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角度,然后在猛、烈的撞、击下呻、吟哭泣。他只知道自己是直接昏过去的,但醒过来的感觉却是很清楚的,手臂上传来的刺痛感很分明,纪如寞的笑容也很明艳动人。
“你给我注射的是什么!”不安的感觉不断地扩大,胃部的不适感也越来越强烈。
“抱歉,我不知道季先生原来这么弱不禁风,所以作为补偿,我可是下了血本呢,这种东西学名叫做,俗称海洛因,季先生,要怪你只能怪顾少郎心如铁呐。”
纪如寞说得时候还是带着笑,季夏凉却已经连骨头都冷了,海洛因,居然是海洛因,“呵呵,你恐怕把我想太重要了,海洛因这种东西用在我身上实在是太浪费了,纪先生。”
他算什么呢,凭什么去交换顾晨曦的重要的东西呢?
“浪不浪费不是你说了算的,我们有的时间,可以陪顾少慢慢玩。”
纪如寞恶狠狠地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然后Jack他们继续进行刚刚由于他的昏倒暂停的活动。接下来几天,就在这种昏倒和醒来中交替,季夏凉可以感觉到他们换了好几个地方,但是每个关押的房间都看不见阳光。简单地性、爱游戏已经不能满足Jack他们变、态和压抑的欲和望,各种S、M道具轮番在他身体做着实验。明明身体和精神都接近崩溃的边缘,但是在毒品的刺激下,他却亢奋地像是垂死挣扎。
不知过了多久以后,小房间的门终于被打开,纪如寞走进来,脸上却已经看不到笑容。“顾少真是了不起呢,现在他正在门外等你,我想他会对我送给他的这份礼物万分惊喜的。”季夏凉已经走不动路了,由Jack和Simon拖着一步一步往门口走,纪如寞却突然凑过来,笑吟吟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对于你,我只能感到很抱歉,所以我也要送你一份大礼以表达我真诚的歉意。”
纪如寞故意停了一下,季夏凉抬起头,已经可以看到不远处顾晨曦的身影。
“你知道我想要顾少做的是什么吗?你知道他是为了谁不肯救你吗?”纪如寞的声音低沉,犹如来自地狱来的恶鬼,一字一句地宣布季夏凉的死期,“我只不过要他放弃帮助他的未婚妻罢了,你知道那个女孩子是谁吧?是和他青梅竹马的唐景呐,看来是我高估你在他心里的位置啊,你大概不知道吧,你结婚那天,他刚刚和唐景订好婚。”
季夏凉宁可他已经聋了,但偏偏,纪如寞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的一清二楚,最后一点光亮终于被黑暗所吞噬,他听到自己的心跳愈来愈快,然后“嘭”的一声,炸成了碎片。
在黑暗来临之前,他好像隐约听见有人在叫,“季叔!”
顾晨曦抱住季夏凉的时候,眼泪就掉下来了,不过半个月时间,这个男人身上已经没有一丁点儿肉可言了,脖颈上的咬痕清晰可见,完全可以想象这层单薄的衣服包裹下的身体又该是怎样的光景。仿佛有千千万万的虫子正在噬咬他的每一条神经,他已经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也许可以有更好的办法的,为什么要让这个人代替自己受这么多无谓的痛苦呢?
“顾少,人已经带到,唐糖呢?”纪如寞的声音响起。
“小丁,放人吧。”顾晨曦看了怀里的人一眼,朝后面的人挥了一下手,“纪如寞,我会让你后悔的。”
“顾少,恐怕会后悔的人是你。”
纪如寞冷笑,抱住扑过来的瑟瑟发抖的唐糖。
给读者的话:
没网的孩子伤不起
清醒
季夏凉已经昏迷了一个星期,每一天对顾晨曦来说都是煎熬,或者从季夏凉被绑架的那天开始,每一天就已经是煎熬。纪如寞并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所以一开始他就知道对方的企图。宣布和唐景解除婚约,收回对唐氏的注资,看似简单的要求,对他而言却难比登天。他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弃唐景而不顾,他要一次还清欠她的感情和责任。所以他能做的,只是步步紧逼,搜寻纪如寞的行踪,以及那个唐家私生子的下落。
连续收到的录像带,无疑是纪如寞对他的警告。他以为他已经可以想象录像带的内容,但是他也怕面对那么残酷的画面,怕自己再也狠不下心继续和纪如寞交锋,所以他根本没有看录像带里的任何内容。他以为,再深刻的伤痕,他也可以替季叔抹平,再痛苦的回忆,也会被幸福冲淡,只要以后的每一天,他都陪着他,爱着他,以季叔的性格,一定会原谅他的。
唐糖终于被找到,他以为一切终于都可以结束了,却没有想到这才是噩梦的开始,季叔昏迷不醒,衣服下面的身体根本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密密麻麻都是性虐的痕迹,那些针孔代表什么他已经不敢想了,主治医师的每一个诊断结果都让他痛不欲生,他痛恨纪如寞,却更恨自己,如果能早一点,事情可能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季夏凉一直到了第八天晚上才醒过来,喊得第一字不是渴也不是痛,而是“药”。
“药,给我药,海洛因,快。”季夏凉声嘶力竭地嘶吼着,明明全身上下没有可以动的地方,脑子里对海洛因的渴望却迫使他去寻找解脱的办法。
顾晨曦的眼泪马上忍不住了,原来所有的猜想都是活生生的事实,他马上抱住他,用力安慰,“不要怕,再也不会有药了,我们马上可以戒掉的,不要怕,你还有我。”
季夏凉粗声喘着气,被抱得一点儿都不能动弹,过了许久身体里的冲动才平息下来,人也渐渐恢复了一点意识,用沙哑的声音问,“你是谁?”
