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我真是万分荣幸。”
听到弓勒姆这样的言辞,撒玛丽语调非常严肃的说:“既然如此,尊贵的弓勒姆先生,我现在就将‘呼吸凝练之法’讲与您听。”
说完这一句,撒玛丽微微闭起眼睛,沉思良久,轻声如同梦呓一般缓缓说:“当人之躯体达至‘盈满’之时,再进行任何之身躯修习,都已无效果,这时忽略流于表面之躯体修习,转而探究躯体与精神之内在关联,才是突破之道路所在,而呼吸正是关系人躯体与精神之纽带。
吸气实为获取宇宙能量,并用之净化身心,引导心灵达至真实。使无限灵性与有限生理互相结合,要如悄然嗅着花朵之芳香一般,柔和、缓慢地吸入生命之气息,并使之遍布全身。在进行呼吸之时,意识必须集中于呼吸,就如母亲怀着爱心,关怀孩童一般。
如要呼吸变得富有生命之韵律,意识必始终同呼吸成为一体。意识支配呼吸之时,如何将吸入之气息布于全身每处,呼吸最终通达内在之自我。此时意识便将内在自我同呼吸、身体联结开来。。。”
一面听着撒玛丽如同梦呓一般的声音,弓勒姆一面好奇的按照她的讲述,开始试探着呼吸起来,只是初一尝试,弓勒姆就已经觉得气短、胸闷非常不适,马上停止下来。
长长呼吸几口,弓勒姆心想:“尝试之下,这种‘呼吸凝练之法’修习起来,也不是那么的轻松,不过依照常理这样也对,想要突破职阶掌握斗气,本就不可能如此简单。”想到这里,懒散的弓勒姆也就不在尝试做‘呼吸凝练之法’之修习。
不过虽然停止了‘呼吸凝练之法’修习之尝试,但是由于现时弓勒姆头脑已经聪慧无比,所以不知不觉间,撒玛丽所讲的‘呼吸凝练之法’的每一字一句,都悄然的印入了弓勒姆的脑海深处。
时间过了许久许久,大约已至午餐时间,在弓勒姆已经变的呆滞的注视下,撒玛丽终于将‘呼吸凝练之法’讲述完毕。
眼看到撒玛丽终于睁开眼睛,弓勒姆胖脸上流露出激动与赞美之色说:“尊贵的撒玛丽小姐,您所教授与我的‘呼吸凝练之法’真是非常深邃,颇富奥妙之奇特传承,能得以聆听知晓,真是我之荣幸,”
看着弓勒姆激动的脸庞,撒玛丽冷淡的说:“您实在过于客气了,尊贵的弓勒姆先生,‘呼吸凝练之法’在古早之时,只是普通传承之法,即使在如今之时,想要知晓依照您之身份,也只是举手间就可得到,我只是省却您的一些小小麻烦罢了。
只是不知您既已得到‘呼吸凝练之法’传承,对其中可有不解之处或者细微处的遗忘,如果有,我现时就可以为您稍作解惑。”
听到撒玛丽这番话,弓勒姆不由微微一愣说道:“尊贵的撒玛丽小姐,对‘呼吸凝练之法’我倒是并无不解与忘却之处。”
撒玛丽听到弓勒姆这样说,微微皱起了眉头,却没有言语。
看到撒玛丽这样的表情,弓勒姆叹息一声,无奈说道:“尊贵的撒玛丽小姐,得蒙您传授‘呼吸凝练之法’,刚才我虽说‘并无不解与忘却之处’,但实际上心中却并不确定,请您容我将‘呼吸凝练之法’,向您重复一番。”
说道这,眼看撒玛丽并不阻拦,弓勒姆只得重新将‘呼吸凝练之法’,从头到尾向撒玛丽重复一番。
弓勒姆复述‘呼吸凝练之法’时,到底不像撒玛丽一般熟悉连一个停顿都没有,所以停停绊绊耗时比撒玛丽要长很多,不知不觉间时间已至夜晚。
