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思量,弓勒姆轻轻站起身来,向弗达倪微微鞠躬微笑着说:“无论多么欢乐的相聚,总有结束之时,弗达倪学妹,时间以至深夜了,您明天还要踏上远程,请容我向您告辞。”
说到这,弓勒姆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也许自己应该要求,明日一早去学者之城教育院,给弗达倪送行,不过转念一想,这样的时刻,弗达倪的亲人一定全都在场,自己前去实在是过于尴尬,也就没有开口。
弗达倪听到弓勒姆的告辞,估算了一下时间,也知道的确已经到了分别之时,就算勉强再留下弓勒姆一会,也没有丝毫意义,想到这,弗达倪也站起身来,默默注视着弓勒姆,轻声说:“弓勒姆学长,你说的不错,时间的确已经很晚,现在应该是我们告别的时刻了。”
讲到这,弗达倪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倔强的弗达倪,掩饰的低下头,轻声说:“弓勒姆学长,已经到了打烊的时间了,我,我就不送你了。”
再次深深看了弗达倪一眼,弓勒姆柔声说:“那么我先告辞了,弗达倪学妹,期待与您的再次相见。”说完,弓勒姆微微鞠躬,走出了“大棒烤肉”餐厅。
其实弓勒姆与弗达倪,总共也就是相见两次,却不知为何,相处成这样的情形,不过男女之间的情缘,就是那么的奇怪,有时短短一面就可相守一生,有时长处数十年也不过点头交情,缘之一字实在妙不可言。
自从弗达倪走后,弓勒姆的生活终于恢复了平静,每隔一天,弓勒姆就去维兰诺讲师处学习半天的武斗技巧,慢慢竟将“维斯湖的咏叹调”二十七节全部学会,中间也品尝了几次卡布拉教授颇为欣赏的那道维兰诺厨娘烧制的美味“小肋排”。
而不用练习武斗技巧的日子,弓勒姆则是每天十点多起床,乘坐出租马车至中心大街,然后从北至南,依次品尝中心大街的高档餐厅,吃完午餐,弓勒姆也不闲逛,而是直接乘坐出租马车回租住公寓午睡。
午睡过后,弓勒姆会在六点左右,准时出现在蔚蓝之桥学园的校门口,等待好友瓦塔基、蓝寇其、辛纳维斯等人的出现。
蓝寇其有些夜晚,要与苏菲亚度过浪漫的二人世界,勤奋的瓦塔基有时也会拒绝弓勒姆的酒局,毕竟每天都饮酒到深夜,实在影响第二天的课程,不过辛纳维斯却是每约必至,这样一来,每天至少都有一名好友陪伴畅饮,这对弓勒姆来讲已然足够。
这种混吃等死的日子,偶尔过上三四天无疑是很好的休闲,也是无可厚非,但是如若是整整几十天日日如此,但凡有些上进心的人,就未免觉得非常无趣,不过这并不包括弓勒姆。
虽然心脏中的神秘符文,现在每日都震动个一百余次,但是对弓勒姆来说已经完全适应,并且毫无察觉,他只觉得现在生活的日子,就是自己一直以来所追求的,美好生活。
只是偶尔在“紫色*情绪”酒吧,弓勒姆会闪现出一个念头,觉得应该约见一下博伟安泰爵士,请他向伟大的智慧之艾格纳森四世米哈格。底比斯陛下代言,为上次在诊疗院中,鲁莽的假以米哈格。底比斯陛下为借口,灭杀了维达奇。潘德勋爵等人,致以歉意。
不过因为这一事件,其中关节牵扯到了一些弓勒姆因职业而产生的心性改变,实在很难表达,一旦陈述不当,就会给人推诿,并假借真神恩典为借口之感,所以弓勒姆只好祈求,这样的微小事件不会传入米哈格。底比斯陛下耳中。
这一天喝的微熏的弓勒姆,又与深夜漫步走进了租住的破旧公寓楼中,不知几百遍的想到:“明天我就应该去重新找上一间,更宽敞体面的房子租下…”
一边想,弓勒姆一边习惯性的对门房斯库瑞微微鞠躬致意说:“晚安,斯库瑞先生。”
门房斯库瑞看到弓勒姆施礼,连忙站起身来,向弓勒姆回礼说:“晚安,尊敬的弓勒姆爵爷。”回礼完毕,斯库瑞眼看到弓勒姆,似乎就想要进自己房间休息,慌忙又说:“弓勒姆爵爷,请您稍候,有一名小姐,在此等候您多时了。”
弓勒姆听到斯库瑞的话,不由微微一愣,下意识的掏出怀表看了下时间,已是零点又十六分了,弓勒姆有些吃惊的心想:“这样的时刻,还在等待我,这会是谁呢?”
