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不止躺在车下的样子,我的心就被撕碎了。
如果我能多活一天,就一定等得到你,知道敖奕其实也是一个无辜的生命,你当时并不是在敖奕和啸啸之间做选择,而是敖奕先病危,你赶不回来……宸,我不要看到你追随我去的样子,因为我们这样对不起儿子,自私的扔下了他,让他成了孤儿,我们亏欠他的实在太多太多。”
“如雪,我欠你的也太多。”敖宸将她抱实,眼眶微湿:“你和啸啸原谅我。”
“宸,你回来了就好,把亏欠啸啸的爱补给他。”如雪轻轻回搂他,安详躺在他怀里,唇边漾开幸福的笑痕。她的眼前,旭日在缓缓升起,照暖她的脸庞,照亮她前面的路。
她觉得,这是两世以来,她最轻松最幸福的时刻,她躺在宸的怀里,重新开始他们的人生。只是从此,他们学会了信任彼此,珍惜对方。
——
肃安王大婚,百姓并不知道这是伴随着一场杀戮;他们并没有看到那些被一刀挥下的黑手党血淋淋头颅,没有看到哈赤部落的熊熊大火和食人森林的被摧毁,只看到大清早王爷的马车在四条大街上奔跑,轻纱盈动,根本看不到王妃的面容;
当傍晚时分,夕阳送晚,夜风清徐,正是拜堂良辰,一身大红喜服的肃安王手执新娘子的手出现在王府门口,人们才赫然发现,新王妃正是先前大势迎娶的凤漓夕!王爷将还俗后的王妃娘娘又迎娶了一遍,牵着她跨马鞍,过新人桥,并为王妃梳头画眉。
而被乞丐掳走的玉妥洳雪,当天就在乞丐的集聚地,被老少乞丐挨个论奸了一遍。
她之前与那假敖宸在床上太过放纵,有一颗饥渴的心,却有一副少女身子,弄得全身酸痛;当那些她认识的马叔、胡子叔、独眼龙老乞丐趴在她身上,把她当凤漓夕肆意发泄,一个接一个的上,她不仅仅是疼,还有一股比现代更难堪的绝望。
在现代,至少那些弓虽奸她的乞丐是不认识的,她接的客人也全是生面孔。
可现在,这些古代的长辈都是看着她长大的,一直带着她弟弟,保护弟弟和她;当他们论奸她的时候,她弟弟却在一旁看着,拍手哈哈的大笑。
而这个弟弟,就是她在现代的儿子敖奕,奕奕在现代脑瘫,在古代却机灵活泼,是京都的一个小霸王。
当年她的族长爹爹早逝,她就将弟弟送来了京都,让寻找裴如雪的黑手党和丐帮贴身保护,辅为小主子。她自己也常年往返京都和哈赤部落之间,得到这些长辈们的辅佐,杀掉敖宸接进府的那些女人。
但,她昔日很是尊敬他们,今日却落得被他们论奸的下场!
因为事前她吩咐他们,一旦把凤漓夕掳来,就丢在京都的这个丐帮分派里被老少乞丐玩弄,论奸至死,让裴如雪也尝尝她在现代被乞丐论奸的滋味!
没想到敖宸将计就计,一脚将她踹下马车,给她吞媚药和失声药,把她易容成凤漓夕的样子,让她明明不想被这群她认识的脏乞丐碰,却忍不住缠上他们黑乎乎的恶臭脏腰,让他们撞得更猛一点;让他们乱蓬蓬的头发拱在她胸口,看着那发顶的跳蚤跳来跳去。
她一边哭一边做,想喊出声,却是哑巴,看着古代的奕奕在一旁拍手叫好,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日要不是她的马车出现在马路上,撞到了啸啸,让南监军先护送啸啸,再追乞丐,奕奕早被王府的人抓了!
“下一个,换你来!”敖奕戴着瓜皮帽,牛逼哼哼指着丐帮里最丑最脏的那个跛脚乞丐,看着跛子身上那件脏得流油的破衣裳,“用你这件衣服把她的嘴堵上!”
