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做不了。
她只是想告诉褚封弈一声,两个人有孩子了,是他们的孩子。
“南苏,你带我去找他,我要见他。”叶暖激动的走到阜南苏的面前,手死死的抓着他的胳膊,尽管在颤抖可力气却很大。
对方那精心修饰过得指甲都掐进了肉里,阜南苏忍不住疼的蹙眉,“暖暖,他已经在手术了,你不能去看他,我带你去外面等着,没事的,我问过了还是有着百分之……”
阜南苏说道这里,就立刻闭嘴了。
叶暖眼泪流的更甚,百分之二十的可能,这样的可能性实在太低了,她害怕,害怕万一褚封弈真的走了,剩下自己和孩子,以后两个人该怎么办。
难道这个孩子是褚封弈留给自己的礼物?
她抽噎着伏在阜南苏身上痛哭,然而叶暖的身体本来就不太好,而且现在肚子里还有个正在成长的新生命,肯定受不了这样的心里打击。
一口气没有上来就失去了意识。
怀里的人慢慢倒了下去,阜南苏一惊赶紧抱住她,然而叶暖手里的一张纸条也落了下来,被折叠了几次,要放进包里却没有来得及的化验单。
阜南苏拿起来,把纸条打开,只看了两眼,就苦笑着将纸张重新叠好放进了叶暖的包里。
眼睛里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把叶暖抱起,找医生看看。
他把叶暖放在病床上,出去办理住院手续,那个单薄的女人一个人被留在病房里。
叶暖觉得很冷,她瑟缩着抱紧自己的肩膀,可刺骨的寒意还是逼得她逃无可逃,她睁开眼睛,看到的却不是宽阔的走廊、看望病人的零星家属,阜南苏也不在这里。
漆黑的屋子里,厚重的窗帘被拉了起来,屋里黑的沉沉,叶暖很疑惑自己是在那里,她试着动了动,结果被绑在身上的椅子就跟着响了起来。
她看看这里的情况怎么都不对劲,而自己身上更是让她意外,一条条黑色的胶带把她的胳膊,腿结结实实的绑在了椅子上,就连嘴都为了防止呼救给封住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醒过来就发现自己成了这副模样,难道是被绑架了不成?
叶暖试着想喊两声,可所有的声音出口就都成了呜呜的含糊语句,而且声音很小。
她挣扎了许久可是并没有任何的用处,而且胳膊内侧和手腕在椅子上磨了许久,柔软的皮肤都被擦破了。
这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而且叶暖心里依然惦记着在做手术的褚封弈,心里更加的急切了,因为她连现在的时间和日期都不知道,她猜不出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
在她思虑着怎么逃走的时候,简陋地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的房间门被吱呀一声打开,刺眼的光线立刻就透了进来,她眯起疼痛的眼睛努力去看进来的人是谁。
然而她还未看清,那个进来的女人哈哈的狞笑就立刻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恪玉茗手里拿着一条小皮鞭,笑容十分的阴险,而且还在空气中试着挥了两下,呼呼作响的声音分外渗人。
“叶暖,有没有想到你自己会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
在强烈的光线下,叶暖眯起一只眼睛盯着她,嘴巴被宽宽的胶带封着根本开不了口,也就只是沉默着给了恪玉茗一个愤恨的眼神。
恪玉茗见叶暖没什么反应,蹙起了眉,走到叶暖面前,逗弄的摸了摸叶暖滑嫩的小脸,语气里充满了邪魅。
“怎么,不想理我?我可是毫不容易才把你请来的,你一句话不说,岂不是让我有点力气白费的感觉?”
叶暖抬眸瞪着她,那只像蛇一样又凉又滑的小手在自己脸上摸了摸去,她死死皱起了眉头,但是却没有躲,她害怕自己现在的一个小举动会把恪玉茗给惹毛。
她现在是自己一个人,而且肚子里还有一个累赘,万一搞不好,孩子没了,自己也保不了。
这次还不知道褚封弈究竟如何,若是那个男人不再了,他留下的唯一纪念,最珍贵的礼物,估计就是叶暖肚子里仅仅两个多月的孩子了。
“你倒是和我说说话啊,我可好久没和你谈谈了。”
恪玉茗的手指移到了叶暖嘴巴的黑色胶带上,那东西非常的粘的非常的紧,对方却冷笑了一下,直接把那胶带给撕了下来。
疼的叶暖一声呻、吟,那东西简直要把她脸上的一层皮给撕下来,疼的叶暖眼泪都出来了。
“怎么样很疼吧?有没有觉得我之前对你太温柔了?”
