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景巷看着婉碧这样,担心的紧,连忙把她扶了起来,“你说句话啊……”
婉碧看了景巷一眼,她的眼睛里有明显的着急与关心。垂眸摇了摇头,“我没事。”
听到婉碧这么回答,景巷也不再那么提心吊胆了,若是有人为了救她缺胳膊少腿了,她一定会内疚一辈子的。
“我带你去看大夫吧。”景巷也注意到了她的左手似乎一直没有使劲,想了想刚才的经过,也猜到了几分。就算没有断骨,擦伤总是有的。
☆、115。115…太子妃所为
婉碧也察觉到了景巷在看她的左手臂,稍微往后遮掩了一下,干笑道:“我的身份低微,这么点小伤不足挂齿。倒是姑娘你,我见你衣着不凡,但也不想是大渠人,你没事吧?”
见婉碧如此模样,最后还关心起她来了,景巷心里划过一丝暖意,“能相遇你这样的贵人,我自然是没事。”
“我只是小小婢女,怎能被称之为贵人。”婉碧笑道,随即面色沉了下来,“可这光天化日之下,这车夫怎可如此鲁莽,竟不懂得避人,真是太不小心了。”
被婉碧这么一说,景巷猛地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变,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了离开酒楼雅间之前太子妃所说的话。
“这帝京人多,万事可要小心才好。”
这条街靠着酒楼,此时抬头望去,正好看见那件雅间里太子妃任坐在那里,正满脸笑意。
原来她所谓的开窗,不是为了散去酒气。而是为了亲眼看着这出她安排的戏,甚至……
景巷看了一眼这酒楼的对面,那里是一家名气略小的酒楼。虽不及月中楼,但也十分的热闹。
景巷想,太子妃开窗的目的,甚至于是为了让对面的人看清自己,以免撞错了人。
如此想来,景巷不禁浑身一颤,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若不是婉碧出手相救,她的命恐怕就要留在这里了。
“一定是太子妃做的。”景巷咬牙,却也无可奈何。她没有证据,加上太子妃身份不低,为了景浒的前程,她只能把这一切都忍下来。莫约过了今日,她再也不会对瞿尧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了。
婉碧低头,掩住了嘴角的笑意。片刻之后似是非常惊讶的说道:“你说这是太子妃做的?可这太子妃怎么敢这么做,我听说这太子妃……”
说到这里,婉碧就不再说下去了。
景巷看着她,生出了一些好奇,便问道:“听说什么?”
“听说这太子妃的身后有三皇子提点。”
景巷瞪大了眼睛,显然是不相信她说的话,“怎么可能,虽然我不是大渠人,可是我也知道这大渠的皇室之争。三皇子觊觎皇位,与太子相持不下,太子妃怎么可能与他有所来往,你一定是听错了。”
“可别人都这么说啊。”婉碧说道,刻意的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声音,“三皇子觊觎皇位没错,可是你不觉得太子的身边太子妃是最好下手的一个点吗?况且如果三皇子肯献计给太子妃,这不危机太子的地位,何乐而不为呢?”
听她这么说,景巷的身上竟冒了一丝冷汗。这大渠的皇位之争,似乎不输她大靖啊。三皇子与太子妃真的是互帮互助,又互相牵制。
见她有所动摇,婉碧继续说道:“而且我听说今日三皇子在边上的名胜茶楼宴请了五皇子,我估计这只是一个幌子,为的是看看今日太子妃的做法。”
景巷自然的往名胜茶楼望去,果然看见瞿毅与瞿漠坐在最边上的位置。他的手里举着茶杯,此时正往她的方向看来。
☆、116。116…尾随而来
景巷立马收回了目光,不敢与他对视。
如此看来,婉碧的说法好像都得以证实。太子妃和瞿毅,果然是一伙的。
大靖人爽快,她只是一个被皇后保护的很好的公主,哪里能识破这些。
景巷看着婉碧,眼里带着感谢,“多谢姑娘今日的救命之恩以及点醒了景巷,景巷日后定当涌泉相报。请问姑娘芳名,家住何处,以便景巷报恩。”
婉碧连忙摇手,只是这左手臂一抬便一阵酸痛,她只好作罢。“这点小事何足挂齿,只要姑娘无恙,我也就安心了,刚刚那样的情况换做是谁都会这么做的。”
既然如此,景巷也不再强求,但是不报恩,你总不能连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吧。她再问了一次,“姑娘既不愿如此,那我也不强求,但是我总该知道你的名字吧。”
“叫我婉碧就好。”婉碧笑道,抬头看了看天,“这天色也不早了,我家主子该等急了。”
等婉碧离开了之后,景巷也转身离开。她要回驿馆去,从今日起到景浒迎亲,她都不想再离开驿馆半步。
走入一个人烟稀少的小巷子之后,婉碧试着抬了抬左手,只觉得有些无力,轻轻一碰还很疼。婉碧看着自己的手臂摇了摇头,“真没用,这么摔一下竟能摔成这样。”
“你这丫头,可真让人担心。”
听见背后有人说话,婉碧猛的回头,看见的是瞿漠略显无奈的神情。
婉碧讶然,“你怎么跟过来了,三皇子呢?”