当弓勒姆将‘呼吸凝练之法’一字不差的完全复述后,撒玛丽望着弓勒姆精疲力尽的胖脸,冷淡的说:“尊贵的弓勒姆先生,您的记忆力真是非常优秀,看来您会舍弃武斗天赋,专修博学系,除了您自称因为祖父影响外,还有着自身的一些自负。”
弓勒姆望着撒玛丽的冷艳俏脸,苦笑着说:“多谢您的赞扬,撒玛丽小姐,我现在只是想问您一件事,那就是昨晚的坎布拉风味的硬肉干,您是否还有准备。”
十章翡翠倬者
此时已是深夜时分,弓勒姆无精打采的躺在坎布拉王国虫类研究家宗学院中,自己房间上的大床上辗转难眠,想到自己在坎布拉王国游历的这两天遭遇,弓勒姆郁闷不已的沮丧想:“真神在上,我到底做错什么,致使在坎布拉王国的三天游历,变的如此无趣。
虽然伴游者是两名异常美丽之女子,但一名对我讲话时总是棉中带刺,另一名面色冷冰的使我连奉承都不知对错。
而这两天游历都只能在藏书馆中度过,甚至今天前往藏书馆还是我之建议,不过如果我没有这样建议,怕是会更加难过。
已经整整两天了,我在坎布拉王国竟还未参加过一场迎接舞会。”
想到这,弓勒姆觉得一直这样悲观下去,实在无法入眠,就翻转过来想:“不过这两天我在学识上倒是收获颇多,今天竟然得知自己体魄达至‘盈满’并能凝练斗气,加以无意间学到古早时期‘呼吸凝练之法’,其实这样收获,对于我来说不也是非常巨大吗?”
想到这弓勒姆不由有些兴奋:“祖父大人不是一直感叹我不是战斗职业者,所以无法参加探险团,得到成立禁卫军之种子吗?我如以蛮荒术士之身份参与探险团,怕是一个同伴都找不到,不过如果我成为一名武斗者,那情形就又不相同了。”
正在弓勒姆觉得兴奋间,突然一个疑问闯入了他的脑海中:“可是禁卫军成立之雏形,请求高祖贝纳伯爵殿下帮忙不就可以了吗?”
不过弓勒姆又转念一想:“贝纳瓦领主贵族家族,可不是贝纳领主家族之分支,而是统御一个星系的多封男爵家族,我身为贝纳瓦家族族长,勒姆星系之统御者,怎会想在关系家族根本的禁卫军构建上,谋求其他家族之帮助,这样的想法真是耻辱。”
眼看越想越多,更加无法入睡,弓勒姆最后将心沉静下来想到:“不要再多想了,我现在最需要之事就是尽快入睡,谁知道在坎布拉王国度过的最后一天,薇薇安与撒玛丽两位女爵,又会将我如何摆布。”想着想着弓勒姆渐渐沉沉睡去。
在大床之上,舒服沉睡的弓勒姆,睡着睡着不知为何梦到了撒玛丽传授自己‘呼吸凝练之法’时之场景,恍惚间弓勒姆听着撒玛丽梦呓般向自己讲述着:“。。。意识必始终同呼吸成为一体。意识支配呼吸之时,如何将吸入之气息布于全身每处,呼吸最终通达内在之自我。此时意识便将内在自我同呼吸、身体联结开来。。。”
不知不觉的弓勒姆的呼吸渐渐改变起来,起先弓勒姆呼吸变的有些缓慢,过一会后,又变的急促起来,渐渐他的呼吸开始时快时慢,又时有停顿,过了良久,弓勒姆的呼吸慢慢有了一种奇怪的节奏与律动。
弓勒姆心脏中已被绿色线虫绘制完毕的神秘符文,本来自从弓勒姆召唤出自己的使徒“幼年绿鬃猿”后,就已毫无光泽,但是随着弓勒姆呼吸,有了奇怪的节奏与律动后,那神秘符文随着弓勒姆的呼吸,又开始一闪一闪的发出盈盈绿光。
神秘符文发出的盈盈绿光,慢慢照射在了那些未能爬上神秘符文的绿色线虫之上,被照射到的绿色线虫突然就被拉长起来,而随着绿色线虫身体不断被拉长,有些看起来细小些的绿色线虫就会被拉至断裂,而每一条绿色线虫断裂之时,熟睡中的弓勒姆身躯都会轻微晃动一下,脸上也会流露出一丝痛苦之意。
