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一块还带着焦黄猪皮肥瘦相间的猪腿肉,一咬下去,满口都是肉香。
“大棒烤腿肉”自酿的麦酒,虽然不使用什么专门的酿酒麦种,但是也还是真材实料的上好新鲜大麦,喝到嘴里也是清香、沙口。
一阵狼吞虎咽,弓勒姆就把五根烤猪腿和四大杯麦酒吃喝的精光。
弓勒姆满足的,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觉得对肚子的照顾刚刚好,只是满手的油污,实在不知要怎么处理。
弓勒姆仔细四下打量了“大棒烤腿肉”店内几眼,发现实在没有专门的洗手之处。
正在弓勒姆打算,咬咬牙就这么算了,打回到家再仔细洗刷时,弗达倪微微笑着,来到了他的身边。
看了看弓勒姆油油的双手说:“怎么了,这位绅士大人,看您的样子,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弓勒姆笑了笑说:“没什么,不得不说您店中的烤猪腿真实非常美味啊。可是。。。”
弓勒姆正想问,哪里有洗手之处,又转念一想:“问一位小姐哪有洗手之处,那也太失礼了啊。难道来了这种,必南孚星域风格的餐厅,我马上就沾染了必南孚星域人的那种无礼、直白嘛。”想到这,弓勒姆连忙尴尬的转口说:“这真是美好的一餐,我以后一定再次光临,多谢您。”
弗达倪本来正在笑盈盈的等待弓勒姆,问自己去哪,清洁双手,没想到弓勒姆突然改口,弗达倪不解的一愣。
不过女生本来就比男性早熟,再加上弗达倪女性的直觉,使得她没有太费力就意识到了弓勒姆改口的原因。
从小就在家中店里照顾生意,又是练习弓箭系这样的战斗职业,所以处事一向大气的弗达倪,不知为什么,一下子就腼腆的满脸绯红,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又有些生气,却又不知道气些什么,就反客为主的死死盯着弓勒姆,有些嗔怪的看着。
弓勒姆被弗达倪这样一看,也觉得感觉很怪,转念一想就想解释,可是也不知道解释些什么,一向在女生面前,很腼腆的弓勒姆也尴尬的涨红了脸,满脸干笑。
不知为什么,突然弓勒姆和弗达倪之间的氛围,就有些暧昧起来。
弗达倪看到弓勒姆面对女生时,比自己还尴尬,容易害羞,慢慢心里就平静下来,不知为什么心里还有点高兴,就小声说:“跟我来,洗手槽在外面,”然后画蛇添足的又说了一句:“不像你想的那样在那种地方洗手了。”说完弗达倪就觉得不对,又一下子满脸绯红,转头向“大棒烤腿肉”的店外面走去。
弓勒姆也有些慌张的站起身来,紧紧跟着弗达倪走出了“大棒烤腿肉”的店外。
随着弓勒姆走出“大棒烤腿肉”店外,一个眼光包含的恶意已经冒出火来的瘦高青年,也忍不住站起了身来,似乎想要冲出店外将弓勒姆暴揍一顿。
坐在青年身边的,一位看起来有点年纪的沉稳男子沉声说:“图南,坐下。”
站起身的瘦高青年图南,似乎不甘心就这样,看着弓勒姆平安离去,又不敢违背沉稳男子的话语。
沉稳男子双手交叉,慢慢说:“图南你和弗达倪一起长大,我很知道你对弗达倪的感情。可是你也应该知道,弗达倪一直都没有喜欢过你。弗达倪心中的男人正是有着良好教养,举止优雅的高贵男子。”
图南听到这,失态的打断了沉稳男子的话说:“杜布拉先生,难道刚才那只肥猪,就是所谓有着良好教养,举止优雅的高贵男子。”
沉稳男子杜布拉冷冷的反问:“如果他不是,你为什么刚才想要冲出去为难他?”
图南哑口无言,憋得满脸通红,喘着粗气,竟然用一种狠毒的目光盯着杜布拉。
杜布拉叹息了一声说:“图南,你应该知道,弗达倪就在上月已经突破到战斗职业初阶弓箭手了,她才二十七岁。‘大棒’一定会将她送进学者之城的某一学园学习。”
杜布拉声音回复到冰冷继续说:“弗达倪在初级的平民学校里,接触不到能让她倾心的男子。但是如果到了中级的学园之中,你还认为弗达倪,会永远结识不到能让她倾心的男子吗?你又能阻止几次?何况你图南是一个做黑者,‘大棒’是绝不会让他的女儿,再次嫁给一名做黑者的。”
图南听完杜布拉的这席话,不仅没有变得沮丧,脸上的表情反而更加凶狠,他猛的再次站起来说:“杜布拉先生,我不知道,我可以阻止弗达倪几次,但我知道最起码这次,我会烧烤了这头肥猪。”说完图南头也不回的向“大棒烤腿肉”的店外走去。
杜布拉看着图南头也不回的走掉,脸上露出欣赏的表情,对围坐在身边的几个人说:“没想到来到‘大棒’的店里怀旧,会看到图南这样坚持的一面。”
然后杜布拉举起麦酒,满足的喝了一口又说:“弗密达、弗迪拉你们去跟上图南,不要叫他做的太过分。不过如果不幸真的发生,你们就帮忙加以处理。”
说着杜布拉又喝了一口麦酒说:“图南发泄完,你们打断他的手脚,然后带他来见我。”
不知大难临头的弓勒姆,在弗达倪指明的洗手槽洗完了手后,恢复了举止的优雅,对弗达倪微笑着说:“多谢您了,您真是照料周到。”
然后弓勒姆从怀里拿出了一枚双金贝尔说:“无法表达对您的感谢,只能失礼的请您收下这枚双金贝尔作为小账。”
弗达倪脸色一下变得非常难看,盯住弓勒姆一会尖声说:“又是一枚双金贝尔,您怎么会算失礼呢,像您这么大方的大人,怎么会做什么失礼的事呢?”
