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地气息扑面而来,欢颜睁眼望去,乔灼正侧著头朝一边怒目注视,他的额角有隐隐青筋突起,眼眸中更是熊熊怒火。
“阿……灼,”欢颜的轻唤,令他浑身一阵微颤,目光落回她身上,痛苦悔恨自责压抑诸般情绪如流星般在他眼中乱闪,他的呼吸沈沈,咬牙切齿地道:“不用怕,我在这里。”
欢颜眼睛一热,顿时泪如雨下,埋头到他怀里却只是无声抽泣,她双腿软的根本站不住,由他紧紧压著腰才勉强靠在他身上。
那男子被双眼血红地乔炽狠狠拉开後,更是被他一甩,踉跄数步就势倒下,头重重地撞在一旁的床榻边,一缕血丝顿时从汗水淋淋地额角滑落下来。
乔炽大喝:“你吃豹子胆了?你是什麽人?”说著大步向前,提拎起来啪啪甩了两个耳光,那人被打,却依旧一言不发,眼睛死寂,神色更是茫然。
乔炽一把抓住他的长发,看清此人面容时,他微微一怔,这张脸竟有些似曾相识,可这念头只是一闪,他又想起欢颜的情形,不由得怒火更盛,厉喝:“说话!信不信老子杀了你。”
那人还没回应,一边已经有人风似地飞扑过去,整个人盖在那人身上护著他:“大胆!你你……你竟敢大逆不道!”惊恐地声音尖细响亮:“冒犯圣上,你罪该万死。”
乔炽一怔,身边又有人擦身而过,南宫峻的声音惊叫:“皇上!明公公,皇上怎麽会在这里?”
皇上?
乔炽完全愣住了,视线专注在那人脸上,细细打量,果然那份熟悉感越来越强,这张面孔和他记忆中的那一张慢慢吻合,这个人竟然真是南沂国当今少帝乔少临!
那个明公公白白胖胖地一张园脸,平日里或许颇有些慈眉善目地,这会儿却是眼泪纵横,一张苦瓜脸:“南宫将军,这是什麽人,竟敢冒犯圣上,还不把他抓起来。”
南宫峻为难地看了一眼身後地乔灼,凑过去关切地问:“皇上为何会来这里?还穿著便装?”
明公公叹道:“今日皇上想出来看看秋景,只带了我们三个,这不,才刚到的,就喝了一杯茶,看他有些不适,老奴才走开了去找人来,哪晓得这麽点功夫就……”
南宫峻眉头紧皱,跟他一起将乔少临扶起来坐在榻上,乔少临似乎有些精神恍惚,呆呆地由著他们摆弄始终没有说话,那明公公一直呼叫不断,他才略有些回神的样子,只不过伴随他地清醒,是一阵忽如其来地抽搐,随後竟是晕了过去。
明公公惊天动地的大叫起来,南宫峻急忙叫人抬了软榻进来,将乔少临小心翼翼地抬出屋去了,明公公跟著走出几步,回头狠狠瞪了乔炽一眼,向南宫峻道:“此人冒犯圣上,南宫将军是不是应该将他拿下,待皇上醒後治罪!”
南宫峻陪笑道:“这是自然,公公还是先回去吧,皇上身子要紧。”明公公这才随人走了。南宫峻看了乔炽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乔灼面前道:“此事明公公亲眼所见,怕是不好搪塞,只好先委屈令弟一阵子,回头我与家父定然会为令弟求情。”
一旁的欢颜早已经吓的呆了,皇帝?这人竟是……可是比这更严重的,是南宫峻话里的意思,要把乔炽关起来吗?她惊慌失措地望向乔炽,见他眉头紧皱正要说话,一边乔炽却已经大声怒骂:“今天真是开了眼界,南沂国堂堂天子竟是这样不堪的人……”
三十三、代价
“闭嘴!”乔灼一声厉喝打断了他的话,南宫峻又叹了一声:“你们有所不知……”
乔炽冷冷地瞥他一眼:“走吧,我倒想看看会给定个什麽罪名!”
