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整整一天,弓勒姆都没出现,要知道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琼斯觉得自己整整一天,脑袋中都是弓勒姆到底怎么了的种种猜想,整整一天,琼斯觉得自己没有一刻停止过担心。
琼斯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总之直到那天的深夜,琼斯也未能入睡。她呆在苏菲亚的公寓房中,一直等到苏菲亚回来。因为琼斯知道,最终蓝寇其总是会知道弓勒姆到底怎么了。
没想到苏菲亚告诉琼斯,她和蓝寇其已经告诉了弓勒姆所有的一切。并且带来了弓勒姆祝福。
苏菲亚对琼斯说:“当我告诉西姆这一切之后,西姆说‘带去我的祝福吧,苏菲。请告诉琼斯说弓勒姆尊重她的选择。并向她和比托诺博学士带去一个失败者的祝福。’他的作为像一名真真正正的绅士。”
琼斯听到这觉得自己一阵窒息,眼泪一下了涌了出来,她用沙哑的声音问说:“那之后呢?”
苏菲亚冷淡的回答说:“后来西姆说的每一句我都记得‘万分抱歉;打断您的话,苏菲,但是再听下去;我怕真的会超过自己的极限。对您今天所做的一切万分感谢,我的朋友。今天我的心情,显然不适合在这样的地方消遣了。’说完他就走了。您解脱了琼斯。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您的比托诺在一起了。”
琼斯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她挣扎着痛哭着说:“不要这样苏菲,求您不要这样和我讲话。我已经快受不了了。”
苏菲亚看着琼斯这样的情形,才搂住她叹息着说:“好了,好了琼斯,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觉得西姆应该比你更加的难过,但他今天的表现真是让人刮目相看。这样也好,你不用太担心他。毕竟你觉的比托诺更适合你。这样你们都解脱了。”
然后以后的三天,琼斯一直都过的恍恍惚惚,也许是因为琼斯已经和弓勒姆分手的关系,比托诺对琼斯因为弓勒姆而神色恍惚非常不满,不仅不加以体谅,反而忍不住诸多讽刺。
毕竟一心研究学识,出身普通公民家庭,只因天资聪慧,才自小被众人宠爱的比托诺在举止、气量上,无论如何是无法和从小出身领主贵族家族,童年就与众多堂兄弟姐妹一起接受,最***的贵族教育的弓勒姆相比的。
当琼斯可以正大光明的和比托诺一起,只是三天的时间,琼斯却发现以前掩盖在刺激之下,比托诺的种种缺点。
比托诺气量狭小对琼斯的过去种种,总是语带讽刺的提起。
比托诺刚愎自用,即使是一件小事,比托诺也一定要和琼斯分个高下,从不相让。
比托诺从不肯对琼斯多加照顾,他总认为男人在外面,是应该是被女士好好服侍的。
不过既然已经和比托诺交往,这三天琼斯努力不去考虑比托诺的缺点,更不回想与弓勒姆的过去种种,因为她不想后悔,一切已经不可能回到以前。
谁知昨晚在餐厅,琼斯却听到了弓勒姆的消息,他竟然介入了亚乐弥学姐与阿克斯学长的恋情中。
而且因为亚乐弥学姐在学园门前,直言不讳的讲说弓勒姆比阿克斯学长更加优秀,直接导致了阿克斯学长,在学园门前失去理智,激发斗气,并被学园战斗系导师***。
琼斯当时觉得这世界整个疯了,在亚乐弥的心目中,弓勒姆怎么会比阿克斯还要优秀,要知道两天前亚乐弥,还在欢天喜地的等待着阿克斯,星域探险的回归。
