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一席清秀的字迹,映入了弓勒姆的眼帘:
“亲爱的西姆;首先我急不可耐的想要告诉你,昨晚不仅仅是你的第一次,其实也是我的,昨晚的那些小小花招,只是我从小耳濡目染,见识到的罢了。
不过与你不同的是,你保留着最初的珍贵,是为了美好情感。而我保留着这样的珍贵则是因为,这种珍贵是出生在学者之城西城十九区的我,唯一的宝物,我不会将她轻易交出,而想要换取到值得之物。
本来昨晚,我是想用她换到你已经预付的两万金贝尔,毕竟对一名殿下的预付金,像我这样的蝼蚁怎敢抵赖,而且我确实需要这笔可以改变一家命运的钱款。
我承认我是爱你的,虽然这样的爱刚刚诞生,却已熊熊燃烧起来,这与我以前经历的情感完全不同。
你是永远无法体味,我昨晚是带着怎样的苦痛心情来到你的身边,将自己身体卖给自己所爱之人,这真是一种无以伦比的讽刺。
所以当我知道你真实的心意后,你同样无法想象我又有着怎样的感动,这些我都不想在提,只向你诉说一句,‘虽然事情的结果是和我预料的一样,但是过程却和我的预想刚好相反。’
男女之间真的不要玩猜心游戏,这种游戏不仅无聊、盲目,简直残忍,使人发疯。
母亲的病已经好很多了,但是戴维娜医师说,如果想要彻底痊愈,最好还是生活在充满潮湿空气与阳光的海边,我们一家与艾瑞斯阿姨一起,将要移居到那样的地方。
西姆,我挚爱的西姆,其实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您是哪位高贵的殿下,我真的也不想知道这一点。
我走了,并肯求你不要找寻我,我突然察觉真正的爱也是牺牲与忍耐,我即使死去也不想你在泰勒格塔大星域历史中,成为贝不贝布托枢密主教那样的小丑。
试想一下,一名荣耀之殿下,竟迎娶一名出身贫民窟的可悲平民女博学士,即使无人能抗衡一名贵族领主的决定,但是一想到你想要我分享一枚纹章之时,连我自己也觉得可笑无比。
我只请求你等待我百年时光,当我成为一名站在你身侧而不令你威严受损的女子之时,我自然会出现在你的身边,永远爱着你,并忠诚与这份爱的波挪威克。亚乐弥。”
看着这张留言发愣了许久许久,静静将留言纸放至唇边轻轻一吻,随后弓勒姆无比细心的将这张留言纸小心折起,仔细收藏在自己的怀中心脏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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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描写猪猪删除了,怕被河蟹了,另外猪猪没看过五星啊,刚知道,我只喜欢《幽游白书》、《宫本武藏》、《乌龙派出所》嘎嘎
六十四章最后一夜的刺杀
亚乐弥离去后弓勒姆暗自伤怀了十几日,也不再去维兰诺讲师处练习武斗技巧,只是不分白昼、夜晚的饮酒买醉,就这样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学年之末。
此时蔚蓝之桥学园的大部分学生,都已经修完了,一年的学分,蔚蓝之桥或者说整个学者之城,又到了每年一度的欢乐之时,受到这样欢乐气氛的影响,弓勒姆也渐渐忘却了亚乐弥离去的忧伤,慢慢融进了这样的欢腾之中。
