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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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少奶奶- 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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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助看着不远处的敖宸,纤细的脖子被掐出了红痕,痛苦又决然道:“宸,我没有怪过你,我知道你会回来,只是我等不了了,不想让你看到我丑陋的模样。现在她又追来了,这一世就让我们同心齐力,让她永远无法得逞。”

敖宸的寒冰瞳眸越来越沉,冷冷瞧着失控中的凤漓夕,抬手示意侍卫退后。

潮水般的侍卫往后退了开,让开一条路,护着体力尚未恢复的王爷缓缓朝这边走来。

漓夕见叶细细竟不挣扎,用柔弱术迷惑敖宸,敖宸的目光也一直粘在玉妥洳雪那张脸上,她的心掉进冰谷里;她把叶细细的脖子掐紧,让墨舞护着她往后退,在叶细细耳边道:

“原来这就是你布的局!不过你现在非死不可,带着你的痴心妄想滚回疯人院去!”

她五指收紧,弯曲使力,猛力朝叶细细的脖子掐去。

叶细细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叫,却依然不肯挣扎,俏脸涨得通红,求助的朝敖宸伸出手,“宸,宸……”

敖宸脸色大变,眼见玉妥洳雪即将丧命,顾不得身负重伤,突然一鞭子朝这边抽过来!灵活如蛇的鞭身荆棘横生,一鞭子打在漓夕的手背上,漓夕吃痛松手,但没有放开,想重新来抓叶细细。

叶细细便在这时挣扎起来,一肘子朝虚弱的她拐过来,拐向漓夕的胸口,慌慌张张往敖宸的怀里扑:“宸,救我!”

敖宸手中的长鞭在半空如刀剑翻转,卷起的凌厉之风削伤了漓夕的脸颊,让没有内力的她在原地转了一圈,直直往地上倒下去。幸得墨舞用长剑勾住那长鞭,才没让漓夕吃上一鞭!

漓夕还是摔到了地上,手背上血肉模糊,撑在地上被侍卫们的长剑团团压住。

她大喊一声‘墨舞,住手!’,让墨舞不要以卵击石伤到自己,缓缓从地上撑了起来,望着敖宸与叶细细的方向冷笑道:“宸,不管你现在是清醒,还是真的被她迷了心智,我们已恩断情绝!从前世追到这世,实在是太累,这样子的你,我不要也罢!”

她让墨舞掺着她,不许侍卫押着她,转身往地牢的方向走,自己走去了监牢。

而她的一席话,让敖宸皱起了眉,也让叶细细唇角的笑纹咧得更大。

叶细细紧紧搂着敖宸的胳膊,不让他的目光追逐那抹倩影,撒娇道:“宸,刚才吓死我了,她是真的要杀我!没想到穿越过来的她,已经开始近于疯狂的报复我们,她是真的疯了。”

敖宸扭过头看她,目光有短时间的迷茫与空洞,然后开始变柔,充满深情,道:“如雪,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的模样没有变,还是前世的样子,还在日日夜夜为我操劳。如雪,为什么我总是欠你的。”

叶细细微微一笑,顺势窝在他怀里,轻柔细语道:“宸,不要说这些,让我们好好珍惜剩下的日子,争取早日回现代。”

敖宸点点头,深邃的目光始终含着一抹迷茫与浑浊,不断的一闪而逝,让他不停的攒眉眯眼,试图清醒一些。当那抹浑浊消失,他会低下头去看怀里的女子,看她的容貌,听她的声音,确定自己没认错人。

她的样子、她的嗓音、她的温柔、她的记忆,都是如雪,记起往事、选择原谅了他的如雪;他在醒来的第一眼,就见到了她,并听她说:没有怨过你,宸。我等到你了,让我们一起同心协力,不再让叶细细得逞。

