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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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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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月下了车,漫步在光天白日之下,有微风轻轻吹拂,撩起她的缕缕发丝,她的脑袋似乎清明了一点,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渐渐地就进入了一座公园,公园里鸟语花香,绿树成荫,不远处还有一汪澄澈的小河,小河边柳丝飘荡,周遭的人们惬意地到处游走,情侣们耳鬓厮磨,关月走过去,在小河边一圈一圈地绕着,天地如此宽广,也不要再给自己添堵了,关月自己做着心理疏导,心态稍稍放平了些,可是她就是不理解,姜涛和她在一起,一向都很主动的,床上表现也很热情的,怎么下了床,就和别的女人说那样的话,作为一名已婚,哦,不对,曾经已过婚的女性,她知道,夫妻之间的sex和谐,也是维系家庭和情感很重要的一个因素。可能,真的,他和那女人更有激/情,更high吧。说实话,她在这方面确实被动,她一概认为,做这种事譬如跳双人舞,本身就应该是男人占主导地位,女人辅助配合。也许,就是因为自己不够主动,所以就显得没有女性魅力,从而,栓不住男人的心,男人就到外面浪荡去了,要是这样的话,好强的关月就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没了女性魅力,没有女性魅力,那可是很令人沮丧的,很容易老的,她今年才27呀!

不行,她要提升自己,要变得魅力十足,要让自己充满女人味儿,更要让姜涛明白,这场婚姻的落幕,到底谁才会真正的后悔。

关月如此一想,体内就有一股热气上涌,熊熊的战火燃烧起来,顿时充满了力量,生活又变得有奔头了,她要彻头彻尾地改变自己,她要活出自我的风采。




、忘掉

不能说这次的云南之行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毕竟混在人多的地方,关月就不能把自己闭锁起来,暗自垂泪神伤。虽然这几天都是浑浑噩噩的,但是随着人流游玩下来,心情也开朗了许多,就算是想开了吧。于是,关月携着新的目标,即彻头彻尾改变自己的决心,结束了云南的旅游,回到了那座北方的城,那个生于斯长于斯的地方。

一切都还是那么的熟悉,青砖灰瓦,年代久远的低层居民楼。坑坑洼洼,有点脏乱的水泥马路,窄窄的夹道两旁,干瘦的灰白色的老树,枝桠上还是光秃秃的一片,都没有抽出一丝小小的嫩芽,这里不见任何春天的气息,而关月的父母,脸上的春天,那就更遥远了。关月的离婚,对他们的震动很大。尽管关月把自己并不算多的家当从姜涛那里搬了回来,搬到了父母的住处,老两口倒是什么都没说,默默地把已经改为杂物储藏间,原本是她的小屋,又重新收拾了出来。但是,从他们的眉眼中,从他们的唉声叹气中,关月知道父母对她的离婚持有保留意见。

从云南回来,她自然而然地也只能先暂住于父母这里了,对,是暂住。古话说的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关月想要回到当女儿时的那种天真烂漫,无拘无束,早已不可能了,她现在是一个有了点经历的离婚女人。

回来的那天是个大中午,街坊邻居,大妈老太太们,凡是见着她的,眼神都带点异样地冲她笑笑,打声招呼,也许是她敏感吧。不过,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想必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老关家的女儿离婚了。关月挺着脊背,和大妈老太太们礼貌地点头微笑,一切,她都能撑得住。

刚回到家,她连拖鞋都没来的及换,老妈就急行风似的,往鞋柜上给她拍了一张银行卡,“姜涛给你的,联系不上你,送我们这儿了,看看吧!”脸色平平的,话语中带点讥讽的腔调,仿佛姜涛是她旷世千古的好女婿,而关月则是个不识好歹的不孝女。

关月不动声色地撩了银行卡一眼,心内却免不了波涛汹涌。

“他说,密码是你的生日。我说,月月啊……”

她老爸在向老妈使眼色,意思是“别说了”。老妈瞪了老爸一眼,继续说道:“我瞅这姜涛对你还挺好的啊!”

关月没有作声,拿起了那张银行卡,朝她的小屋走去,她感觉:可能姜涛这是受到良心的谴责了吧。就算他小子还有点良心,终究没有真的让她净身出户。不过,她不想动这卡,她总感觉这像是怜悯。她自己有手有脚的,又有稳定的工作,为什么要接受他的施舍?