叶暖咬牙忍了忍那像被人打了一巴掌的疼痛,把自己的怒意吞下去,很是平和的扫了一眼恪玉茗握在右手的小皮鞭,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弄来的,打在身上一定特别的疼。
“是你太自作多情,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温柔。”
恪玉茗挑眉,对这样的回答很是不悦,“叶暖,你说你到底哪里好,为什么褚封弈就是那么喜欢你,我自问对你很是了解,之前的朝夕相处,只觉得你是个软弱无能的人,除了脸还不错,哪里都不行。”
叶暖呵呵的笑,就像听了一个很逗的笑话,抬眸对上内心焦躁的恪玉茗的眼睛。
“你说的不错,你我认识的时候我确实是那样一个人,有点小聪明,可是性子软弱,没有主见,总是你一句话我就动摇了,所以那个时候都是你在做主,我的主意对你来说不过是参考。”
恪玉茗哼了声,将手里的准备好打人出气的小鞭子直接给扔了,屋里没有其他椅子,她就双手环胸坐在了旁边的床上。
“没错,你听我的,因为我的话比你有分量。”
叶暖对这样的女人很是不屑,完全看不上眼,甚至后悔自己那个时候和她关系那么好。“不是你的话有分量,而是我不想和你争。”
恪玉茗愤愤的瞪了叶暖一眼,调笑道:“既然你不想和我争,那你就把褚封弈让我给我啊,我都看出来了,你根本就不爱那个男人。”
叶暖想笑可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又使她实在笑不出来。“你怎么知道我不爱褚封弈,而且即使我愿意把他让给你,你能赢得他的心吗?”
恪玉茗一窒,脸都因为气愤而变红了,瞪着面上带笑的叶暖,起身踢狠狠在叶暖腿上踢了一脚。
“我赢不了他的心又怎样,我就不信我得不到他,什么情比金坚,都是骗人的,我只要那个男人和他的财产,他爱不爱我没关系。”
恪玉茗盯着地面在光线昏暗的地面上仔细寻找被自己丢掉的鞭子,眼前一亮就躬身把东西捡了起来,在叶暖面前挑、逗似的挥了挥。
刚刚那一脚对方没有留情面,叶暖疼的一声闷哼还是忍了下来,只可惜皱紧的眉头没有再次松开,她看向了还要动手的恪玉茗。
不疾不徐的问道:“你想怎么样?难道要打我?”
恪玉茗胸口剧烈起伏着呼了几口气,定定的盯着叶暖看了好久,拿着鞭子的手握紧,最后还是没下手,而是不甘的把东西仍在了地上。
“打死你又怎样,褚封弈只会更加恨我,但是如果我拿你做人质,威胁褚封弈和我结婚……”
恪玉茗的神色多了几分斜狞与神往,似乎是在幻想自己与褚封弈亲密的时的场景。
叶暖急了,原来这个女人把她绑过来却又不动手的意思是这个,真是太无耻了。
“恪玉茗,你到底要不要脸?你这样逼迫一个根本不爱你的男人,会让人很难受你知道吗?”
“难受又如何?我就是要和褚封弈在一起,就是把你赶出去。”
恪玉茗对着叶暖吼了两句,就不想再废口舌,看了一眼刚刚才走进来的袁丽丽,对她说道:“走吧,看到这个女人就心烦。”
第248章 承认不要脸
这次是袁丽丽和恪玉茗合作的,她过来的晚了一点,看到叶暖脸色就臭的要命。
“叶暖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打我的两巴掌,我今天就要你还回来。”
袁丽丽扬起了微微丰腴的胳膊要朝不能躲避的叶暖打去,却被手疾眼快的恪玉茗给拦了下来。
她抓着袁丽丽的胳膊,急急的劝慰,“丽丽,行了别闹了,我还指着叶暖成事呢,你就给我一个人情,以后我自然会给你补偿。”
袁丽丽高高扬起的胳膊被人拉着迟迟落不下去,瞪了叶暖一眼,改为口头的威吓。
“叶暖,你不要以为你打我两巴掌就那么容易过去了,今天算你走运,以后走着瞧,我会把你加在我身上的统统讨回来。”
叶暖默默的不言不语,盯着袁丽丽不太甘愿的被恪玉茗给拉出去,房间里的那扇门再次被关上,刺眼的光线消失,在空气中漂浮的灰尘也不见了一般。
屋里只剩下了叶暖自己,她轻轻的嘶了一声,看向自己的右腿。
恪玉茗那家伙没有把她怎么样真的是万幸,还好只是踢了腿,没有伤到其他地方。叶暖的目光落在自己尚没有什么隆起平坦的小腹上,目光变得柔和。
看看这里的情形,她已经猜到这里不是什么繁华的闹市区,从房里设施的简陋就差不多知道了。
叶暖叹了口气,十分的想念褚封弈,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不过刚刚听恪玉茗说她还想以自己为人质要求他和那个女人结婚,那么至少说明手术后的男人依然活着。
知道他没事,叶暖把心放下了许多,可被困在这样的地方也让人很无奈啊。
褚封弈已经恢复了意识,睁开朦胧的眼睛,眨了眨,想看清面前坐着的一个人,黑色的影子慢慢清晰,却不是叶暖而是阜南苏。
“你,你怎么在这里?暖暖呢?”
