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瞧瞧她的说辞,俨然把自己当做了圣母玛利亚,开始普及起了广大民众。
“阮小姐,你已经恢复记忆了?”
贺婧曈问得毫无预兆,却戳到了点子上。
阮梦萦仅仅错愕了一秒,很快反应过来,低眉喝了口奶茶,“嗯,基本恢复了。”
“那恭喜你了。”贺婧曈似乎很诚心的祝贺。
她一副笑眯眯又无所谓的态度搞得阮梦萦心里都没谱了,眼前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脏?听了这么多都没有半点反应,她是故意装的?
俩人心里都打起了各自的小九九,气氛很怪异。
“贺小姐和波bo认识多久了呢?”
“不久,几个月而已。”
阮梦萦心里一喜,才几个月,那我的胜算明显大了许多!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贺婧曈在心里鄙视:艾玛!查户口呢!
“我们呀,初次见面很劲爆,后来才发现是一个误会,我从小一块长大的闺蜜西子竟然是他的表妹,还有哦!我爷爷和他爷爷是旧友。”
她言笑晏晏。
阮梦萦的脸却一寸一寸的黑了下去,指甲深深的掐进肉里,她知道自己缺的便是这些,要想进薄家的门,自己的身份……
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激灵,她在想些什么,任务还没完成,任何其他想法都是多余的。
“劲爆?怎么个劲爆法?”她满脸的兴趣盎然。
贺婧曈故作羞涩的抿唇,“这个嘛。。。。。。就不好说了,要不,你自己问他。”
她这一招很巧妙,很精要,直直的戳中了阮梦萦的心坎,让她有气没处撒。
阮梦萦起身,“我出来的时间不能太长,不然波bo又要骂我不注意身体了。”
贺婧曈无所谓似的笑了笑,“朋友嘛,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
阮梦萦气极,她在心中计算着薄夜臣赶到的时间,眼角若有若无的飘向一旁的喷水池,慢慢走近它,“哇!这里好像是个许愿池欸!”
她貌似很惊喜的欢呼,同时低头在包里翻找硬币,没翻到,只能看向贺婧曈,“你要不要过来许个愿?”
贺婧曈走了过去,从钱包里掏出一个硬币递给她,她才不要相信这么幼稚的许愿池。( ̄_ ̄|||)
让她没想到的是,阮梦萦并没有接过她手里的硬币,而是直直的倒向许愿池,那里面的池水虽然不是很深,但这样倒下去也会呛得很厉害。
这一意外让她傻眼了,以至于站在那儿呆愣了几秒。
薄夜臣走过来便看到贺婧曈将阮梦萦推到许愿池里,事实当然不是那样,但从他的角度看,就是那么一个精心策划好的假象。
“梦萦!”他喊道。
贺婧曈诧异的转身,乍然明白了,原来自己掉陷阱里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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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离 开
阮梦萦撕心裂肺的喊着“救命”,就好似受了欺负一般。
贺婧曈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真是个有心计的女人,连苦肉计都用上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薄夜臣小跑过来,径直走到许愿池旁将阮梦萦拉了出来,期间不曾给过贺婧曈任何眼神,所有的关心都放在池中扑腾的女人身上。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关怀中带着责备的语气媲。
阮梦萦瑟缩着往他怀里钻,可怜巴巴的语气,“我不小心踩着了一颗小石子,滑了一跤,伸手向她求助,她非但不帮我,还。。。。。。推我,我一直以为她人很好的,结果。。。。。。”
她哭着控诉贺婧曈的“罪行”,目的就是想借这个机会看清楚薄夜臣的心,看他究竟会偏袒谁。
贺婧曈冷冷的看着他俩“相拥”的甜蜜样子,心里犹如针扎般难受,薄夜臣,你总是这样,总是这样反反复复,阮梦萦不在的时候你就对我表现出一副很在乎很舍不得的样子,可每当她出现的时候,你的心就不由自主的偏向她了……
薄夜臣柔声安抚着怀中哭泣的女人,不时瞥向贺婧曈,他知道这本身就是个陷阱,单纯的曈曈哪里斗得过心思狡诈的阮梦萦,即便他知道这事跟曈曈没关系,他也得站在阮梦萦这边呵斥她。
这是一次试探。
他必须通过。不然后面的工作不好开展。
伤害她的同时,也在伤害着他自己。
“曈曈,你平时咋咋呼呼的藏不住心事喜欢整人,犯错也很正常,我知道你不喜欢梦萦,可她毕竟是个病人,做事不能太过分,向她认个错。”
薄夜臣语速很缓慢,但每一个字都份量十足,犹如一把尖刀,狠狠的***贺婧曈的心里,手脚瞬间冰凉,站都站不稳。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能哭!绝对不能在他们面前哭!自己是打不死的小强,没有什么事情可以伤害到她!