她把卡放到了抽屉里,也没打算还回去,因为她实在是不愿意和他有任何瓜葛,也不想和他说话,暂且放着吧。她把手机号已经换了,目的就是以后不再联系,也要和过去说再见,开始自己新的人生。

大概女人都有剪头发以明志的情结,关月也是,回来的第二天,她就把自己养了好多年,黑亮顺直的披肩长发果断剪成了短小精干的齐耳短发,整个人往镜子前一站,变得精神了很多,有点女强人的味道,蛮有气势,关月很喜欢。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过去,姜涛夸奖她是个宜家宜室,淡雅如菊的温婉女人,她觉得,这种女人,现在不流行了,男人更喜欢明艳动人,妩媚风骚的亮丽女人。

关月以往经常素面朝天,现在她也化起了淡妆,总之,她要让所有的朋友同事们看到她是一个乐观,开朗,丝毫不受离婚影响的坚强女人。

关月下一步的动作就是不顾父母的反对,在公司附近找了一间小屋,搬了出去。

她做这一切的时候,都是凭着那一股劲儿,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完成了。坚强得如同一个钢铁战士,谁从她的脸上都找不到一丝的阴霾和娇弱。

她妈说,你这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她想她就要活得这么硬气。

日子如水淡淡而过,关月感觉一切都又步上了正轨,现代人就要有迅速从泥淖中爬出来,从消沉中解脱出来的能力,要不能怎样,自怨自怜是最不可取的,除了让自己多受两天内心的折磨之外,一点好处都没有。关月如是想,内心就变得更加坚强,只是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的心仍然很累,很疲惫,她知道,再坚强的女人也渴望男人的垂怜。

前两天,已经从她生活中消失了许久的姜涛不知从哪又得到了她的手机号码,突然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她本应该气定神闲,毫不在意地应付他两句,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从嘴里吐出来的话,怎么就变味儿了呢?夹枪带棍的和姜涛干嘴仗,最后反遭了姜涛的一句调侃:“我们婚也离了,你也诚心如意了,怎么还这么大的气呀。”

关月能想得出他说这话时那脸上浮现的嘲讽的,吊儿郎当的神色,她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压了好半天,才压下了心头的无名之火,随即冷笑地回复道:“我哪里生气了?呵呵,你也太抬举自己了吧,你犯得着我生气吗?哦,对了,姜涛,你已经又结婚了吧,恭喜你啊!”

对方在电话里明显的一愣,随即哼了一声,粗着嗓子反问:“敢情你这是很希望我再婚,是吗?”

“那是当然,既然你们感觉那么好,不早该结婚吗,真是对不起,我挡了你们的路,现在没了我这个绊脚石,你们一定笑得合不拢……”

“够了。”电话那头的姜涛突然低吼了一声,吓了关月一跳,随即姜涛不耐烦地,怒气冲冲地说道,“我说你这个女人,真有病,原来你这么讨厌我,巴不得我和别的女人结婚,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嫁给我?”

关月听了这话,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流到了脸颊上,咬着嘴唇,手指摩挲着手机,切断了通话,把手机,连同自己往床上一扔,好好地哭了一场。

当她意识到自己又软弱了时,便从床上一跃而起,迅速跑到洗手间,用冰冷的凉水净了净脸,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这是还没有放下,她端坐在梳妆台前,琢磨着忘掉过去最好的方式,就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要把姜涛忘掉,那就是再找一个男人。当然,这次,她一定要找一个真正爱自己的男人。

只是,她已经是个离过婚的女人,是个二手huo了,似乎女人只要没结婚,纵使再放荡,在婚姻市场上,也比离过婚的女人有优势。不过,一切似乎还不晚,她毕竟才27。最近,她在银行工作的小姑姑给她介绍了一个离异无孩男,还语重心长地说道:“月月啊,别让你妈和你爸再为你操心了,既然离婚了,趁年轻,就再找一个吧,我这儿有一个主,是我们行里一个管融资的经理,知根知底的,今年三十七,性格挺好的,原来的老婆傍了大款跑掉了,他伤心了好几年,一直都没找,最近才又动起了心思。我特意问了问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儿,他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是个居家过日子的女人就可以,你瞧,这话多实在啊,你们见见面。”

关月当时想都没想,一口就回绝了。三十七,老天,比她快大一轮了。她还没有这么缩水掉价吧。可是如今一想:只要找到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年龄大些,又有什么问题呢?于是,关月给小姑姑打去了电话,决定见此男一面。




、相亲

关月对相亲这事儿还是很重视的,她除了淡施脂粉之外,还戴上了两颗珍珠耳钉,当然,那是假的,她过去从不注重捯饬自己,也从来不买首饰,这两颗珍珠耳钉还是在超市用购物小票兑换来的,购物满两百,便可以参加抽奖,她抽了个末等奖,交三元便可得珍珠耳钉一对儿,她看着那耳钉怪好看的,足够以假乱真,就兑换了。