弓勒姆看着弗达倪的脸色,听着弗达倪的语气,再是愚笨,也意识到了不对。
弓勒姆讪讪的收起了那枚双金贝尔,不知该说些什么。
弗达倪看到弓勒姆收起了双金贝尔,脸色变得好看了点,但是还是恨恨的说:“怎么了这位高贵的大人,怎么那么失礼,赏给我弗达倪这样,餐馆小小前台侍应的小账,也能收回。”
弓勒姆虽然两天间,因为地位改变和心脏中的绿色线虫种种神秘元素,性情渐渐变得不可捉摸。但是当他单独面对一名漂亮的女生时,却还是和以前一样无用,不过弓勒姆还是有着自己的特殊之处,那就是坦露真实。
弓勒姆不在矜持的保持优雅,苦笑着说:“请不要叫我什么高贵的大人,弗达倪小姐。对不起,我,我知道自己太失礼了,我真的只是想表示自己的感谢,绝没有看不起您的任何意思。请您叫我弓勒姆好了。我真真正正的没有其他意思。”
然后弓勒姆真诚深深的鞠躬说:“对不起,请您务必原谅我的失礼。”
弗达倪看着弓勒姆紧张的满头大汗,油油的胖脸,虽然没有看到他那种优雅仪态时的心动,却有另一种淡淡感动和亲近,就笑着说:“你叫弓勒姆是吗?原谅你了。对了你是在附近求学的学生吗?”
弓勒姆回答说:“我是临近‘蔚蓝之桥’学园的学生。”
弗达倪就有些兴奋的说:“呀,你也是初阶职业者啊?我上月才刚刚突破到弓箭手,正要去蔚蓝之桥学园求学,下个学年我就要称呼你学长了。
弓勒姆礼貌的回答说:“能成为您的学长,那真是太荣幸了。我是博学士这样的非战斗职阶,可没有您这样战斗职阶前途远大啊?”
弗达倪听到弓勒姆的恭维高兴的说:“你说什么啊,博学士也很了不起啊。对了弓勒姆学长你下一次你再来‘大棒烤腿肉’,到时我请客,这家店是我父亲的店子。欢迎你带着朋友一起来。”说到这弗达倪故意沮丧的说:“恐怕像你这样的豪客,不会再来这样的店子了吧。”
弓勒姆连忙说:“怎么会呢,我过几天就来,”
弗达倪更加沮丧的说:“过几天就来,一听你就是敷衍啊。”
看着弗达倪的沮丧脸色,弓勒姆试探着说:“那我三天以后来怎么样呢?这几天我还有事处理。三天后一定来。”
弗达倪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说:“既然你那么坚持想来的话,那么三天后的晚餐,我等你噢。天色很晚了,那么弓勒姆告辞了。”说完弗达倪扭头向“大棒烤腿肉”的店里走去。
弓勒姆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弗达倪的背影,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变成,自己一定坚持想来了。
弗达倪快走到“大棒烤腿肉”店门前时,突然后头对弓勒姆说:“一名绅士一定要说话算话啊。”说着走进了“大棒烤腿肉”店。
弓勒姆知道自己智慧,根本无法猜对女生的心事,也就不再瞎猜,转身向自己租住的公寓走去。
在弓勒姆的身后,在暗处已经偷看很久,牙齿已经咬的出血的图南,悄无声息的跟在弓勒姆身后,等待着合适的下手地点。
第二十五章荒蛮术士
弓勒姆摸着饱胀的肚皮,迎着清凉的晚风,漫不经心的,边打着饱嗝,边向租住的公寓走去。
跟在弓勒姆身后的图南,用他那冰冷的目光,死死的盯住弓勒姆的后背。
此时的图南,那因为几大杯麦酒,而变得有些发昏的脑袋,已经被清凉的晚风吹拂的慢慢清醒。
作为学者之城做黑者中的后起之秀,“蝮蛇”图南一向以毒辣、深思而又善变著称。
今天本来是图南的好日子,杜布拉先生就在今天,提升他为西学区做黑者的头目,并带着他一起去“大棒烤腿肉”店饮酒,这意味着他在学者之城做黑者中的位次有了质的提高。
如果不是因为对弗达倪那无法说明的深深迷恋,再加上那几大杯麦酒的适时的冲昏头脑,图南是绝不会因为争风吃醋这样的小事,而违背杜布拉先生的意志。
跟在弓勒姆的身后,图南苦涩的一笑,心想:“没想到自诩拥有冰冷意志的我,也有那么冲动的举止,弗达倪你可知道我对你的爱意!只是不知道,杜布拉先生会让我品尝什么样的苦果。”
这时弓勒姆离开了主街,走进了街旁一条狭暗的小巷,图南知道自己的机会就要来临了。
弓勒姆走进小巷后,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有点不安,不过弓勒姆觉得也没什么,毕竟穿过这条人迹稀少的狭暗小巷,就会到弓勒姆租住的公寓了,而且这条狭暗小巷,弓勒姆已经走了六年多,一直平安无事。