琼斯满脑子问题的从餐厅出来,恰巧遇到了莫奈德导师,莫奈德导师苦着脸,正为明天昆虫学补考的监考资优生中,有一位临时生病,不能监考头痛不已。
碰巧遇到琼斯的莫奈德导师试探的问琼斯,明天是否有空,不知为什么琼斯竟然就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这样才有了补考前的一幕。
当弓勒姆亲眼看到琼斯后,马上觉得似乎荒蛮之造物纳曼杰蕾丝真神的神恩也失去了作用,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双手也开始发抖。
前来监考的莫奈德导师,并没有发现到这一切,他站在讲台上,清咳一声,就开始吓唬在座的补考者:“好了我可爱的学生们,你们马上就要面临你们一生中最艰难的补考了,因为蔚蓝之桥学园最近一百年来,还从未有一名学生在我的手中,作弊成功。要知道即使补考失败,你们也还是有别的机会逃过此劫,但是如果作弊被抓,恐怕就连任何的小小幸运都没了。最后我祝你们好运。”
听到莫奈德导师的这段话,台下的补考生们,都发出了一阵小声的“嘘”声。
莫奈德导师并不管这一切,只是吩咐三名监考资优生说:“毕列奇你发纹章学考卷,奈斯你发星域知识学考卷,琼斯你去发昆虫学考卷。”
琼斯一直呆呆的望着,脸色苍白的弓勒姆,听到莫奈德导师叫她的名字,才“啊”了一声。
旁边的毕列奇好心的,提醒她说:“莫奈德导师叫你去发昆虫学考卷。”
琼斯这才慌忙的拿起桌上的昆虫学考卷,开始走下讲台分发给补考生们。
看着琼斯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来,弓勒姆艰难的低下了头,不去看她,不知过了多久,弓勒姆听到一个熟悉而沙哑的声音说:“西姆给,你的考卷。”
这时候,弓勒姆心脏中的本来静止的绿色线虫,开始发出绿色光芒,继而弓勒姆血液也发出莹莹绿光,最后连肌肉与骨骼都发出绿光,绿色线虫们开始蠕动起来,并有序的向心脏正中的,神秘符文中,蠕动而去,越来越多的绿色线虫,开始填充到符文的纹路中。
弓勒姆头也不抬的,摸过琼斯递过来的昆虫学考卷,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平静的说:“非常感谢,埃莫利亚。琼斯同学。”
接着弓勒姆耳边听到一个哀求的声音说:“别这样西姆,真的我求你。”
弓勒姆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但是他似乎还是没有勇气抬头,只是说:“埃莫利亚。琼斯同学,您应该给后面的补考生们发试卷了。”
弓勒姆听到琼斯颤抖的长长呼吸声,渐渐远去,不一会莫奈德导师看了看怀表说:“好了诸位同学,可以答卷了。”
弓勒姆拿起笔,平静的开始答卷,这张补考卷难度只能说是一般,对于弓勒姆现在的脑筋来说几乎没有任何难题。大约不到半小时,弓勒姆已经做到了最后一题。
在这半小时里,弓勒姆心脏中的神秘符文,被绿色线虫布满的体积,大约由原来的十分之一增加到了四分之一。渐渐的弓勒姆身体中,所有的绿色光华都越来越暗淡,最后一切都又静止了下来。
第四十章辛纳维斯的优良情操
只是一瞬间,弓勒姆突然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嘴巴里连一滴的唾液都没有,甚至觉得连眼窝都深陷下去,手也不停的都动起来,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莫奈德导师其实是一名相当仁慈的老师,他所讲的“最近一百年来,还从未有一名蔚蓝之桥学园的学生在我的手中,作弊成功。”只是因为,这些年来,他还从未抓过任何一名考生作弊。
