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藤香烛店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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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藤香烛店手札-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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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设置结界同类型的人也能看到。”
  我心里一动,脑子闪过一个念头。捉住重华追问:“你的意思是设置那结界的也是一位创师?”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市里到底有多少个创师,但我立即就想到了今天听说的那一个。师傅的前弟子——创师凤朝月。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有实质性的发展了,约会呀约会!(天音:那是监视吧……)
  倒后镜:我只看到他们打情骂俏。
  内裤:我好惨,在衣袋里什么都看不到。
  车椅:我最好,什么看都光光。^V^


☆、捻指环7

  “他又想干什么?”
  自从上次校园自杀事件之后;我大概能猜到军人的目标就是凤朝月。如果他是有意引导那这系列事件发生的话;那这个人确实是一名恐怖份子。军方追捕他也无可口非,不过;我却觉得事件并非所想的那般简单。
  重华没回答;因为属于军事机密吧。我转头刚好看到饕餮宴的大门打开了。刚才进去的那八个人在服务员的拥簇下走出来。
  他们似乎都相当开心,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只是,不知是否错觉;我觉得为首的那个人好像又瘦了一点。
  本来嘛,一个人起码要瘦上十斤才会比较明显的。但是;离得这么远我都能分辨出他瘦了;说明可不只瘦了十斤。一顿饭的时间就变化这么多;难道这家其实并不是饭店而是减肥纤体中心?但那人本来就够瘦的了,根本没必要减肥吧。
  带着满心疑惑,把看到的告诉了重华。后者点点头,拨通手机,开始向话筒那端的人报告我告诉他的事情。
  我百无聊赖地看着窗户外面。那三辆车子已经开走,而饕餮宴的大门重新关上。本来以为终于结束,可以回家了,却让我看到了无比震惊的事。
  我看到一名青年出现在河岸边,正朝着饕餮宴的大门走去。他停在大门对面,有点焦急地看着手表。过了一会儿,他掏出手机拨打。
  接着,饕餮宴的门开了一个狭缝。之前做迎宾的那名身穿赤色绣金旗袍的女子从门缝里钻了出来。她款款地走向青年。他们说了一些话,女子很开心地挽着青年手腕。两人缓步走在河岸边上。
  我以为自己看错,但当那青年走到街灯下时,我再也无法欺骗自己。熟悉的身影,温柔的笑容,俊逸的容貌,那是我的堂哥杜子凛。
  当我贴到车窗想再看清楚时,车子已经开动,一下子便驶离了河岸。
  我的心却如翻江倒海一般乱作一团,脑子里只有刚才堂哥那温柔却又深情的笑容。堂哥经常对我温柔地笑。但是,只要一比较就知道,就知道那有本质性的不同。
  突然感到凑近的炙热气息,我猛然抬头,正好对上那双金色的重瞳。那俊美得天怒人怨的脸近在咫尺,几乎只要动一下就要亲到了。
  我条件反射地一把将他的脸推开,“你要干什么?”
  “你不想下车的话我们就来做快乐的事吧。”
  拍开他摸我脸的手,“才不是!我在想事情。”刚才心里一直在想堂哥的事情,根本没有注意到其实已经到店子附近的巷口了。
  “可是我不喜欢……”
  下鄂一下子被捏住,让我不得不抬头与之对视。那狭长的瞳仁如此的凌厉,似乎什么都被他看穿一般。
  他的手指抹着我的嘴唇,伸出另一只手,用指背抹着我的脸颊。眼睑微微低垂,重瞳也由凌厉变得柔和,嘴里低喃着:“好像要哭了一般,我不喜欢……”
  我的心猛地揪了一下,然后咚咚地跳得飞快,脸上也炙热起来。靠得极近的眸子真的很好看,我竟然有种想亲他的冲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在我不知所措之际,突然听到玡的声音。
  “子藤少爷。”
  不知何时玡已经站在车前,透过挡风玻璃看着我们。我闪电般把对方推开,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玡,你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在玡那幽幽的视线之下,不知为什么我有种心虚的感觉。(天音:偷情被捉?)
  “从他凑过去想亲你开始……”
  “哇~~~~~~”我故意大声盖住它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难为情。
