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先别想那些糟心事。你那异能怎么样,彻底掌握没?”战烽换了个话题。
容格三两口把碗里的饭吃干净,左手随意一甩小仓库的门板上咄咄咄cha进三支拇指粗细的尖冰锥,直透门背锐利的冰尖露出头来,杀伤力可见一斑。
战烽忙跑去看成果,表情很愉悦地回来。两个人的能力越强,生存的机会就越高,他怎么能不高兴。“比前两天强多了。这东西我有经验,你得多用多练才能收放自如。”
容格看着自己掌心中央凝聚的冰块,也有了几分笑脸。在这种丧尸变异动物满地走的年月,谁会嫌多样保命的手段?况且就像战烽说得,最不齐他也是流动水站。干净的水,可太重要了。
一家人吃完饭,战烽去灶间收拾碗筷。
日子一天紧着一天,期间又连着下了四天的大雪。战烽和容格两人长吁短叹,连向来乐天的雪饼也蔫蔫的没了精神。被如此恶劣的气候困着,两个男人只得越发加紧锻炼异能和体能。只盼望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能过的别太艰难。
躺在床上的战烽忽然翻身而下,侧着耳朵靠在门上倾听眉头渐渐拢起。“容格醒醒,外面有人。”
半梦半醒间的容格瞬时睁开眼睛,裹上滑雪衫套上鞋子就朝战烽身边走,神情警惕地问道:“几个人?”
战烽轻手轻脚地拉开门,回头示意容格跟他一起去院子。
“雪饼,把家看好。”容格对着跟在他脚后的小狗关照,雪饼抖了抖耳朵跑去自己的绒毛垫子上趴好。
容格带上两把大冰镐,掩上门一同跟了出去。
呼啸的寒风刮来一阵质问,凌厉的女声逼问。“我怎么她了?洛小阳,别以为我怕你。大不了大家一起去死,谁都别想赖活着。”
“杨玉杨玉,你消消气。”
“是啊,杨玉!大家都是从湖城逃出来的,都不容易。”
杂乱地劝阻声此起彼伏,中间还夹杂着呜咽的哭泣声。
“死的是我妈,生了我养了我二十一年的亲妈,为什么没人为我想想。罗莹,我妈供你吃供你喝,哪里对不起你为什么还要害她?你说啊??”杨玉泪流满面疯了似的想要上前撕扯,洛小阳忙把罗莹护在身后。
“不是,不是……我没有我没有……”罗莹一脸青白抱着头痛苦地喊叫,两眼直愣愣地瞪着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杨玉闭上眼永远忘不了母亲惊诧到极点的目光,痛苦害怕不舍种种汇集一起的留恋消失在变异兽的嘴下。尸首全无,她这个做女儿的想为母亲收尸都没有可能,妈妈已经被一只变异大鸟叼走了。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我要杀了你。”杨玉用力推开挡在跟前的人墙,洛小阳神情惊怒地护着罗莹退了又退。
“杨玉你再发疯,别怪我不客气!”洛小阳又气又恼,自从在队伍中确立地位后,还没人敢这么对他。也不想想是谁一路护着他们出湖城,罗莹是他看上的女人,这个不知好歹的杨玉竟还敢和他叫板。
“呸,一对狗男女!”杨玉反手从背后抽出大片刀,摆出一个攻击的姿势。
见如此情况,围在周围的众人连忙跳开,他们可都是无辜的。再说了,大家对罗莹也实在讨厌。一个恶毒脑残女,连自己的亲姨妈都说害就害,也不知一向聪明的洛小阳看上她哪点?难道,就因为胸大?
