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情不由已
作者:展眉书
文案:
一个痴情强受和一个冷情小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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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司徒炎穿着大红的礼服,大马金刀地坐在金乌门门主的座位上 ,满心期待着明日他与林飞声明日的大婚。
裁制礼服的金剪刀站在座前,不停地夸赞:“门主英雄气概,穿着我们字号的礼服真是一表人才,那林公子……就更不用说了,长得比姑娘还美,与堂主真是一对璧人啊。”司徒炎听罢,得意地哈哈大笑,挥手让人赏了金剪刀三倍的酬金,又忍不住在镜前欣赏起新服来,幻想明日林飞声和自己站在一起的样子……
林府这边众人的心情与司徒炎却大是不同。林府虽是江南首富,林飞声从小就有人中壁玉之称,无论外貌才学均是出类拔萃,但却是林老爷的一个小妾所生,那小妾后来还与人私通,被林老爷家法处置毁容后就自尽而死,是以林飞声一直以来就不受林老爷喜欢,在林府中虽然衣食无缺,但其地位也可想而知。也许是长期受到压抑,林飞声成年后便在长期在秦楼楚馆中流连,男女不忌。即使与人欢好之时也是光洁美丽的面孔上也是一派淡漠圣洁的表情,别样地引人心动,渐渐地,林飞声的风流名声倒比他的才名更盛。
这样的一个子弟,若能与江湖第一大帮金乌门联姻,对林府生意上的帮助不言而喻,只可惜这两个联姻对象……都是男人,那司徒炎今年已经三十,比林飞声大了整整十岁。本来林飞声在林府再怎么不受待见,作为江南首富的林老爷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但那司徒炎手段百出,先是劫了林家一笔大生意的镖,后司徒炎亲自带着劫去的珠宝数目的两倍到林家提亲。若林家不肯答应,这次生意的损失将使林家大伤元气,正在踌躇之间,林飞声却自己出来说只要司徒炎再将金乌门中可活死人、医白骨的圣药“龙血”给她救治林府中二老爷,就答应了这门亲事。司徒炎当即将龙血奉上,约定了3日后成亲,就忙不迭地回金乌门中布置婚礼的一切了。
正因这门亲事太过荒唐,且司徒炎威逼利诱的手段也让人不齿,林府上下人等没有一点喜庆的气氛。林飞声在林府本就不被重视,加上林府各人为避免尴尬,这件事竟无一人提起,只等到了限期林飞声就自行带着林老爷赠送的财物到金乌门去,对外只宣传林府二少爷离家出走了。
此时的林飞声还是一派淡漠的表情,即无尴尬,也无悲愤。默默脱下司徒炎送来的大红金线的男式婚服,换上日常的月白长袍,到林二老爷林越的房间中去了。
只见一个面目温润的男子静静躺在床上,林越其实是林老太爷的老来子,名义上是林飞声的二叔,其实也只比他大十岁。林飞声在林府中受尽冷遇,但林越却一直待他很好,从小就将林飞声带在身边抚养,呵护备至。只是林飞声大了以后就对林越有些疏远,在风流烟花地留宿的时间倒更多。
这次因为林越先天恶疾发作,药石无灵,林飞声才匆匆从烟红楼中赶回,最后更为了求取救治林越的药而答应“嫁给”司徒炎。也算报答了林越对他从小的关心养育之恩。
“二叔好些了吗?”林飞声修长白皙的手指抚上林越的额头,向守在床边的大夫问道。他的声音如金石相击,冷淡而不可思议的好听。
“林二老爷服下龙血后病情已经有起色了,只是太过虚弱,待老夫为他调养调养,过几日才能苏醒。”大夫恭敬地回答。
“过几日才能苏醒也好,我不希望他看到我离开……”林飞声低语,手指温柔覆上林越的眼睛。
次日,林飞声刚走出林府,之间司徒炎已安排了豪华的马车迎接。想来他也知道这门亲事林府方面不愿声张,就只是低调地接了林飞声到金乌门,又只在本门大摆筵席,而没有邀请武林同道。
虽然只是本门派内,但由于金乌门已是居武林黑道之首,这筵席也是一直到深夜方止。
林飞声拒绝了司徒炎要他出去共饮的建议,静静地坐在房中等待。司徒炎等到筵席结束后匆匆回房,看到淡然静坐、身着大红礼服的林飞声,又是一阵心动。殷勤地走上前去,坐在林飞声身边,小心翼翼地执起林飞声的手道:“飞声,等久了吧,累不累?”只见林飞声仍是淡淡地静默,他只觉得心中爱意浓情快要满溢出来,不知如何是好,只是语无伦次道:“飞声,我知道,你,你现在不是自愿与我成亲的,但你相信,我是真的爱你,我,我真欢喜,我会对你好的……”说着,就把林飞声往床上引。