想着想着,一个可爱女子的面庞,浮现在了弓勒姆的面前,弓勒姆心中升起一个荒唐念头:“难道会是弗达倪,她参加‘骰子旅行’刚巧又抽中的微澜星…”
正在弓勒姆这么胡思乱想之际,一名清丽女子,从大厅阴暗处的软椅上站了起来,慢慢走到了弓勒姆的身边,就这么望着他说:“亲爱的西姆,你终于参加完你的美好酒局,知道回家了。”
弓勒姆望着这名清丽女子,不相信的喊道:“亚,亚弥,怎么会是您?”
听到弓勒姆这般叫喊,亚乐弥的眼圈红了起来,缓缓问到:“为何,西姆,为何不会是我呢。”
听到亚乐弥的问话,弓勒姆张口结舌的好一阵,最后尴尬的说:“亚弥,我看我们还是到我房间里去谈好吗?”
望着弓勒姆的尴尬表情,良久,亚乐弥微微点了点头,弓勒姆连忙做出一个请手礼,引领着亚乐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旁一直偷瞄弓勒姆与亚乐弥两人表现的门房斯库瑞,看到这一幕,羡慕的笑一笑,喃喃自语说:“看起来,弓勒姆爵爷,将度过未曾体会过的甜蜜一夜了…”
只是斯库瑞却想象不到,被他断定为将度过‘曾体会过的甜蜜一夜’的弓勒姆,现时的感觉却并不好过,弓勒姆与亚乐弥走进房间后,弓勒姆就慌慌张张,将自己一直摆放在窗户旁边的大软椅搬了起来,想要挪动到适宜位置,请亚乐弥坐下。
没想到还未待弓勒姆招呼,亚乐弥就已旁若无人的坐到了弓勒姆的床上,弓勒姆看到亚乐弥的举动微微一愣,觉得亚乐弥似乎与往常有些不同。
亚乐弥坐到了弓勒姆的床上后,不经意间发现一本半开的书籍胡乱的摆在床上,信手拿起书籍,翻了几页,突然开口说;“尊贵的弓勒姆殿下,您是有趣,作为一名年轻博学士,竟然看起《荒蛮之造物纳曼杰蕾丝真神战史》这样的闲书来了。”
弓勒姆听到亚乐弥的话,不知为什么一种苦涩滋味,一下涌上心头,他有些赌气的说:“‘年轻博学士’,尊敬的亚乐弥学姐,您又不是不知道鄙人的真正职业是荒蛮术士这种怪物,何必还对鄙人这么冷嘲热讽,虽然您看不起我,但是您难道不觉得《荒蛮之造物纳曼杰蕾丝真神战史》这样描述怪物的书籍,恰好适合怪物阅读…”
正说着,弓勒姆突然发现亚乐弥满脸吃惊的看着自己,不觉无法将讲话继续下去,只是将眼睛四下乱看,不敢和亚乐弥对视。
好一会,亚乐弥才回过神来,满脸不可思议的讲说:“西姆,真神在上,你刚才在说什么,我会看不起你,你怎么会有荒谬到如此的诡异念头,是你疯了还是泰勒格塔大星域其他人疯了,你,你不是从小就接受古老传承的贵族教育吗?你不知道你的身份到底多么的高贵吗?”