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学者之城旧学年的最后一天,这一天也是学者之城传统的假面狂欢日,弓勒姆穿着灰色的兔子装,背着一个巨大的兔子面具,一脸轻松的走在蔚蓝之桥学园布满橘红、淡黄与青绿色巨大彩灯的道路上。
一面走,弓勒姆一面欢欣鼓舞的想:“终于摆脱了卡布拉教授的啰嗦,不过就是祖父大人已经完成,《昆虫与虫族的比较性分析》第十七卷最后的出版工作,现时随时可以前去见他了,我都已经答应了,明日就前往坎布拉王国首都星,面见祖父大人,卡布拉教授却还是啰啰嗦嗦。”
想到这,弓勒姆突然觉得明天就将见到祖父大人,还真使他有一些莫名的畏惧,好在蔚蓝之桥学园路上适时出现的一头假面大象,彻底驱赶走了这一丝莫名畏惧,弓勒姆急急忙忙将兔子面具戴在头上,偷偷跑到了假面大象的身后,高高将手扬起。
不过还未等到弓勒姆出手,他的脑袋就挨了重重一下,弓勒姆惊异的转过头,只见一只白色的假面老鼠,鬼祟的站在自己的身后,手中还拿着一根棉布做成的大棒。
弓勒姆注视着假面老鼠,装作惊异无比的对假面大象大声喊道:“真是令人吃惊大象瓦塔基,您作为一只高傲的大象,竟然和卑微的老鼠辛纳维斯结为联盟。”
说着,弓勒姆突然抢过假面老鼠手中的巨大布棒,开始疯狂的追打假面老鼠,只是追了片刻,弓勒姆就突然觉得非常不对,这只假面老鼠,所拥有的敏捷速度,显然不是辛纳维斯所能拥有的。
弓勒姆疑惑的停下身躯,打量着那只假面老鼠好一会,才试探着叫了一声:“苏菲亚小姐,是您吗?”这时弓勒姆身后已经传来了蓝寇其那幸灾乐祸的笑声…
尖叫与欢笑,舞蹈与焰火,美酒与食物,此处一片疯狂的欢乐,只这一天,学者之城中的所有人都走上街头,你对面的那只松鼠也许就是学者之城中最高学院的某位威严教授,当然也可能只是一名小小园丁,你不需知道他的身份,只需知道你们都无比欢乐就可以了,这也就是假面狂欢的乐趣所在。
弓勒姆不知已经疯狂蹦跳了多久,只记得早在五六个路口前,自己就与同伴们走散了,不过他并不在乎。
事实上早在昨晚,弓勒姆与瓦塔基、蓝寇其、辛纳维斯、苏菲亚就已聚餐话别,因为依照大家共同的经验,在最后一夜的假面狂欢中,无论多么小心,只要用心欢乐,不一会与同伴之间必会失散。
在一个新的十字路口,弓勒姆跳跃着、扭动着臃肿身躯,被一大群血红色假面野猪簇拥着,离开了大路,拐进了一条偏僻些的大巷子中。
在大巷子里蹦跳一会,突然弓勒姆发现周围的所有人,一起燃放起了手持焰火棒,绚烂的绿光与烟雾一瞬间弥漫在弓勒姆了四周。
弓勒姆一边跳来跳去,努力扮演好自己兔子的角色,一边羡慕的心想:“真神在上,今年又忘了准备焰火…”
正羡慕着,弓勒姆猛然发现,周围手持焰火棒之人,竟然都是血红色的假面野猪,羡慕心情不由转为微带鄙夷的想:“这群放焰火者,看起来是来自一处,只是在假面狂欢夜,竟然准备相同的衣着,这样品味真是不可思议。”
正在弓勒姆觉得不可思议之际,位于他身后的凯南德摘下了自己的血红野猪假面,并悄然从武装指环中取出两把“鳄齿巨剑”。
微一活动身体,注视着弓勒姆的后背,凯南德确信凭借现在的时机,单凭自己已可以一举斩杀面前的“痴肥灰兔”,只是“训导人”凯曼奇大人的反复叮嘱,使得他不得不谨慎行事。
