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惟西冷笑出声,“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绑架了她?”
白霁岚阴狠的盯着她们,意思不言而喻。
“目的?人家说杀人还有动机呢?绑架陆小鸥?我们俩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吗?”贺婧曈眼神凌厉,音量拔高。
“目的?你们心里清楚!”
“我们清楚什么?”聂惟西冷笑,恍然间意会过来,笑得快抽筋了,“艾玛!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即便你和小狐狸精如胶似漆我们也没时间没那闲心关注你们,更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用你的大脑好好想想!”
“不用找理由狡辩了,她所在小区的某个邻居看到她和两个陌生女人在一块,不是你们是谁?”
聂惟西翻了翻白眼,被他的推测雷得很想大笑三声,“曈曈,他这是赖上咱俩了?”
贺婧曈冷嗤,“这叫病急乱投医,让他诬赖咱俩呗,等那什么小鸥真的出现危险时,他就该明白了。”
“有道理。”聂惟西耸肩。
平静了这么长时间,白霁岚脑子里闪现过了好几个片段,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搞错了,可心里还是不愿意承认。
不可能的!一定是她们,只有她们对小鸥心怀怨恨。
“告诉我小鸥在哪?”
他很执着的相信她俩是罪魁祸首,聂惟西的个性他非常了解,从小就喜欢整人,喜欢玩新花样,说不定这次就是她的新玩法,想要试探他,以此威胁他和薄喜儿和好。
贺婧曈和聂惟西齐齐看向他,眼神中颇带怜悯,就好似在看一个精神病患者似的,“真是病得不轻!”
“走,跟疯子呆一块真让人受不了。”
俩人默契十足的准备离开,然而——
白霁岚似乎失去了理智,猛的伸手抓住了贺婧曈的手臂,将她摔到了冰凉的石板路上,幸好她手臂支撑得快,要不然脑袋就要遭殃了。
石板路上的石头虽然是经过打磨处理的,但凹凸不平,猛的摔下去,手臂又撑得用力,擦伤是难免的,血,很快便涌了出来。
聂惟西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红色的血液染红了她的眼睛,嘶吼道:“CAO你大爷的白霁岚!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简直就是人渣败类!”
贺婧曈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手臂和腿都是火辣辣的疼。
薄夜臣和陶靖阅赶过来的时候便看到这样一幅血淋淋的场景。
薄夜臣原计划下午带老婆去试婚纱的,可她电话一直打不通,蓦然想起她和西子约好去泡温泉,便向陶四要了“香润园”的号码,打过来询问。
问了之后才知道有个陌生男人闯进了老婆和西子的温泉房,顿时火气上涌,喊上陶四一块飙车过来。
“白霁岚!你不想活了吗?”薄夜臣愤怒的一拳挥过去,恨不得打歪他的脸。
聂惟西连忙跑过去扶起好友,心疼的问道:“曈曈,你没事?”
“死不了。就是疼……”贺婧曈吸了吸鼻子。
“夜臣哥,你先把曈曈送去医院,人渣留给陶四收拾。”聂惟西喊道。
薄夜臣依然放开了他,但眼神里汹涌的怒意足以将他淹灭,一字一句狠厉的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白霁岚!伤害我姐的那笔帐我还没来得及跟你算,你现在又伤了曈曈,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白霁岚擦拭着嘴角的血,“她们绑架了小鸥。”
“绑架个P!西子和曈曈压根就不屑于和你们沾上边,搞不好是跟人家跑了你还被蒙在鼓里!真是不长脑子!”
陶靖阅忍不住爆粗口,搁以前,他是怎么都不敢这样对大哥说话的,但现在情况不同了,他已经被他们三兄弟除名了,且列入了黑名单。
薄夜臣和聂惟东可是恨他入骨,毕竟薄喜儿是他俩的姐姐,恨是理所当然的,自己对他的感觉要稍微淡一些。
但今天之后,他不会再睁眼看他!
若非他和三哥来得及时,只怕西子也会受伤,敢伤害他的女人或者企图伤害他的女人,都是不容放过的!
“小鸥不可能背叛我的!”白霁岚狰狞着喊道。
薄夜臣满是心疼的看着怀中的老婆,心里溢满了自责,这已经是她第二次遭到人为的攻击了,都是他不好,没有保护好她。
“曈曈。。。。。。”
贺婧曈在看到老公的一刹那,眼泪就忍不住了,“呜呜……”
“乖,咱们现在就去医院。”边说边抱着她匆匆赶往医院,眼里满是担忧,同时心里涌动着火一般强烈的怒意,白霁岚!你负了姐姐还伤了曈曈,你还想在桐城立足吗?
或者说,你想和你父亲一样,蹲一辈子的监狱?
他们离开之后,陶靖阅冲上去给了白霁岚一脚,“混蛋!以前真是错看你了!”