这是不再逃避的如雪,为他们的未来努力着,不许任何女人再靠近他,始终站在他这边。

他找到了如雪没错。

——

漓夕与墨舞坐在阴湿的牢房里,墨舞把衣角撕了,跪在地上给她包裹手背上的伤,包着包着,突然哭起来,用袖子掩着嘴,坐在一边不肯回头,委屈的哭声在牢房里回荡。

漓夕自己给手背打了个结,将头轻轻倚在墙上,看着火光通亮的牢房外。

她知道外面的墙上到处是火把,照亮牢头与狱卒值班的囚室,照亮走廊与过道,可在她的眼里,永远是一片漆黑。

她在前世的时候,曾经希望下世不要眼睛,于是到了下世,她果然看不见东西。

她看不见玉妥洳雪到底长的有多么像她,追随而来的敖宸又是什么样子,凯泽是什么样子,啸啸长什么模样……她看不见这个世界,可她知道,这些她所挂念的人,全都来了;

他们都听到她的呼唤,追随而来,可他们,没有一个人能认出她。

只因,她长变了模样。

她突然觉得很累,累得无力去与叶细细争,想把敖宸拱手相让,做回没有记忆的凤漓夕。

凤漓夕是一只被遗弃在陆地上的鱼妖,当她第一次在水里长出鱼尾巴,她吓坏了;当她第一次七窍流血躺在榻上,和卿出现了;

当她第一次想要光明,看宗正勒宸的样子;当她身体里流着敖宸的血,找回前世的记忆,想与敖宸一起回现代,叶细细又胜利了;

她所爱的敖宸在这世等了她三十几年,可当他找到她,他却再次扎进叶细细的圈套;

她是那么的担忧他,行使她的王妃权利,不让这个女人靠近他;可在她恢复记忆之前,凯泽已经给了机会让叶细细靠近他,叶细细的计谋成功了;

而那次机会,是她凤漓夕亲手造成的。

她不能责怪凯泽,因为没有恢复记忆的凤漓夕,为了与和卿私奔,要亲手杀了敖宸。凯泽担忧敖宸安危,把善于伪装攻心的玉妥洳雪接进府并没有错。

错就错在,叶细细这个女人阴魂不散,步步为营。

“墨舞,我们会出去的。”她沙哑出声,将头轻轻抬起,望着远方,“别哭。”

“小姐,墨舞不是哭这个,是觉得王爷太无情了。”墨舞抽抽噎噎抬起头,朝这边爬过来,坐在小姐身边:“倘若换血的结果是付出小姐的护体珠,折寿一半,成全玉妥洳雪与王爷的好事,墨舞宁愿当初王爷不给小姐你换血!

小姐,你可有想过,这一切很有可能是王爷与玉妥洳雪的一场骗局?为的就是得到小姐你体内的护体珠,给那玉妥洳雪治好身上的相思痨,然后两人白头偕老?”

漓夕心头一跳,霎时悲上心头。如果真是墨舞所说的这样,那敖宸在这一世的演技实在太好了,能把深情和悔责演的活灵活现,让她不可自拔!

他之前是那么坚定的认准她是如雪,即使她与如雪长的不一样,也认定了她!但睡一觉醒来,她的记忆恢复了,他却迷茫了!

所以这种情况下,她坚信不疑的是,叶细细在他身上动了手脚,迷惑了他;

叶细细之前信誓旦旦说过,敖宸是她的,这一世她会占着玉妥洳雪的躯壳,与敖宸恩恩爱爱过一辈子!而内力尽失的凤漓夕,一旦得不到王爷的庇护,会在她手上死的很惨!

这些信心十足的话,都足以表明这个女人在布局,把敖宸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深知敖宸醒来的第一反应,而且坚信会赢!

所以这个女人若没有‘如雪’的光环罩着,又哪敢在王府里如此耀武扬威!她在现代已经臭名远播,千人骑万人枕,敖宸又怎会爱她!

敖宸爱的是如雪!