阮梦萦听到这段话,心里一阵窃喜,用那种胜利又得意的眼神向贺婧曈炫耀了一番:怎么样?他心里还是有我的,在我和你之间,他的选择只会是我!
贺婧曈无视于她的显摆,只是静静的看着薄夜臣,眼里一片悲凉,那种凉意仿佛渗透到了骨子里……
汇集成了“失望”两个字。
薄夜臣知道,她对自己很失望。
“认错?我有什么错?”贺婧曈勾唇冷笑。
她的眼神太过冰冷骇人,就连阮梦萦都不敢直视,跺了跺脚,“波bo,你看看她。”
薄夜臣忍住内心膨胀的心疼,面无表情的说道:“错了就是错了。”
六个字,毁掉了贺婧曈对他的所有信任,原来在他的心中,自己就是个咋咋呼呼没事爱耍些小性子的冲动女孩,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信任。
很好!
她明白了。
“阿嚏!”
一阵风吹来,浑身湿嗒嗒的阮梦萦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她毫不知廉耻的往薄夜臣怀里躲了躲,没遭到他的拒绝之后更加肆无忌惮。
只要能重新挽回波bo的心,只要能激起他内心对自己的怜爱和心疼,就算是连串苦肉计,她也在所不惜!
“波bo,我们回去,何必跟一个小女孩一般计较呢?”
阮梦萦故意表现得很大度,心胸很开阔似的,这样一比较,贺婧曈便显得有些小气啦的。
熟女和女孩,一目了然。
薄夜臣温柔的应声,“好。”
转身,揽着阮梦萦离去,连余光都不曾给贺婧曈,将她当做了影子。
秋风萧瑟,树上的落叶缤纷,片片随风飞舞盘旋,本是极浪漫的场景,此刻却显得有些苍凉。
贺婧曈一个人呆呆的站了一会,忽觉脸上有湿润的液体流过,她吸了吸鼻子,抬手抹去,以45度的斜角抬头仰望天空。
视线,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然后,开阔。
最近的自己,突然变得好卑微,好敏感似的,动不动就会掉几颗金豆子,唉……不是她的风格吖。
明天就要去D军区了,也好,眼不见为净。
顺便咨询一下子督哥,军婚,什么情况下可以离?
她不想这么委屈自己。
*****
次日早上,贺婧曈分别和爷爷奶奶拥抱着离开,对于院长突然把她调去D军区的随军医护站,两家的大人都表示很不解,本想利用关系换个人去的,但曈曈不肯,她自己坚持要去历练一番。
薄夜臣,也是站在她这边的。
尽管两家大人满腹疑问,但也无能为力,只能嘱咐冯子督好好照顾曈曈。
聂惟西是所有人中最愤慨不平的,拉着好友到一旁小声嘀咕,“曈曈,你不能走!你这一走不就是给了阮梦萦那贱女人可趁之机了吗?”
“西子,问题的关键不是阮梦萦,而是薄夜臣。”
“越是在这种情况下,你越应该坚守阵地啊!你一走不正好如了那贱人的愿吗?”聂惟西情绪很激动。
贺婧曈无所谓似的掀了掀眼皮,“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不是我的强留也无用。”
聂惟西被她如此淡然超脱的语气给急到了,“话是这么说,可咱们也得维护属于咱们自己的利益不是?”
“人都不是我的了,还有什么利益可言?”
O(╯□╰)o
聂惟西被她的话噎到了,“人是可以争取的。”
“如果他的心不在我这,我宁可不要。”贺婧曈的语气很决绝。
“好,你这是铁了心要走了?”
贺婧曈摊手,“这是工作调派,我也没办法。”
只要你说不去,谁还敢强迫你不成?聂惟西小声咕哝着。
贺婧曈撇了撇嘴,假装没听见好友的抱怨,反而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我只是暂时离开一段时间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
顿了顿,弯起一抹清浅的笑容,“如果你真的很想我,也可以去D军区找我啊!”
聂惟西嘟着嘴睨了一眼好友,好似在抱怨她这时候不该开玩笑,人家都伤心得要哭了,你还笑呵呵的,好过分!
贺婧曈捏了捏好友圆嘟嘟的脸,“矮油!你这样子我好不习惯嘛!”
“哇呜呜……你这个坏人!”聂惟西忽然毫无预兆的哭了出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干嘛,好久没哭过了,早就忘了泪水是什么滋味,这会,就像是打开了水龙头,止也止不住。
贺婧曈先是被她逗笑了,只那么几秒,便收敛住了全部笑意,黑眸里浮现出了一丝悲伤,伸手抱住好友,轻拍着她的背。
什么话也不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远处送行的人面面相觑,有点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西子哭得那么伤心?曈曈倒像个没事人似的。
哭了一会儿之后,聂惟西便好了,抽噎着说道:“一个人在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凡事不要逞强,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姐也会第一时间赶过去!”