“炽弟说笑了,你不用担心,就是看在你哥哥的份上,我也不会让你吃半点苦头的。”南宫峻微笑。
乔炽却对他的话没有半点反映,目光越过他落在欢颜身上,看她长发散乱嘴唇红肿地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愤怒,重重哼了声,当先迈出屋去,才抬起脚步,却听欢颜呼喊:“小炽……”
她的声音已经嘶哑,此时更是满含惊恐,乔炽不由得停住脚步,回头朝她深深注视:“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又转向乔灼:“赶紧带她离开这里。”说著再不回头,反而加快步伐去了。
欢颜怔怔望著他的背影,再一次泪如雨下,一旁南宫峻眼神深沈地将她上下打量,却听乔灼轻咳一声,说道:“舍弟的事还请峻兄多加担带。”
南宫峻忙收回目光,十分诚恳地握住他伸过来的手:“灼弟放心,我决不会让他受半点委屈,”说罢一边长叹著安慰了他几句这才出门去了。
“我们回去。”乔灼拥紧欢颜,也随即转身离开。
欢颜一直在等待乔炽的消息,可是直到天色全黑,却仍是半分音讯也无,乔灼帮她沐浴更衣又喂她喝了一大碗安神药让她歇息,可她还是忽然惊醒了。
屋里只点著一支蜡烛,乔灼没在,原本一直是三人同睡地床榻上,此时却只有她一个。她的体温很低,若是独睡连被褥都捂不暖的,此时更是从里到外地冰凉,辗转片刻,再也躺不住了,披衣下床时却感觉浑身酸痛,想起白天那一幕,又是担心又是害怕,正在簌簌发抖,却听到一点迷糊地争执声从外面传来。
她呆了呆,轻轻开门出去,绕过长廊,不远处厢房里果然有人正在争吵“绝对不行!”这是乔灼地声音。
“到此地步,不是你愿不愿意的事,你我根本没得选择。去准备一下,天一亮就送她入宫去。”这是乔昱的。
“我宁愿杀了她也不能让他得逞!”乔灼语气恨恨。
“杀了她容易。你难道要小炽陪葬?为了一个女人你连兄弟也不要了吗?”乔昱厉喝起来。
“这是阴谋!是南宫家的阴谋,我们难道就没有反击之力?”乔灼也怒喝起来,简直与他平日的冷静判若两人。
“不管是什麽,一边是当京圣上,一边是重权之臣,我们哪边也得罪不起。”乔昱叹息:“这已经算是南宫家地恩典,她即沾恩君露,就不能再放在民间,将她送进宫去,讨好了皇上或许就能想法子把小炽放出来,孰轻孰重,不难分辨吧?”
乔灼沈沈呼吸,却是一言不发。
乔昱只得放柔了声音劝解:“不过是个女人而已,我知道你们都是真心喜欢她,更知道之所以如此宠溺的原因,可是说到底,她毕竟……不是她啊。”
看乔灼目露凶光,他再叹:“我当初找到她也是为了解一解你们的心思,可不是要用她来害我们乔家的。若不是她……南宫的心思也不会落到我们头上,不是吗?你在这里权衡不舍,但你可曾想过小炽在刑部大牢过的又是怎样?他从小到大几时受过这样的罪?唉,我们实在是一点时间也耽搁不起。”
乔灼沈默下来,重重喘息声充溢著异样的宁静,他的目光却是紧紧盯著窗纱,那里,分明有一个单薄地人影正在缓缓颤抖中。
他垂在身侧的双手已经握的极紧,却仍因那个抖动的影子再度一分分加重力道,指甲陷入肉中,他却完全不觉,眼睁睁的看著那人影慢慢转身离开窗纱,身後传来一声长叹,他回过头来,与乔昱沈痛目光遇上,又各自转开了头去。
(10鲜币)三十四、我会保护你(微H)