“墨舞,不要想这么多,我们先想办法出去。”她制止墨舞的胡思乱想,给自己吃定心丸。如果敖宸真是利用她,那她祝福他和叶细细臭味相投,一辈子恩爱下去;

如果不是,那她要先救敖宸,再杀叶细细,不能让自己待在这地牢里。

“小姐,有玉妥洳雪那臭女人在,我们是出不去的!”

“你不想解决掉玉妥洳雪那个女人?”她蹙起眉,扶着墙站起身,若有所思望着牢门外:“玉妥洳雪已知我是鱼妖,是不会让人把我们关水牢的,我们现在只有把和卿引过来,让他来救我们。”

“嗯。”

——

砍手事件果真是虚惊一场,凯泽见凤漓夕支开他,有话要单独对玉妥洳雪说,他就走到一边去了。

走出来后,他邪魅的面容突然变得严肃,带领一大队人马匆匆出了府。

王府的四周布满了敌人的眼线杀手,连蹲在角落的小乞丐,脏兮兮的脸上都带了杀气。刚才那一刀若真的砍下来,这群人估计就要杀进去救玉妥洳雪,将王府杀个片甲不留了。

玉妥洳雪的身份不简单,这是他和啸啸北上寻找玉妥洳雪时发现的。

那时敖宸坚决要送玉妥洳雪走,并且是让玉妥洳雪拖着病体走,一天都不准拖延,他便把这女子送走了。

送走后,他不免有些愧疚和感慨,总觉得敖宸把真正的如雪给送走了。

但之后敖宸不顾身上还有伤,不顾凤漓夕对他做的那么绝,坚持要为和卿出家,他依然为凤漓夕换血,把自己身体里大半的血输给了她,让两人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于是当看着两人双双躺在床上,他突然有些动容了。

他在他们的床榻边守过一夜,看到凤漓夕一直在哭,抓紧敖宸的手,眼珠子不停的转动。他知道凤漓夕在做梦,梦到了些什么,让她很激动;那模样,很像现代躺在百花丛中,与敖宸相偎相依的如雪,被敖宸抓得那么紧。

所以他决定随着敖宸的感觉走,相信凤漓夕一次,慢慢揭开她脸上的那层面纱。

但是正在这个时候,啸啸不见了,他留下字条说去找妈咪,偷偷溜出了王府,非找到洳雪妈咪不可;他大吃一惊,不得不让南监军在府里保护昏迷中的两人,急匆匆追出了府。

而啸啸那臭小子则背着个小包袱在官道上等他,指指北方坚定道,他要再次找妈咪了,跋山涉水把妈咪给找回来!找不回来绝不回去!

他把这小子往回拖,抬出他的爸爸恐吓他,说敖宸不许去找玉妥洳雪!但小家伙双目赤红,咬了他的大手一口,转身就往前跑。

于是一路上他不断在后面追,追到小混球就扛起往回走;但奇怪的是,每次他追到啸啸,啸啸都会像一头发怒的小牧犬,拼了命的撕咬他,双目猩红;

他忍住痛不放手,就会途中出岔子,要么旁边突然有人不小心撞他,要么有不明物体打麻打伤他的手,让他感觉被点穴一般,全身有几秒钟不能动弹,然后啸啸就哧溜跳下去,跑几步不见了。

他跑着往前寻一段路,又会发现啸啸就跑在前面,毫发无损的迈着小短腿跑在前面,带着他在陌生的地方穿来穿去;

于是就这样走走追追一阵子,他就迷路了,与啸啸坐船、坐马车、跟车队、四处打听,最后一起进入了一个原始森林。森林很原生态,老虎狮子狼都有,野生动物横行,但确实没有野人。

啸啸口中的吃人野人是玉妥洳雪以前当故事讲给他听的,玉妥洳雪说她的家乡就在这片森林后面,穿过这片森林就是了。并告诉了孩子一些不少去哈赤部落的路边标志;