  重华似乎很不高兴,一手搭在车窗边沿,锐利的视线直指向玡,后者也不示弱,墨色的眸子给予回视。
  空中似乎闪过无数火花电光,气氛压抑得几乎让人窒息。简直像所谓的“修罗场”。真佩服自己这种时候还能吐槽。要是他们打起来的话,这几条街明天就会从地球上消失了。
  我一手拉住玡,把他拖向小巷内。“走吧走吧,已经很晚了,我想早点回去休息。”
  玡看了眼我拉着他的手,说道:“好。这里比较黑,请您小心脚下。”
  感觉刚才一触即发的气氛顿时荡然无存,这也变得太快了一点吧。我回头看向重华,因为小巷也没有街灯,那个位置比较暗。我看不清重华的表情,只知道他仍然打开车窗,望着这边。
  我用嘴型无声地说了两个字。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看到,总之等会还是出来一趟吧。
  回到店子里,玡说珝被客人缠了一整天,现在已经就寝了。真羡慕肥鸡吃了睡,完全没有烦恼的。
  我说想吃宵夜,玡应了一声就去厨房了。它待我真的极好,就算不是田螺姑娘,我也很满足了。这样故意支开它,还真有点罪恶感。
  取了之前制好的东西匆匆跑出小巷,果然车子还在。只是一句‘等我’,他居然就乖乖在这里等,让我有点出乎意料。
  感到黑暗中那双金眸一直注视着我,心里还有点紧张。刚才的热度并未消退。他没说话,沉默得可怕。而且他的表情也一点也不可怜,甚至有点可怕。可是为什么我觉得他像是只被遗弃的大狗狗一样?
  “给你。”
  我把一个小木匣子递给他。用花梨木制的扁平匣子,盖子上刻着‘少抽为妙’四个字,边角上有‘友缘堂’的LOGO,背面我刻了自己的印记。全都是我亲手一刀一刀地小心刻出来的,连木匣子也是亲自设计和制作,虽然算不上精致,却都是心血呀。
  他有点吃惊,挑了挑眉,似乎在问‘这是给我的?’
  在我点头后,他才接过匣子。打开内里是两排香烟。
  “用了我的血混进烟丝里制作的,饿的时候抽一根。”虽然不知道重华为什么饿就会想吃我的XX,不过师傅说创师的力量其实是储存在血肉里,当然□中也含有着一部分。如果他是想吸取力量的话,或许血液是个更好的选择。
  他的表情我看不清楚,不过感到两道灼灼的视线始终落在我身上。我赶紧转过身说了声‘拜拜’,几乎是小跑着回去。
  “谢谢!”
  只是两个字,却落到我的心坎里。似乎有什么柔软之物触到内心深处,涌起温柔面又喜悦之感,刚才郁闷得如大石压于心头的感觉一扫而空。
  回到店子里时还有点飘飘然,玡做和夜宵也格外好吃。直到去洗澡才发现哪里不对劲。
  “死变态!还我内裤!”》o《
  玡好像发现我换洗的衣服里没内裤的说,不过它并没有多说。不知道它是误会了什么,后来网购回来一条透明的内裤给我。还说“主人,无论个人习惯如何,都请一定要注意卫生。”
  躺到床上,觉得旁边肥鸡呼噜声也没那么讨厌了,心情好得太离奇。
  我明明刚才还在为堂哥的事而难受不已,为什么现在就忘记得一干二净?
  难得思考这个问题,肥鸡流口水的脸就凑了过来。我捏住它的脸向两边拉成奇形怪状。肥鸡居然没醒过来,鼻子还呼出泡泡。我抱住它,手里软软的好好摸。现在深秋,夜里已经透着寒意了。有毛茸茸的东西在身边果然好舒服。
  床铺也换上了软垫子,还有带着太阳味道的薄被子。玡真的好贴心!可惜它并不是我的伙记,要不是肯定给它加薪。
  好像也没什么可以答谢它的。正在此时,外面又响起诡异的声音。每晚到这个时候都会听到各种声音。
  有吊着嗓子喊道:“阴差出巡,见者回避。”这时连着地府的入口,所以几乎每晚都会有阴使经过这里出去外勤。以前大部分阿飘都是私语和低喃,听惯了也没什么,反正有玡在,它们是绝对进不来。
  可是,今晚有个女人笑得特别的毛骨悚然。虽然现在学了不少东西,理应不用害怕阿飘。可是,大概是以前太多不好的记忆都跟女阿飘有关,所以提起它们总是会让我心里毛毛的。
  下意识地抱紧了肥鸡。听到楼下似乎传来指甲刮木板的声音。那门被珝破坏后,玡不知用什么法子修好了。现在不会是有什么东西在门外面吧。
  “玡……”心里害怕的时候其实可以念大明六字真言,不过,我却不由自主地喊了玡。不过声音很小,它应该听不到吧。
  此时,门被轻轻地敲了几下,我应声之后,一点灯光从打开的门后进来。提灯之后是青年俊美的脸,它穿着玄色的长袍,走到床边。
  “子藤少爷,有何吩咐?”
  “对……对不起。那么晚还喊你。”原来它真的能听到。不过也对,它既然是这间屋子,内里发生的一切当然都了如指掌。那么,我无论是上厕所、洗澡还是睡觉,它都在一旁看着?
  这想法太惊悚,下意识地自觉忽略。
  “没关系。能告诉吾有何事吗?”灯光下,玡温柔地笑,让人安心不少。
  “今晚有点冷……”我怎能告诉它,其实我有点害怕呢。肯定会被它笑话的。
  “秋夜寒凉,吾给少爷加床被子吧。”
  我坐在床上,用手托着下巴,看它从柜子顶上的箱里拿出被子熟练地铺开。“玡,你在这里呆了多久?”
  “很久。”
  “爷爷知道你的存在吗?”
  “知道。”
  好像太惜言如金了吧,完全挑不起话题来。被子一会就铺好了,虽然很暖和,可是那并不是我的目的。
  “玡,你有原型吗?”