夜风很冷,卷起浓浓寒意在庭院中回旋。
厢房里的温度,却在不停升高再升高。欢颜赤身裸体坐在乔灼胯上,疯狂呻吟声中,她竭力扭转雪臀,密穴中花水泛滥,微红的穴口嫩肉层层翻转,像一个贪婪地巨蛇,张大嘴巴将乔灼的肉棒吸进去再进去些更进去些……
面对欢颜的主动求欢,她身下的乔灼却有些异常的冷静,他始终紧盯著她,每一寸每一分都要狠狠记住的盯法。
他的眼中清醒而决然,可是身体五感却是张狂,深埋在她体内的肉棒不断膨胀著,满满填充那个水花四溅让人疯狂的小穴,肉壁在不断挤压与收缩,绞动他吸引他更深进入,每一下重重提臀,猛烈地撞击都使欢颜嘶声呻吟。
他的五指紧紧扣住她的双腿,看著她在身上扭动求索,一下下上挺迎合,都像是咬牙切齿,用尽全力。
寒风拍打著窗纱啪啪作响,冷冽的风声浑合著屋内两人肉体交碰、高亢呻吟,宛如一首绝豔地大风歌,激昂回荡,许久许久,这纠缠才终於在重重喘息声後消於寂寥。
带著疲惫的娇喘,欢颜缓慢地移动身体,将乔灼半软的肉棒慢慢套落出来,湿濡地花水顺著她大腿肉侧徐徐流下,她有些轻软虚浮的摇晃著下了床,将一旁温在火炉上的水壶倒出热水来,拿布帛浸湿了,再细细地为乔灼抹身,动作有条不紊,声音更是轻柔:“天气冷,一定要用热水擦身子,不然容易著凉。”
乔灼定定看著她,伸手过去握住她垂在他身畔的长发,轻唤:“欢颜……”。
她垂头静看他片刻,继续将他整个身体都擦拭一遍,拿过被子来将他盖严实了,这才走到一旁自己擦洗。
冒著热气地水珠从她洁白的肌肤上滑落下来,渐渐地在地上湿出一滩水渍,然後她开始更衣,在他面前,一点点的,将衣裳穿戴整齐,甚至连长发都挽起来,用一支白玉簪子束好,这才转过身面对他,她的声音轻轻,却没有晦涩悲苦之意:“送我进宫去吧。”
乔灼死死看著她,一动不动:“你都知道了?”
她点头:“能遇到你们兄弟,是我的福气,这半年的恩情我一定会永远记得的。”
她的神情那麽安然,简直比嘶闹哭叫更令乔灼不安:“你真的想这样离开我们?”
她似是颤抖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复了:“我只是一个小女子,能够得到你们的疼爱已经知足,怎麽能让你们因我受损,现在害得你这样伤神小炽他又陷身牢狱……我已经万死难回。”
“所以呢……”乔灼声音压抑著怒火“你就打算这麽离开?你看准了我保护不了你?”
欢颜整个人都战栗起来,眼圈红了又白,好一会才说:“可是我……我听到老爷跟你的争执了……这件事,原本没有别的法子……”
乔灼瞪著她,看得她整个人都有些萎缩,一直崩著的眼泪再也撑不住滚滚而下,站在那里低头抽泣,他终是眼中一软,朝她伸手:“你过来。”
欢颜慢慢走回,被他一把拉住抱到怀里,他的身体赤裸可体温却比穿著衣服的她更热几分,他紧紧抱著她,将她的衣服头发又给揉乱了,他干脆一把将那玉簪拨下扔到一边,手探到她衣服里狠狠揉搓,气息又沈又闷,不知在跟谁生气:“你说过你是我的,怎麽一回头就又忘记了。”
欢颜更是泪流满面:“我没忘……可是小炽在牢里受苦,老爷不是说了送我入宫就能换他出来吗?”
“所以你就打算堂而皇之的入宫去了?”乔灼简直冒火,手下力道大的简直要将她捏碎了。
她忍不住呻吟起来,也不知是喊疼还是情动,一边躲闪一边说:“不是我要去的……”
“你是不是记挂那个乔少临?”
