人,加上周围的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刻意的宣扬而产生的吧!”
这应该就是神迹的真谛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重装骑出击马踏僧兵营
越发凄冷的夜色中,凄厉的北风呜呜的吼叫着,似乎有一只顽皮的怪兽,正在追逐着吹动那飘零的雪花。
风声中突然传出两声弦响,笮融大营门前,两座望楼上的哨兵顿时闷声翻倒。其中一人更是掉出了围栏,一头栽入了营外的护营深沟里。尸体与深沟里的底面相碰,发出嗵的一声,沉闷的坠响。
声音在沟渠间振荡,却没能传出很远。大营里依旧是平静无声。
片刻之后,傍晚时分起就关闭的沉重营门,开始在吱呀声里,缓缓向内打开。
门才打开一小半,远远传来一声怒喝:“是谁,谁在那里擅开营门!他娘的,是那个混帐违犯军纪,不要命了吗?”
却是意外的有一伍的巡哨,点着灯笼冒着风雪巡视过来。
江东军众人所不知道的是,由于害怕薜礼被杀后出现无法控制的局面。笮融的五千僧兵在傍晚时分,以各种借口混入了城中。如今营中全部的守军也不过只有五千人左右。
还要去除近两千的老弱残兵与女尼姑之类,实际真正能战的不过只有三千之数。
由于精锐都已经出动,留守的僧兵头领,担心出什么意外的变化。故而在天一入夜就早早的关闭了营门。并在营中加派了整整一倍的巡哨人员。
本来此时应当是无人巡视的空档,成当等人才放心大胆的行动起来,却不料提前被增加的巡哨所察觉了。
粗暴的吼声远远传了开去。如同是进攻的鼓声一般。营外的空地上,江东军的重装骑兵瞬时间发动突击,向着营门前展开了冲锋。
雷霆般的蹄声,突然的击破了冬日沉静的夜色。风中飘零的雪花,也似乎被着突如其来的蹄声吓了一跳。
它们在空中舞动的更加急促,更加混乱无序。如同营中僧兵那凌乱的心情。
巡哨示警的锣声,几乎在蹄声响起的同时,也刺破了平静的空气。不过那锣声响了不到十下,就戛然而止了。应该是那些敲锣示警的僧兵,被隐蔽在暗处的几名掩护人员给射杀了。
此时笮融大营里,在短促的示警声里。已经是陷入了一片混乱。当第一个僧兵赶到营门口,并现出头来时。迎接他的却是正准备跃马冲入营门的韩当,射出的一支夺命利箭。
等看到二千陷阵营士卒,也已在大呼小叫的周仓率领下蜂拥而入时。孙策却是扭转马头。带着卫队向着城北的大营奔回去。
战局已定,面对这样弱小的对手,根本不需要他这个主将出手。就算他想出手,也轮不上。与其在这里傻等,还不如早点回营坐在温暖的帐中休息来得好。
江东军骑兵入营。立刻迅速的向着敌营纵深处,展开进攻。让士卒们没有料到的却是,混乱中的敌人根本没能组织起象样的反击。
仅有的几群聚集在一起较大的敌人,也是被几员大将领头的铁骑一冲而散。
同样是光头。成当等人的脖颈上,却是带着一条红色的布条。敌人不认识。江东军的将士们自己却不会认错人。
成当接过一匹马,大呼:“大伙跟上。马厩在兵营后面,别让敌军带走了战马!”