事实上一旦补考正式进行,他就坐在讲台上,不知道翻起了一本什么书籍,根本不理下面的补考事宜。显然把监考的重任,一股脑的都交给三位资优生。
琼斯一直默默看着弓勒姆答卷,不知为什么,看到弓勒姆的脸色恢复了平静,理也不理别人的奋笔疾书,琼斯的心里隐隐有一种不甘。
良久,琼斯发现弓勒姆一下子变得不对劲了,他先是脸色一下变得惨白,然后双手发抖,似乎连字都有些写不下去了。
看到弓勒姆的异样,琼斯快步走到了弓勒姆的桌前,关心的问:“西姆,你怎么了,有何不妥。”
弓勒姆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止住了双手抖动,抬起头来对着琼斯笑着说:“我很好,没有任何不妥。只是昨晚没睡好罢了。”
说到这弓勒姆,想了想艰难的抱歉说:“琼斯刚才我太失态了,抱歉。等以后有时间,我请您和比托诺先生一起用餐,当做给您赔罪。”
这时候莫奈德导师和其他二名监考学生也觉得,似乎发生了什么,齐齐向弓勒姆这边看过来。
弓勒姆艰难的站起来,把考卷合上,向莫奈德导师说:“抱歉这位师长,我身体实在不适,不得不提前交卷了。”
莫奈德导师看了看弓勒姆惨白的脸色,快步走到弓勒姆身边,接过他的考卷说:“这没什么,年轻人,你到了我这种年纪就会知道,无论什么都没有自己的身体更重要,我会向学园说明,看能不能再次给你一个补考机会。”
弓勒姆没有多说,只是微微鞠躬,礼貌的说:“对您的好心帮忙,我致以十二万分的谢意。”
莫奈德导师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弓勒姆的答卷,微微一愣,又仔细的看了一下,欣赏的说:“谦逊的年轻人,以你的答卷看起来,你似乎并不需要,我的解释。你可以叫我莫奈德导师,在蔚蓝之桥学园教授‘社会比较学’,欢迎你来选修我的课。”
说着又问弓勒姆:“看起来,你现在需要同窗的帮助,我觉的叫毕列奇扶你,去学园医生处更好。”
还没等毕列奇回答,弓勒姆流露出一种拒人千里的淡淡微笑,仪态突然就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上位者威严,微微躬身说:“尊敬的莫奈德导师,我的情形没有您想的那么严重,我只是昨晚没有睡好而已。万分感谢您的好意。”
莫奈德导师仔细打量了弓勒姆两眼,学究式的回应说:“一个典型的伯克庞沃德式拒绝。那么如您所愿,我的爵爷。”
弓勒姆没有回答,只是又向琼斯也微微一笑,努力的保持身形,慢慢的向教室外走去。
直到弓勒姆消失,资优生毕列奇开口问:“莫奈德导师您怎么知道,这位同学他是一名爵士的。”
另一名资优生奈斯突然开口说:“你学过那怕一丁点‘社会比较学’就会知道,这位爵士的贵族气息,我离着彼得拉山峰都能感觉得到。何况是莫奈德导师。”
莫奈德导师拍拍手说:“好了好了,我们继续监考。各位考生把心重新放到考试中去,因为刚才的突发事件,考试将延长二十分钟。”
弓勒姆走出了考试教室,马上就觉得荒蛮之造物纳曼杰蕾丝真神的神恩,重新降临在自己身上,一刹那,刚刚因为见到琼斯而忧伤到极致的心情,一下子变的淡了许多,并且弓勒姆竟然发现自己身体那么难过的根源,竟然是饥饿难当。
在郁郁葱葱的蔚蓝之桥学园校园,看着来来去去的欢乐同窗,弓勒姆浑身颤抖着难过的想:“难道历史上那些荒蛮术士都是疯子,是因为战斗中的饥饿所导致的吗。为何上一分还毫无饥饿感觉,下一分却觉得已经快要饿疯。”