两人在床上坐定后,司徒炎虽年纪不小,也有过众多情人男宠,此时却罕见地害羞起来,踌躇一阵后见林飞声不说话也不动,他也无法,只得解了自己的衣衫,小心翼翼地抱住了林飞声,之间怀中的人美丽的面庞一派淡漠,仿佛自己再有任何举动便亵渎了这份洁净。
他怕失去这个好不容易求取的佳人,又不敢靠得太近招来心上人的反感,正在为难之际,只听得林飞声一声轻笑,道:“司徒门主何必如此客气,林家受门主大恩,在下也已是门主囊中之物,请尽管享用。”语意中不无讥诮。
司徒炎听得此语,心中又是愤懑又是酸楚,觉得自己一片情意被林飞声轻轻丢开。不过他性格向来坚韧,又是存了先得到林飞声人,再得到他的心的主意,也能很快调整心情。此时,既然林飞声话已说开,他也顾不得害羞,低声道:“飞声……你抱我吧。”
林飞声微微眯起眼,心中不免惊讶,他本以为今夜司徒炎会用强,没想到他自愿做在下面的那一个。
司徒炎见状,越加羞赧,低头解了林飞声下衣,自己在后口穴中涂上润滑油膏,缓缓地朝着林飞声的□□坐了下去。
司徒炎之前从未处于下方,此时后口穴骤然容纳一个庞然大物,直疼得他额间浮上一层冷汗,但仍咬牙忍耐,尽力扭动腰胯讨好林飞声。如此几番过后,林飞声也不免有了反应,情不自禁地搂住司徒炎律动起来。终于,一声低吼,林飞声泄在司徒炎体内。此时浑身瘫软的司徒炎勉力抬起眼眸,透过薄薄一层汗水看向林飞声,之间他双眼轻轻闭起,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之下投下一道圆弧形的阴影,上身衣着端正,表情淡漠,仿佛云雾中无法触及的圣洁神像,司徒炎心中一阵疼痛,紧紧握住了林飞声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2
次日,司徒炎浑身酸痛地趴在床上,林飞声却利落地起了床,穿戴整齐后便出了门。
司徒炎虽想和林飞声一起渡过新婚的第一日,但见林飞声把已经被折腾了一夜的自己抛诸脑后,心里便有些闷闷的,拼命压抑着自己的火爆性子,免得一场争吵把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远。
司徒炎一直在床上们到日上三竿,才慢慢起身,唤了下人进来收拾,自己去浴池清洗一身的狼藉。将自己整个浸池水中,司徒炎才发出了一声不知是痛楚还是舒服的呻口吟。一双白玉般的手按上了司徒炎的肩头,是司徒炎从前的男宠雨墨像往常一样来伺候他。
司徒炎愣了愣,轻轻推开了雨墨的手,道:“雨墨,我成亲之前就与你说过了,你以后不再是我的男宠。你不想离开金乌门,就在司云堂打理事务吧,不必像以前一样伺候我了。”
雨墨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声音低沉了几分,道:“难道雨墨连伺候门主沐浴也不成,当真要与门主如此生分了么?”
司徒炎心中不忍,只得硬着头皮把话挑明:“我爱慕飞声已久,之前觉得你与飞声有几分相似,才与你亲近,如今既然我与飞声已经成亲,我从此心里眼里都只有他,以前那些荒唐事必不会再做了。你与我还如以前一般关系,只怕飞声误会……”
墨雨轻笑一声,道:“只可惜门主虽有如此情意,那林公子却未必,否则,门主新婚燕尔,为何林公子此时未陪伴在门主身边呢?”
这话正戳到司徒炎心中痛处,他双目精光爆闪,大喝道:“你说这话,是找死么?”
墨雨惨然一笑:“门主要我离开你之时,墨雨已是死人了。”
司徒炎听得这般凄楚的语气,仿佛也映照着自己心中求而不得的伤痛,口气软了下来:“墨雨,你出去,此话再不得提起。若有下次,我定让你离开金乌门。”说罢,从浴池中站起,披上衣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司徒炎穿戴整齐,唤过金乌门管家吴昊元问道:“飞声去哪了?”吴昊元恭谨答道:“林公子晨起后便出门逛去了”见司徒炎两道浓眉皱起,忙低下腰,悄声道:“属下怕林公子有危险,已派了身手最好的暗卫跟着了。其实林公子刚与门主大婚,一时之间不习惯也是有的,以后门主与林公子情意深厚了,自然就能和睦融洽。”司徒炎听了心情稍稍好些,道:“你还算会办事,下去吧,吩咐厨房按我昨日吩咐的准备好飞声爱吃的菜式,中午我和他一起用膳。”
但林飞声一直也没有回来,司徒炎无心用食,心不在焉地处理完帮中事务,就回到与林飞声新婚的房中,轻轻抚摸着林飞声换下的新婚礼服,直到倦极了睡去。
他这一睡直到入夜,睁眼后匆匆起身,打开房门唤来管家又问道:“飞声回来了吗?”