几乎与此同时,位于弓勒姆身后右边的索瓦纳斯也轻轻摘下血红野猪假面,默默从武装指环中取出一柄长达九尺之古拙长矛,与近身搏杀的凯南德不同,专长于中程距离,一击搏杀的索瓦纳斯,显然更为冷静,他轻轻调试着出手角度,直至满意。
然后凯南德与索瓦纳斯,默契的交换了下眼神,两人微微引发斗气,并以微弱气机将弓勒姆锁住。
看到两人的举动,弓勒姆四周手持焰火棒的血红野猪,突然纷纷将焰火棒朝向弓勒姆,然后慌乱的后退,有个人竟然因为过于慌张而险些跌倒。
眼见时机已至,凯南德将斗气灌注于两把“鳄齿巨剑”之上,然后猛的在地上用力一蹬,身体以一种奇怪角度扭曲着,斩向弓勒姆的腰身与双脚,索瓦纳斯这时则是全神贯注的一动不动,沉静等待着那适宜自己的致命机会。
莫名其妙被焰火棒攻击的弓勒姆,本来正在发呆,敏锐感受到凯南德重击指向后,不顾面前遮住自己目光的绿烟与光芒,本能的踏着“维斯湖的咏叹调”,无比危险与艰难的躲过了凯南德的一击,却也因为重心不稳重重跌倒在地上。
眼见弓勒姆躲过了自己的一击,凯南德不由微微一愣,虽然遗憾,不过并没再次出手,毕竟弓勒姆躲闪之时,已然重心不稳,这样的时机,索瓦纳斯是绝不可能放过的,何况一名“荒蛮术士”死于自己面前,这样的一幕无论如何都是值得,细细欣赏的。
不过凯南德惊异的发现,直到弓勒姆跌倒在地,索瓦纳斯都没有出手迹象,他惊讶望向索瓦纳斯,却突然发现自己丝毫无法动弹,竟连转头的能力都已丧失。
而此时的弓勒姆却一边将自己的兔子头套慌张丢掉,一边做出了自己的反击,一瞬间闪着绿色光华的浓郁绿雾,四处飘散,将绝望与恐惧带至凡世之间。
因为焰火的关系,那些浓郁绿雾并未让那群攻击弓勒姆的血红色假面野猪所察觉,作为杜布拉先生手下,最凶残的做黑者,他们心中其实对自己在这次袭击中,只能担当配角,颇为不满,只是碍于杜布拉先生的权威,与凯南德与索瓦纳斯的实力只能将这份不甘隐藏在心里。
眼看在第一次袭击失败后,凯南德与索瓦纳斯就呆立在当场毫不动弹,这群凶残的做黑者,心中暗暗鄙夷,又觉得自己的机会已至,于是纷纷取出暗藏的匕首,围向弓勒姆,不过还未走到弓勒姆身边,他们就已变成一滩烂泥。
只是变成烂泥的做黑者却已无法开口,而这时弓勒姆周围的绿色烟雾,又已经完全遮住了视线,所以越来越多的做黑者,自觉的闯进了这片死亡的悲惨绿雾泥泽之中。
这还是弓勒姆第一次在有意情形下,以荒蛮术士之威能猎杀敌人,沉浸在一片红色光芒中,弓勒姆贪婪的尽情呼吸着无比的香甜滋味,驱赶着绿色烟雾,扑灭吸取那一团又一团的红色光团,弓勒姆突然觉得原来残忍的杀戮,竟是如此的简单和使人沉醉。
当做黑者们因躯体与灵魂的燃尽,而发出第一声凄厉惨叫后,这曼妙的声响就开始一声一声的在弓勒姆的耳边不断响起,一股股的散发着绿色光芒的烟雾,不断的侵进弓勒姆的身体。
弓勒姆心脏中,久未活动的绿色线虫,又开始发出绿色光芒,缓缓向心脏正中的神秘符文蠕动而去,最终填满了整个符文,已经被绿色线虫布满的神秘符文,瞬间发出耀眼绿光,不一会这道耀眼绿光竟冲出弓勒姆的身体,将弓勒姆整个人完全笼罩。
此时正是月上正空,当满月的月光撒到弓勒姆的身躯之上,被绿光笼罩的弓勒姆的身体猛的一僵,头顶之上虚空之中一阵扭曲,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吼叫隐约传来。
不过随着满月渐渐划过天空正中,弓勒姆头顶之上的虚空渐渐平复,这时原本笼罩弓勒姆身体的绿光,莫名的升腾着冲到了虚空扭曲之处,缓缓变幻着,最终形成了弓勒姆心脏上的神秘符文,这使的原本已经平复的虚空,突然千百倍扭曲起来。