虽然细小的绿色线虫被拉至断裂,不过粗大的绿色线虫也是不少,有些粗大绿色线虫渐被拉至足够长度,一端便接触到了神秘符文,而另一端则接触到了弓勒姆的肌肉与骨骼,每当绿色线虫被拉成如此状态,就会被转化为连接神秘符文与弓勒姆肌肉与骨骼的细细筋脉。
慢慢的连接神秘符文与弓勒姆肌肉与骨骼的细细筋脉越来越多,而弓勒姆身体内的绿色线虫却越来越少,当弓勒姆身体中最后一条绿色线虫也消失后,弓勒姆体内,连接神秘符文与肌肉、骨骼的细细筋脉,也达到了百条左右。
这时随着神秘符文一闪一闪发散盈盈绿光,一阵阵隐晦的绿液,也开始顺着这些细细静脉,从神秘符文中,流淌到弓勒姆的肌肉、骨骼之中,而弓勒姆的肌肉、骨骼,受到这些绿液的滋养良久后,一颗颗晶莹的小小绿色虫卵,开始密布于弓勒姆躯体内的肌肉、骨骼之中。
而此时弓勒姆表面的皮肤,也渐渐变成浑浊绿色,皮肤上的毛孔变得非常细腻,并隐约可见发出非常黯淡的绿光,弓勒姆的身躯好像没有任何骨骼了一般,在大床上仿佛水银一般,深深陷成一团。
渐渐的从已如绿色水银般流淌的弓勒姆身躯上,缓缓流露出一种,深涩而无法言喻之气息。
这时不知何时站立于弓勒姆房门以外的贝纳瓦。康贝奇,双手结着神秘印纹,目光悠远的注视着虚空,喃喃自语道:“首先得到的‘倬者之躯’是‘翡翠倬者’吗,这样深邃、暗涩的‘倬者之躯’,我即使不来,也应该不会惊动永恒之城的强者们吧。”
就在康贝奇喃喃自语之时,房间内的弓勒姆,在睡梦中突然想要翻身,随着弓勒姆将要翻转身躯的刹那,他那如同绿色水银般柔顺的躯体表面,突然变得如同岩石般坚硬,同时一阵绿色气息从弓勒姆身躯之中,激发出来冲向房间墙壁。
就在绿色气息,就要冲至房间墙壁之时,虚空之中竟然出现一个微小黑洞,一瞬就将绿色气息,吞噬其中。
于是同时,房门之外身影暗沉的康贝奇晦涩一笑,喃喃说:“在获得‘翡翠倬者之躯’后,竟还在无意间已然凝练出斗气,只是现时未变身前恐怕还无法激发吧。这样也好,毕竟此时能不引起旁人之关注才是正确之途。”
时光转瞬已至清晨,躺在大床之上的弓勒姆,眼珠开始微微晃动,而随着弓勒姆眼珠的晃动,他本来已有着奇怪节奏与律动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杂乱起来。
同时弓勒姆绿色的身躯,渐渐恢复成正常肤色,那本如水银般陷入床上成为一团的身体,又如产生出骨头一般,慢慢撑起,最后变得肥胖而臃肿。
房门之外的康贝奇,显然已经感觉到了这样的变化,他长长舒出一口气,喃喃说:“所有改变之初始都已结束,我亲爱的西姆,你马上就要走上真正之征途,当真相显现之时,无论你是成为主宰,还是沦为土屑,我只恳请你不要感激或咒骂与我…”
说到这,贝纳瓦。康贝奇缓缓转身,慢慢远去,此时一阵无比狰狞的低语声,缓缓传来:“只因从一出生我们就已然是命运之囚徒。。。”
一夜未曾入眠的“命运之囚徒”康贝奇默默远去,而他同为“命运之囚徒”的孙子弓勒姆,经过一夜并不怎么美好的睡眠后,悄然醒来。
一睁开眼睛,弓勒姆马上坐起来,匆匆忙忙的找到自己的破旧怀表察看时间,七点又三十分,弓勒姆满意的笑笑,从容的从大床上起身,不紧不慢的开始洗漱。