他试着要坐起身,四处找找叶暖的身影却被阜南苏给制止了,那家伙站起身将其死死的按了在床上。
“你还没有恢复就这样闹腾,不怕死啊?”
阜南苏的眼睛很红,几天的焦虑失眠已经使这个男人十分的憔悴,他狠狠的瞪了一眼不老实的褚封弈。
褚封弈看他认真不像开玩笑也平静了下来,问他是怎么回事:“暖暖为什么不在这里,你突然出现也不好吧。”
“没有什么好不好的,暖暖不在我就只能待在这里替她守着你。”阜南苏不以为然的说道。
偌大的房间里居然只有阜南苏一个人,父亲褚建国也不在,褚封弈不解地问道:“其他人都去那里了?”
阜南苏无奈而愧疚的看了一眼刚做完手术还没有恢复的男人,对着那苍白的脸叹息。
“我也不知道暖暖去了哪里,三天前暖暖听到你出了意外,她惊讶又担心就昏倒了,我把她留在病房里去办手续,结果回来就发现人不见了。”
“你说什么?”褚封弈急了,伸出手去紧紧抓着阜南苏的胳膊,质问他到底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出了什么事。
阜南苏表情充满了歉疚与自责,“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她。”
褚封弈怒了,一把将阜南苏给推了出去,“你说对不起有什么用,能把暖暖给找回来吗?她如果出了事该怎么办?你不是不知道苏西一直都很恨她。”
他虽然虚弱可残留在力气还是不小,阜南苏直接被推倒在了地上,半天才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
接着说道:“现在伯父和叶家的人都已经报警了,而且我也已经告诉了你的人,他们都在找,估计很快就能有线索。”
褚封弈白如纸的大手使劲的扯着自己凌乱的头发,严峻的眉眼都变得痛苦。“你的意思是说,到现在人都还没有消息?”
阜南苏默然点头,“没有消息,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不过苏西那里我已经看了,她并不知道叶暖不见的事情。”
“你出去,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褚封弈挂着点滴的输液管的手胡乱的挥动着,要把人给赶出去。
阜南苏无奈,他不声不响的把褚封弈旁的杯子给拿走了,说道:“你现在还不能喝水,也不能吃东西,如果不想死,就老老实实的,你不在了,叶暖就是我的。”
“滚,你想的美,我才没那么容易被击垮,叶暖是我的,你别想动。”褚封弈对不远处的阜南苏吼道。
阜南苏微微一笑对对方的威吓倒没有感到意外,“我动不动还要看你自己,我先出去看看暖暖现在有没有消息,另外把你父亲给叫过来。”
人就这么轻易的离开了,褚封弈略有不甘,对叶暖实在是太担心了,不知道人现在怎么样。
二十分钟后,褚建国就赶了过来,呼吸都有些急促,看的出来是着急赶过来看看儿子,“封弈,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褚封弈冷冷淡淡的看了一眼父亲,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文不对题的问道:“爸,你有没有找到暖暖?”
褚建国一窒,尴尬的呵呵笑,走到病床边上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你可以放心,暖暖不会有事的,阜南苏说了,这件事不是苏西干的。”
输液管里的液体滴答滴答的落下来,褚封弈愣愣的眯眼盯着那无色透明的水滴,不是苏西干的叶暖就一定安全吗?万一出了意外呢?
“爸,你把手机给我,我要和我的人打个电话。”
褚建国犹犹豫豫的就只是呵呵的笑,并未有任何其他的动作。
褚封弈着急了,他可不能忍受叶暖不见了的事情,又调高了声音对褚建国说了一句:“爸,把手机给我。”
不知道为什么,褚建国叹息一声,把褚封弈的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递给他。
“有个女人给你打个电话,不过我说你还没有醒,就挂了,你既然那么在意暖暖,以后就和别人少来往吧。”
褚封弈答应的很决然,“等我出院就会和暖暖领证,以后她就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有理由不理会其他女人。”
“那你可要说到做到,辜负女人的事情男人做了可不好,我也不希望自己儿子做出这样的事情。”
褚建国将手里的最新款苹果递给儿子,撩起袖子看了一眼手表,微微蹙眉,说道:“我下午还有个小会要开,现在要回去准备一下,你觉得不舒服就叫护士来。”
褚封弈没有理会,只顾着盯着正在开机的手机。
褚建国叹口气,无奈摇头,走出房间门关上。
手机打开以后他先给韩宁打了一个电话,问了一下现在的进展,得到的回复很是让人失望,他那里也没有叶暖的消息。
褚封弈挂掉电话,痛苦不已的猛地躺倒在下去,浑身的所有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
在他痛苦失神的时候,手机嗡嗡震动了起来,他还以为是韩宁找到了叶暖,立刻欣喜激动的坐了起身,然而出现在眼前的却不是那个号码,而是一个没有显示地区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