“放心吧,他已经回去了。”瞿漠一边说一边向她走近,天知道刚刚他有多担心。看见婉碧走了之后,随即找了一个借口离开,大步尾随她而来。瞿漠抓着婉碧的手略微一抬,只听婉碧一声吸气声,看样子疼的不轻。
瞿漠摇了摇头,“恐怕不只是擦伤那么简单了,如果我没有跟着你过来,你就打算这么回苏府?”
婉碧侧过了头,不去看他。
他说的没错,如果他没有跟过来,她确实打算就这么回去。她身份卑微,身上又没几个钱,还能去哪?
看着她不说话,瞿漠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叹了一口气,拉着她的右手往巷子深处又去,他记得这里有一家偏僻的医馆,虽偏僻,但这大夫确实极好的。
婉碧依然没有说话,任由他拉着。
幸好婉碧没有伤着骨头,只是扯着筋了,不过纵然是这样,这段时日也得好好修养才行。
从医馆出来之后,婉碧的手上缠着白布,隐隐渗出一些药汁。
瞿漠看着她的手臂,默不作声。可脚步也没有移动分毫,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婉碧知道他也许有什么话要讲,也现在了那里等着他发话。
良久,瞿漠才开口,语气里有着一丝疲惫,“别回苏府了,跟我回酒庄,苏夫人那里我会找人安排。”
婉碧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如果现在走,那么一切都白做了。现在萧若月维持的模样已毁,就差让她再也翻不了身了。”
☆、117。117…狩猎会
既然她执意如此,瞿漠总不能绑着婉碧跟她回酒庄吧。
瞿漠叹了口气,“我实在不想勉强你,可是你总是不能让人放心。”
婉碧撇过了头,心下有些慌乱,道了声告辞便匆匆离去了。
左手臂上的伤是绝对藏不住的,甚至于他一进门,萧若月就闻到了那股子浓浓的药味。
“婉碧,你的手怎么了?”
“回夫人,今日去市集的时候没见着身后过来的马车,被撞了一下。幸好有位好心人带我去了医馆,已经没事了。”
萧若月一听,立马走了过来,看了看她的手臂,关心道:“看这样子也是伤的不轻,在你的伤没有好之前,那些粗活就让其他的丫鬟做的吧。”
这句话对于一名丫鬟来说,无疑是最喜欢的。婉碧自然应当笑着谢恩,可是她的心里却是浓浓的不屑。
若是放在以前,她这么一句话会让婉碧感恩戴德,而现在却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这几日,婉碧不用做事,也乐的自在。酒庄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也不用去了,只要等着景浒迎娶瞿璃离开便好。
婉碧等着那日的到来,那日绝对能够上演一场让所有人都惊叹的好戏。
大靖国已经派人送来了聘礼,萧贵妃这边也已经列了大片的陪嫁物品,无一不是上好的物件。
还有大渠人纷纷议论,景浒这一娶亲,巩固了自己的势力,得了大渠皇室的支持不说。单单是娶了公主,加上这加起来可以装好几十车的陪嫁物品都赚翻了。
大渠人都羡慕景浒,可景浒却在心中冷笑。他心里最想要的是绝世无双,能够成就他霸业的女人,那个瞿璃不过是一颗小棋子罢了。
每年的四月初,宫里总会来一次狩猎会。如果是丰年宴是为了这一年的收成,那么这狩猎会则是祈祷这一年牲畜长成良好。
往年的狩猎会都只是大渠的皇子以及大臣们,今年除此之外还有景浒与景巷参加。
景浒骑着马走在前面,身后跟着同样骑马的景巷。只是景巷一直垂着眸,闷闷不乐的样子。
实际上,她也确实是开心不起来。
自从上一次见完太子妃之后,她就一直婉拒着瞿尧的邀请。今日本打算不来,可在景浒的再三劝说之下,还是跟过来了,今日怕是躲不过了。
果然,看在景巷来了的时候,瞿尧眼神有些波动,随即掩了下去,不让任何人察觉。
这里多的是想把他拉下水的人,就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被他们曲解一番之后,便是有了罪。
皇帝看着他们来,笑着表示友好,但是说的话却是暗藏着刺。“景太子,听闻大靖人好战,想必这打猎也是不差,不知今日景太子是否能拔得头筹。”
景浒自然也是听出来了,但是身在大渠,多少也得谦逊一些。“皇上有那么多个优秀的儿子大臣,纵然景浒是想,怕也是有心无力啊。”
皇帝一听,随即笑了起来,这句话无疑是讨好了他。
☆、118。118…暗藏杀机
景浒也只是微笑的看着皇帝。
今日让他三分又何妨,总有一天,他要把这天下都收入囊中。
每年的狩猎会,瞿漠都会参加。虽然他不喜欢这朝廷,可这狩猎会上群英聚,能见到不少好身手的人。再加上所有的皇子都参加了,他也不好不来。