“我是晨曦啊,季叔???”
顾晨曦话还没讲完,季夏凉就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神智还不是很清楚,可是潜意识告诉他,这个人会伤害他,对,会伤得他遍体鳞伤,“你放开,我要冬暖,冬暖,我要冬暖???”
季叔在抗拒他,而且是用尽全力在抗拒他,顾晨曦还没有从震惊里恢复过来,就听到他在喊季冬暖,这意味着什么?他清楚的记得每一次季冬暖再痛苦得不能接受的时候,喊得都是季夏凉的名字,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季叔喊季冬暖,这意味着什么!
“不要,季叔,你还有我,我会陪着你的。”
顾晨曦试图平复他的情绪,却换来更剧烈的挣扎,季夏凉已经开始哭喊,“冬暖,冬暖,你在哪里?你不要我了吗?我只要你,冬暖!”
给读者的话:
还是没有网啊,求安慰~
毒瘾
“不要,季叔,你还有我,我会陪着你的。”
顾晨曦试图平复他的情绪,却换来更剧烈的挣扎,季夏凉已经开始哭喊,“冬暖,冬暖,你在哪里?你不要我了吗?我只要你,冬暖!”
顾晨曦从来没有见过哭得跟孩子一样的季夏凉,在他的记忆里,无论如何,季叔都是在扮演一个强者的角色,这一次,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值班的医生听到动静赶了过来,立即给他注射了镇静剂,季夏凉的情绪才算真的平复下来,但是那个眼神空洞,嘴巴里一直喊着“冬暖”的男人真的是他的季叔吗?顾晨曦有种不好的预感,恐怕,这一次,他真的错了。
季冬暖是到了第二天才到的,顾晨曦实在是受不了了那一声声刺得他生疼的呼唤,才打了电话给顾临行。
季冬暖一看到季夏凉的情况就直接甩了顾晨曦一个耳光,“你是要逼死他么,你们父子俩是要逼死我们才甘心么!”
然后立刻跑到病床前抱住季夏凉,“哥哥,你怎么了,哥哥,你不要怕,你还有我,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冬暖,冬暖,给我药,我好难受,我全身都好痛???”季夏凉的神智并不十分清楚,他心心念念,只有痛,只有药,身体已经难受地抽搐起来。
“药?什么药?哥哥,你到底怎么了,你说啊!”季冬暖忽然害怕起来,顾临行已经给他讲了大致的情况,但是受伤在哪里,到底受了多重的伤却根本不敢对他说。
“季叔,没有药了,再也不会有药了,你要忍住,忍忍就过去了。”顾晨曦连忙跑过来,把备在床头的毛巾塞到季夏凉的嘴里。
“你做什么,你在对哥哥做什么!”
“你先冷静一下,我们出去说,不要打扰季叔休息。”
季冬暖揪住顾晨曦的衣领,恨不能一拳打上去,但是季夏凉的情况确实不适合在病房吵起来,无奈之下才不得不来到病房外面,
“你说,哥哥他到底怎么了!”
“受了很重的伤,而且还染上了毒瘾,目前刚刚动过手术,需要很长的修养时间和戒毒。”顾晨曦尽量冷静地回答季冬暖的问题,也刻意隐瞒了性虐的事。
“哥哥不想见到你,我要带他回去,我会给他做康复,我会帮他戒毒,我们再也不要和你们顾家的人有关系了,明天我就带他走!”
“不可能,我不会让他走的。”顾晨曦冷冷地拒绝,让季冬暖来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
“顾临行,如果你不让我哥走,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原谅你了。”季冬暖回头期待地看着顾临行,顾临行却沉默不语。
“你???”
“你以为顾临行还有什么吗?顾氏的董事长已经是我,顾临行有的不过是一个空壳。我不会让季叔走的,我会好好照顾他的,请回吧。”
说完就不理后面的叫骂进了病房,季夏凉正紧咬着毛巾,冷汗已经流满了整张脸,顾晨曦走过去,小心翼翼地用汗巾帮他擦去,“季叔,你要我怎么办,你告诉应该怎么办?”