等到江东军的重甲骑兵赶到马厩外面之时,兜头就射来一阵箭雨。紧跟着就从马厩里冲出了数百名光头骑士,凶悍的挺刀向外杀来。
原来那留守的僧兵头领听到大营被袭,反应倒是十分冷静。
第一时间就组织了精锐僧兵赶来马厩,强壮的僧兵们只有骑上战马,战斗力才会大大提高。谁知他们刚上马背,江东军的重骑就杀到了。
那从未听过的沉重蹄声,使僧兵们也觉得有些胆寒。黑暗中也看不清楚到底来了多少敌人,更看不清楚敌人长什么样,只是借着隐隐的火光,僧兵头领一声令下,先向外射了几轮乱箭。
听着外面马嘶声乱成一片,都以为对敌人有所杀伤。僧兵们一鼓作气的从马厩中叫喊着冲了出来。想要趁着敌人的混乱,冲垮敌兵。以往他们这样做的时候几乎是无往不利的。
然而经验是很重要,但完全相信经验的人,却终究会死在习惯的经验上。
让僧兵们傻眼的是,马厩外的骑兵却依然是黑压压的一片,看不出什么伤亡来。但已经开始的冲锋,却不可能停止,前面就是刀山火海也只能咬牙向前冲了。
停下,那更是找死,后面的战马撞上来,只怕连人带马也剩不下一根骨头。
看见神骏的战马,都是光着背,被一群穿着白色僧袍的光头骑着冲杀出来。深知战马对江东军重要的黃盖与韩当几将的眼睛,瞬间就发出了闪闪的亮光来。
纷纷大吼道:“不许放箭,都用马刀杀敌,不许伤着马儿!”
已经张弓搭箭,准备还击的骑士们马上明白过来。将军这是要活捉战马,而且可以要马不要人,当然除非那些和尚停马投降。
不过看他们那气势汹汹猛冲而来的样子,光头们也不太可能停马投降。
雪亮的马刀出鞘,黑色的骑兵阵中,顿时竖起一片闪烁着寒光的银亮色森林。
眼见马厩中再没有马奔出,江东军骑兵开始发动了对冲。面对光头们斩来的马刀,士卒们几乎是毫不避让的只是还手一刀。
根本不对敌人斩向身上的刀势加以拦挡,恍如与敌搏命一般。除非敌人是用刀直刺自己的咽喉。可是,冲刺中的骑兵,又有谁会用马刀来刺杀敌人呢。
匠营里的大师傅们越来越高超的炼钢技艺,让江东军的骑士们,对着全身覆盖着的战甲有着充足的信心。
转眼间飞奔的战马,带着黑白两色的浪潮极速的交错而过。同样挥舞的马刀,却得到完全不同的结果。
黑色的浪头涌过,除了在叮当的响声里暴出一片灿烂的火星外,不论是人马都是毫发无伤。
白色的浪头涌过,却在一片哧哧的钝响里,变成了一片红色。
数百光头的身上,那单薄的皮甲。在面对钢质被高温回火之法,调质到极佳状态的锋利的缳首刀前,如同无物一般。
光头们身上被斩开的巨大伤口里,大量喷洒出的鲜血,染红了单薄的僧袍,染红了身下的马背。(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光头逃窜周泰投军
而江东军除去几名战马被撞倒,而被纷乱的马蹄踩成了肉泥的倒霉蛋外,伤亡可算极少。
等全部装备着重装铠甲的一千骑兵涌过,就几乎完全消灭了这几百莽撞不怕死的光头们。
在后面压阵的另外一千骑士们眼见敌人基本消灭,立即从容上前,收拾那些已经没有了主人的战马。有些心急的士卒,自觉自己的战马不够好,看到没有光头骑乘的空马,立即骑了上去。
却是反手牵着自己显得瘦弱了些的老马,一个个得意洋洋的遛起来马来。对此将领们也未加制止。带马厩里还拴着的整整三千匹,只要你愿意每个人都有机会换新马。
当然还是有不少人,舍不得自己战马而不愿更换。对他们来说,这些老战友可是如同兄弟一般,这一年多来已经有了感情了。再说这些新马也差得不是很多,换不换没有多在大的差别。
马厩的后方突然一阵混乱,一片火焰突然腾起。江东军的士卒们都是一惊,怎么回事。这时候有人放火,若是马厩中其他的战马惊了可如何是好。
众将都是大声下令,立即分出大半的人手,进入马厩将剩余的马都牵了出来。
韩当与张辽带着数百人赶到宽敞的马棚之后,却看到有一段马棚的护栏被人打开,出现了一个两步宽的缺口。
缺口的附近的战马都不见了,而护栏附近的草料堆正在熊熊燃烧着。泡…书_吧护栏外的野地里。也点起了众多的火头。但那草木不旺,却是已经接近熄灭的地步。
火光映照之下,护栏外的地面上是一大片凌乱的人马足印。众人立即明白,有人从这里逃跑了。看来应该是逃走的那些光头。想要用大火来阻挡江东军的追击。
望着远处无法靠近的大火,还张辽恨恨的骂了一声:“这些狡滑的光头,居然从此处逃跑了,也不知他们带走了多少马匹!可惜!”
