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乱中,他口中的布条掉落、同时间,咽喉也被人扣住,教他想开口呼救,钳制主的喉咙也只能发出干涩的单音。
虽然如此,但他仍勉强说话:“别看……我的背,你……们……不够……格……”
“什么不够格?”歹人乙暴躁地收紧的抓握,“你她妈的不过是个卑贱的男娼,凭什么说我们不够格?”
歹人甲见莫雪的眼开始往上翻,心跟着焦急,连忙要冲动的歹人乙放手,他可不想闹出人命呀!
“喂,好了,他快……”
空气开始自肺部抽离,意识也愈飘愈远,眼前一片漆黑,脑袋混乱晕眩的莫雪再度低哑出声:“只有……二少……爷……只……有……”
声音末了,莫雪也完全失去知觉,坠入看不见的黑暗。
两人顿时呆了,茫然地立在原地瞪着昏厥过去、面色已然青白的小脸,直到歹人甲瞄到那只毛茸茸的手还停留在可怜的颈子上,赶忙用力拍打。
“你还不放手?要死人啦!”
歹人乙恍然大悟,快速缩回早已放松力道的大掌。
“呃……他,死了吗?”他吞了口口水。
狠狠地白了大汉一眼,歹人甲伸手去探,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剩口气。”
安下心后,歹人甲抬手便是一个爆粟,咬牙斥责不敢回手的歹人乙。“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万一真出了人命,你我都不会有好下场的,知不知道?”
缩着肩,垂着头,歹人乙一身粗壮却显得懦弱样地嗫嚅道:“那……那现下,咱们……还办不办?”
歹人甲还未开口,一道冷冽的嗓音夹带讥嘲与森寒的嗓音传了过来。
“办,当然要办,如果就这么让你们空手而回,岂不显得我这个主子不会带人吗?”
两人迅速回头一看,心下大惊,身子顿时凉了个彻底,别说欲火了,就连刚开始的气焰都成了惨兮兮的青灰烟幕。
“二……二少爷?”歹人乙结结巴巴地叫了一声。
完了,这下死定了,怎么偏偏被二少爷给看见了呢?这下是怎么也无法逃出生天了。二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该如何是好。
薄唇微微一勾,莫少凛伸手接过黑煜怀中,不省人事的莫雪,垂下眼睫,深沉地看着那张死白的小脸。
两个衣衫不整的大男人伏跪在草地上,浑身抖颤地说着求饶的话。
谁都直到平常看似淡然无波的二少爷,实际上有多么冷血无情,只要犯着他,无论是谁来求情都没用,就算他亲娘也不把握真能动摇他所下的决定。
他的铁腕作风早在商界传得沸沸腾腾的了。
“二少爷,饶命啊,咱兄弟俩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不小心走岔了路,求二少爷高抬贵手。”
眉眼不动地,莫少凛的视线滑过那白皙消瘦的身子,看见那上头满布着红饮瘀痕,留下触目惊心的不完美。
“要我……高抬贵手?”
语调低柔,在寂静无声的夜里叫人更是不敢放松,仿佛那悦耳的声音会催魂夺命似的,寒栗地沁人心脾。
二人面面相觑,虽说是色字头上一把刀,但这把寒气四射、犀利慑人的刀太恐怖了,他们承受不起。
“你们叫什么名字?”黑眸移到二人身上。
歹人甲身子一僵,连忙回答:“小的叫莫保,他是咱拜把兄弟,叫莫险。”
“是卖断的?”只有签下终身契的长工才能改姓莫,这时莫家的规矩。
“是……”两人唯唯喏喏。
莫少凛此时突然微微一笑,“莫保,原名王亲文,因杀死毒害爹娘的妻子与叔叔而遭通缉;莫险,原名李利合,因失手打死富豪之子而离乡背井来到莫府;你俩皆曾是武林中人,是不是?”
莫保与莫险听了,同时抬起头愣愣地看着莫少凛,不知他是如何得知的。
莫险铜铃般的大眼望向莫少凛,“二少爷是怎么直到的?咱兄弟从未告知第三人。”
“我自有我的管道。现在,你们要我怎么处置你们?”
他们能选择吗?光是站在他身后的护卫让他们都还没近身就被结束了,他们还能要求什么?能有个全尸就很不错了。
“这样吧,我把你们调来海宁居,除了负责一些杂事外,最重要的,是给我好好保护着莫雪,懂吗?”
两人面面相觑。他不怕他们二人再对那漂亮小子下毒手吗?
