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之后才犹豫着放下玉玺道:“可是属下怎么看,它也象是真的啊!主公,你的那个公瑾兄弟不会是忙中出错,以真充假了!
主公你看这蓝田白玉,质地温润无睱,其上的龙鱼凤鸟钮及‘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虫鸟之文,清爽明晰。单只这六寸见方的玉料就价值巨万!
还有这传说中的镶金缺角,也是与传言中一般无二!要说这块传国玉玺是赝品,儒实在是不敢相信!”
孙策不由得头上冒出一层冷汗:“这不可能,军师!以公瑾行事这么严谨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么没头脑的事情来!”
但他依旧选择坚定的相信公瑾的处事水平,拿过了玉玺仔细的观察起来。昨天拿到玉玺后,他心情激荡之下,还没有仔细的看过这件周瑜所造的仿品。
突然孙策眼中一亮:“军师!你可是未曾见过真正的传国玉玺?”
李儒有些汗颜,虚抹了一下额头,轻声说道:“当初兵荒马乱的,西凉大军入了洛阳城后,就一直不曾找到此玺。属下只是见过那几块皇帝行玺和宝玺的。看这玉质,却是有些许的相象。真的却是不曾见过!”
孙策笑道:“这就是了,这块传国玉玺,平日藏于深宫根本不用。
最多就是改朝换代时才会出现,在传位诏上才能用到,真正见过它的人定然是少之又少。
第一八四章公路得玺策主庐江
第一八四章公路得玺策主庐江
孙策看着惊讶莫名的李儒,有些得意的低声说道:“可是我当初拿到它时,却是有幸仔细的研看过它!
军师你看,这玉玺的质料虽属上乘,不过它的顔色与手感还是比真品略差上一筹。看来公瑾还是很用心费力的去找这原料了!
我所见到的那件真品,却是好像纯正的羊脂,手感温润全无杂质。还有你看这八个虫鸟文字,上面的鸟眼都不是那样的完美。公瑾在此都留了缺!”
看着李儒惊讶的不断点头,孙策的悄然的笑道:“军师你应当听说过,这玉玺当年被孝元太后怒击王莽时,玉玺被摔掉一角,后以金补之,从此留下瑕痕。
不过你可知被摔破的是哪个角?”
李儒眼珠一转,立即反应过来,张口道:“难道!不是这个角?这、这是真得吗?”
看到孙策含笑点头,李儒惊讶的叫道:“天哪!主公,属下一定要见上你这位多才的结义兄弟一面!竟然能想出如此无懈可击的主意!”
“其实真的那件,是补在这兽脚的一角。而我们手上的这件,却是被补在兽尾的这一角。
这一点掌玺的宫女死了。少帝被废与太后一起被鸠死!哦,忘记了这是军师亲手所为!都是过去的事,军师就不必介怀了!就是当今的皇帝也未曾见过这传国玉玺的真相。只需我们的真品不出,谁能知道这是件赝品呢!”
李儒用力摇摇头,摆脱了自己噩梦般的回忆:“主公你是想用这传国玉玺做什么呢?眼下左将军不将这庐江交给你治理,可是大麻烦。我们先期已经投入了许多物资、精力下去了!要真是这样,我们的丧失那可就太大了。
而且,那些新投之人,很多是看在主公是将来的庐江太守份上,才愿意投入我军的。要是这一点前提条件出现了变化,只怕他们投靠的忠心会变得不稳啊!”
孙策原本英俊的脸色,在慢慢泛白的夜色映托下,似乎有些发青。
狠声说道:“军师所言极是,就那许氏兄弟,还有那何曼皆是此类。
其实不只他们,就是如今还在观望的二张先生也是如此。所以,我们绝对不能出现这样的大纰漏。无论如何,我们必须要保住庐江。如今中原乱局已现,早一日准备,我们是后就多一份安全!我们已经等不起了!
我马上就赶去寿春,一旦袁术把任命发下来了,一切就愈加麻烦!”
李儒低声道:“不过主公庐江已入我手,如果袁术要我们交出去,主公也准备听令吗?”
孙策剑眉舒展:“就如此放弃,我肯定不会如此甘心的。所以我要去再努力的尝试一次,看看能否挽回!”
李儒又是惊讶的轻声问到:“主公你,难道想要将这玉玺送往寿春?送给左将军袁术?”
孙策深思着:“不错,军师,你还有没有更好的想法?你想袁术如今再次大败于曹操,必然心绪不好,这宝贝对他必定有效。要是他收到此物,必然大喜,那时我再向他求取庐江,应当会没有问题!”
李儒点头:“主公所言极是!不过若是袁术还是要派人来,主公是不是还要另做准备!”
孙策有些疑惑,看了看李儒:“军师,你是说!”
李儒却是一脸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主公,属下以为我们有左慈道长、与剑侠史阿!如果主公不想反叛,就只有先下手为强,在他派人来庐江时,半路加以!”
