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板已经丢到了一旁,我看过去,整个棺材里十分的干净,这更是不同,虽然我没有下过墓,但是尸身放棺材里,要么腐烂,要么就是因为特殊的地形风水成了粽子,可是就是成了粽子,也会多少渗出尸水把垫底的黄布染脏。
可这个完全没有一丝痕迹,就好像是活人用的床单一样。
我不由得纳闷,难道那无头的玩意,是个活的?
棺材里也没有什么陪葬品,只有有个玉石枕头,妈的,连个头都没有的东西,放个这么好的枕头不是浪费,这东西拿出去就是钱,贼不落空这句话是古人说的,我抓起枕头就往包里一塞,再回头,却看到枕头下面有一个暗格,暗格里一双眼睛,我用手电一照。
那紧闭的眼睛忽然就睁开了!
那眼睛睁开后吓了我一大跳!我大叫一声,快过来!
他们几个放下铲子走过来,我一指,道:你们快看。
我大哥第一反映,竟然是自语道:这是个金身罗汉?
因为这个显现出来的头,竟然是金黄色的!
看到我们看他,这个头的眼睛,竟然转过来看了看我们,然后嘴角翘起一丝冷笑。
我大哥拿出了空了的背包一下子就盖了上去。我问他,”干嘛?”
他抚了抚胸口,道:太他***诡异了,眼不见心不烦!先不管这玩意儿,我们赶紧撤。
我们就跑过去爬柱子,我身手本来就不好,柱子上又太滑,整的我手忙脚乱的,好不容易抓到一根柱子上的铁链,谁知道这铁链老化的很严重,一下子就断开了,一股恶臭就传了出来,不是一般的臭,那种臭味让你闻了一辈子都不敢想象,我赶紧抓住另一根链子,回头一看,刚才被我抓断的铁链上开始往外边渗水,我手上也沾满了水,滑滑腻腻的,我在衣服上摸了一把,这才感觉不对劲,这东西不是水,是油!
当时我没来得及细想,他们几个都顺着洞爬了上去,我一个人在后面也慎得慌,就攀着链子爬了上去,我大哥打的洞非常漂亮,可能是顾虑到我身手不好,洞周围还打了很多小坑给我用力用,亮光顺着洞口传来,心不由得喜悦。
在古墓里也没个时间概念,管你白天黑夜。一律的阴暗漆黑,本身就给人压抑。粽子更是成群成队的,这次之后,打死我也不下地了,还是当我的少爷好。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到洞口,转动脖子一看,我大哥朱开华张凯旋他们三个都用绳子五花大绑扔在一边,我顺着他们的眼光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背对着我。
我不由喝道:“你是谁?!”
“守墓人。”
这声音,嘶哑着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我一愣,感觉这句话相当的熟悉,随即一怒,“我守你MLGB!卫斯理看多了?”
随即一下子就跳了出来,粽子我怕,但是一个活人我怕什么?冲出来就要干他。
我大哥这个时候以一个惊人的动作跳了起来,他整个人五花大绑的,先把身体弯成一个弧度,然后猛地弹跳起来,整个人不合物理常识的飞起来,一下子撞到那个穿着黑袍的背影身上,对着我叫“快解开他们俩的绳子。”
我拔出身上配的短刀,划开朱开华身上的绳子,他对着那个人扑了过去,黑袍人刚被我大哥撞了一个措手不及,现在反映过来,一脚踹开我大哥,又一拳迎上朱开华,两个人缠斗到一起,看的我眼花缭乱,这不是电影,没有特技,是真正发生在眼前的功夫对决,两人的动作很快,非常的具有美感,要是拍成电影,什么武打巨星都是浮云了。
看着我看呆了,我大哥又是对着我大吼,“你个2b瓢子,还有心情欣赏武打片,快来给我打开绳子”
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我大哥身上绳子解开,他一脱困,马上进入战局,我大哥是野路子,但是好在身手敏捷,可是那个黑袍人更加了得,丝毫不落下风,等我打开张凯旋身上的绳子,他没有冲进去来个三英战吕布,而是直接抽出手枪,抬枪就是砰的一声,只听见黑袍人一声惨叫,我大哥上去一个摆拳打到他脑袋上,黑袍人马上就站不稳了,朱开华跳起来,又是一个非常漂亮的高鞭腿,刚好劈到那人的太阳穴上,一脚把他踢飞出去好远,抽搐了几下,再也没有站起来,我大哥拿出绳子就把他给缠了起来,这时候我才看清,刚开张凯旋那一枪打到了他的大腿上,这厮太不讲武士道精神了,三人群P人家一个,竟然还用枪!