聂惟西拿起桌上的杯子朝他脸砸了过去,“白渣渣,姐今天记住你了!既然你觉得是我们绑架了陆小鸥,很好!只要她再敢在桐城出现,姐见一次搞她一次!我会让你为今天付出代价!”
说完,便走了。
陶靖阅在背后对媳妇竖起大拇指,霸气!
临走时,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白霁岚,“以前,我们敬你是大哥;以后,别让我们再看到你!”
等他们都离开后,白霁岚才明白自己今天弄错了,他一直都很理智的,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呢?当得知小鸥不见的时候,他压根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脑海里第一反应过来的人便是贺婧曈和聂惟西,上次见面时她们说的话,充分的表现出了她们对小鸥的恨意。
不是她们,又会是谁呢?
忽然,脑子里闪过了一个人影,他脸色瞬间苍白,挣扎着爬起来,猛的摇头:不会的!不会的!
……
*****
医院。
在薄夜臣强烈的要求下,医生给贺婧曈做了个全身检查,当所有的结果都出来显示她没事时,某男还是不大放心。
“医生,她流了这么多血都没事吗?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之类的?”
“薄少尽管放心,尊夫人受的是皮外伤,流血也是正常的,回去后注意休息多吃点补血养血的食物,还有,这几天伤口最好不要沾水,以免感染。”
“关于补血养血的食物,你给我列个单子。”
薄夜臣非常自如的说道,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
“……”
医生满脸黑线,但还是点头了。
聂惟西看到好友没事终于放下心来,拉着她的手,“曈曈,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幸好你没事,要不然我非拖刀宰了那个混蛋不可。”
“他真的是直接闯进来的?”薄夜臣的脸色阴郁。 “可不是吗?要不是我和曈曈反应敏捷套好了睡袍,就便宜那个该死的混蛋了!”聂惟西愤愤的握拳。
“媳妇,没被他看见?”陶靖阅脸色也很难看。
“当然没有!以我和曈曈的聪明才智早就猜到了来人不可能是你们,所以立马跳出了温泉池。”
“该死!”薄夜臣脸上如同罩了一层寒霜。
贺婧曈气恼的说道:“从此以后,他就是我的头号仇敌!”
“拉仇恨的后果很严重!”陶靖阅撇嘴。
“陶四,找人修理他一顿。”薄夜臣的愤怒还没有消除。
不光伤了他老婆,还擅自闯进她泡温泉的房间,真是狗胆包天!
忽然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本以为是护士过来了,却不料进来的是薄喜儿。
“喜儿姐,你。。。。。。怎么来了?”聂惟西吱吱唔唔的问道。
“我都知道了。”薄喜儿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薄夜臣、贺婧曈、聂惟西、陶靖阅四人面面相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白霁岚那混蛋给喜儿姐打电话了?
“你们不用猜测了,不是他给我打电话,而是我去‘香润园’的时候碰到他了,那里的老板跟我很熟。”
“姐,他没有伤害你?”薄夜臣拧眉。
薄喜儿摇了摇头,“他伤害不了我。”
这句话可谓一语双关。
“喜儿姐,你真的。。。。。。彻底放下了吗?”聂惟西小心翼翼的问道,毕竟她和白霁岚好了那么多年,还怀了他的孩子,虽然已经打掉了,但过往的感情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抹灭的。
薄喜儿知道他们在担忧什么,笑了笑,“他那样的人不值得我伤心,你们尽管对他打击报复好了,不用顾忌我的感受,等夜和曈曈的婚礼结束后,我准备离开一段时间。”
“离开?”四人异口同声。
“呃。。。。。。是工作需要,公司今年准备往希腊方面发展,听说那儿环境还不错,所以我决定过去住住。”
薄喜儿故作轻松的回道,其实她真正的目的是:养胎。
“……”
四人理所当然的以为她是需要出去散心,毕竟,时间太巧合了!
“就冲他把曈曈推到在地这一项,便可以判他死刑了,如果当时先着地的是脑袋而不是手臂,后果有多严重想必你们都能想得到,他已经不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白霁岚了,他变了,变得。。。。。。很恐怖,很疯狂,很不理智。以前的那个人,已经死了。”薄喜儿声音冷静。
“……”
薄夜臣的神色凛冽,他当然知道白霁岚的行为是什么,所以,他不会放过他!
敢伤害他的女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确实很。。。。。。恐怖。”贺婧曈给出中肯的意见。
聂惟西掀了掀眼皮,“我觉得他有点人格分裂了。”
“再也不是我心目中那个优雅淡定的大哥了。”陶靖阅补充。
“可悲。”
……
一瞬间,大家都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中,曾经那么儒雅温润的男子,怎么就变成这样呢?难道说他以前的行为都是伪装的?