孙策猛然一惊:“啊,这样!嗯!再说吧,如果实在没有办法,也只能如此!好了,军师!庐江这边还要你坐镇,我马上就动身赶去寿春才行!”
心中却想到:“实在不行,还有刺杀高手金壬在,我们一定能够的成功的!”
李儒突然想到什么:“主公,你这一去,袁术会不会做出什么不利于你的事情来!”
孙策正要迈步出门,闻言停步:“军师的意思,是说袁术会趁机干掉我吗?哈哈!原来我间接说要做这庐江太守,到是会有这个可能。
不过有了公瑾送来的这件宝贝,就算不能间接拿到庐江。至少保命是没有问题的!当初袁术极想夺得这宝贝,不过我家老爹硬撑着说没有,才没给他。
其实这就是一个交换,我用一个天下的未来,跟他袁术换一个郡的管辖权。这其实就是一个各取所需的交换罢了。这个帐袁术应该还是会算的,军师你放心就是!”
在袁术在战败之后,不断以来都是心情低落,极难有高兴起来的时候。战败的影响开始逐步的显现,整个扬州都随着它的统治者的心情,变得十分的沉闷压抑。
这几天已经不断有人在袁术的怒火下惨遭毒手。
不是被狠狠的责骂,就是被拖出去暴打。以至有个倒霉的侍者,只是因为不小心打碎了一只茶杯,惊扰了将军而掉了脑袋。左将军府里的每个人,都处在了提心吊胆的焦虑生活中。
但是众人突然发觉,今日府中的气氛完全变的不同了。左将军接见了慢慢从舒县赶来的偏将军孙策后,突然变得心怀大畅,笑的眼角都带上了泪花。
以至还破天荒的命令他的专用大厨,安排了一席精心烹制的酒席。与公子袁耀一起,三个人举行了一场宾主尽欢的家宴!这里面的意义可是非同寻常。
就连新近最为得袁术欢心的女婿黄猗,也获准没有出席。就更不用说只是族亲的袁胤了。
等到孙策离开将军府后,只顷刻功夫。就有传令的卫士奉命奔向各州郡。去下达左将军最新的政令。
“偏将军策,自任职来,作战英勇,战功卓著!
逐反叛主上之陈瑀,战**乡里之吕布。今又出惊世之奇兵,镇服荆州奸妄之徒刘表。实乃举世无双之少年英才!念其功勋无数,积丰伟之功绩,今特提升之为庐江太守,总督庐江全郡军政要务。希诸君以策为楷模,奋勇杀敌。成一世之功业!”
此令一出,整个扬州上下登时都沸腾了。普通的士卒、百姓们都为自己心中的英雄,江东狮孙策,得到应得的奖赏,喝彩着称颂起左将军的英明。必竟有功必赏,才是明主所为。
这倒是出乎了袁术的意料,算是名声上不测的收获了!却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只是把隐约知道原来内幕的一群人给惊掉了下巴,桥蕤与张勋当然只会为孙策高兴,不用做什么两难的选择,他们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而一群原本中立的将官,也只是惊讶一番,不过左将军改了主意,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纪灵在前线防守曹军的进攻,鞭长莫及,自然没有什可说的。只是把同袁术一起回到寿春的长史杨弘,郁闷了三天没吃下饭。
原本根据袁术这两日与自己商量军政事务时,所透露的口风来看。让刘勋出任庐江太守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自己才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刘勋,还收下了刘勋送来的一千金的谢礼。
象这种既能打击政敌,又能中饱私囊的事情,杨弘只觉得机会太少。
如今却是吃到肚里的肉还要吐回出去,怎么不让他到郁闷到极点。
问题是还要向同样郁闷的刘勋,说上一堆注释的好话,以平息他的怨气。免得事情捅到左将军那里去,会愈加不好收拾!
郁闷的杨弘却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孙伯符到底有什么本事。为什么见了一次左将军,就把这已经确定下来铁板钉钉的任命给推翻了呢?
左将军府,孙策走后,不断病痪痪的袁术,不知是因为饮了酒,还是因为遇到了大喜事。一脸红光的牵着儿子袁耀的手,走入了书房。
满脸的喜气也感染了有些紧张的袁耀,他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今天是怎么了。一反常态的无故端请起了下属饮酒,而且还是单独宴请,这是袁耀的回忆里从未发生过事。
就算是孙伯符立下不世之大功,最多为他办场众官都参与的庆功酒宴也就是了。不过能让消沉的父亲重新振作,这就是好事。
一进书房,袁耀就笑着说道:“父亲今日为何如此高兴!孩儿好些日子没见到父亲大人的笑脸了,看到父亲能放开心怀,孩儿真是高兴!”
“只是父亲大人,前些日子你不是已经决定将那庐江太守之位,授于刘勋将军了吗?怎么突然又变化了,莫非有了什么大的变故?”