“你们要敢再对他乱来,”莫少凛启步走向海宁居,飘下一些听似心不在焉的话:“我不在意在池子里养几条食人鱼,或养些猛兽拿你们当点心。”
是的,他当然无所谓,反正养养看也挺好玩的,只不过听的人出了一身冷汗。
××××××××××××
把上头的污迹拭干后,莫雪依旧赤裸而安静地沉睡着,只是那张小脸上的血色还是不见踪影,腹上还隐隐透着一片乌青。
吓坏他了吧!莫少凛动作轻柔地替他上药,心中反刍着莫雪在昏迷前说的话。
别看……我的背,你们……不够……格……
干涩的嗓音奋力说道。
只有……二少……爷……只……有……
撑着最后的一丝意志力坚持地道。
把纤瘦的身子翻了个身,拂开被散在背上的发。
两只细瘦的手腕早已磨破了皮,并且裹上层层纱布,但整个背部至腿部的雕青仍完好如初,一点损伤也没有。
原来……他捡了个痴傻的死心眼啊!
那冷嘲的唇角漾了温柔的波纹,犀利无情的眼也缓了缓,填上没人见过的温情。
轻轻地、慢慢地,在线条优美的后颈印下一吻。
莫雪,你让我看见了你的心,也让我知道了你的选择,那我,会给予你一点希望,加上一点实现后的幸福。
这两者的构成,能否教你觉得不可思议呢?
今晚,他有事要做呢!
好痛……好热……好痒……
混混沌沌的脑袋断断续续地传来这几个反覆不断的讯息,硬是要莫雪从昏迷中醒来。
费力地睁开沉重的双眼,入眼的不是他所熟悉的梁柱,那种感觉,也不是他住惯的屋子,到底……
“醒了?”
少爷的声音?视线移动,看见只穿着中衣的莫少凛盯着他看。
他到现在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呆愣的模样直到胸前的敏感点被触摸,他才一震地往下看,一看却大惊失色。
怎么……他怎么什么都没穿?就这样躺在少爷的床上?不对,重要的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惊恐的眼神看向莫少凛,看见了他眼里的促狭,那是他从不曾看过的眼神。
没给他理清头绪的时间,一个低头,微凉的唇瓣掠夺了失措的小嘴。
倒抽一口气,莫雪开始挣扎。
“唔……”放开。无法开口的莫雪,心中不断地冒出疑问,为什么?
觉察到莫雪的抗拒,莫少凛不为所动地继续吻他柔嫩的唇瓣,将他绝对的自信和霸气尽数挥发出来,籍由双唇的贴合传到他单薄的身子上,并更使力地抱紧他,让两具躯体密合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
唇上出来的炽热简直吓坏了莫雪,使得他更想逃开,但他越逃,身子被拥得越紧,令他连些微的扭动都做不到,而太过亲密的贴合也使他很不安。
莫少凛一手伸进莫雪自由的发中,并停在他的脑后,牢牢地稳住直想转动的头颅,另一只手则直接滑上两人双唇相贴的地方,迅速解决无法探入他口中的问题。
心脏猛地一跳,莫雪本已渐渐微弱的挣动,又开始惊慌失措。
少爷竟然、竟然……他的脑中混乱一片,无法再去思考。
虽是在令人心口发热的拥吻中,可是莫少凛的思绪一直是清明的,他在留意着自己的感觉和莫雪的反应。
不容人拒绝的舌探入莫雪敏感的口腔内部,以狂野、热情的姿态掠取他的青涩和无助。莫少凛一开始便缠住莫雪尚来不及反应的舌,吸吮、舔弄、勾缠,以十分煽情挑逗的方式诱惑低下这具未尝事情的身躯,直到莫雪不再费劲推拒、气息紊乱、体温发热,体内起了变化为止。
“嗯……”一声呻吟悄悄地溜出口,听在耳中是那么甜腻,令人羞涩。
脑子一直无法恢复正常的莫雪,一时之间分辨不出不出这是打哪儿来的,只是觉得自己好热、好烦躁,可是又有种他说不出的酥麻感在血液内流动,教他发软没有力气。
品尝够莫雪的味道,也试探出他的反应后,莫少凛无声地退开,看着闭上双眼、颊畔嫣红,急促喘息的脸蛋,呈现出一种平时绝看不到的妩媚醉人。
莫少凛一时情生意动,再度低头轻含住他樱红的唇,细细啄吻后放开,等着他回神。
抖颤的身子无力躺了好一会,莫雪才睁开有些水盈的眼,问出他的疑问。
“为什么?”不敢直视莫少凛的眼,莫雪垂着视线,声音低低地问。
就像在印证早前的暴行似的,从未有任何逾矩行为的莫少凛竟然会如此做,这怎不叫他讶异吃惊,甚至……害怕和……窃喜。
但莫少凛却不让他逃开,他抬起莫雪的下颚,一脸平静地答非所问。
“往后的夜里,就在我房里休憩,也在浴间净身,懂吗?”他有他的打算,但还不能讲,一讲,只怕会吓跑了神经纤细的莫雪。
莫雪被动地看着那双坚毅的眼眸,一时竟也反驳不出来,莫少凛的话里像是又藏着话似的,但他却听不出来,什么也感觉不出来。
莫少凛皱皱眉,不满意他的沉默,不过他确定莫雪有听进去了,不然不会一脸若有所思却又落寞的模样。
但这并不妨碍他确定要做的事,他再度低下头,唇滑过小巧的下巴,一路来到细致的耳垂,张口含住轻吮。
这样的举动惹来惊愕的喘息,莫雪一个震动下,浑身竟然同时发软,使不上力气,而且……而且他还有感觉,噢,天那!
