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恪对这个东西面不改色,无畏无惧。
他只是冷淡轻笑,“在下不知道季姑娘被带到哪家医馆了。”
顾罗博见他还是一副天塌下来都没事的神态,气得扣动板枪在他脚下三寸之外打了几个洞洞。
“砰!砰!”几声过后,慕容恪的脸上除了微微讶异,再无其他,眼神坚定,站在原地未动分毫。因为他断定顾罗博不会真的对他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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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真不怕?
顾罗博实在拿他没辙了,现在只有尽快找到雪儿才是最紧要的事。
“若是雪儿出了什么事你也别想好过!”临走前,顾罗博狠狠撂下话,掏出手机调动人手查找季雪儿。
在门扉关上后,慕容恪无奈勾唇讥笑一声,再次环顾了眼这所房子,提起那件淋湿了的外套,放到肩上,跑到阳台外,纵身落下。
他向来无拘无束,既然与这里格格不入,离开就是最好的办法。他和他们非亲非故,不需要如此关照他。何况……他要找寻能够回去的路。
既然能来就一定能够回去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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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一栋豪华的别墅耸立在那里,门外有人森严把守,带着黑墨镜,个个身强体壮,任何人看了也不敢轻易靠近。
季雪儿微微转醒,身上穿着十分合身的羊毛睡衣,再一看,发现自己处于陌生的环境中,她第一时间起了戒备,续加快,怦怦直跳。
这里是哪里?
记得昏倒之前她看到了那张脸,那张她曾经爱慕过的脸庞。后来,发现他是那种人后,她才开始害怕他,鄙视他。
这么说,现在她所在的地方就是——晏家馆?
“雪儿,你醒了?”
季雪儿刚下了个结论,房门倏然被打开,一个大约三十左右的男人走进来,他穿着高贵的白色衬衫,黑色领带走进来,高大魁梧的身材,乌黑的发梳理得整齐油亮,深槽的五官,面露凶狠之色。再加上他左手手指上夹着一根雪茄,雪茄燃起袅袅烟气,他嘴边笑嘻嘻的弧度看起来奸诈阴狠。
是晏默堂!
他消失了六年,为什么又突然出现?他又有什么企图?
季雪儿表面镇定的直视他到跟前,被子下面的手早已因为害怕而攥得死紧。她不能够向任何人表露出害怕之意,尤其是这个曾经玩弄过她的男人!
“雪儿,你在害怕我?你不应该害怕我的?”晏默堂将雪茄交给身后随来的人,然后坐到床前,笑着道,“雪儿,记得你哥还没结婚以前,你可最喜欢我了?为何你哥结婚之后你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别碰我!”季雪儿狂躁的拨开他要握上来的手,不想与这种人纠缠下去,她翻开被子起身要离开,没想到刚一起来,连站稳的力量都没有。
她脸色唰的惨白,神色虽还是镇定的,心早已经上下不已。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的声音已经抖露了她的害怕,尽管表面还是这样淡定自如。
晏默堂轻笑,“呵……没什么?只是想让你在这里多住上几天,让我好好看看你而已。你不知道这些年来我有多想你。”
季雪儿直直目视这个笑里藏刀的男人,曾经她就是被这样的笑容给蛊惑了,现在想想真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单纯到愚蠢,让人玩弄了还不知。
可是……多住上几天?
他分明就是有意要扣留她在这里,好让季氏在和慕容集团的约定时间内无法恢复正常运转。她记得哥哥和刘诗诗结婚后他就不再出现过,而这次他突然的出现是巧合吗?
“晏默堂,我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傻傻让你骗的小女孩!是男人就直接了当的说!”她冰冷的怒道。
“啧……啧……”晏默堂忍不住佩服的拍拍手,“雪儿,如果当年的你就是这副桀骜冷漠的样子,相信我会被你迷得久一些。我还以为你还是这么软弱,只懂得在父母和长兄的庇护下成长呢?看来家破人亡对你来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哦。”
季雪儿被他的话彻底激怒,只是她现在浑身无法动弹,就算要跟他拼命也根本使不上劲。
“你到底想怎样?”她隐忍着盛大的怒火,冷静沉着的逼视他,眼神对他满是鄙夷。
家破人亡这四个字每每她听了就会抓狂。
“不想怎样啊,为了让你乖乖的待在这,我不过是明智的给你打了支麻醉药而已。麻醉药药效有五天,相信那时候慕容集团的董事长也该咽气了。到时候……哼哼!”晏默堂抿嘴奸笑,眯起的黑眸泛起阴险的光芒。
“你要对付慕容集团董事长?”她无法置信的问。慕容集团和他有什么仇恨吗?