朱开华道:“快灭灯,你家老二也顶不了多久。”
这时候我回头,才看到整个佛堂的情景。
原来墓室里的七根柱子,都打通到地面上,露出了七个柱子的顶端,顶部做成莲花灯芯状,点着灯,正扑扇着火苗。
每根柱子接近莲花灯蓬的地方,分别用楷书雕上:天枢宫贪狼星君神位、天璇宫巨门星君神位、天玑宫禄存星君神位、天权宫曲星君神位、玉衡宫廉贞星君神位、开阳宫武曲星君神位、摇光宫破军星君神位。。
我靠,我狂靠!在我们老赵家,论下地倒斗我大哥第一,论经营手段我二哥当之不愧,但是在野史化古籍,却数我这无聊人士最为精通,一看着阵势我忽然就想到了三国演义的一段话:
孔明扶病出帐,仰观天,十分惊慌;入帐谓姜维曰:“吾命在旦夕矣!”维曰:“丞相何出此言?”孔明曰:“吾见三台星,客星倍明,主星幽隐,相辅列曜,其光昏暗:天象如此,吾命可知!”维曰:“天象虽则如此,丞相何不用祈禳之法挽回之?”孔明曰:“吾素谙祈禳之法,但未知天意若何。汝可引甲士四十九人,各执皂旗,穿皂衣,环绕帐外;我自于帐祈禳北斗。若七日内主灯不灭,吾寿可增一纪;如灯灭,吾必死矣。闲杂人等,休教放入。凡一应需用之物,只令二小童搬运。”姜维领命,自去准备。
时值八月秋,是夜银河耿耿,玉露零零,旌旗不动,刁斗无声。姜维在帐外引四十九人守护。孔明自于帐设香花祭物,地上分布七盏大灯,外布四十九盏小灯,内安本命灯一盏。孔明拜祝曰:“亮生于乱世,甘老林泉;承昭烈皇帝三顾之恩,托孤之重,不敢不竭犬马之劳,誓讨国贼。不意将星欲坠,阳寿将终。谨书尺素,上告穹苍:伏望天慈,俯垂鉴听,曲延臣算,使得上报君恩,下救民命,克复旧物,永延汉祀。非敢妄祈,实由情切。”拜祝毕,就帐俯伏待旦。次日,扶病理事,吐血不止。日则计议军机,夜则步罡踏斗。
这里这阵势,七个柱子上莲花宝灯,对应北斗七星,这是在禳星续命!
这七个柱子,就是诸葛亮未曾成功的七星灯续命之法!
七根柱子间,有一颗硕大的莲蓬,上面的火焰相比其他七个格外的硕大明亮,想必就是所谓的本命灯。
回想下整个墓地的格局。
我们在进墓之初,掉进了一个里面圈养有水猴子的水池。
水池的上方,悬挂着无数黑漆棺材。
链接这棺材的,是一条条漆黑的铁链。
无数条铁链镶嵌在七根通往墓顶的柱子之上。
我爬柱子时候无意弄断铁链之后沾到手上无比腥臭的油腻物。
燃烧的灯蓬。
把这一切串到一起。
这一下全明白了。我原本以为七根柱子只是在整个古墓起一个支撑的作用。现在却发现错了,错的离谱。
那些连通棺材跟柱子的铁链必定是设计的十分精妙,间有一颗细小的类似管道的东西,连在无数的棺材之,棺材里的尸体的尸油通过铁链传入柱子。所以弄断铁链之后会流出油腻物。
这七颗柱子的灯油,就是那些棺材里尸体的尸油!
以千人祭灯,好大的手笔!
接着想到我们在进古墓之前,朱开华说此墓的风水格局完全不是按照葬经来建造,整个就是给活人住的阳宅。
还有古墓二层之我感觉到不可思议的干燥干净的棺材。
更有那我曾经以为是拿了墓主东西招惹到人的睁开的诡异双眼。
这一切的一切,都有了解释。
禳星续命!
续命!
续命也要有命才能续。
这墓里葬的根本不是死人!
而是一个没了脑袋还活着的主!
第十一章千尸祭
七个莲花宝灯的间,是地下墓主人的本命灯,按三国演义的说法,正是魏延扑倒了诸葛亮的灯,导致他禳星续命失败,我摸了把后脑勺,我这没长反骨啊,这么也要做跟魏延一样的事?心里有种怪异的想法,我现在灭了人家的灯,算不算是杀人犯?
想归这么想,灯还是要灭的,不然我二哥估计要被那人给灭了,没头了还能活着的主,想想都慎人,我大步走过去,正准备吹灭灯。刚才被我大哥和朱开华制服的那个黑袍人醒了过来,看到我要吹灯,马上剧烈挣扎起来,对着我大叫:上马石都已经被你们取走,何苦要赶尽杀绝?!
我一愣,上马石?什么玩意儿?我看向我大哥,他摇头,显然是没听说过,张凯旋也是一脸茫然,朱开华却是一脸沉思状,看似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我暂时也顾不上询问了,一口气吹了过去,本命灯的火焰扑扇了一下,灭了。
这时候,地下传来一声极端不敢伤感委屈纠结蛋疼菊紧无比让人复杂的嘶吼声,而那个被绑的黑袍人却是仰天大哭,嘴巴里叫着“大人在上,列祖列祖在上,我不孝!”说完眼睛通红的瞪着我,咬牙切齿的恨道:我必杀你,生啖汝肉!