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后,弓勒姆精神奕奕的打开房门,独自一人施施然的走出了坎布拉王国虫类研究家宗学院,站在大路上开始等待。
稍过片刻,弓勒姆就发现一辆乳白色镶嵌黑色月牙雕纹的轻便四轮马车向自己驶来,他微笑着惬意的一整衣领,静静等待马车行驶至自己身旁。
马车行驶至弓勒姆身旁缓缓停住,车上御者望着弓勒姆恭敬的说:“早安尊贵的弓勒姆殿下。”
弓勒姆向御者微微鞠躬行礼说:“早安,御者先生。”然后弓勒姆轻快的打开车门,向着车厢内的薇薇安与撒玛丽,鞠躬行礼说:“早安,尊贵的薇薇安小姐,早安,尊敬的撒玛丽小姐。”
看到弓勒姆行礼,薇薇安不知为何微微一愣,脸上竟然流露出一种莫名的恨意,不过这种恨意很快隐去,她在高挑顶棚的马车中站起身,微微屈膝低声说:“早安,弓勒姆先生。”
而看到这一幕的撒玛丽,却是微微皱眉,突然轻声说:“薇薇安你是一名博学家,应该知晓,将自己无法宣泄的愤怒,转迁至无辜者的身上,这是最不可取之行为。”
说完这一句,撒玛丽不待薇薇安反应,也站起身,微微屈膝回礼说:“早安弓勒姆先生。”
弓勒姆看到薇薇安与撒玛丽此时之表现,也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于是待到薇薇安与撒玛丽回礼过后,弓勒姆微笑着走上马车,就马上走在座位上一言不发,至此马车车厢中一片寂静。
时间过了良久,车厢之中的安静,终于被薇薇安所打破,只见她娇媚一笑说:“尊敬的弓勒姆先生,今天是您在永恒之城中游历的最后一天,作为您的伴游,我们将会把这座伟大城市最具魅力的一面,展现给您,我们今日的第一站,就是充满狂暴美感的永恒之城标志建筑“红石困兽斗场”。
十一章撒玛丽的探险同伴
飞驰的轻便四轮马车上,弓勒姆一面吃着坎布拉风味硬肉干,一面不时望向车窗以外,在心中暗暗盘算:“不知整个泰勒格塔大星域驰名的‘红石困兽斗场’到底位于永恒之城何处,现时离我们是否遥远,几时能够到达。”
而在弓勒姆的对面,薇薇安注视着他内心默默地想:“撒玛丽说得对‘将自己无法宣泄的愤怒,转迁至无辜者的身上,这是最不可取之行为。’即使眼前这位肥胖领主永不出现,我那势利无比的祖父大人,用怎么会将如此优秀、娇媚的孙女,嫁于一名平民家庭出身的职业得爵者…”
薇薇安的近旁,撒玛丽面无表情,心中却在叹息着想:“只怕祖父大人与父亲也未想到,这两天冷落弓勒姆的不是我,而是薇薇安吧,所以昨晚才会那么的加倍愤怒。
这次让曾祖陛下亲自开口,使的弓勒姆应允我与薇薇安陪伴游历永恒之城,不知祖父大人花费了怎样的代价,而既然花费了如此代价,那么薇薇安与特迈伦先生之情谊…”
就这样,轻便四轮马车在车中诸人各怀心思的思考中,拐进了一条铺满浅红条石的大道,这时熙熙攘攘的喧闹声,突然传入了弓勒姆的耳中,弓勒姆的胖脸上流露出一丝兴奋之色,他知道“红石困兽斗场”已在近前。
又向前行驶一段,马车缓缓停下,薇薇安对着弓勒姆微微一笑说道:“弓勒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