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弓勒姆胡思乱想时,图南已经绕到了弓勒姆的身后,向弓勒姆发出了第二次攻击,仍是身躯猛地一弓,像蛇一样窜向弓勒姆的脚踝处,攻击弓勒姆的脚筋,弓勒姆第二次倒地。
从必南孚星域流传来的谚语中有一句是“有炮痕的土壤,不会被炮火第二次覆盖。”但是高明的战斗者,往往会利用人们心灵中的固有定势或弱点。
杜布拉先生的两名手下弗密达与弗迪拉,看到图南的第二次出手,眼中流露出的称赞目光转为激赏之色。
图南冷冷看着第二次倒在地上的弓勒姆,知道弓勒姆决不会再次站起来了。
第二次的攻击,图南加大了一倍的力道,他仿佛清楚地听到了弓勒姆脚筋的断裂声。
弓勒姆吓坏了,他不在胡思乱想,只是一味的想着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
看着黑暗中图南隐约的身影,弓勒姆心脏疯狂的跳动,他惊恐的想:“怎么办,我应该要怎么抵挡,这个疯子的再次一击,也许他下次就会割断我的喉咙。我应该攻击他,对,我要先下手为强。”想到这弓勒姆双手四下里乱抓,似乎想要找到一块称手的石头,但是周围什么都没有。
就在弓勒姆看着黑暗中的图南,想要先下手为强的攻击时,弓勒姆心脏正中的神秘符文散发出了一阵浑浊的绿色烟雾。
与此同时如果是在光亮之下的话,可以清晰的看到,图南身体的四周,也聚集起了淡淡的绿色雾气,这股淡淡的绿色雾气,不一会就慢慢转浓,并发出轻微的腥臭气味和微弱的光华。
而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对图南做出攻击的弓勒姆,觉得大事不妙,他认为自己唯一剩下的选择,就是向真神祈祷,祈求荒蛮之造物纳曼杰蕾丝真神的救赎。
于是弓勒姆悲切的大声说:“荒蛮之造物纳曼杰蕾丝真神您是我唯一的主,我想您衷心祈祷,求您惩罚眼前的狂徒。荒蛮之造物纳曼杰蕾丝真神,您是我终生的信仰与指引,求您拯救您最虔诚的信徒。纳曼杰蕾丝您是我唯一的信仰之源,您是我行在天上的主。纳曼杰蕾丝我是您最虔诚的羔羊,我愿把自己的一切奉献与您。纳曼杰蕾丝荒蛮之造物纳曼杰蕾丝真神您是我终生的灯塔与指引,我愿您永远与我同在。”
图南看着弓勒姆惊恐的脸,和悲切的祈祷声,觉得心中一阵快意,隐隐约约图南嗅到了一阵轻微的腥臭味道,图南以为是弓勒姆竟然吓的失禁,厌恶的一皱眉,觉得和这样的懦夫再计较什么真是有失男子汉身份,就想要转身离开,这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一动都不能动了。图南警觉的四下转头探看,突然不知为什么心里觉得自己很不对劲。
站在远处的弗密达与弗迪拉,看到了看到了他们毕生未见的恐怖景象。
弗密达与弗迪拉,在觉得图南已经彻底解决掉对手的时候,先是看到倒在地上的弓勒姆大声祈祷,随着祈祷声一股绿色的雾气慢慢包裹了图南的身体。
然后弗密达与弗迪拉看到,那股绿色雾气像有生命般,从图南的嘴、眼、耳、鼻甚至毛孔侵进图南的体内。
只是短短一会,图南的整个身躯已经变成了一大滩浓浓的浆糊,可是图南仿佛并不觉得痛苦,甚至好像没有察觉,他的头颅竟然在浓浓浆糊样的身体上,一圈一圈的转动着,脸上还可以隐约看出警惕的表情。
双手沾满血腥的弗密达与弗迪拉,生平第一次觉得窒息一般的恐惧,嘴里不约而同的呻吟出一句:“荒蛮术士。”
不过他们毕竟是久经场面的做黑者,马上回过神来,二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同时缓缓转身,轻手轻脚的快速走出了狭暗小巷,然后分成两边,飞速的狂奔远去。