叶细细连忙摇头,呜呜大叫。儿子啊,你不能这么对你妈!
敖奕一脚朝她踩过来:“摇什么摇!本小主要封你的嘴谁都拦不着!给我封!”一把夺过那件馊臭的衣服塞进叶细细嘴巴里,弄得叶细细差点吐出来,“我姐姐说了,一旦抓到你这贱女人,就千人骑万人奸,然后光溜溜吊在城墙上,让全城的人观看你的倮身!再让太阳把你这鱼妖晒成灰烬!”
叶细细又拼命摇头,但身上的胡子叔完事走到一边穿衣服,最脏最丑的那个又扑上来,抬起她的腿就干。她是玉妥洳雪,不是凤漓夕!快住手!
奄奄一息的叶细细一丝不挂被抬到板车上,是在傍晚时分,身上仅盖了一副破破烂烂的草席,思绪还陷在男人的婬笑声中;
她已经没有力气了,被他们整整弄了一天,从早上到晚上,一粒饭都没有吃,但让她最没有想到的是,敖宸和裴如雪竟会不要玉妥洳雪的这具躯体,他们为了让她叶细细做鸡,不惜毁了玉妥洳雪!
她失算了,没算到敖宸会这么快醒来,也没想到敖宸会踹她踢她,不把她当人。
她刚刚才在大殿上与裴如雪耀武扬威,不整死她她不罢休!没想到报应这么快就降临,敖宸亲手送她去做鸡,并让她不得再投胎转世做人,生生世世做鸡。
“走快一点!绳索准备好了吗?”敖奕在板车旁吆喝,“我要在这贱女人身上划几刀,抹上蜜水,再吊上城墙,被苍蝇叮,被太阳暴晒,被路人观看,看她还敢不敢跟我姐姐抢男人!”
叶细细扭过头,看着自己的儿子,眼泪又流了出来。奕奕,我是妈妈,不是凤漓夕,快救妈妈!
“贱女人,看什么看!”敖奕把手中的瓜皮帽恶狠狠甩过来,砸上叶细细那双乞求的眼睛!
稍后,敖奕果然在叶细细身上划了几刀,抹上肮脏的蜜水,粗绳子绑住她的双腕,往上猛力一拉,嗖的一声吊上高高的城墙……下一刻,过往的行人被吓到了,一抬头,就看到一个女子赤身裸体被吊在城墙门洞上,私密处一览无遗。
而更让人惊奇的是,晚风一吹,女子的脸上突然有块人皮掉下来,露出玉妥洳雪那张脸。
下面的人,包括敖奕那伙乞丐倒抽一口凉气,惊得目瞪口呆。但不等他们把凉气抽完,玉妥洳雪的脸上又起了变化,竟然又掉下一张人皮,露出叶细细在现代的那张脸!
这下子,全部的人都惊呆了,还以为这暴露狂女人在玩变脸,翘首以盼等着还有没有人皮掉下来。但这的确是最后一张人皮面具了,让叶细细夹紧双腿,使劲的躲开众人的目光。
第一块人皮面具掉下来了没什么,要丢人,丢的也是玉妥洳雪的人!但第二块人皮面具怎么掉下来了?露出了她叶细细原本的面貌,让她何等难堪!难道是有人在给她戴凤漓夕的人皮面具时,在她脸上洒了画符水?
对方是个易容高手,竟能拿捏好画符水的用量,估摸出人皮面具掉落的时间!
刚才她被人论奸的时候,面具都没有掉下来,现在被风一吹,双双掉落!
而人群后面,停着一辆马车,车里敖宸轻轻搂着漓夕,对这边淡淡瞟了一眼,冷嘁道:“原来她果真是叶细细,魂魄穿在了她的后世身上!只是为何她初入王府,我却验不出她脸上戴的是人皮面具?当时她的确是玉妥洳雪。”
漓夕用手轻捋喜袍宽大的袖子,柔声道:“墨舞自小研究易容术,对易容的观察很仔细;她说当日我们第一眼见到的女子,确实是玉妥洳雪,羞涩而娴静,不过在取得宸你的信任后,她的脸上就戴了一张皮。”
她顿了顿,看着敖宸:“宸,当一个人调查过对方一次,还会调查第二次吗?当你确定她不是易容,你会不会再去怀疑她,调查她?”
