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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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侯爷-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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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然……”高士骞惊诧了一会儿,随即欢畅地笑了起来:“沐然,我定然护着你,我们两人一起走出去。”

  第三十一章

  眼看着那几个匪徒围了上来,高士骞先迎上去踢倒两个,凌沐然跟在后面,眼明手快地用树枝的尖端往地上的那两个人的脐下三寸处狠狠插了两下,痛得那两个人浑身抽搐,暂时是起不来了。
  “不错嘛,还知道打人要打要害,有潜力!”尽管局势紧张,但高士骞还是挤出功夫表扬了一番凌沐然,让他尽量放轻松些。
  凌沐然向后跑了几步,躲在旁边的一堆树木后面,和那些匪人保持一定的距离,趁人不注意就丢几块石头过去,倒也帮了高士骞一些忙,还把一个人的脑壳砸破了。有一两个人来追他,他就利用身材的优势在灌木从间钻来钻去,那些人一时还真难以捉住他。
  “士骞,小心身后!”凌沐然眼见高士骞应付着身前的一个人,不防身后有一个人提着刀砍来,连忙大喊一声,手上抓起一团东西就往那边丢过去。那人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被丢到了头上,还湿漉漉的,顺手一摸,竟是一大块牛粪!
  “小兔崽子!我cao你奶奶的!”那人当即恼羞成怒,提着刀朝凌沐然这边奔了过来。凌沐然往后面一闪,蹲在两棵低矮的灌木之间,隐住了身形。
  男子走到灌木丛中,不断用刀挑开周围的枝叶,四处搜寻着凌沐然的身影。高士骞这边的压力顿时轻了不少,他与身边剩下的两个人缠斗着,并渐渐占了上风。
  见来追自己的汉子停下了脚步,凌沐然从他侧后方慢慢钻出来,扯起旁边的一根藤条打算悄悄绑在那人腿上。不想才绑到一半,那人就抬脚想要走动了,感觉脚踝处不对劲,往下一看,直对上凌沐然的眼睛。
  凌沐然见情况不妙,立刻松了手往后退,手忙脚乱之下,自己先被绊了一跤,重重地摔趴在地上。凌沐然才刚翻过身子,就已被那汉子追到他身前,眼看着一把刀就要插到自己胸口里,凌沐然闭上眼睛,听着高士骞悲痛地喊着他的名字,心里一片空白,认命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痛苦。
  然而预想中的痛苦却并没有来到,代之的是高士骞的嘶吼声。凌沐然睁开眼睛,那汉子直挺挺地站在他面前,胸口插了一把大刀,鲜红的血液从刀口不断地涌出来,一滴滴落在地上。
  惊讶地张大了嘴,凌沐然迅速站起来,转身看向高士骞,之间高士骞手里的刀已经没了,此刻拿着先前那把匕首,竭力和那两个人对打着。他的左肩膀处有一道长长的砍痕,血液从浅色的衣服里渗出来,红红的一大片,看起来格外骇人。由于失了得力的武器,身上也受了伤,高士骞的行动逐渐缓了下来,隐约显出不敌之相。
  是高士骞!是他救了自己!他还受了伤!凌沐然嘴唇一阵嚅动,吸了吸酸酸的鼻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见对方的大刀好几次都差点就要招呼到高士骞的身上,凌沐然赶紧从身边那匪人的胸口拔出刀来,跑到高士骞身边,胡乱挥舞着替他挡开对方的攻击。
  终于有了喘息的余地,高士骞往后退了两步,一手捂住肩头的伤口,失力地靠在树上。“高士骞,你要不要紧?”眼角迸出的泪花都来不及擦,凌沐然两手紧握刀柄,用尽力气才能格开对方劈过来的刀刃。
  高士骞歇了一会儿,长提一口气,拿着匕首往离自己近的那个匪徒身上刺过去,被那人将将避开,只划破了一点袖子。局势进入了胶着状态,高士骞和凌沐然背靠着背,攥紧了手里的武器,警惕地看着对手。
  这样下去不行,高士骞的伤口一定要尽快就医,不然他的血会流光的!凌沐然嗅到空气里的血腥味,皱紧眉头焦急地想着。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一手用刀尖指着对方,一手解开腰带里的小包囊,拿出庆平的卜家兄弟给的两个烟花来。
  “啊,官兵来了!”凌沐然突然对着两名匪徒的身后大喊起来,还做出兴奋无比的表情。两名汉子愣了一下,纷纷向后看去。趁此机会,凌沐然立刻拉开烟花的引线,把两个烟花一齐丢在那两人脚下,随即一把拉起高士骞的手,飞快地向反方向跑去。
  随着“轰”的一声巨响,凌沐然赶紧带着高士骞往树林子里钻。扶着高士骞站稳了,凌沐然小心地往外张望,见那两个匪徒身上都着了火,正在地上不停地打滚,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被熏得黑漆漆,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此时,高士骞已经咬着牙从衣服上撕下了一根布条,正在费力地往肩头上绑。凌沐然走过去帮他简单地包扎了一下,问他:“还撑得住吗?我们要一起走到镇子上。”