吴昊元答道:“林公子刚刚回来,门主一日未曾进食,可要用些晚膳?”“好,把飞声叫来,我和他一起吃。”
半个时辰后,林飞声带着浴后的香气,换了一身浅碧色的长衫,来与司徒炎共进晚膳。
司徒炎忙殷勤地把一片嫩笋夹到林飞声碟中,道:“飞声,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菜,多吃些。”林飞声微微挑起眉:“门主怎么知道我的喜好?”司徒炎顿了顿,方道:“我钦慕飞声已久,自然知道你的事情了。对了,今天去哪儿了?”林飞声黑眸中闪过一丝玩味:“门主有心,既派了暗卫“保护”我,想必飞声的行踪他会如实禀报门主的,此时又何必多问呢?”
司徒炎语气稍稍强硬了几分:“不错,我是想知道你的行踪,才会派人跟着你,但你我新婚,你一个人在外面现在才回来,难道不需要向我交代一下么?”
“不错”林飞声美丽的眼眸微微眯起,在司徒炎耳边轻声道:“那林某就交代一下。林某流连秦楼楚馆已久,这这习惯一时改不过来,今日也去那里消遣一下。因身上沾染到女子的胭脂香气太浓,回房后沐浴更衣才来与门主用膳。”说完站起身来,道“我已在外面用过晚膳,若门主没有其他要在下交代的事情,在下先去休息了”说完,也不看司徒炎的脸色,转身施施然离去,那背影仍是意态风流。
司徒炎呆呆地看着林飞声离去的背影,心中似乎出现了一个冰冷的空穴,寒风呼啸,从每寸肌肤钻入,再刺入心中。他无悲无喜地对着一席精心准备的菜肴坐了许久,才突然站起来,恨声道:“把跟着飞声的暗卫叫来。”
次日,林飞声又一大早出了门,可是他一走入胭脂巷口,就发现昨日的暗卫也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
林飞声微微挑眉,如常步入暗香阁,老鸨一看到他的身影,忙不迭迎上前来:“林公子,今日可还是让绿萼姑娘相陪呢?”
“妈妈做主吧。”林飞声随着老鸨的引领前往绿萼的房间,暗卫见状也急急跟上。
绿萼怀抱琵琶,盈盈而来。
那纤秀丽人还未走到林飞声身边,暗卫已闪电般上前,拦在绿萼与林飞声之间,不动如山。绿萼与老鸨见状,已是瞠目结舌,林飞声到觉得有趣:“你这是为何?”
“门主有令,不让任何人接近林公子。”暗卫答得倒也干脆。
“那你把我直接抓回金乌门岂不更加方便?”
“门主有令,不得为难林公子。”暗卫还是一脸忠心耿耿。
林飞声静默片刻,悠闲地展开折扇:“你叫什么名字?”“在下无姓,门主赐名隐夜。”
“那好,我去郊外逛逛,劳烦你继续保护了,隐夜。”说完,林飞声当真转身离开,倒也毫不拖泥带水。
这一逛就逛到九曲桥上,时日已是傍晚,桥上也无旁人,林飞声静静看着桥下的流水,突然对着隐夜,笑了。他这一笑,端的是风华无双,隐夜坚如磐石的心也不觉一震。正在他发愣之时,林飞声突然从桥上跳入河中。
“不要!”隐夜大喝一声,随着林飞声的身影跃入河中,在水中及时揽住了林飞声的腰间。水下的人突然睁开双目,目如暗夜之星,林飞声的长发在水中散开,宛如一朵绽放的花。
隐夜如同遇到水中精魅,刹那间惊艳而惶恐。
林飞声被隐夜救上岸后,被水呛得咳嗽不止。隐夜忙问道:“林公子,你,你怎样?”
“咳咳……你说,你这样算不算没有保护好我呢?”林飞声稍稍平息气息,调侃道。
隐夜怔住,闷声道:“属下自会回去请门主责罚。林公子,你身上已经湿透,属下还是先送你回去吧。”
“先带我去换身衣服再回去”林飞声凑近隐夜耳边,轻声道:“我不会告诉门主的。”他齿间的兰麝香气仿佛从耳间一直飘入隐夜的心底。
接下来的几日,司徒炎和林飞声之间倒也相安无事。司徒炎接到隐夜告知林飞声每日出门只是闲逛,并未再去过花街柳巷后倒也稍稍安心。夜间林飞声对于司徒炎的求口欢也从不拒绝,只是表现得毫无兴致,总要司徒炎挑逗许久两人才能结合。
“飞声……”欢爱过后,司徒炎带着一身的汗水与伤痕,紧紧将林飞声拥入怀中:“我怎样能让你开心一点?飞声……”他总要这样呢喃许久,直到倦极了睡去。林飞声默然无言,白玉般的面庞上波澜不惊。
两人这样平静的日子很快被打破,一日,林飞声与隐夜正在密会之际,司徒炎带着心痛与怒火破门而入,眼前的旖旎春光如冷冽剑光刺入他的眼中。
隐夜匆匆披上衣服,挡在林飞声身前。他情知再说什么也是无用,只求自己拼死能护得林飞声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