虚空扭曲的加剧,使的一声声暴虐的吼叫,越来越清晰的布满学者之城的上空,突兀的,一只长满惨绿长毛与锋利指甲的巨大手掌,从扭曲虚空之中猛的伸出,片刻后另一只巨大手掌也由扭曲虚空之中伸了出来。
两只巨大手掌猛的一撑,随着一声响彻天际的咆哮,一只身高十一尺的巨大绿色猿猴,与虚空之中,诞生出来,无人注意的是,绿色烟雾化成的神秘符文,这时悄然隐进了巨猿的身体之中。
弓勒姆目瞪口呆的扭头望着这只站立在自己的身后咆哮着,似乎准备撕碎一切冒犯者的恐怖巨猿,嘴巴里喃喃的说:“一只,一只蛮荒巨兽使徒。”
正在弓勒姆觉得不可思议之时,更加离奇的一幕发生了,突然间小巷中的空间仿佛凝滞了一般,所有纷闹都凝定下来,这时一名穿着法师袍,打扮成***师模样的老者,微笑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旁。
六十五章熟悉背影
望着弓勒姆惊异的表情,老者向弓勒姆微微鞠躬施礼,并用非常学究的语气优雅说道“向您致敬,尊敬的勒姆星系的统御者,贝纳瓦。弓勒姆殿下。”
不知为何,老者的语调中有一种隐隐的巨大威严,使得弓勒姆一下就清醒过来,心有隐约有些觉悟的弓勒姆,慌忙深深鞠躬回礼说:“向您致敬尊贵的长者,请宽恕我的愚鲁,不知面前是哪位高贵者。”
老者望着弓勒姆,微笑着悠悠说:“尊贵的男爵殿下,您实在是过于健忘,竟然不记得三个月前,您与我的相见了吗。”
弓勒姆听到老者的话语,近乎呻吟的说:“请您原谅我的无礼,当时之事件,并非出自我的本意,伟大的智慧之艾格纳森四世米哈格。底比斯陛下。”
听到弓勒姆的辩解,老者米哈格。底比斯王,大笑着说:“真神在上,看起来您还没有成为一名高贵者的觉悟啊,年轻的勒姆星系之主。”
望着弓勒姆微微疑惑的眼神,底比斯王缓缓的说:“吾统御之地虽是七十七璀璨中最小领土之一,但像学者之城这样的大城也有数千之多,因您假我之名灭杀几名卑微冒犯者,就像您这样的高贵者问罪,我岂非疯狂。”
说到这,底比斯王注视着弓勒姆,轻轻摇头说:“我需告诫您年轻的高贵者,您需谨记,与泰勒格塔大星域万亿普罗大众‘行远比言更重要’恰恰相反,
说到这,底比斯王表情转为异常严肃的说:“对于泰勒格塔大星域九百七十九名纹章贵族来讲,‘言远比行更重要’,只要有适宜之言辞与借口,永远不要理会其他领主贵族的些微冒犯。这是高贵者之间的基本礼仪,我是如此,您也当如此。”
弓勒姆听到底比斯王的解释,呆呆愣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弓勒姆才回过神来,向底比斯王真诚致歉说:“十分抱歉,伟大的米哈格。底比斯陛下,因回味您的言辞,我竟走神了,不过您的话语,我已铭记在心,十二万分感谢您的教诲。”
底比斯王微笑着说:“您真是太过多礼了,弓勒姆殿下,其实当领地之中出现一名长居的高贵者,我应该是早早约见您一次的,只是我实在是太老了,”
说到这底比斯王有些感慨的叹息一声,缓缓说:“像您这样的青年是无法想象老人心境的,我已经对许多应做之事,毫无兴趣了,所以只是赠送予您一枚守护徽章,不过,”
底比斯王声音变得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