  高士骞点点头,看着凌沐然满脸忧色,轻轻地凑上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谢谢你,救了我。”
  凌沐然撇过头去,一言不发地架起高士骞没有受伤的那条手臂,搁在自己肩头,扶着他慢慢向外走。
  大约走了有一个多时辰,高士骞的体力已近乎透支,大半个身子靠在凌沐然身上。凌沐然的头发也早已被汗水打湿,脸上热得发烫,两腿又酸又重,却还是坚持着不断向前走着。让他感到兴奋的是,隐隐约约的,他已经能看见城镇的轮廓了。
  “士骞,一定要挺住,千万不能睡过去。”凌沐然见高士骞眼睛眯起了大半,昏昏沉沉地似乎随时都要晕过去,赶紧在他伤口上按了一下。伤口的剧痛让高士骞打了一个激灵,他轻轻痛呼一声,神智总算清醒了一些。
  再往前走了几百米,已经能远远望见城门了。凌沐然笑着告诉高士骞,后者也挤出了一个无力的微笑来回应他。两人刚放下大半颗心,却不料道路两边又杀出了七八个穿着黑衣的男子。高士骞一看这些人,个个身材精壮,双目有神,都是有把功夫的练家子,与之前遇到的乌合之众截然不同,心里暗叫一声不好,今日怕是真要葬身此地了,顿时把凌沐然推开,强提了一口气站稳,对这些人道:“你们要活的,我跟你们走,要死的,我当场自尽,我身边的人只是一个小小的伙计,你们放了他,如何?”
  还没到那些人答应,凌沐然就先从背后抱紧高士骞的腰,愤怒地说道:“我决不答应!你把我凌沐然当成什么人了?我凌家祖上为先帝征战沙场,马革裹尸在所不惜,难道我凌沐然是抛下……苟且偷生的人么!”
  高士骞拍拍凌沐然环在自己腰际的手,哄他:“现在这个情况,我一样都是要死的,要是连累了你,我心里多不好受你知道么?”
  凌沐然红着眼圈摇头,脸贴在高士骞的背上,双臂愈发用力,嘴里喃喃地重复着:“我不走,我不走,不走……”
  高士骞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凌沐然扯到胸前,紧紧地搂在怀里。黑衣人见此情形,二话不说,纷纷围了上来。可他们还没来得及靠近高士骞三米之内,空中就突然飞出一个武功奇高的蓝衣少年,不出十招,少年竟把这七八个人全都打到在地,还一一点了穴。
  高士骞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直到那少年用手在他面前挥了好几下,才回过神来。凌沐然从他怀里挣了出来,扶住摇摇欲坠的高士骞,见到眼前的景象,先是大吃一惊,随后警觉地看着这从天而降的少年,不知道他又有何意图。
  “高公子好!”这少年扬嘴一笑,露出两个大大的酒窝,朝高士骞抬手作揖:“高公子,我家公子想请您叙谈一番。”说罢,少年微微侧身,指向不远处的马车。凌沐然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只见那辆马车装饰考究,前面是四匹高头骏马,车厢的缎帘外,竟是一层用串起的珍珠做成的帘子,华贵无比,想见其主人必然也是身份非凡,不由得心里没底,不知这位“公子”找高士骞,究竟是为何意图。
  “呃……”高士骞体力不支,腿上一软,从凌沐然身上滑下,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凌沐然吓了一跳,匆忙把他抱在怀里。那蓝衣少年见状,也上来搭了一把手,还轻轻地对凌沐然道:“凌公子,我们公子车上有最好的金疮药,给高公子治伤要紧啊。”
  为什么平白无故冒出来的人,既认识高士骞,也认识自己?凌沐然心头更是涌起一阵疑惑,然而一想到高士骞的伤势必须要立刻上药,加上刚刚才被这些人救了性命,他们暂时应该不会直接威胁自己和高士骞的性命……凌沐然不得不同意少年的请求,和那少年一起扶着高士骞,往马车那边走过去。

  第三十二章

  一进车厢,凌沐然就看见里面坐着一个贵气逼人的男子,那男子脸上带了面具,只露出鼻子以下的半张脸。凌沐然打量了他几眼,这男子皮肤格外白皙晶透,如上好的羊脂白玉,高挺的鼻梁似刀削,微抿的嘴唇线条优美,尽管看不见全貌,但凌沐然的直觉告诉他,眼前之人绝对是个十足的美男子。
  蓝衣少年跟在凌沐然身后,两人把高士骞平放在马车一侧的矮榻上。凌沐然撕开他肩膀上沾满血污的布条和衣服,露出又长又深的刀口。凌沐然看在眼里,犹如痛在己身,颤着手接过蓝衣少年递来的小瓷瓶,拔出塞子将白色的药粉倒在伤口上。
  药粉的效果不错,高士骞的伤口很快就止了血,蓝衣少年手势熟练地用干净布条帮高士骞包扎好伤口,拍拍凌沐然的肩膀,宽慰了他几句。凌沐然看着高士骞惨白的脸色和紧闭的双眸,轻轻地帮他擦去脸上的血污,心里涌起无限的酸涩不舍。
  待彻底处理好高士骞的伤,凌沐然定定心神,转过身子,看向那个一直坐在旁边,却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的男子,警惕地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何要救我们?”