世事无常,人心变幻莫测,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
休息了几日之后,贺婧曈手臂和腿上的伤基本愈合了,但疤痕还在,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它的由来。
因为这个伤疤,原定好的婚纱不得不重新修改。
南华堇很头疼,忍不住责备准新郎,“婚礼的前两天还让老婆受伤,偏偏是手臂那么重要的位置!你真是气死我了!我设计的婚纱就这样被你们给毁了。”
( ̄_ ̄|||)
薄夜臣满头黑线,他没保护好老婆是事实,他无力反驳。
“我觉得这方面你应该学学我大哥,他宠老婆是出了名的,谁要是敢动他老婆一根汗毛,他会毫不犹豫的把他丢出去喂狼,或者是丢到非洲难民窟去自生自灭,总之,他折磨人的手段很残忍,也很犀利。”南华堇笑容优雅的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
薄夜臣额上青筋猛跳,“。。。。。。你大哥?”
“嗯,他叫滕靳司,我有他的电话你要不要?你要是觉得有认识他的必要我可以帮你们搭线,我小嫂子她应该和你老婆合得来。”
“……”
他怎么觉得这句话听起来那么的别扭啊!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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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滕靳司和南华堇出自偶的上篇完结文《豪门盛宠:老婆,我只疼你!》
万字更毕,亲们晚安~~~
140 浪漫的一天(5000)必看~
婚前的准备工作很繁琐,幸好有两家大人全权操心,薄夜臣和贺婧曈相对来说要轻松许多。
但薄夜臣隐隐觉得自己需要做些什么来证明自己的决心,当初俩人领证的时候完全是出于一种无奈,相互之间没有半点好感,更别说喜欢了。
猛然间想起南华堇的话,心里的自责又加深了一层,更加觉得有必要好好补偿老婆丫。
他给聂惟东打电话,发现他最近上火得厉害,根本就静不下心来听自己说话媲。
“你,被人追杀了?”他半是开玩笑的问了一句。
'是我在追杀别人。'
“呃。。。。。。我记得你是名检察官,名气还不小。”
潜台词便是:追杀别人这种犯法的勾当不是你能做的,被抓到可就不妙了!
'我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
“哦?是个女人?”薄夜臣尾音缓缓上扬。
聂惟东似乎不愿意提这事,颇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找我有事吗?'
薄夜臣想,他显然对某个女人执着得入魔了,也不知道是好事呢还是坏事,看来他帮不了自己。
“没事,就是问问你。”
'那再联系。'
“嗯。”
挂完电话后,薄夜臣手指轻叩了两下桌面,有意思!
然后慢悠悠的给陶靖阅拨了个电话,他想,这回应该没找错人?
'三哥,找我绝对没差哦!'陶靖阅神秘兮兮的笑道,然后叽里咕噜的给他出了一堆主意,讲得眉飞色舞。
薄夜臣听得很认真,可他还是觉得没说到点子上去。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电话那端沉吟良久,'你有向曈曈求婚吗?'
这回轮到薄夜臣深思熟虑了,他细细的想了一遍他们从相遇至今,“没有。”
'所以,你缺的就是这重要的一步!'
薄夜臣没有说话,相当于默认了。
'我觉得你应该向嫂子郑重的求一次婚,让她永远的记住,让她有一种幸福得飘飘然的感觉,即便是清醒过后她也会觉得你很重视她,这样会给你们之间的感情带来一次质的升华。'
“呃。。。。。。还有别的吗?”
'这才是最关键的杀手锏,其他的压根就不需要了!你知道吗?一次震撼性的求婚会给人留下长久而深刻的印象,绝对比别的任何补偿都有用。'
薄夜臣很认真的想了想,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一件记忆深刻的事情远比多件不轻不重的事情要有用得多。
“好,就这么办。”
'三哥,需要我发个样本给你么?'陶靖阅很好心的询问。
“嗯,发到我邮箱。”
薄夜臣觉得这事他自己不在行,要个样本参考一下也不错。
陶靖阅的办事效率快得没话说,半天时间便将样本发到他邮箱了,他兴致勃勃的点开,表情由开心到平淡,然后是扭曲……
当看完整个样本之后,他默默的吐了三斗血。
立马打电话给陶靖阅,劈头盖脸的将他骂了一顿,“你这是故意坑我?”
'天地良心!三哥你到底有没有用心看啊!字字句句都体现出了我的用心良苦,我这可是豁出去的帮你啊!'
薄夜臣额上挂满了黑线,声音阴沉冷洌,“我看你就是故意耍我!”
'三哥,你也太伤我心了!这样问你,你知道什么叫浪漫吗?'
“。。。。。。不知道。”
薄夜臣在心里咆哮:我知道了还问你干嘛?!
'简单来说,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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