但是弓勒姆还是想:“明天做完弥撒回来,我还是去找一间宽敞明亮的公寓好了。这样偏迹的公寓实在是太不方便。”
不过弓勒姆想换公寓的主意,显然出现的太晚了,弓勒姆身后紧跟的图南,显然已经觉得这样阴暗的环境正合适动手,于是轻轻拔出雕刻着黑暗蛇形的匕首,身躯猛地一弓,像蛇一样窜向弓勒姆的脚踝处。
奉秉杜布拉先生之命令,跟在图南身后的弗密达、弗迪拉看到图南的出手,眼中都流露出称赞的目光。
在泰勒格塔大星域中,一个平民或公民家的孩子,如果既没有杰出的战斗职业天赋,也没有聪明的头脑,那么几乎就完全没有了出人头地的机会。
之所以说是几乎没有,就是因为凡是都有例外,真神仍会为这样的平凡之人留有一条布满血腥的崎岖小路,能够到达那让人意想不到的高处,这条路就是成为做黑者。
正如杰出人文作家纳皮迪桑。帕波力格的名言“即使光天化日之下,只要有着人的存在,谋杀就还会进行。”所说。
即使诸位真神的光芒,照耀着整个泰勒格塔大星域。
但是暗杀、偷窃、欺骗、作伪等等等等罪行,只要人类还在存续,那么它们就永不会消失。
所谓做黑者其实就是这些黑暗行为的职业实施人。
做黑者顾名思义就是行于黑暗之中,做着黑暗之事之人。
他们一般都是以城市或街区为界限,划分成一个又一个团体。
做黑者除了自己经营一些上不了台面的生意,也受雇于豪商、官宦甚至一些荣耀的领主,替这些上位者们解决一些来自黑暗中的攻击或从黑暗中攻击他们的敌手。
因为做黑者大都没有什么战斗天赋,所以他们的出手都是快捷而凶残。
图南的出手无疑正是以最小的动作,最狠毒的手段,攻击敌手最无法防御的部位。
弓勒姆只是觉得双脚被冷风划过一般,一下跌倒在地上。
图南在划断弓勒姆的脚筋后,连一个停顿都没有,就倒退回了原处。
如果不是图南没有激发出斗气的天赋,永远不能达到中阶战斗职业,只是看他的战斗意识,就可以断定他那无可限量的前途。
弓勒姆跌坐在地上,无法出声,只是不知所措的摸着自己的双脚,这时候鲜血才从断裂的脚跟处渗出。
图南本来觉得割断了弓勒姆的脚筋,已经出了气,也并没有非要将弓勒姆杀死的意图,就想要离开。
没有想到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受伤的弓勒姆,竟然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眼睛惊恐的看着黑暗中图南隐约的身影大喊:“谁,你是谁,为什么要攻击我?”
图南看到弓勒姆居然站了起来,显然并没有被割断脚筋,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惊异,并没有马上再次攻击,而是慢慢后退,将身形彻底隐入了黑暗中。
弓勒姆看到敌人一言不发,后退着消失了身影,心里更加的惊恐,心里无限悔恨的想:“为什么我要呆在这该死的学者之城,如果听从卡布拉教授的劝诫,我现在,也许已经在勒姆星系的领主宫堡中,享受亿万人的膜拜和无尽的奉承与恭维。”
懊悔的一阵子,弓勒姆又想:“到底是谁要刺杀我,我在学者之城平安生活了七年,一直都是平安无事。刚以成为星域领主,就遭到了刺杀,难道真的是那些该死的变革者吗?他们想以杀死一名星域领主为噱头,吸引更多的心存不满的疯子加入他们!”
想到这弓勒姆有些绝望了,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那些变革者又怎么会知道我星域领主的身份呢?明确知道我星域领主身份之人,除了卡布拉教授就是银行中那些人了。米哈格皇室家族的博伟安泰爵士,也只是隐约猜到一些而已。但是卡布拉教授是绝无可疑的,而银行又有着严酷的规定,不得丝毫泄露客人的身份,那到底是谁呢?”
弓勒姆越想越觉得毫无头绪,一下又得到了一个猜想:“难道那个该死的奎比奇真的是狂信者,他的同伴来为他报仇了?”
正在弓勒姆胡思乱想时,图南已经绕到了弓勒姆的身后,向弓勒姆发出了第二次攻击,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