给读者的话:
今天大家似乎都很有意见啊~人家会公平地虐的,请相信深深~有意见的亲请提意见~深深会适当考虑大家的情绪
不信任
说完就不理后面的叫骂进了病房,季夏凉正紧咬着毛巾,冷汗已经流满了整张脸,顾晨曦走过去,小心翼翼地用汗巾帮他擦去,“季叔,你要我怎么办,你告诉应该怎么办?”
季夏凉没有办法说话,只是瞪大眼睛拼命抗拒着他的靠近。顾晨曦伸手去摸他的脸,却被立刻甩开,他忽然觉得害怕,这样的情景多么的似曾相识,他越来越像残酷的顾临行,而季叔却越来越像孱弱的季冬暖,他好怕,有一天,他们也会走到像季冬暖和顾临行一样不可挽回,无路可退。
按主治医师的说法,季夏凉吸毒的时间其实并不久,所以戒毒也相对容易,但是过程中所承受的痛苦却不会少半分。顾晨曦已经把人从医院接到了顾宅,把他安排在了原来的房间,房间里所有尖锐的东西全部被收拾藏好,接下来的七天,于他们,都是一个痛苦万分的过程。
季夏凉对海洛因的渴望远超过了顾晨曦和主治医师的估计,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有越来越严重的倾向,整整一天,除了昏厥和睡眠,根本就鲜有清醒的时间,而在这些短暂的清醒时间里,他剩下的所有的力气也是用来抗拒顾晨曦和呼喊季冬暖的名字。
“你不是说情况并不严重吗?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顾晨曦在怒吼,像极了愤怒的野兽,主治医师的额头上已经全部是汗水了,他恨不能立即就从这个少年面前逃离,但是作为这家私立医院的大股东,他实在是不敢这么做,只能哆哆嗦嗦地把最新的情况汇报出来,“根据血检结果,季先生注射的海洛因的浓度比平常市面上流通的要高很多,不过这不是最主要的,现在他的神经极度薄弱,如果可以的话,顾少还是暂时不要出现在他面前,如果由他信任的季冬暖来照顾的话,康复可能要好一些。”
“你这话什么意思,他不再信任我了,你是说他这样都是我造成的吗!”
医生觉得自己的脚已经开始发软,但还是硬着头皮把结论说了出来,“可能是有一部分原因,所以我建议还是由他信任的人,比如他的弟弟季冬暖来照顾一段时间。”
“不可能,我不要,你这个庸医给我立刻出去,我不要再见到你了,立刻给我滚!”在顾晨曦的咆哮声里,医生撒腿就跑,这个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多呆下去。
“季叔,你为什么不再信我了,季叔???”
顾晨曦趴在季夏凉的胸口嚎啕大哭起来,这个事实意味着什么,他怎么会不知道,季夏凉虽然一句话都没有对他说,但是却用最直接的方式宣判了他的死刑,他不要他了,他居然不要他了,从心理到身体都在抗拒他的接近和存在。
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他也绝不不允许这样的结果,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他一定可以再挽回一次的,“季叔,你不可以不要我,以后没有季冬暖,你只有我,你要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季夏凉睁大了眼睛,他的目光没有焦距,但是透明的眼泪却从眼角不断地淌下来,任顾晨曦怎么擦都好像擦不完。
给读者的话:
今天会一直持续虐的调调的~顶锅盖逃走~
伤口
到了第四天的时候,季夏凉情况总算有所好转,至少能喝下一点稀饭,神智也较前两天要清楚很多,但随着神智的恢复,痛苦也随之到来,清醒的时候还好一些,但是在毒瘾上来或者是睡着的时候,那些肮脏不堪的回忆就如同噩梦如影随形。
“我只不过要他放弃帮助他的未婚妻罢了,你知道那个女孩子是谁吧?是和他青梅竹马的唐景呐,看来是我高估你在他心里的位置啊,你大概不知道吧,你结婚那天,他刚刚和唐景订好婚。”
纪如寞最后在他耳边的低语更是如同魔音一般,为每一个镜头都做着绝望的配音,那个孩子,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地,欺骗他?
以至于每一次看到顾晨曦,那些负面情绪都会像藤蔓一样争先恐后地蔓延开来,他不想看到顾晨曦,可是顾晨曦却时刻都存在在他的左右,所以,无论是清醒还是昏迷不醒,盘旋在他大脑里的念头都是,逃。
在季夏凉逃跑两次失败之后,顾晨曦干脆就把人用软锁绑了起来,除了上厕所洗澡之外,片刻都不松开。
“我要出去,你给我滚!滚!”在浴室里砸碎了镜子企图自杀被发现后,季夏凉声嘶力竭地嘶吼,在没有海洛因的情况下,每一块肌肉都在叫嚣着疼痛,每一条神经都渴望着死亡的宁静,握着玻璃的手正在泊泊地流着血,可是他却浑然未觉。
“季叔,你冷静,你看你现在比前两天好多了,等你好了我就放你出去。”顾晨曦没有想到他接一个电话的时间会出这么大的事,他就站在他的面前,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