“都是一帮吃里扒外的,也不想想是谁帮你们逃出湖城的。哼!”洛小阳阴沉沉地看了众人一眼,躲在一边的人神情有了挣扎。
杨玉再是倒霉无辜,可毕竟洛小阳实力超群。在这乱世中,唯有依附洛小阳这样的强者,才有一线生机。慢慢地围观的人,都低着头站到洛小阳的身后。
杨玉感到一丝悲哀,心底里发冷。那些被她救过帮过的人,就是这么回报她。一个土系异能者而已,她首次对隐藏自己能力感到后悔。
洛小阳心里很烦躁,他不想和杨玉动手。但为了保全面子和喜欢的女人,他不得不这样做。
带着寒芒的刀锋向着洛小阳劈去,杨玉挥刀而上几枚突然冒出的地刺阻挡了她的行动。
洛小阳借机闪避一把推开傻站着的罗莹,站在他俩身后的众人轰的一声散开。
一道寸厚的土墙拔地而起,杨玉左右挪移大片刀至中切开,一脚踢飞半个墙头。夜叉似的杨玉,高高跃起砍向人群中的罗莹。
洛小阳短暂的惊讶一记,没想到发起狠的杨玉竟然能把土墙劈开。见罗莹有难,忙在她面前升起土墙。
“杨玉,有本事和我打。光欺负罗莹,你算什么意思?”洛小阳急追过去,拦住罗莹的身前。
杨玉气得笑出来,见过无耻的但没见过洛小阳这么无耻的。到底是谁不要脸?“果真是天生一对,原来老天爷早给你们王八绿豆配好了。”
“你……”洛小阳被噎得满面通红,但贴在他身后的柔软让他瞬时一荡。
“表姐,我没有要害大姨。我,我……呜呜呜……”罗莹嘤嘤嘤地哭着,梨花带泪哭软了洛小阳的心。
“莹莹,别哭!”洛小阳半拥着她,心里更讨厌杨玉。他想到了那个刚试验成功的大招,不过要是一招制不住杨玉的话,他就该处于劣势。于是,洛小阳朝着人群中的某人使了个眼色。
两根碗粗的木棍从后飞来,杨玉一时不查后背被其中一根砸了个正着。还没待她缓过神来,皑皑白雪之下泥泞沼泽吞噬了她的双脚。
杨玉惊骇至极,越是想挣脱越是深陷,两眼冒出仇恨的火来。“洛小阳,你今天最好杀死我。”
洛小阳面色青白,显出脱力的症状,身后的罗莹忙把他扶住。“杨,杨玉!别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他眼中闪过挣扎,毕竟灾难才开始没过久。从小深受法制教育的孩子,一时没法接受杀人,过不了这道关卡。
“表,表姐,我真的没想害大姨,你,你走吧!小阳,放我表姐走吧!”罗莹心有戚戚,当时变异鸟突然降临,她只是下意识地求生。谁能料到大姨竟会出事,她也不想的。罗莹捂着脸痛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啪啪啪!一阵掌声从不远处传来,惊醒所有人。一个大眼睛男生,正伏在墙上鼓掌。
战烽把打好结的麻绳从墙头上扔下去,杨玉看准了一把拽住。
“这世界真小,咱们又见面了。”战烽拉着杨玉出坑,没想到还能遇到熟人。这俩人,不就是那次和他们一起去采购的表姐妹吗?还是小容容说得对啊,那个脑残小表妹早晚得害人。瞧,这不就应验了!
杨玉拄着大片刀,带着一身泥泞从地上站起来。她神色不定地看着容格战烽,不知这救了她的两位有什么想法。
“会开车吗?”容格趴在墙头上问。
“碰碰车算吗?”杨玉呲了下牙,寒风吹在泥湿的裤腿上很冷。
战烽翘起嘴角,觉得这小表姐还有点意思。“咱们缺个守夜的工种,你想不想应聘?”刚才容格偷偷跟他说,这个杨玉可能他俩一样是异能者。共同的利益,会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杨玉瞧了瞧洛小阳等人,狠狠把这些人刻进心底里,等来日必定找他们算账。“算我一个。”
战烽一眼就看到停在街口的客车,想必这些人也不是净身出户。“带上自己的行李,打更的活归你了。介绍下我是车夫,这位是伙夫,还有个安保主任在里面。”
杨玉低头笑了下,阴霾苦涩的心情也稍稍放松了些。很快她就拎着几个大包走下车,人群中微微骚动。
正想说话的洛小阳被一阵阴冷视线慑住,抬头一瞧只见墙头上的大男孩正冷冷地看着自己。心像是被无形的手狠捏一把,洛小阳咽下所有不满。那个人的目光,让他从骨子里震颤。
打开门,战烽从杨玉手里接过几个大包袱。超乎想象的分量差点让他摔倒,他讶异地看了眼身材娇小的女孩。这姑娘力气好大!!和容格打了个招呼,两人先进来里屋。
容格依旧趴在墙头上,看着一群人渐渐消失后又等了一会才回到堂屋里。
杨玉此刻早就换好衣裤,正坐在火盆前烤火。见容格从外面进来,忙站起身来,神情认真地说:“我是杨玉,大恩不言谢。这个恩情,我记住了。”
雪饼跑到容格身边,绕着他甩尾巴。“矮油,老大不可以对美女无礼哟!”
容格弯腰把狗狗抱起来,在它脑门上弹了两记。“我是容格,这是雪饼。”
杨玉微微笑了下,看得出容格很疼爱这只小狗。
战烽拖着容格在自己身边坐下,三人一狗围在火盆边聊了起来。屋外,苍穹之下又开始飘起鹅毛大雪。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我胡汉三又杀回来啦!
mua;mua……亲吻所有的gn~~~
花花收藏,偶很需要!!!!!来吧来吧,淹死我吧!!!!