这句话说的我全身打冷战,以前做二世祖时候,伤天害理的事没少干,狠话更不是没听过,可是你当小爷吓大的不成?都当笑话了,可是这句话真的是让我怕了起来,且不说这个人的身手极好,我大哥跟朱开华俩人他都能战平,更让人揪心的是,别人大不了说等着,我找人砍死你,杀你全家,暴你菊花,刨你祖坟之类的话,可是一放狠话就说生吃了你的,加上古墓里的心理阴影,让我通体发寒。
我一咬牙,吃我的肉?
先下手为强,我跑到张凯旋身边,夺过他手里的枪,对着他,在古墓里的恐惧一下子转变为愤怒彻底地爆发了出来,对着他道:杀我!吃我的肉?杀我啊?!看TM谁杀谁,来啊!来啊!
我正准备开枪,我大哥走过来,按着我,轻声的道:三两,你冷静点。
我不是一个懦弱的人,但是我在那一刻,我哭了,哭的撕心裂肺,我在地下见到了太多只是传说才出现的东西,我害怕,无助,我不知道我该相信谁,亲人?可是就连我一直敬重的二哥,都变得陌生了起来。
一朵温室里的花,经不起这样的风吹雨打。
等我哭的累了,竟然趴在我大哥的肩膀上,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看到洁白的天花板,闻到刺鼻的药水味,看着眼前可爱迷人的小护士,忽然感觉这样才是最好的生活,阳光下的明媚永远比地下的黑暗讨人喜欢。我动了下手,想恶作剧捏下护士小妹的屁股,却发现手上根本就没有一点力气,我大哥在旁边的病床上坐着,头已经埋到了膝盖里,看样子是累的不行睡着了。
小护士惊喜的道:你醒了?
我刚想提醒他不要打扰到我大哥,谁知道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我大哥醒了过来,眼睛里布满血丝,看到我醒了,上前拍拍我的手,对我点点头,道:都没事儿了。
我要张嘴,他摁住我,道:身体养好再说,先休息好。
我在医院躺了三天,才感觉整个身体属于我自己,我接过大哥削的惨不忍睹的苹果,吃了一口,对他说: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
他点头,打发护士小妹出去,这才缓缓开口。
你晕过去之后,整个庙开始摇晃,开始我们以为是地震,原不是地震多发带,就是有震,也很轻微,我们都没放心上。我们等了半天才等到你二哥浑身浴血的出来,他伤的很重,出来之后就说了一句“快跑!”就跟你一样晕了过去,我们要架着两个人,动作难免慢了下来,还没走出庙,整个地面就陷了下去,无数个水洞开始喷水,你应该明白一块高地忽然陷下去的恐怖,更加上忽然冒出来的水有无数的漩涡,你被卷了进去,我们好不容易出来,幸亏张凯旋的能量,通过关系调动部队去搜救,一直到第二天才把你小子捞出来,还是老爹说的好,你命硬,能长寿,只是八字太冲,不适合继承衣钵倒斗,下地必有妖。
我插嘴道:“部队都来了,那我们进斗的事暴漏了没有?”
盗墓始终是见不得光的勾当,现在活着出来了,再以盗墓进局子,那多蛋疼。
我二哥一笑,道“放心吧,没事,当时的塌陷冲出来无数尸体,官面上的人都已经烦死了,国考古方面的人出动一批又一批,连血粽子都被他们搬回去研究了,我们一行人有张凯旋照应着,倒是没有追究。”
“我一直没跟妈说你跟老二的事,都伤成这样,我怕她受不了,朱开华走了,张凯旋也回了北京,让我们有进展了通知他,你二哥的伤很重,不过他身体根子比你扎实,已经出院了。”
我问道:“那他人呢?”
大哥仰头呼吸了一下。道“他现在去了雨林山下的那个小村子,现在那边已经完全乱套了。”
在医院休养了大概有半个月,在医院每天过着调戏护士饭来张口,连撒尿都有人服侍的生活,一猛地出院,反倒是不习惯。我大哥在我醒过来后也是赶去了雨林山下的那个叫宋寨的村子,交代我养好伤想过来的话就度过来。
上次去过之后,这次倒是轻车熟路,不过等我坐着破旧的巴车经过一路的颠簸之后,还是吐的连胆汁都快出来了。整个山区到处都是隔离条,那些卫兵尽忠职守的死活不让我进去,我给我大哥打了个电话,山里的信号相当的差,我对着话筒喂了半天终于让他听清楚我来了,半个小时之后,他跑出来接我。
走去营帐的路上,我问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他答道:猴子已经被围剿的差不多了,只是山上,难免会有死角,准备再排查一下。
之后一路无话,我才明白我们进墓会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整个墓穴里的猴子出来,这个村子里已经被那些猴子搞死几个人了。当时的大水还把整个山周围的庄稼淹的一片狼藉,今年估计要颗粒无收了。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最烦人的。
当时的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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