敖宸摇摇头,眸中噙着一抹笑:“一旦我确定了,就不会再去调查她。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在玉妥洳雪被反反复复送出府的这几次,已经被人掉包了?”
“嗯!”漓夕点点头,“玉妥洳雪在府上的性格日益在变,由最初的娴静,到最后的咄咄逼人。当她用蛊虫牵制你,我就决定不要这具后世的躯体了,因为我觉得那不是真正的玉妥洳雪,真洳雪可能被她藏起来了。”
“雪,你真是冰雪聪明。”敖宸宠溺的啄啄她的红唇,给她来个缠绵的深吻,然后在两人气喘咻咻、热情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依依不舍放开,魔掌却还在娇躯上摸来摸去:“现在看够了这个女人的下场,我们回府拜堂、洞房花烛。”
马车挤开人群,向王府方向缓缓驶去,被一丝不挂吊在城门门洞下的叶细细却在被扔臭鸡蛋和烂菜叶,她全身浮肿,布满被论奸过的痕迹,双腿疼得合都合不拢,雪白的背部和屁股上则早被敖奕用毛笔写上了‘我是妓女,快来上我,一晚上一文钱!’几个大字。
这也正是人们为什么砸她的原因。
当大家看到她身上的这几个字,还以为是妓院在出新招招揽客人,让她不知廉耻的脱光衣服吊在城墙上,勾引男人,于是引起了一些大房正室们的愤怒,拿起竹篙子就来捅。
叶细细被打来翻来覆去,眼含泪水看着人群里的那辆马车缓缓离去,张着嘴巴不能出声,不断的在心里喊宸。
宸,这就是你给我的报复吗?你说我怎样打裴如雪,你就怎样打我。你说这只是开始,后面还会有一个‘甜蜜的蜜月之旅’,我受够了,不想再被人这样一世又一世的论奸,请你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救救我。
宸,我为了你,不得不一步步往上爬,慢慢变强,变得无所不能……
王府的喜炮轰鸣起来,整座京都都在震响,大放鞭炮,围观的人群注意力全部被转移了,百姓以以一传百的速度传送着好消息:
“刚才王爷带着新王妃出现在王府门口了,你们猜新王妃是谁?居然是凤妃娘娘!凤妃娘娘还俗了,王爷便又把娘娘迎娶了一遍!马上开始拜堂!”
躺在板车上睡觉的敖奕拿开遮在脸上的瓜皮帽,眼睛滴溜溜一转,走到这边来:“你们刚才说的凤妃是谁?”刚才要不是掉下了第二张人皮面具,他还当真要把这吊着的女人当他姐姐放下来了!
不过现在那张脸他不认识,吊着她继续处罚。
“凤漓夕呀!”
“凤漓夕?”敖奕皱起眉头,“你确定?那我姐姐呢?”
“我怎么知道你姐姐!”路人甲表示很困惑。这街头小霸王的脑子被驴给踢了,问这种白痴问题!
叶细细则被吊在上面,听得一把心酸一把泪。傻奕奕,你这世的姐姐早被我藏起来了,是妈妈抚养你长大,细心照顾你,拥护你做丐帮的小主子,你平日见到的玉妥洳雪就是妈妈装扮的,你快放妈妈下来。
敖奕却牛逼的一抹鼻子,指着两个小乞丐吩咐道:“你们守在这,别让人把这女人给放下来了,本小主离开一趟!”
他得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抓回来的凤漓夕,先是变成了他姐姐,又变成了另一个陌生女人!