☆、19。暴雪
自从三人坦诚异能后,杨玉明显对两个临时队友放心不少。杨玉是个聪明人,在发现掌握力能以后,所思所想是如何在保护好家人的情况下,掩饰自己的特殊之处。她不想某天醒来后,躺在一个围满白大褂的地方。
战烽性格洒脱,容格坚毅谨慎,雪饼是卖萌好少年,相处几天后杨玉就对这个小队产生了归属感。末日后她一力承担家中琐事,既要安排吃喝拉撒,又要保护家人安全,还要竭力隐瞒身怀异能。她很累很累,如今终于有个能稍稍安心倚靠的队伍,杨玉很满足。
至于罗莹?哼!总有天她会让这个自私鬼了解,什么叫活比死更可怕。
战烽驾着依维柯行驶在乡间小道上,连绵不断的大雪把他们围困在纪王镇长达二十日之久。如若从灾难初始计算,已有52天。
容格抱着雪饼坐在副驾驶座上,杨玉蜷在后面裹着两床被子补眠。堆的满满的后车厢里塞足物资,包括新从镇子里收集的食物和日用品。
望着窗外七零八落的丧尸冻成冰棍似的矗着,战烽不由感叹世事难料物是人非。
电台里正在介绍X病毒,这种病毒是外星陨石带来的,被陨石砸中的几个地方已变成重灾区。十室九空哀鸿遍野,丧尸比人还多,军队已经开往几个重灾区去转移难民。
容格关上电台,每天都是坏消息听的人扫兴不已。
“海都市离咱们这么近,会不会有危险?”战烽眉头紧皱,挥之不去的危机萦绕在他心头。老天爷,那可是有2000万人口的超级大城市啊!!
容格玩着手指尖上凝聚出来的冰针,雪饼好奇地盯着他手看。“所以咱们不能再等了,即便雪没停也得出门。”
细微的雪花还在飘散,路上的积雪被来往的车辆压出凌乱黑色的印子。大路基本上被逃难的车辆堵死,于是他们不得不选择走小路。
战烽没说话,从反光镜里瞧了下微微打呼的杨玉。这姑娘很吃得起苦,不管是出去打丧尸收集物资,还是晚上值夜都从不推辞,算得上是个不错的队友。
“停车!”容格一脚踩住刹车,依维柯吱呀一声在雪面上滑行出三四米。
“什么事?”杨玉通的声撞到椅背上,骨碌一下爬起来,握着大片刀全神戒备。
战烽已经看到堵在前面的车队,六七部私家车停在一起,几个男人和手持农具的本地人在路上推搡。
“汪汪!打架了打架了!!”雪饼两只前爪搭在车窗上,瞧瞧外面又回过头来看容格,一副兴奋的模样。
容格摸摸它的脑袋,真是个唯恐不乱的家伙。
另两人都听不懂雪饼说话,钻进耳朵里的就是一阵狗叫声。容格对杨玉只介绍了自己有冰能,至于其他的事并没有多说。
“出什么事了?”杨玉随手把自己的外套穿上,挤到两把椅子中间向前张望。
“你们还是不是人,把我侄子撞了就想溜?”裹着棉大衣的男子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一副谁也别想走的样子。他身后几个男女群情激昂,纷纷拉扯那个驾驶员。
全顺面包车前躺着个七八岁的男孩,摔倒在地上呜呜呜地抱着腿哭。
“放手,放手!”车队里的人上前帮忙,推开那些要动粗的本地人。
“放屁,我撞人了?离车十米远呢,就往地上倒这瓷碰的有技术。你们还要不要脸,咱们天灾没法挡人灾到是还有本事抗抗。”驾驶员被逼的没法子,索性发狠了。
“讹诈是不是?臭不要脸的!”车队里的人纷纷下了车,一大帮男女老少涌下来还挺壮观。
对方一时熄火了。
依维柯内的三人满头黑线,丧尸都已经横行了,人类那些鸡零狗碎的行当还依旧坚/挺。
“咱们绕过去吧,省得在这里瞎耽误功夫。有这时间,还不如多赶点路。”杨玉郁闷地坐回睡袋上,这都是什么人啊?
“雪饼,去把后面的东西藏起来。”容格转身把小狗放车厢里,前面有人注意到他们的车了。
杨玉让开点地方让狗过去,话说第一次看到雪饼隐身时,她差点下巴脱臼。真是只神奇的好狗狗!
“准备好,咱们过去。”战烽脚下一踩油门,车子缓缓向着前方开去。
原本僵住的事态被新介入的第三方打破,两方人马都谨慎地看着开过来的依维柯。
“让让!”战烽放下车窗玻璃,露出小半个脑袋。
握着农具的那帮人神情愤愤地瞪着眼睛,那个原本倒在地上的小男孩已经不见了。
“穷山恶水出刁民。”那个驾驶员嘀咕一句,没人想在这里多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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