不过对现在的弓勒姆来说,对自己体质的探考,显然没有填饱肚子重要。
只是离弓勒姆最近的餐厅,无疑就是蔚蓝之桥学园餐厅,可惜在这样的风口浪尖,弓勒姆如果不是真的疯掉,无论如何是不会前去的。
弓勒姆决定,还是去蔚蓝之桥学园临近的一家,相熟的名叫“烹煮好味”的餐厅用餐。
打定了主意,弓勒姆咬紧了牙关,猛的一提气,奔跑起来,毕竟在蔚蓝之桥学园全身颤抖着,一步一步的挨到餐厅,也实在是太伤害自尊。
就在弓勒姆奔跑着离开了蔚蓝之桥学园不久,琼斯双眼有些红肿的冲下了组织补考的教学大楼,哀伤的四下打量,却一无所获。
弓勒姆不顾路上有些行人的惊异目光,狂奔进了“烹煮好味”餐厅,冲到离门最近的餐桌。
坐下后弓勒姆已经觉得自己,已经可以算奄奄一息了。
“烹煮好味”餐厅只是一家相当普通,但是口味儿较好的餐厅,餐厅的生意不错,所以大厅非常宽大。
大厅基本是一些学者之城餐厅最简单的装饰,楼上也有几间包厢,不过一般只有附近学生生日之时,才会开张。
不过即使是这样的餐厅,对三天前的弓勒姆来说,也算是相当之好,事实上每当蓝寇其不在,弓勒姆不是在蔚蓝之桥学园餐厅就餐,就是来到这里。
这时的时间还不到中午十一时,“烹煮好味”餐厅中只有弓勒姆一位客人,餐厅侍者瓦特斯,微笑着走到弓勒姆身边,却被弓勒姆的脸色吓了一大跳,瓦特斯吃惊的说:“弓勒姆爵士,您的脸色怎么那么的憔悴,我觉得您现在应该是去诊疗院,而非是餐厅。”
弓勒姆无力的打断他的话说:“多谢您的关心瓦特斯,不过我比您更了解自己的身体,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大份‘鲜烹百味套菜’,请您马上给我准备好。”
听到弓勒姆点了“鲜烹百味套菜”,瓦特斯惊愕的说:“‘鲜烹百味套菜’可是十二人份的套菜,如果您是准备宴客的话,不妨请上楼上的包厢。”
弓勒姆注视着瓦特斯惊愕的脸,想着他无聊的好奇心,几乎想要将他扼死。
最后弓勒姆只好先掏出两枚双金贝尔,递给瓦特斯说:“瓦特斯先生,一份‘鲜烹百味套菜’如果在十分钟之内上桌,剩余的钱算您的小账。”
两枚双金贝尔的疑惑,胜过任何辩论家的解释,这次瓦特斯接过双金贝尔,再没什么多余废话,急匆匆的向后厨走去。
由于“烹煮好味”餐厅的菜色都是炖菜,所以大部分菜色都是预先做好,稍稍加热就可上桌,所以不过五分钟,弓勒姆点的“鲜烹百味套菜”就已上桌。
菜一上桌,弓勒姆就狼吞虎咽的吃喝起来,不过就算是如此,弓勒姆的吃相仍可算是相当优雅。
瓦特斯在“烹煮好味”餐厅大厅的一角,看着弓勒姆,不过十几分钟就将足够十二人吃喝一顿的“鲜烹百味套菜”全部吃光,最后脸色红润的满足掩口,打了一个饱嗝,向自己点头致意一下,就扬长而去,目瞪口呆的呆立在那许久许久。
走出“烹煮好味”餐厅,弓勒姆很有一些起死回生的感觉,一边掏出了怀表看了一下时间,一边漫无目的走着。
现在的时间,不过是十点又五十四分,这样的时间对平日里懒散的弓勒姆来说,才算是一天的开端,不过今天他已经应付完补考,并大肆吃喝了一顿。
“虽然已算吃过午餐,不过为了庆祝补考成功,我还是应该去找瓦塔基、蓝寇其、辛纳维斯这三个家伙小酌一杯。”经常将用餐与饮酒加起区别的弓勒姆幸福的想。
不经意间弓勒姆回想到了刚才的伤心欲绝,不禁有些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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