看着亚乐弥不可思议的表情,弓勒姆喃喃自语说:“世俗的身份,与男女之间的情感有何关系呢,我只是假设,只是假设如果我们有着恋人间的情感,那么一名可以因一点小小冒犯,就吞噬二十四人的躯体与灵魂之恋人,即使身份再高贵,您会真心呆在他的身边吗?”
听到弓勒姆这样的自语,亚乐弥莫名其妙的笑出了声来,仔细看了看弓勒姆,亚乐弥突然站起身,走到弓勒姆的身边,伸手猛的搂住弓勒姆的胖腰,弓勒姆的身体一下子,僵硬起来,慢慢又微微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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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们,青春不留白啊,火候到了嘎嘎
六十三章亚乐弥的逆推
亚乐弥注意到弓勒姆的反应,用一种奇怪的口气说:“对失恋女子体贴的安慰,将异性轻轻搂入怀中的细腻,原来都只是出于身为高雅绅士的本能,西姆你,你难道真的不是喜欢感情垂钓游戏的高贵者,反而在情感之上,如同,如同羔羊一般的纯洁…”
听到亚乐弥用“情感之上如同羔羊一般的纯洁”来形容自己,弓勒姆觉得很伤自尊,再加上被女子搂住腰身,更使得弓勒姆颇不自在,于是他反驳道:“当世俗的身份介入到纯洁的爱情之中,那么这样的感情还有需要的价值吗?您当您看到我吞噬别人躯体与灵魂时,您可是惧怕的昏倒在地,如果您会,您会爱上令自己如此恐惧的怪物,那不是非常奇怪吗…”弓勒姆的声音已然非常沮丧低沉了。
亚乐弥看着弓勒姆忧伤的胖脸,低声问说说:“亲爱的西姆,我当时的确是恐惧的昏倒了,但请你仔细想象一下,我是因为场面的可怖昏倒了,还是因为你这个人昏倒了?”
弓勒姆听到亚乐弥问话,疑惑的回答说:“因为场面的可怖昏倒,与因为我这个人昏倒,有何不同吗?毕竟那些可怖场面都是由我制造的不是吗。”
亚乐弥听到弓勒姆的回答,叹了口气问说:“西姆,你真的是一名博学士吗?你难道没有学过丝毫的逻辑学吗?当一名泰勒格塔大星域的普罗大众,因为初次见识到高阶战斗职业者杀戮虫族,被吓昏。你认为他是因为场景的恐怖,还是高阶战斗职业的强大而昏倒?”
听了亚乐弥的问话,弓勒姆一时吃惊的张大了嘴巴,看着弓勒姆的傻瓜表情,亚乐弥继续说:“当时你是因为我母亲诊病的关系,才和维达奇。潘德勋爵等人产生矛盾,又是因为他们首先攀诬,才将他们吞噬掉,我怎么会因此而对你产生疏离、畏惧之感呢,我的昏倒纯粹是因为场面的诡异、残忍罢了,就如同初次见识到高阶战斗职业者杀戮虫族时的普罗大众一样。”
对亚乐弥的这一大段话,弓勒姆终于反应过一点,他喃喃问说:“可是亚弥,我与您举例的高阶战斗职业者杀戮的对象不一样啊,我吞噬的是骄横的豪商贵族,而您举例的高阶战斗职业者杀戮的对象是虫族啊…”
听到弓勒姆的喃喃自语,亚乐弥苦涩的一笑说:“西姆我只想说,对一名在学者之城西城十九街长大的女子来讲,虫族与骄横的豪商贵族相比,后者比前者还要可怕与恐惧…”
至于骄横豪商贵族为何比虫族还要可怕与恐惧,亚乐弥显然不愿对弓勒姆多加讲述,而是话题一转说:“对了西姆我来是想告诉你,我母亲的病已经大为好转了,只是还需要多加静养。”
弓勒姆听到亚乐弥这句话,也微笑着衷心的说:“贾尼夫人身体已经康复了吗?那真是太好了,亚弥,如果你与你的家人不介意,我明天就前去探望。”
看着弓勒姆真诚微笑的表情,听到弓勒姆衷心的祝福,亚乐弥痴痴自语说:“西姆,其实不仅仅是你完全猜错了我的心,我也是完全猜错了你的心啊,幸好我今天来了这里,而这一切都不晚…”