比如在森林里遇到沼泽和迷雾,啸啸竟然懂得用长藤跳过去,在浓雾里能辨别方向,找到正确的路,完全不像他带在身边的五岁大儿童;

啸啸则说妈咪在引导他,绝对不会出错,还说舅舅是笨蛋,野外求生都不会。

他大人不计小人过,站在浓雾里走一步停一步,时时刻刻感觉有人跟在他身后,好多双眼睛盯着他们,但当他回头去看,又什么也没有。

所以他走得一身冷汗,有点不敢踏进这传说中的哈赤部落。

好在雾开云散,哈赤部落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到处是罂粟花和竹楼,五官深邃、有点像混血的古代年轻美女光着雪白的玉足,足踝挂着银铃,头顶花篓子,在大街上婀娜的走来走去。

而玉妥洳雪竟也走在人群里,一身素色的衣衫,带着丫鬟小喜,刚从一药铺抓完药出来。兴许是她那一身中原打扮的衣裳太过与众不同,这条集市也不算太大,凯泽竟一眼就在人群里看到了她,省下了不少时间。

她在轻轻咳嗽,气色不好,用素手摸着啸啸的脸,哭了起来,说好想啸啸。

啸啸扑进她怀里,当天都不肯放开她。

回王府的路上,他就觉得啸啸太过粘玉妥洳雪了,不仅死赖着要把妈咪接回府,还与玉妥洳雪寸步不离,不肯要舅舅;回府后,凤漓夕竟醒了,把啸啸接过去住,同睡一张床,啸啸又表现得很喜欢凤漓夕,改口喊王妃妈咪。

他发现小啸啸在偷听,是在那次以和卿的身份见凤漓夕的时候;小家伙坐在凤漓夕怀里,好似在睡觉,一双耳朵却竖得高高的,眼珠子不停的转动。

于是他揪了他的小脸,把他轰出去了,旋即去问玉妥洳雪,四年前撞见敖宸婚外情,如雪躲去了哪里?他是在哪里找到如雪的?

玉妥洳雪守在敖宸的门外,用一双盈盈秋水眸凄迷望着他,不答,依然哀求他,放她进去救敖宸。

她这模样他见惯了,每次他问她问题,都是先轻轻哭一番,百转千回,再眉眼忧愁一五一十道来;好比上次在凉亭问基地的事,她也是掩帕哭了好久,在他以为她根本答不上来的时候,突然把他在基地对如雪说的那番话一字不漏说了出来。

并道,正是前世七窍流血而亡,她在这一世才患上了相思痨,每个月都会咳血,一辈子不得治。

这次,她又在绕了,哀求一番,估计就会给他一一道来,答案是——天桥,他在埃弗森附近的天桥找到了伤心哭泣的如雪,并说要带她离开。

这个答案,在那日把啸啸轰走后,凤漓夕已给了他,眼眶中隐隐有泪花在打转,但没有哭。

谁知,玉妥洳雪目光哀求望了他一会,便把视线移开了,不停往前走,推开那些挡她的婢子,坚持要见敖宸。

他望着她逃避的背影,剑眉一皱,想到了偷听大人讲话的啸啸;这次他没让啸啸偷听,赶在凤漓夕的答案出来之前,把小家伙轰了出去,于是玉妥洳雪就答不上来了?

有这么巧么?

母亲的生日、妍奚的生日、啸啸的生日,裴家敖家的很多事,叶细细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答得上来根本不算什么;

但在基地他对如雪说的那番话,只有如雪和啸啸知道,四岁的啸啸把那番话也听进去了,他完全可以把这些话告诉假如雪!把他那与如雪完全相通的梦境告诉假如雪!

啸啸是被如雪的梦带过来的,他则是被啸啸带过来的,他们都知道那个梦。

“洳雪,为了证实你确实是如雪,把答案告诉我!”他又对那纤细的背影沉声问了一遍,走到她身边扳过她的双肩,不许她逃避,“我一直很信任你,你不要让我失望。”

但这次玉妥洳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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