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她风斩云当他的狗,那也得看他是不是有这个本事了!她风斩云可不是个任人宰割的羊,她是狼,吃人都不抹嘴,想让她乖乖为什么少主效命?
哼,休想!
“是谁!”数双眼睛忽然齐刷刷地向斩云所在的方向看来。
风斩云皱了皱眉,一跃而起,向将军府外跑去,周身竟带着肃杀之气,冷得吓人。
“倒还是个身手不错的家伙。”祁晔神色不紧不慢,竟恢复了一脸懒散。
“若是皇上或者十三王爷任意一方的人,都会造成大麻烦,不留活口!”风擎天不愧是凤朝第一大将军,临危不乱,果断地下命令。
那四个身穿夜行衣之人点了点头,迅速追去,速度竟出奇的快。
风擎天的声音隐约间落入斩云的耳中,难道她这大师兄既非皇上也非十三王爷?
那他会是谁……
深夜的街道没有半个人影,斩云的速度快得惊人,犹如穿梭在夜色中的鬼魅,连那四大高手也久久未能追上她。
“妈的!居然锲而不舍!”斩云低声咒骂,老爹下令非杀掉她这个窃听者不可,看来她一不小心听到了什么重大的秘密,但此刻的她也并不能暴露身份,否则她的逍遥日子可算到头了。
明目张当当个反派角色倒还有趣,她可不想莫名其妙卷入什么不可告人的纷争之中。
“奶奶的,有完没完啊!”斩云回头瞥了一眼,那四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速度虽不及自己,但体力远远胜过自己,长久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那个自由穿梭,速度惊人的小家伙眼中忽然精光一闪,斩云迅速拐入深巷中,胡乱抓了一把泥巴往脸上抹。
“很准时。”斩云站起身,拍掉了手上的泥巴,顶着面目全非的脸转过身去,冷眼看着追上来的四大高手。
那四人见到斩云如此可怕的容颜,均微微一愣,眼带疑惑,相互传递了个眼神便极其有默契地朝斩云进攻,所出招式招招致命。
斩云灵巧躲过进攻,往后一退:“等等等等!要打架,起码要告诉我你们的来头,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与我打架的。”
她一直信奉着,打架和打人,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那四人极其有默契地同时将斩云看做贪生怕死的窝囊废,不可一世道:“能死在我们星月阁四大罗刹手中,也是你的造化了!”
说罢,所出招式更加狠绝毒辣。
斩云嗤笑一声,顿时眼带杀气:“不自量力。”
那个明明处处为守招的家伙顿时反退为攻,并无招式,但却招招直取要害,从不拐弯抹角,莫说看不出斩云使的是何门何派的功夫,连她什么时候出手都看不见。
四大罗刹顿时面色窘迫心慌起来,连配合也渐渐变得不那么默契,漏洞百出。
手无寸铁的斩云竟仅拿着一支路边捡的藤条硬生生将四大罗刹的武器给挑了下来,翻身迅速抢起武器将四人刺倒在地。
“战斗结束。”斩云一脚踩在其中一人头上,扬起下巴,高傲地睥睨着地上之人:“什么四大罗刹,也不过如此嘛。记清楚了,你们败在本公子嗜血鬼煞手里。”
啪啪啪。
身后忽然传来几声清晰地掌声。
“能将星月阁四大从无败史的四大罗刹打得无处反击,果然精彩。”带着调侃的声音响起。
斩云没有转身,哼,这该死的男人,看了半天好戏也不见得出手帮一帮他的几个下属,果然是黑心。
斩云挪开脚,冷冷道:“再不滚,就宰了你们!”
那四人明显心有不甘,还欲再战,却只见祁晔视线淡淡从他们身上扫过,他们顿时不敢再多发一言,闷声退到远远的地方。
“四大罗刹已算个中高手,能让他们败得如此颜面扫地的人并不多,不知……”
“啰啰嗦嗦什么!想打架是不是!你放心,老子既不为什么皇帝什么王爷的卖命,也不会卖任何人面子,再烦我别怪我不客气!”斩云故意压低声音,他也别指望她风斩云哪天会为他卖命!
想她战功赫赫,为组织卖命,为哥哥卖命,最后死都死得那么没尊严,他妈的她杀人无数,竟然有一天会被逼自杀,如今她风斩云,断不会再活得这么窝囊!
祁晔,即便是你,也休想再像前世组织里的那些烂人一样利用她为他卖命!
“看样子你是那四个窝囊废的主子了?”斩云不屑地冷哼一声:“我今天能把你那四个手下打得无还手之力,也能轻而易举让你成为我的手下败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就是我嗜血鬼煞向你发出的邀请函,就在此地,会让你败得找不着东南西北!”