“NO!他都一大把年纪了,我哪还敢不尊老啊。所谓阎王要他三更死不能留人到五更。要怪就怪他的孙女太会替天行道了,今天早上就把那老爷爷气得住院了。你说一个老人家在医院里谁都不晓得他什么时候咽气对不?”晏默堂说得狡猾之极。
季雪儿脑中飞快旋转,他后面这句话的意思是就算慕容董事长侥幸活了下来,他也会派人在医院里将之杀害?
那么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仅仅是因为不甘心吗?”
不甘心当年刘诗诗嫁给了哥,不甘心总是在哥面前落败?
‘啪啦!’
刺耳的破碎声,刚才还笑得得意忘形的男人突然变了脸色,将高级的茶几玻璃踢倒在地。
“你说对了!我就是不甘心,我从来都没有输过!”晏默堂陡然狂怒,猖獗的冷冷勾唇,“你还不知道吧?你哥娶你嫂子之前,那个女人早就被我压过了,相信这一点你哥也还不知道吧?如果他现在听到了会不会抓狂得从坟墓里跳起来呢?哈哈……”
此刻的晏默堂就像丧心病狂了一样。他不甘心做什么都败给季嵩,他不甘心就连自己交往多年的女人也移情别恋爱上那个男人,这让他认为自己就像一个废物!
被他压过?刘诗诗在和哥哥交往之前确实是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可是那时候他们不是相处得很好吗?难道说这只是一场戏?一场要让他们家破人亡的戏?
“哈哈……哈哈……”季雪儿震惊之余也突然狂笑起来。
她觉得他可恨的同时又很可怜。记得那时候的他和哥哥一直都是最好碟哥们,没想到这个男人背后只会捅人一刀。
“你笑什么?”晏默堂止住了笑,狠狠指着她,露出凶残的面相。难道听说刘诗诗被自己压过才嫁给她哥哥这事对季家来说还不算是耻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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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在替你可悲!就算刘诗诗被你压过那又怎样?现在她与我季家没有任何关系了!我笑是因为我高兴我哥当年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就跟她离了。再说了,因为你这句话更让我证实了一件事,小亮——根本不是我哥的儿子!至于我父母当年的死到底是不是跟你有关系,我相信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恍若看穿了他做过的所有黑心事。
“可悲?你敢说你觉得我可悲?你知道让我最不甘心的是什么吗?”晏默堂受不了这个刺激,猛然掐上她的脖子,咬牙暴戾的瞪着她。
季雪儿临危不惧,任由他掐着,因为她断定了他不会真的笨到要掐死她。
“是当年那场斗牛赛中,你哥放水让我进球,可是……最后的最后我输了!”他很不甘心的渐渐松开了手,回忆那一场让他永远也无法忘怀的斗牛。
“呵……那只能怪你技不如人!”季雪儿轻蔑的嗤笑。
“就是那场斗牛赛,你哥故意放水让我赢球,其实是在残忍的羞辱我,他在最后的一分零二秒里展现自己的雄风,精彩赢得了这场比赛,还赢走了那个女人的心!”他阴狠的捶在床沿上。
“是这样吗?那时候我也在场,我看到的是,我哥刚开始是有意要让你赢,可是后来诗诗姐来了,我问你有哪个男人不想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展露威风?要怪就怪诗诗姐那时还不是真心爱你!否则怎么会就这么轻易的移情别恋呢?”季雪儿悄悄挪着身子与他隔开了距离。
那年那场赛事她本来是特地去替他加油的,没想到现在却成了目击证人。
当初她是瞎了眼才会迷上这样的男人。对他充其量也不过是迷恋罢了,说爱还谈不上就已经被她发现了他的诡计。
“呵……就算那个女人放làng又怎样!反正只要是我晏默堂不想放手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他坚定的盯着季雪儿半响后再一次扬起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语气也骤然变得温柔了,“雪儿,或许,我也该让你哥在地底下着急着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怀好意的笑容让季雪儿骇然一惊。
他又想要做什么?
晏默堂抬手轻轻抚上她的脸庞,柔滑的触感让他有些爱不惜手。季雪儿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在害怕,她只是冷冽的瞪着他,不动分毫。
“真是倔!若是以前的你让男人这样一碰肯定害羞的躲开了。我真想知道你到底还配不配得上‘冰清玉洁’这四个字!”他猛地掀开了被子,用力拉扯开她在一块的双腿。
季雪儿整个人一下子傻了,她终于明白他那句让哥哥着急的意思。谁都知道季氏集团的总裁离了婚后最疼的就是自己的妹妹了,如果这些年一直暗中打垮季氏的那股黑势力就是晏默堂的话,那他这一次回来是想要吞并季家财产?
不!她不会让他得逞的!