  那男子依然没有说话,他甚至纹丝不动,只是定定地看着凌沐然和被他挡在身后的高士骞。凌沐然刚觉得有些尴尬,那蓝衣少年就笑着说:“我们少爷并无恶意,只是想和高公子谈一笔生意。”
  “谈生意?”凌沐然摇着头分析道:“你们要谈的,恐怕不是什么简单的生意吧?如果是一般的生意,为什么不去各地方的当铺找人,偏偏那么巧就在我们遇袭的时候冒了出来?你们应该是特意等到我们落难了,再来救人,好让我们欠你们一个大大的人情,这样的话,就算我们不想谈,碍于救命之恩,也不得不谈。你将我们置于这样的境地,谈生意的诚意又在哪里呢?”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少年郎!蓝衣少年看了自家少爷一眼,见他略点了点头,便对凌沐然道:“凌公子,我们想谈的生意的确有些复杂,但我们绝无恶意,这是一笔双赢的生意,我们公子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念及这位蓝衣少年只是在奉命行事,而且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凌沐然看向他时,眼神放柔了几分,问道:“你们知道高士骞也就罢了,我可一点名气也没有,为什么你们连我的名字也知道?这让我不得不觉得你们……非常可疑。”
  “凌小侯爷,我们可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男子突然开口说话,他的声音低沉得好听,却还是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情感。
  听到“侯爷”两字,凌沐然浑身一个激灵,不可置信地看向他。那男子迎着凌沐然的目光,轻轻摘下面具,露出眩人眼眸的绝美面孔。
  “是你……您!”凌沐然的眼珠几乎都要被瞪出来,不敢置信地惊呼一声。蓝衣少年往他嘴里塞了个大大的李子,顺便托了一把他即将脱臼的下巴。
  须臾一会儿,凌沐然就被嘴里的李子酸倒了牙,总算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吐出嘴里的东西,皱紧眉头看向少年。少年摸摸脑袋抱歉地道:“不好意思,我们公子不喜欢看别人的牙齿和舌头,特别是大牙上还粘了菜的。”
  马车驶到临近的镇子,一行人在镇上唯一一家客栈落了脚。在客房里安顿好高士骞,凌沐然目瞪口呆地看着蓝衣少年,或者应该称蓝羽,抱着一根小臂粗的人参奔向后厨,找人煎参汤去了。
  等小二送来热水,凌沐然帮高士骞把脸上手上等所有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擦拭干净,贵公子才施施然坐到床边,帮高士骞搭了一把脉,面色平静地道:“他失血过多,脉象太虚,一时刻恐不能醒转。我先用人参吊住他的气,等明日到了庆泽,那里有位好大夫是我的熟识,请他开了方子,再用最好的药材,方能慢慢调理过来。”
  凌沐然看着面前男子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不凡气度,默默地在心里感慨了一声,同样是侯爷,自己和人家的差距,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啊!
  没错,眼前的这位美男子,就是当今太后的亲侄子,皇上面前的第一红人,大宁朝赫赫有名的昌睦侯,程丕枚。
  凌沐然的确与程丕枚有过一面之缘,那要追溯到他人生里唯一一次进宫的时候了。那年是当朝圣上而立之年,又逢金秋丰收,宫里大摆筵席,凌沐然也因为侯爷身份,被请去“沐浴圣恩”。当时程丕枚已是富贵至极,不仅坐在皇上左手侧的第一张桌子,还代表皇上来慰问了他们这些坐在最外面、空有好听名号的“皇亲国戚”。
  蓝羽端着热腾腾的参汤进了房间,凌沐然小心地扶起高士骞,在他身后垫了个枕头。蓝羽一手扶住高士骞,一手撑开他嘴巴,凌沐然一口一口把参汤喂进去。幸好高士骞虽然昏迷,此时竟还是配合得很,一小碗参汤就这样被慢慢地灌了下去,完全没出现凌沐然脑中所想的,自己用嘴来喂高士骞喝的情况。
  在高士骞舌下再塞上一颗固魂保命丸,凌沐然这才安心地将高士骞重新平放在床上。程丕枚已经离开回自己的房间了,凌沐然把想留下“照顾”自己和高士骞的蓝羽也打发走,再招呼小二烧一桶热水送上来,打算洗个澡。
  一边等热水,凌沐然一边微微蹙起眉头,他知道蓝羽想留在这里,其实是为了监视自己。心里不由暗暗埋怨道:这昌睦侯也太谨慎了,高士骞都这样了,他们还怎么可能逃走呢?何况他们又知道自己的身份,就算走得了和尚,也走不了庙呀……
  凌沐然越想,越觉得目前的局势并不有利。昌睦侯绝非等闲之辈,无论权势还是财力都远在己方之上,现在又欠了他一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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