小姑姑事先让她与那位金融界的中流砥柱交换了电话号码。于是,那位中流砥柱在快下班的时候给她打来了电话,那电话里的声音,作为一个男人的声音,真是太不浑厚了,仿佛不是从肺部的气腔中发出的,而是从嗓子眼儿那硬挤出来似的。他接下来的话,也让关月的心顿时由明媚变成忧伤,从暖融融变成凉飕飕了,“关小姐,想去哪吃饭啊?”头一句还算礼貌。

关月想了想,谦让地答:“还是您定吧,我随便。”

“哦,那就庆丰包子铺吧,咱们就是吃顿便饭。 呵呵。”金融男说完,无来由的干笑了两声,让关月百思不得其解。

庆丰包子铺,恁寒碜了些,不知怎么着,未见其人,关月便对此人不感冒,她有点后悔这次相亲。不过,为着小姑姑的面子,既然说好了,赴汤蹈火她也得走上这一遭。

怕迟到,关月打车,跨越了小半座城市来到了约定的地点,才知道这家包子铺离金融男供职的银行就几步路,不禁有点上火:敢情这都是为着他方便啊!这人有点自私吧。及至看到那位老兄,关月那就更是悔上加悔,恨不得马上掉头跑掉。

喂,您才三十七,怎么头顶就变成地中海了呢?未老先衰啊。关月看着此男那头顶稀疏的几缕头发,心里腹诽着,甚为无奈,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姑姑是什么眼力呀,算了,既来之则安之,瞅个空,还是闪人得了。

此刻,地中海大黑框眼镜后的小眼睛将关月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笑着招呼她坐下。礼貌地先让关月点单。关月欠了欠屁股,着实没胃口,便回道:“我随便,还是您点吧。”

于是,地中海也就不客气,点了两笼包子,两份清粥,三份小炒,还有一小碟花生米,外加一瓶二锅头。

实在,俱实在。关月心道:“依他点菜的这个劲儿,还是位活得挺本真挺淳朴的人嘛。”如此一想,关月禁不住又悄悄地打量了他一番,只是,对此男实在无感。

“我晚上一般喜欢喝两盅,关小姐不介意吧!”地中海说着,便拿起酒瓶,拧开盖子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问关月要不要,关月其实也能喝点,虽然喝不多,所以,她就犹豫了一下。地中海好歹混成了经理,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是有的,她笑眯眯地也给关月倒了半杯,“喝点吧,就当陪我意思意思。”

这话也实在,关月心里某根柔软的弦突然被拨动了,也就没有阻止,两人开始边喝酒边聊天。

地中海兴许对关月比较满意,话就很多,倒不像他的外表,看上去好像是个沉默木讷的主,只是,他的谈话内容大都是追忆他和前妻之间的恩怨情仇,说到悲愤处便一仰脖干了杯中的酒。

关月心里也有点沉闷,她想:眼前这位老兄和她看来是同病相恋啊,同是“多情却被无情恼”,他这么多年,还没走出自己的心结,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

关月早就忘了事先想好的要抽空闪人的计划,和地中海,一杯杯的开始推杯换盏,当然,她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在聆听,喝闷酒,她想,自己就做个心情垃圾筒,让这位对前妻仍旧情深意长的老兄发发唠骚吧,没想到,她这一喝就有点喝高了。

当汪海正走进这家包子铺的时候,他注意到了关月,毕竟,和一个男人豪迈的一盅一盅喝酒的女人是不多见的,何况,他还认识关月。

他记得把父母接出那个家属院的时候,关月好像刚大学毕业吧,一晃四五年过去了,当初那个长头发,大眼睛,蛮爱笑的,一笑眼睛就弯成两汪弯月亮的女孩儿,给他留下了很美好的印象,他们曾经同楼不同层的生活了将近二十年,彼此之间虽说不上特别熟悉,可也总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物是人非事事空,这女孩儿几年不见,变化还是挺大的,容貌虽然还和原来一样秀气甜美,只是脸上多了几分沧桑。他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知道自己肯定也不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浑身充满干劲的年轻人了,相反的,他觉得自己已经走下坡路了,已经老了,虽然,他有空就去锻炼身体,有空就去网球馆挥两拍子,可是,岁月不等人,尤其是……,他强迫自己停止回忆,默默地捡了个靠着窗的,灯光稍显幽暗的角落,坐了下来,点了一笼包子和一份粥。他一般打完球,都是在这家包子铺里解决自己饿着的肚皮的。他一向不是一个讲究的人,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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