“你再啰嗦,都要成老太婆了。”贺婧曈叹了口气,心里却溢满了柔柔的温馨。
“臭丫头!我变成老太婆的时候你也差不到哪去!”聂惟西恶狠狠的回嘴。
贺婧曈微笑,“嗯,等咱俩一块变成老太婆的时候,还可以像这样斗嘴就好。”
“那是必须的!”聂惟西傲娇的扬下巴。
“我走了。”
她的行李早就被冯子督提上了车,坐在副驾驶座上,朝他们挥了挥手,眼神一一掠过,没有看到某个本应该出现的人。
薄夜臣出现了,他只是站在很隐秘的地方,看着车子绝尘离去,他恨不得捏碎手中的车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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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新的生活
看到这一幕,他除了无能为力还是无能为力。
曈曈,对不起。
他愤恨的一拳捶在墙壁上,任由鲜红的血液顺着碎渣子流下来,他感觉不到疼,因为已经麻木了。
****媲*
车上,冯子督望了一眼托着腮帮看着窗外的贺婧曈,从上车到现在,她已经维持这个动作将近半小时了,她不累么?
“还有将近两小时的路程,你靠着睡会。”他轻声开口。
贺婧曈拨了拨额前被风吹乱的头发,“我不累,要不咱们换着开?”
冯子督瞥了她一眼,“这种粗活,还是让我来比较好。”
“你是不相信我的技术?”贺婧曈弯唇,笑容明媚。
冯子督差点踩错了刹车,他已经好久没看到曈曈这么笑了,这些天她一直闷闷的,仿佛藏有很重的心思。
他知道,这些都是因为薄夜臣。
“怎么会?我当然相信。”他笑道。
“那你让我来开。”贺婧曈唇角扬得很高。
“现在?”冯子督没料到她还来真的。
贺婧曈语气很哀怨的叹气,“说来说去,你还是对我不放心。”
冯子督头疼,鬼使神差间便答应了她的要求,停下车和她交换位置。
原以为,她只是想练练手,却没想到——
速度一下子由四十、八十、一百、一百二。。。。。。直飙到了三百,饶是冯子督这种见过大场面的也不淡定了,紧紧抓着把手,沉声喝道:“曈曈!”
贺婧曈才不搭理他,这算什么,比这更刺激更惊险的她都玩过,她只是好久没有在高速公路上飚过车了,好怀念这种刺激的感觉。
西子曾说过:你就是个怪人!人家心情不好都喜欢吃东西或者Shopping发泄情绪,偏偏只有你喜欢玩什么刺激的新花样。
她一笑而过,每个人都有自己发泄情绪的方式,和别人不一样,才更加体现出了她的与众不同。
“子督哥,你不觉得很爽吗?”她笑得很愉悦。
“你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冯子督气恼的说道。
贺婧曈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没事啦!比这更惊险的我都玩过。”
冯子督诧异的看向她,对她的好奇心又多了一分,她就像是一座瑰丽的宝藏,时不时给人一点惊喜,勾住你的魂魄,让你刚刚克制住的心又开始动摇了。
“曈曈,你再这样我会如实告诉爷爷奶奶的。”
贺婧曈撇了撇嘴,缓缓降慢了车速,“没趣!”
“在告诉公路上飙车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知道。”
冯子督气结,“知道还这样?”
“你不觉得这样可以让人精神紧绷,达到一种极限吗?挑战自我的极限,在那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想,很放空的状态。”
冯子督目光炯炯的盯着她,心底涌起了一丝心疼。
她某些方面,和自己真的很像。
也许,这也是她吸引自己的原因之一。
贺婧曈被他盯得浑身发毛,结结巴巴,“呃。。。。。。你想骂就骂,这样看着我压力好大的。”
“没事了,我来开车。”
两人换了过来,气氛一下子变了,良久,冯子督才开口,“是因为薄夜臣。”
他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贺婧曈揉了揉眉心,“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犀利。”
冯子督嘴角抽搐,这话,到底是夸他呢还是夸他呢?
几分钟后,她悠悠说道:“军婚,什么情况下可以离?”
她问得很直接,冯子督不可置信的看向她,脸色阴云密布,“他伤你心了?”
“这段婚姻的开始本就是个错误,既然如此,何不早早结束呢?他痛苦,我也痛苦,互相折磨而已。”
“办法不是没有,但很复杂,而且必须有他和阮梦萦在一起的证据。”
“哦。。。。。。”
“你决定了?”
“嗯。”贺婧曈低垂眼睑,让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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