一时觉得羞耻极了,怎么自己因为一个……就起了反应?
也同样感觉到的莫少凛手顺着往下,包裹住生嫩的男性象征,但却引来莫雪的僵硬。
明白他没半点经验,莫少凛低声安慰:“放轻松,我不想伤害你。”顿了一顿,又坏心地道:“你有没有替自己做过?”
低下的身子绷得更紧,莫雪一张脸全涨红了,伸手开始推着莫少凛,一心只想离开这令人几乎抬不起头来的场面。
“别动。”莫少凛制止他,不慌不忙地开始底下的爱抚,他知道,要一副全然不识情欲的身子习惯是有些困难,现下只能先唤起本能的欲望,这样比较好进行。
“啊!”长大眼,莫雪飞快地看向莫少凛,却在他黯淡眼中看到一片墨黑,不自在地又撇开了眼,但很快地,异样的快感令他不适地皱了眉头。
火热的源头传来麻痹似的快意,酥酥麻麻又烦躁不安的感觉同时在他身上爬升着,手指紧紧地抓紧底下的被子,呼吸几近失控地又短又急,眼角微微渗出水光,他近乎沉闷的忍受着这样陌生的欢愉。
“很难受吗?”音调低低柔柔地在耳畔响起,激起莫雪想哭的欲望。
好难得的温柔,他一直想见,又见不到的东西,会在这时候出现,是因为现在的行为吗?说不出是喜是悲的情绪终于教他忍不住滑下泪。
伸舌舔起晶莹的泪水,莫少凛也没说什么,弯身便在他单薄的胸膛上烙下一个又一个的红印,耳中听见自喉咙压抑过后的低鸣声。
底下不断攀升的快感及胸前的麻痒,莫雪不适应地喘着气,身子只有不断的紧绷,有种快到顶点的预感教他害怕,所以他死命的压下那种感觉,却只教自己更加难受,甚至有种喘不过气来的疼痛。
他太过紧张了。莫少凛微微蹙眉,翻过他半侧的身子,看见他满脸的泪和痛苦的表情,轻轻一叹,柔柔的吻落在湿凉的颊上。感到奇怪的莫雪睁开眼,水蒙蒙的大眼氤氲地望向莫少凛,楚楚的神情让莫少凛以为自己正在欺负他,虽然事实上也是如此。
“不相信我吗?”
不相信?不解地看了半晌,然后缓慢地闭上眼,又再一次掉下泪水,点点头。
怎么不相信?怎会不相信?就算不相信又如何?一开始他就没有了胜算了;一开始他就没有了后路了,不是吗?
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虽然未经人事,但也不是纯然不知,但他没有拒绝,因为他根本没有……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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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两人关系转变的缘故,莫雪意外地躺在床上躺了二天,但莫少凛并没向人说起,所以他也难得的没任何人打扰他好好休息。
出乎他意料之外地,除了身体的异常酸软和不适外,他几乎没什么疼痛的感觉,除了……刚开始时吧,但倒也不是那么的难以忍受,疼是疼,可没他想像般的恐怖,以总是听那些卖身的小官提起,在初夜时破身的疼痛几乎叫人痛不欲生,就算对方再怎么温柔,还是会教人痛上好几天。
可他除了轻微的发热外,倒是没什么,是他太过迟钝吗?
早上起来时,感觉身体已经好很多了,便要开门除去,一开门,他却傻了眼。
一个体格健壮的大男人,拿着和他不成比例的扫帚扫着回廊,画面看上去,老实说,感觉很怪异,但令莫雪震在当场的并不是这个原因,别说海宁居不可能会出现生的人,更何况,还是个……。
男人看见莫雪,倒没他的惊讶,反而朝他咧开一个开朗而又有些腼腆的微笑:“小雪儿,醒来啦,小菊花还痛不痛,我那里有些很不错的软膏,你要不要试试?”
脚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在对方等着自己的回应时,又退了二步,顿了一下,立即回身退回房内,“碰”一声关起房门。
这……怎么他一醒来,世界就变了?
那个意图强暴他的人怎么会在这里扫地?什么小雪儿?什么小菊花?什么软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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