满脸怒火的韩当,扫视了一遍已经开始燃烧的马棚。
一拳砸在了一根立柱上,沉声道:“看来应当有百十匹啊!这些该杀的光头,着实可恨之极!”
让几个气愤不已的将领惊异的是,当他们将和尚们的大营从头到脚。收刮干净后。押着数千光头男女俘虏。和无数满载的马车回到军营时。
十分惊讶的发现,营中已经有了数十名光头俘虏和百余匹战马。
众将都是惊讶万分:“莫非那些先前逃跑的光头,自动跑来投降主公了?可是就算要投降,也没必要如此大费周折啊!在营中投降不是更方便?
用得着绕开这么大一圈。浪费脚力,还烧去如此多的粮草吗?难道主公的魅力真是大到这些光头都无法抵挡的程度,逃到半路迷途知返的回来投降了?”
满腹疑问的众将匆匆的进入中军帐,想要在回报俘获之后,问个明白。
入营却见帐中多了一个陌生的壮汉。强壮的身体却是不比甘宁小上多少。
如此寒冷的冬天,他却是只穿着单薄的紧身水靠,如同不知冷为何物一般,挺立在帐中。那顺滑贴身的皮料。显示出他身上肌肉累累虬结的模样。
一张方正的大脸上,排布着粗疏的眉毛。铜铃大眼显出他心中的刚强。只是脸上的风霜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也与甘宁一样。是一个常年在水上讨生活的船夫。
见到众将进入帐中,原本驻守渡口的蒋钦,笑着与众将招呼到:“诸位,回来的可是有些晚了,你们的首功可是被周泰兄弟得去了。”
孙策离开城南回到帐中不久,正与李儒一边悠闲的下棋,一边等着各方的回报。
该想的都已经想到,并安排妥当,剩下的就是等着最后的收网了。负责谋划的两人都知道,今晚这一网的收获不会小,心中都是十分的期待。
而这种漫长的等待时刻,总不能大眼瞪小眼的干坐着,下棋就成了最好的消遣方式。
两盘棋一下,却是两人输赢各一。自觉棋力不弱于对方的两人马上开始第三局,都振作起精神,想着这一局定然要杀的对方溃不成军才行。
正当棋局上的争战正酣,宋谦进来禀报:“主公,军师,水军司马蒋钦求见!”
孙策疑惑的抬头,看了一眼还在苦思的李儒奇怪道:“这蒋公奕是负责守卫渡口一线的,这么快就有人落网了吗?这开战才一个时辰多些吧!
奇了,今次反倒是水军最先有了战果!让他进来,看看有什么大收成!”
还是专心于棋局的李儒头也不抬的说道:“这么快,定然是捉到些战败逃散的敌军骑兵了!咦!他不会就此撤防吧!可不要放跑了大鱼就好!”
听到主公召见,蒋钦虎步生风的走入帐中。原本大汉的水军为了在水中行动方便,不论将士都是轻薄的软皮甲。虽然是轻便有余,防御却有些不足。
但如今有了李铁打制出的韧性极好的软钢,什长以上的将领,都配备了一件如防弹背心般的锁子钢甲。一般的箭矢射在身上,或是敌人普通士卒刀枪的刺杀根本无须担心。
他身后正跟着一个船夫打扮的大汉,那汉子虽然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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