亚乐弥的痴痴自语,弓勒姆只是隐约听到了“这一切都不晚…”一句,正想发问,突然发现亚乐弥不发一言的紧紧搂住了自己…
弓勒姆的心跳一下子快速起来,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不过这时,他也开不了口了,因为一张甜蜜、湿热、柔软的嘴唇,紧紧的贴在了嘴上。
然后不知道怎么的,身体已经强壮无比的弓勒姆,不住不觉间就被亚乐弥推倒在自己的大床上。
压在弓勒姆的身上,亚乐弥本来清雅的气质,不知为什么就变得掺杂着妖艳起来,她望着弓勒姆慌乱的眼神,咬着嘴唇笑着说:“我亲爱的西姆殿下,你不是自认为自己是名强大的怪物吗,怎么会被我一名小小的博学士,推倒在床上。”
弓勒姆已经觉得脸上像着了火一样,四肢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有嘴硬的说:“我又没有疯掉,当然不会对您动手,但是亚弥,我觉得您的玩笑…”
听到弓勒姆嘴硬的言辞,亚乐弥突然抚媚一笑说:“玩笑,可爱的西姆,你还真是嘴硬,不过现在,我想你的全身已经就只有嘴巴和另一处是硬的了,我保证很快你的嘴巴就会变的恨柔软。”
说着,亚乐弥再次封住了弓勒姆的嘴唇,良久良久,两人嘴唇分开,亚乐弥看着浑身软软的弓勒姆,咬住弓勒姆的耳垂,轻声问说:“西姆,我的小西姆,你和琼斯交往那么久,你该不会还未,还未欢爱过吧?”
听到亚乐弥的问话,已经完全迷醉的弓勒姆,清醒了一线理智无力的说:“我只是想将最宝贵的东西,留给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子,”
说到这弓勒姆似乎又清醒了一些,有些讨饶的说:“真的亚弥,别这样好吗,如果我们真心的相爱,我们以后也许就会走到一起,真的我当初就曾想,给琼斯一个世袭封爵,然后和她结婚,真的,让我们彼此尊敬与珍惜…”
亚乐弥听到弓勒姆已到这时,还可以讲出这样的话,惊异的看着弓勒姆的眼睛说:“西姆,都已经这样的时刻,你还能讲出‘让我们彼此尊敬与珍惜’这样的言辞,你到底是圣贤,还是…”
说到这,亚乐弥的手慢慢从弓勒姆的胸口向下滑去,片刻,弓勒姆身体轻微抖动一下,亚乐弥语气真挚的说:“没想到,我的西姆竟然真是的一名圣贤,真的西姆,你对感情的认知单纯的让我感动,”
说道这,亚乐弥本来真挚的语气,又变的娇媚起来;“不过亲爱的西姆,亚弥学姐可是觉得,现在的你已经非常、非常耀眼了。如果今天不将你‘吃掉’,恐怕当我们遥远的下次见面之时,就没有机会与你‘彼此尊敬与珍惜’了。”
说着,亚乐弥不在多话,只是轻轻伏在弓勒姆的身上,不一会,已经觉的昏昏沉沉的弓勒姆,突然陷入了一片从未感受过的滑腻与湿暖中…
弓勒姆从昨晚的疯狂与放纵中清醒过来,已经是正午时分了,亚乐弥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只有大床上到处布满的湿迹与斑红,显示着主人昨晚的记忆不是春梦一场。
弓勒姆不知为何的匆匆忙忙的从大床上爬起来,刚一起身就发现,有一页留言纸,留在了弓勒姆最爱的大软椅上,弓勒姆将留言打开,一席清秀的字迹,映入了弓勒姆的眼帘:
“亲爱的西姆;首先我急不可耐的想要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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