第二十六章自省
图南终于发现了自己的不妥,他低下头,看到自己仿佛浓浓浆糊一般的躯体,张大嘴巴惊恐的大叫,然而嘴巴发出的不是声音。而是一阵浑浊扭动的,闪着光华的绿色烟雾。
这样的情景,显然让图南更加的恐惧,他惊恐的扭动着身体,随着图南身体的扭动,渐渐的疼痛出现了,并越来越猛烈。
恐惧、痛苦、懊恼积累到了顶点,一切的负面情绪,终于点燃了图南的灵魂与躯体。
图南化为了,闪烁着绿色光华烟雾的饵食,不一会作为饵食的图南已消失不见,只剩下那愈加庞大的绿色光华,径直飘向弓勒姆,渗进弓勒姆的身体。
弓勒姆吓得快要发疯了,他不知道那个该死的刺客,怎么会变成一堆浓稠浆糊,那堆浓稠的浆糊,还恶心的拼命扭动了好一会,然后一会浓稠浆糊消失了,化成了绿色光华,竟然钻进了自己的身体。
图南所化的绿色光华,最终涌入了弓勒姆心脏正中的那枚神秘符文中,随着绿色光华涌进神秘符文中,心脏中的绿色线虫,又开始有序的向符文中蠕动而去,不过现在这样的过程,弓勒姆却不仅不觉的心悸,反而觉得精力大振。
可怜的图南虽然有着优良的战斗素养,但他连低阶战斗职业者都不是,以他为饵食的绿色光华,显然效用不大,不一会就越来越暗淡,只使得那么两三条四四首尾相连的绿色线虫,填充到符文的纹路中。
然后弓勒姆心脏正中的神秘符文,再次随着心脏跳动了一下,随着神秘符文的跳动,一阵绿意盎然的光,在弓勒姆的全身轻轻荡漾,弓勒姆脚踝的伤痕悄然愈合。
时间过了良久,弓勒姆猛的站立起来,他似乎很想要大声喊叫发泄一下。
但是弓勒姆猛的闭上了嘴巴,没有发出丝毫声音,显然弓勒姆很怕自己像图南一般,喊出的也不是声音,而是一阵浑浊扭动的闪着光华的绿色烟雾。
闭上嘴巴的弓勒姆惊恐的,开始用双手在身体上试探的乱摸着,粗肥的脖子还在,大肚腩还在,肥硕的***和大粗腿也安然无恙,一切都好。
弓勒姆这时才长长出了一口大气,心想:“难道刚才的一幕都是幻觉吗?可是我只喝了几杯麦酒而已,怎么可能会出现幻觉,何况那么真实的景象会是幻觉吗!”
弓勒姆知道自己这么胡思乱想,是不会得到答案的,于是慢慢向着刺杀者,刚刚站立之处走去。
走了大约十步,借着昏暗的月光,弓勒姆清晰的看到,刚刚刺杀者站立之处的地上,赫然散落着,两件紧身皮装和两柄雕刻着黑暗蛇形的匕首。
弓勒姆觉得自己头皮一阵发麻,身体不由自主的缓步后退,后退了十几步,弓勒姆猛地反转身体,疯狂的向狭暗小巷的出口狂奔而去。
一路狂奔不止,弓勒姆直跑到来到自己租住的破旧公寓大楼前厅,才停下脚步。
从狭暗小巷到弓勒姆租住的破旧公寓大楼前厅,是一段虽然不长,却也不算太短的路程。
如果往常弓勒姆狂奔这么一段路程,一定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不止,但是今天弓勒姆连喘个粗气都没有,不过现在的弓勒姆,显然已经没有闲情逸致注意这些。
弓勒姆租住的破旧公寓大楼的租住客们,大都是学生,而弓勒姆冲进公寓大楼前厅的时刻,正是学生们结束晚间休娱,倦鸟归巢之时,所以公寓大楼前厅明黄色的灯光下,颇有几个学生模样的房客正来回走动着。
弓勒姆站立在公寓大楼前厅明黄色的灯光下,看着学生模样的房客们来回走动,心神渐渐安定下来,对刚才发生的一切,又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
这时公寓大楼前厅的门房斯库瑞对弓勒姆打招呼说:“嘿,您好弓勒姆爵爷,发生什么事了吗?我看您神色有些慌张?”