——
王府的东边寝殿让敖宸一把火给烧了,现在他牵着他的新娘子来到了西边的寝殿。
一走进门,他就把女人抱在了怀里,压在门板上悬空抱着,薄唇凑过来。
漓夕动了动她脚上的沉重花盆鞋,素手压住他的嘴巴,不许他吻:“相公,先给我脱鞋,好沉。”
“先吻一下。”男人伸过俊脸,硬是把她唇上的唇脂给吃了,撬开她的小嘴深深吸吮,大手则摸到她跷起的脚上,把那两只花盆鞋扔到地上,再顺着小腿往上摸,可惜有繁琐的袜子。
他暗骂一声这古装的麻烦,不得不放开那张香甜如果冻的嫩唇,低下头给如雪脱那缠到膝盖的袜子。
如雪则勾着他的脖子,双腿调皮的跷来跷去,眼睛里含满了幸福。
但正在这时,有不速之客敲门了:“宸,我回来了,风尘仆仆的回来了,啸啸也带回来了。”……“哎呀,这马跑的太慢了,要是再快一点,就能赶上你们的婚礼。都怪啸啸那小混球要大便。”恺泽顿了顿,又在外面唧唧歪歪,自说自话。
“舅舅,大便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不是我的错。”啸啸无辜的望着他。
“宸,是恺泽!”如雪一声惊呼,修长的玉腿急忙挣开敖宸的大手,从他身上跳下来,激动的转身去开门:“恺泽失踪去哪了?自从被宸你轰出庵堂,他就不见了。”
敖宸愣愣望着如雪那双刚刚被他剥出来的白嫩小腿,根本没有时间去拉住这个小女人,简直想抓狂。雪雪,现在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啊,我好不容易把你那繁杂的袜子给解开了,你就分心去开门!
那一大一小进来了我们还能洞房花烛么!女人你咋不可怜可怜我,我的欲望都起来了,想与你毫无芥蒂的拥有对方一次,完完全全的占有一次!
以前的我们,不是你没有记忆,就是我没有记忆,每次抱着对方的时候,怜惜与心疼多过心意相通,疼得想流泪,现在我们解开了心结,互相记起了对方,一定能过一个最美好的新婚夜。
不过好吧,看在儿子啸啸的份上,他这个老爸可以忍一下。
“宸,我与漓夕是真心相爱的……”这是恺泽踏进门来的第一句话。
“你去死!”敖宸一拳头砸过去,不过只是轻轻捶了一下,一把握住了恺泽粗糙不少了的手,给兄弟一个拥抱:“这一次多亏了你,恺泽!”
恺泽便笑了,挑了挑眉毛:“哎哟喂,宸你都记起来啦,不再欺负如雪了?你要知道,漓夕心中早有意中人啦!那个人就是和卿,和卿就是我的后世,也就是说漓夕爱的人是我,宸你既然找到那个洳雪了,就把漓夕让给我吧。”他又阴阳怪气叫起来,凤眸中一直含着痞痞的笑,走过来搂着如雪的肩。
敖宸则不再理他,走到桌边坐下,望着被如雪抱在怀里的啸啸,看着孩子那双扑闪的大眼睛:“啸,到爸爸这边来。”
啸啸便挣脱如雪的怀抱,大叫一声爸爸,朝他跑过去,扎到他怀里。
恺泽停止调侃,与如雪对视一眼,郑重的对敖宸道:“宸,我很遗憾的告诉你,啸啸体内的蛊虫并没有被取出来。他是到玉妥洳雪那里住的时候,被下的蛊,与你一样,被控制了。叶细细在孩子那里打听了不少事,引导孩子去哈赤部落接她,而且……”
“你说!”敖宸与如雪异口同声。
“而且这小混球随时会变成一只咬人的小狼崽,只听叶细细的话。”恺泽用轻快的语气说出这句话,但他的神情很沉重,走过来摸摸孩子的头,“啸,你跟舅舅住好不好?”
啸啸往敖宸怀里钻,紧紧搂住爸爸的腰,摇摇头。
如雪把儿子抱过去,抱到她与敖宸的那张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