瞿毅骑着马过来,迎着风,发丝被吹得乱舞。“五皇弟,往年都是你的狩猎成绩最好,今年可一定要拔得头筹,不能让这大靖人抢了风头。”
瞿漠勒着马缰,阳光刺的他微微眯着眼,“皇兄这真是给了我好大的压力啊,这狩猎还是要看运气,若运气不好遇不上一只,那也没用。”
两人聊着聊着,瞿漠看着景巷的方向对着瞿毅说道:“皇兄不知是否注意到了,那名大靖公主一直在看着你呢。”
随着他的话,瞿毅也看了过去,果然看着景巷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只是他为什么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敌意?他随即摇了摇头,他与景巷又没怎么接触过,她有何理由对自己有敌意。
“这么远五皇弟就能知道她看的是我,没准在看你呢。”
瞿漠笑笑不去反驳,调转了马头就往狩猎场去。
狩猎场不按最后累计的猎物数量来计算,而是按猎物的大小凶猛以及珍贵程度来积分。列如这小兔就是一分,而那花鹿就要记三分了。
别看瞿漠平时纵情山水,又是酿酒又是下棋的。可是他到了狩猎场,完全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羽箭脱手离弦,如风般射了出去。
之间那片绿色的草丛中羽箭落入,随即向边上快速的移动了几下。随从跑了过去,在草堆里扯起了那支羽箭。只见箭头刺入白色的茸毛里,那毛已经被鲜血所浸染,那赫然就是一只兔子。
众人纷纷叫好,刚刚谁都没有发现那堆草丛中还藏着一只兔子。看着瞿漠对着那里拉弓的时候众人还有些不解,直到哪根箭落地了还动了几下之后,众人才反应过来,是射到猎物了!
虽然小兔之记一分,但这也算是他猎到的第一个猎物。
瞿漠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只有狩猎的时候,他才可以不用掩饰自己。
狩猎场里,暗藏杀机。
不仅仅是众人想要狩猎,还有猎人与猎人之间。
所有人都希望在今日一展宏图,就连各个皇子们都不顾身份的争前恐后。
远处,一只花鹿安静的吃草,丝毫不知危险正在来临。它正吃着美味的青草,谁料一转身的时候原先站着的地方插着一支羽箭。这顿时就把它吓坏了,拔腿就跑。
瞿毅收回弯弓,心下有些惋惜。不过他还是一夹马肚子,“这只花鹿是我的了,谁都别想抢走。”说着,便朝着花鹿的方向追去,拉起弓,再射了一箭。
听着他说的话,其他人也不想再去参一脚,跟上去了只有一些随从,但是瞿毅的速度太快,随从很快就追的没影了,无奈只能停了下来。
☆、119。119…刺杀
所有人都知道跟不上瞿毅,也知道他的性子,所以就只能悻悻的回去了。
往年瞿毅总是喜欢一人独来独往,所以没有看见随从跟来,他也没有多少惊讶。
只是他不知道,他的身后还有一人,紧追不舍,危险正在慢慢靠近。
瞿毅稳稳的坐在马背上,左手持弓右手持箭。把箭搭在弓上,用力的把弓拉开之后,瞿毅静静的看着那只花鹿,手上的箭迟迟没有射出去。
良久,那只花鹿也渐渐的有些慢下来,瞿毅微微的眯着眼,手里的箭顿时飞了出去,正中那只花鹿!
看着自己追了那么久的猎物终于到手,瞿毅的嘴角也勾起了笑容,正打算往前去的时候,从侧面射来了一支箭,速度快的他来不及躲避。只好猛的加紧马肚,同时身子向前弯曲。
可纵然如此,那支箭还是射入了他后背的衣服上。
幸好没有伤及血肉。
竟然有人敢在这狩猎场,这是不想活了吗!
要知道这狩猎场四面封闭,在里面刺杀一个皇子,不管怎么逃都是会被抓回来的,这可谓是一命换一命啊!
若是没有深仇大恨,怎会如此不惜代价。
他的大敌他能想到的只有瞿尧一人,除了他再也不会有别人。他正做好防备转过头准备射出一箭的时候,却硬生生的顿住了。
站在那头的那里是什么瞿尧,那分明就是大靖国的公主,景巷。
他忽的想起了刚刚在狩猎场门口看见的眼神,当时还不在意,现在想起来虽然知道了她想要致自己于死地,但却实在想不出为什么。
他摸了摸腰间的佩剑,主动骑着马朝景巷的方向过去。越是靠近,他越是担心景巷随时都会给他来一箭,但幸好,她没这么做。
“听闻大靖人凶猛威武,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巷公主也前来狩猎,着实令我等佩服。”
景巷却对他的讨好嗤之以鼻,目光还停留在他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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