弓勒姆显然认为即使把发生的这一切告诉斯库瑞也只是白费口水,对事情毫无帮助,就回答说:“没什么,多谢您的关心斯库瑞先生,我只是走路走的快了些,”说着弓勒姆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说:“已经二十二点又四十九分了,看来我要回房间休息了。”然后弓勒姆向斯库瑞点头致意说:“那么晚安,斯库瑞先生。”
门房斯库瑞听到弓勒姆这么回答当然不会多说什么,也鞠躬回礼说:“祝好梦,爵爷。”
一些刚刚入住的房客,看到两人这样的做派,尤其是平时懒散、邋遢的门房斯库瑞彬彬有礼的模样,都忍不住轻笑出声。
弓勒姆没有注意这些,施施然的走进了自己一楼的房间。
走进自己的房间后,弓勒姆关上门,一***就坐在了自己的大床上,然后平躺了下来。
弓勒姆租住的公寓还算宽敞,主房是简洁的典型米哈格式的装饰风格,临街的墙上还有着一扇不小的窗户,只是因为过于老旧的关系,整个房间都显得有些斑驳了。
除主房之外,公寓还有两间配房,一间是浴室,一间是厨房。
当然浴室和厨房面积就都不太大了,不过说起来,这样的公寓,一个人租住还算舒适。
弓勒姆在床上躺了好一会,觉得脑袋还是昏昏沉沉,身上更是有又粘又痒的感觉,就站起身来,褪下了衣服,走进浴室。
在浴室的浴缸放满水后,弓勒姆就一***坐进浴缸,并努力的把身体缩在小号浴缸中,一边徒劳的想把全部的身躯,都浸在水中,一边双手拿着两块皂角块,在身上胡乱的打着。
这样乱弄了好一会,弓勒姆才觉得已经把自己清洗的非常干净了,他站起身来,并不用毛巾擦净身体,而是不管身上的水渍,舒服的任由身体自然变干。
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弓勒姆拖着湿漉漉的身体,给自己倒上了一杯微澜蔗味甜酒,打开了主房的窗户,然后***着身体,坐在了窗前的大软椅上。
喝了一口微澜蔗味甜酒,弓勒姆带着水珠的***身体感受着夜风的吹拂,一阵微微的凉意抚弄着弓勒姆的心头,弓勒姆满足的舒了一口长气。
每天睡前沐浴完后的这一时刻,可以算是弓勒姆最轻松、最惬意地时刻了。
这也是弓勒姆即使在最贫困之时,也坚持一定要租住公寓的重要原因之一。
不过今天即使在这样轻松惬意的时刻,弓勒姆心底仍然对那团蚀化了刺杀者后,又扑入自己体内的绿色光华,感到惶恐和不安。
只是这种惶恐和不安,以比之刚才减轻很多,这也让弓勒姆能以更加理智的心态,去解析整件事情。
弓勒姆又喝了一口微澜蔗味甜酒,开始自言自语的对自己说话。
对自己自言自语,这是弓勒姆从孤独的童年是就养成的习惯,每当遇到难以排解的难题时,弓勒姆总是自己对自己述说,以便寻找到某种答案或仅仅只是获得心灵的慰藉。
只见弓勒姆自言自语的对自己说:“好了,我必须冷静下来,紧张并不会让事情变的轻松起来。我现在应该仔细的想想,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看就让我从离开‘紫***绪’酒吧想起。”
弓勒姆歪了歪头,又自言自语的说:“我离开了‘紫***绪’酒吧后,就想回到租住的公寓休息,但是发现普罗达米神父送的,浑浊绿色精石不见了,于是开始寻找,却巧合的拾到了一个署名“波挪威克。哈诺”的皮袋,打开皮带后就突然醉倒了。”
说到这弓勒姆眉毛皱了皱,轻声说:“这是一个大疑点。”