“乔什麽?什麽……什麽临?”欢颜本来就被他瞪的直哭,根本没有听清他说什麽,这时更是完全愣怔了,抬起迷迷糊糊的泪眼看他。
乔灼看她那茫然神色,重重一哼,虽然知道自己这纯属飞醋三斗外加无中生有半斤,可想到那个人,就火冒三丈。
何况眼下只怕不得不将她暂时送到那人身边,更是狂燥,用力扯开她衣服,将她双腿胯出来架到自己身上,伸指就去探她的幽穴,那里面没捣弄几下就湿了,他握住自己的肉棒,对准她雪臀重重按下,紧紧压在自己胯上,一边上挺一边喘著气说:“你就这麽想离开我吗?”
“不是的,没有。”欢颜使劲扭转,迎合他的动作方便他进入的更深“可是小炽他……”
“就因为他?如果现在被关的是我,你也会这麽做吗?”乔灼明知道不应该往这边想,可就是忍不住要问,还死盯著她的嘴唇,大有她要敢说半句不顺的话就一口咬死她的样子。
欢颜哪里能理会他这繁杂心思,只是一味地落泪点头:“会的会的,我绝不要因为自己害你们两个,哪个也不行。”
乔灼眼中像燃烧一般猛然地抓住她的头按向自己,舌间地索取简直要绞断她舌根的力道,在她口中舔刮噬虐,一边喘一边重而含糊的说:“我会保护你的,就算入宫。我也一定会保护你,你要信我!”
这是感谢的分界线
感谢大家的支持,《寻欢》终於入V了。今天开始正常更新,每日两更,分别在早上十点和下午五点。以後还会有加更感谢大家!谢谢各位亲!!束束鞠躬!
(8鲜币)三十五、乔灼的秘密(BL、H)
次日一早,乔灼亲自将欢颜送进宫去,看著她垂头跟在宫女身後款款朝著内廷走去,他的目光如火灼般牢牢盯在她背上,直到一旁太监轻咳。南宫峻握住了他手,他这才回头,对著眼前这张面孔微微一笑:“以後的事还要峻兄多加相助。”
南宫峻双手握紧他手轻轻揉搓,眼波似水:“灼弟放心,有为兄在,灼弟回去等好消息吧。”乔灼轻轻回握他,甚至含情凤目在他唇上轻轻扫过一眼,这才转身走了,倒剩下南宫峻呆呆站著,痴痴看著他的背影好一会都回不过神来。
乔灼出了宫却没回客栈而是到了长街转角就下马车,让车夫回去,他自己则信步而走,在东大街上足足绕了两圈,又坐上一辆马车,拐到城西再换一辆,如此一路西行,已经出城到了郊外,车也换了五六回,终於确定无人跟随,这才施施然地朝著山间迈步。
进了深山後,他的脚步越来越快,到後来简直如掠飞般在林中疾奔,几个起落间,终於到了处大宅前。宅前立著两个青衣奴仆,看到是他,立刻开了院门。
乔灼进了大宅,直奔三进的正房,最里面是一间书屋,他在书柜边轻按数下,书柜卡卡微响朝左移动,露出一个入口,他撩袍进入,穿过长长的通道,眼前豁然开朗。
一侧有数个青衣人,看到是他都是垂头让行,其中一人更是在前指引,领他到了一处大门前,鞠身请他稍待,乔灼淡然独立,只片刻功夫那人便出来迎他进去。
穿过长廊,眼前水气蒸腾,赫然是一处硕大的浴场,巨大的园型浴池深陷在地上,水中央不停咕嘟咕嘟冒出气泡,原来是一处活泉眼开掘而成。
偌大空旷的浴池上下皆是巨大的白玉石,两旁空地上不但遍是果架玉盘,翻倒的酒壶杯盅,更是正在上演令人耳红心跳的活色生香。
几个白花花的肉体正纠缠在一起,呻吟不断,娇喘连连,细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