袁术笑**的看着这个自己日渐成长起来的承继者,心中的非常膨胀的快乐,无法与别人分享却是成了一种痛苦。他现在只想找个人来倾诉一下自己的心里感受。
当然这事关严峻,最好的倾诉对象,无疑是自己血脉相承的独生子了。
袁术没有回答袁耀的问题,此时的他心神激荡,什么也不想多说。只是把儿子拉到书桌边,指着桌上外表质朴的锦盒,袁术带着八分得意,二分炫耀的说道。
“耀儿你来看,能不能认识这东西是什么?”
袁耀登时明白,让父亲如此欢喜,改变之前的重要任命的答案就在这里面了。他有些好奇的上前,小心的打开盒盖,仔细的观看了起来。突然倒抽一口气,努力瞪大了不大的眼睛。
“父亲,这是!”
第一八五章袁术乱点鸳鸯谱
第一八五章袁术乱点鸳鸯谱
书房里袁术却是及时堵住了儿子的嘴,让他下面险些叫出来的话吞回了肚里去。
“嘘!小心隔墙有耳!耀儿,你倒也有些见识,竟然能认出这件宝物的来历吗?”
袁耀被惊讶的楞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孩儿早先听说过此物的传说,只是没想到今日却是能见到这真正的东西!可是这是怎么回事呢?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非是”
“哈哈!耀儿你猜的没错,正是伯符那小子亲身送来的。这可真是天佑我袁家!耀儿!你前些时日,在乡间可曾听说过。有谶语在说‘代汉者当涂高也’!”
袁耀老实的点头说道:“孩儿确曾听说过此传言,只是这传言虽广,但说者与听者,都说不太清楚其中的含义!故而都不曾去深究之!”
袁术红润而欢笑的脸上好像盛开了一朵黃色的菊花一般,得意洋洋的说道。
“耀儿啊!你还终究是个孩子,对这些自然会不求甚解,为父也不曾与你说过这些事。你可知道,这种传言,虽不知因何而起,从何处来,却十有**会成为真的。
因为每每天下大乱之时,都会有类似的传言出现。而且居高位都十之**都会信其以真,你还记得去岁那董卓老贼之死吧!
袁耀应道:“是那句‘千里草,何青青,十日上,不得生!’吗,父亲大人?”
袁术悄然点头:“是啊!这只是浅显的一句,而且被证明了的,而现在这句看来也将要应在为父的身上了!就是当初为父听到此传言,也专程去请教过一位道法高深的道长。才知道其中的深意啊!”
看着袁耀一脸急切的好奇,袁术满意的抚须说道。
“为父再三求恳,那道长只是最后才说了一句。
就是‘观当今大汉火德已衰,代火的应是土德!’而我们袁姓出陈。陈姓,乃是舜之后,以土承火,得应运之次,所以我们袁氏正是土德的代表者,此是其一。
为父名术,术是城邑内的道路。又别字公路,所以谶语的“当涂高”就是指我袁术!原本为父听到那些话时,还有些将信将疑!如今此物终究出现,都说得这传国玺者得天下!
这不正表明天命在我袁术吗!
想那孙文台还真是可恨,当初还在为父面前赌咒发誓的说未曾得到玉玺。结果呢!哼!不过是个无福之人而已,他果然是不得好死啊!想他孙家就只是帮人做走狗的命!
倒是他儿子孙伯符还算有见识,知道自己无福消受此宝,愿意拿它来表示对我袁家的忠心。想我若是得了大汉的天下,别说区区的庐江,就是把扬州封了给他,又有何不可!哈哈!”
心情大好的袁术又一次开怀大笑起来!
袁耀终究明白过来,他的反应却是不慢,连忙激动的躬身下拜。
“父皇在上,臣儿给您老人家磕头了!皇上万岁!”
袁术更是得意的大笑起来:“耀儿,平身免礼!哈哈,好孩子!真是个懂事的好儿子!你记着,为父只有你一个儿子。我是皇帝,你就是太子,也就是未来的皇帝!哈哈!”
父子两人,憧憬着不远将来,那美好的前景,会心的相视一眼都是欢畅的大笑起来。那笑声远远的传了出去。让四周远远守卫的卫士们也都是开心一笑。
主上心情好,属下日子自然就好过了。说不定,将军高兴之下还会给出丰厚的赏赐。
书房里两人笑过之后,袁耀有些疑惑的问道:“父皇!那孙伯符怎么早不将此物拿出来?如今父皇刚要打压于他,他就交出此物,能否会有什么问题呢?”
袁术一惊,脸色微沉。转念一想,哈哈笑道。
“耀儿能想多一些,那是好事!不过此次,你倒是担心的多余了!想我们当日在此所言,根本就没有人能听去。伯符那小子今日就到,应是在三日前,我们在此说话时就从庐江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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