然后弓勒姆继续自言自语的说:“然后我醒来了,突然觉得很饿,似乎连一秒钟都无法忍耐,我找到了一家必南孚星域风格的名叫‘大棒烤腿肉’的烤肉店。这是一家有着新鲜自酿的麦酒,和美好烤猪腿的很棒的烤肉店。而且里面那位名叫弗达倪的,有着健美长腿和大胸脯,笑容很甜的开店女,对我好像颇有好感。不得不说她有着超人一等的眼光。”
想到这,弓勒姆脸上露出了无耻的微笑,似乎回想品味了一下弗达倪的,健美长腿和大胸脯以及甜美笑容,才又接着延续自己的思路:“和弗达倪约好我会三天后,再次光临‘大棒烤腿肉’就餐后,我就离开了‘大棒烤腿肉’。然后我就想要回来租住的公寓楼。在回公寓楼必经的狭暗小巷上,我遭遇到了可耻的刺杀。”
想到这弓勒姆仍是一阵恐惧,以至于又喝了一大口微澜蔗味甜酒,弓勒姆才平复情绪,继续自己的思路:“那个刺杀者第一次,似乎是攻击了我的脚后跟,让我摔倒在地,第二次我则可以清楚地记得,他是在我脚后跟上,补上了狠狠一刀。”
自语到这,弓勒姆双手不由自主的,伸向脚踝处,仔细的摸来摸去,脚踝处什么伤痕都没有。
“那两次攻击,绝不是错觉。”弓勒姆摸着自己毫无损伤的脚踝,自言自语的说:“然后怕那个疯狂刺杀者的第三次攻击,会割断我的喉咙,我想要先下手为强,我似乎是想要拿起地上的石头砸他,但是地上什么都没有。这时我已经感到了绝望,于是我向荒蛮之造物纳曼杰蕾丝真神做起了最后的祷告。然后那个该死的刺杀者,就莫名其妙的被一阵绿烟或绿光什么的,腐蚀成了一堆浓稠浆糊,最后那阵绿烟或绿光什么的,在蚀化了刺杀者后,扑入我体内。而我却是全身无伤,精力充沛。”
想到这,弓勒姆突然觉得灵光一闪,重新梳理了一下思绪自语说:“我祈祷,然后那个该死的刺杀者就化成了浆糊。但是绝不会是神罚。即使刺杀荒蛮之造物纳曼杰蕾丝真神教派的图尼彼二世教宗,恐怕纳曼杰蕾丝真神也不会降下神罚,直接介入凡人的斗争,这可是真神最大的禁忌啊。那么,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突然一个念头冲进了弓勒姆的脑袋,弓勒姆的眼睛一下子睁的很大,脸上流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喃喃的自语道:“难道刺杀者是被咒杀的,那,那,我,我,难道我拥有着术士血脉。我是一名荒蛮术士!”
第二十七章强大威能
弓勒姆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竟然激动的满脸通红,额头也津津的出现了汗渍。然后弓勒姆凭借着自己微薄的博学基础,开始了无尽的遐想:
“泰勒格塔大星域因为亿万年来在诸位真神的引领之下和虫族战斗不已的关系,战斗职业者隐隐要比非战斗职业者之地位高出许多。
在泰勒格塔大星域的流传史诗中,在泰勒格塔大星域普罗大众的心目中,每种战斗职业者,都有着不同的意味。
武斗系战斗职业者,象征着泰勒格塔大星域人类之盾。
每当虫族施虐之时,站立在最前方抵挡虫族之人,必定是武斗系职业者。
他们或是一手持盾,一手舞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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