“放开我!晏默堂,你简直不是人!”她开始拼命的挣扎,手脚乱踢。踢到他的时候用尽全身力气把他踢下床去。
晏默堂没想到看似柔弱的她,打了麻醉药后还有力气挣扎。
这样也好,上起来更有味。
“你们都出去!”他挥手让手下人离开。
季雪儿把他踢下床后,一个劲的往另一边逃。情急之下滚落在地,等她再爬起来的时候,头上已经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一切光线。他趴在整张床上,就这样托腮欣赏她此时的狼狈。
季雪儿在他没伸出魔掌的时候努力往后挪动,背在后面的手悄悄摸上了旁边放着的玉雕丹顶鹤,她缓缓站起来往上摸索。
晏默堂神色一惊,从床上一跳而起,来到她面前,将柔弱的她拽入怀里……
正文 159
季雪儿就差一点摸到丹顶鹤上面空腹里的枪支,没想到还是被他看穿了。
她只是听到哥哥曾说过,有些人习惯把枪支藏在家里的每一间房间里,是容易拿得到又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所以刚才她大胆估测就是在这只雕刻有漏洞的丹顶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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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慕容恪出了顾家后,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五光十色的地方,这种光芒让他想到冰剑和火剑。再抬头看着上面闪来闪去的光彩,亮出那上面的字眼【欢吧】
欢吧是何意?莫非里面当真有他要找的东西?
慕容恪想着就提起脚步走了进去,谁知刚到大门,里面突然摇摇晃晃的冲出来一个人,眼看两人就要相撞,慕容恪疾速飞身退后,落在他几尺之外冷冷漠视。
接“哇!好厉害,会飞耶!”路过的人忍不住发出惊叹。
醉酒的男人也醒了几分,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看到前面一手背在后,一手在前的男人,脸上那股傲慢的神态惹怒了他。
“呀呀呸!敢在我面前耍戏,上去把他揍个鼻青脸肿!”男人手一挥,后面的流氓浑身皮痒痒的跑上去,其实是——讨打!
慕容恪面对五六个冲上来的壮汉神不改色,如雕像般站在那里不躲不闪,只见那几个人在碰到他的身子之前,他身形飞快一转,令人目不暇接之下,那几个人全部倒地呱呱痛叫。
“啊……痛……”
男人看傻了眼,刚才那是凌波微步吗?中邪了不成?
慕容恪拂了拂身上的衣服,迈开优雅的步伐从那个气焰嚣张的男人身边走过,他本无心与他们交缠,是他们不自量力,怪不了谁。
“等一下!”男人喊住了一脚步入酒吧会所的慕容恪,走上前露出友好的笑,“哥们,你这么厉害,应该不难混饭吃,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他指了指慕容恪身上皱在一起的衬衫西装,还有那没经过梳理的头发,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异味,他故意对慕容恪面露恶心。
慕容恪抬手臂嗅了嗅,倏然明白是自己方才淋雨了,衣服没换,所以留下了一种味道。
“我叫北宇,这样吧,以后你就跟着我了,包你吃香喝辣,怎么样?”北宇信心十足的诱huò他,见他一直没开口说话以为他是个傻小子。
只要有利用价值,管他是傻是疯。
“我只要冰火两把剑,其余的免谈!”慕容恪利剑的眸子一抬,眼中的不屑令人不寒而栗。
北宇有些糊涂了,是傻还是颠啊?怎么扯到两把剑去了?难不成这个男人是要找古董?
“嘿嘿……这简单,冰火剑有!你跟我……”
“你知道冰火剑在何处?”慕容恪急切打断他的话,眼瞳划过一丝精光,嗖的上前捏住了他的喉咙,冷冷喝道,“说!冰火剑在哪?”
同样是七尺男儿,可人家都是八尺了。北宇被他捏得难受,不停的伸舌头瞪眼呻yín。
“咳咳……快……快死了,放……放手……”
慕容恪陡然松开手,他就这样被摔在地上。北宇很久没受过这样的侮辱了,自然心有不服,只是眼前这样有能力的人实在少见,他还是稳住了再说。
“不说出冰火剑的下落,你今天休想离开这里!”慕容恪双手背后,如同君临天下般威严。一听到冰火剑真的还存在,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个世界,回去守护她的幸福。
长得缩头缩脑的北宇站起来,得瑟的吹吹身上的衣服,胸有成竹的笑道,“冰火剑在我手上,你说我知不知道它的下落?”音落,眼看慕容恪又要像拎鸡一样拎起他,他赶紧摆手,“别动!冰火剑只有我知道在哪里。你现在跟我去见一个人,他会把冰火剑给你!”
“好!前面带路!”慕容恪收住了手,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不能放过。若是胆敢骗他,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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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是深夜,晏家馆里
“雪儿,现在我有两个计划你要不要听?”他邪恶残忍的勾唇,俯首看她惊骇的神色。
季雪儿抬头宁死不屈。
“第一,五天后慕容集团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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