  作者有话要说:

  停更两天,连续上七天班,没存稿了……T_T
  小剧场
  严痞子看到重华抽烟。
  严:老大,你不是不抽烟的吗?
  重华:哥抽的不是烟。
  严:难道是寂寞?
  重华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是忍耐……
  忍耐着不去吸某少年的XX……


☆、捻指环8

  玡的动作突然顿了一下;“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可不可以别叫我少爷?”让我想起谢巴斯塞钦。“我是说;珝在变成人型之前是这个样子。那你也有另一种形态的吧。”
  其实我当初制式神时明明就设计成狼型的。至今都没看到它的另一个形态,如果是威武的狼就太好了。
  不知为何玡嘴角好像抽了一下;“请您早点歇息吧。”
  看它要走;我赶紧伸手去拉它的衣袖。“等一下!”
  玡转过身来看着我,提灯柔和的光映它的脸上,轮廓更加俊美非凡。墨色的眸子闪了闪;随即无奈地叹了口气,“子藤少爷是一定要看咯?”
  我点点头;但其实不是想看;只是想你多留一会儿而已。
  眼前光亮一闪;眼前俊美的黑发男子消失了,在床下出现了一只圆形的毛球。毛球有着乌黑亮泽的毛发,胖敦敦的身体,肉呼呼的四肢。
  那是一只胖得像球的狗狗。
  “玡?”
  “正是。”
  从狗狗的嘴里传出玡的声音,实在太惊悚了!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除了肥鸡就是胖狗。还我威风八面的黑狼式神!!!
  我呈《呐喊》画作中的主角状。玡猜到我会失望,咬着提灯正准备默默地退出去。我立即喊住它,“那个……”
  揭开被子的一角,朝着玡说道:“那个……你要不要一起睡?这个样子会更暖和一点。”
  狗狗耸了耸可爱的小耳朵,眼珠子圆溜溜的瞬也不瞬地看着我,模样非常可爱。
  “不太方便吧?”
  我知道它指那天它们两只和我一起睡时被堂哥看到的事。“这样子应该没关系。”
  可能败给我的热忱邀请,玡最终蹬着肉呼呼的脚跳上床。看它胖呼呼的身体卷在被子里,真的很可爱。我摸了摸它背上的毛,也很舒服好摸,味道跟人型的玡身上一样好闻。
  果然这样比较安心。我盖上被子,道了声:“玡,晚安。”
  听到玡也对我道晚安后,闭上眼睛一下子就陷入梦乡。可是副作用就是,第二天早上我仍然发现自己被两只果男夹在中间。
  第二天的新闻却让我有点震惊。头版就是某位领导的讣告。那照片中的人正是昨晚进入饕餮宴的那帮子人为首的那位。
  报纸上说他是突然病逝。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不过上学要紧,我并没有多想。晚上回了大伯家一趟,堂哥刚好值班没回来。
  吃过饭后,伯妈装好了汤水准备送到医院给堂哥。我很自然地接下了这个活。之前也一直是我送的。自从搬出来后就没再做这事,现在倒是可以重温一下。也乘这样机会跟堂哥谈谈。
  堂哥像往常那般忙碌,跟我聊了没几句便被医人的唤铃叫去了,连汤也没时间喝。我只能在办公室等他。
  “果然有小美人你的地方,就有好东西吃。”陆云飞穿着白大褂走进办公室,就像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般。
  不过这家伙可不是医生,其身上还传来一股诡异的味道。
  “不准碰!”我忙抱住保温瓶闪开,“脏死了!”
  陆云飞摊开两只手,“没有呀,我洗得很干净的。而且之前解剖都戴手套。”
  “你身上沾了什么?很臭耶!”我嫌弃地退到离他两米远的地方。
  后者闻闻自己的衣服,“果然有点怪。不过没关系啦。”
  “别过来!叫你别过来呀!”看他靠近,我跳到桌子上,“再过来我就打电话给周正,说你非礼我!”
  陆云飞嬉皮笑脸一下子就垮了,“好吧好吧,我不过来。你呀,跟头儿已经是这种关系了?”他用手指比了比,暧昧地笑起来。
  “才……才不是啦!”不知为什么说这话的时候居然有点心虚。不就是亲了一下嘛,当然不会跟那个又凶又闷骚的家伙有什么超过的关系。
  “那么,可以把汤分一点给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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