“随时奉陪。”祁晔狭长的眼微微一眯,慵懒之中尽显精明,唇角微扬。
令斩云万万没想到的事,今夜她这纯属撒气在四大罗刹身上的这场架竟使“嗜血鬼煞”这一名号顿时名声大振。
人人道,这嗜血鬼煞长相极丑,面目全非,身手却极好。
传闻中最是行踪不定神秘莫测的三大公子向来不轻易出手,一旦出手必是见血封侯,上至帝王殿,下至百姓家,只要三大公子想去,必是来去自如。鲜少有人见过三大公子真面目,但人人都道,这三大公子个个如若天人,俊逸不凡。
这嗜血鬼煞竟向传闻中的三大公子之首发起挑战,挑战之期就在今年下第一场雪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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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小乱昨夜梦到收藏猛掉,哎。。自从重操旧业开坑以后。。发现神经衰弱了啊。。。。。
010 小家子气
清晨时匆匆下过一场雨,此刻艳阳高照,阳光明媚,空气清新。
石桌上棋局交错,斩云恶狠狠地瞪着对面一手懒懒地支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把玩着棋子,双目半眯半闭,一副要睡着了的模样的祁晔。
“大师兄!你给我认真点!”
看他这一副根本不拿她当回事,目中无人的样子,斩云便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一盘棋局,师弟何必那么认真呢。”祁晔明目张胆地打了个呵欠,眼角还溢出了些泪水,完全无视斩云咬牙切齿的表情。
风斩云怒瞪着他:“师兄,你这样看都不看棋局怎么赢嘛!没意思,不玩了不玩了!”
“哦?”祁晔磁性沙哑的声音响起,狭长深邃的眼中带着无可隐匿的调笑:“不过这盘棋看上去,可是师弟你占下风哦。”
“你!”斩云站起身,一手插腰,一手踩在石椅上,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靠,还不是你一副要睡不睡要下不下的样子影响我心情,害我没法专心下棋!”
对面的男人忽然了爽朗的笑声:“能够主宰一盘棋的人,必须懂得将每一个棋子都充分利用,如此轻易受他人干扰,是师弟你道行不够啊。”
将棋子充分利用,是吗?
斩云的神情忽然沉了下去,手中握着的棋子被捏得嘎吱嘎吱响,皮笑肉不笑:“师兄说得真对,师兄调遣棋子的时候,一定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所影响吧?”
听闻斩云阴阳怪气的语气,祁晔微微一顿,目光从棋局挪到斩云脸上,眼中深不可测,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师弟,你的表情有点吓人。”
“为了保住帅,其他棋子被吃掉多少都无所谓,最后将对手一军才是王道,对吧。”斩云眼带怒意,抬手一掌劈在石桌上,棋盘中央竟开始出现一条裂缝,继而整个石桌轰的一声碎成几半。
祁晔没有回答,脸上的笑意忽然敛起,眉间微微皱起,目光定定地落在斩云身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突如其来的严肃让斩云顿时一愣,不明所以地站起了身子,眼中的怒意也被茫然代替:“怎。。怎么了……”
只见眼前的男人忽然弯起唇,一扫方才神色,抬起一只手揉了揉斩云的脑袋:“不过一盘棋,师弟可真是小家子气,输不起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作为哦。”
“谁输不起了!这盘棋还没完,我还不一定……”斩云指着残局,低头看去,只见桌子棋盘竟然变成这番模样,哪还有什么棋局,斩云眨了眨眼睛,脸上微微闪过一抹诧异的神色。
祁晔正带着探究的目光落在被斩云拍碎的残骸上,似在思考着什么。
斩云忽然感觉莫名其妙地紧张:“师兄,怎。。怎么了……”
“这样可不行……”祁晔低声说着,似在自言自语:“师弟虽内力深厚,在江湖中算是数一数二,却不懂得收发自如,出手不知轻重,这样可不行。”
“原来是这个啊。”斩云不自觉地松了口气,这死男人原来在思考这个。
他定是以为她风斩云为了区区一盘棋便不可抑制地生气,出手不知控制力道,殊不知并非她不懂得自如地运用内力,而是他犯了她的大忌!
“啊!我的桌子,我的棋盘!”忽然一声惊呼打断了这一秒的沉默。
不远处,一抹华丽的身影忽然夸张地扑过来,吓得斩云祁晔二人立即往后一跳。
只见云母一把泪眼汪汪扑向被斩云拍成碎片的石桌,心疼地碎碎叨叨念着:“哎哟,我的石桌,这可是上好的石料!啊!我的棋盘,这可是上等木料所成,千金难求啊,是谁。。是谁干的!”
斩云顿时面如土色,躲到祁晔身后,探出一个脑袋,心虚地扯出一个笑:“师兄干的,不关我的事!”
云母一脸心疼一脸委屈地看向祁晔,那表情,似乎只差要说出要他对她负责了。
祁晔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扫了一脸身后笑得厚颜无耻的风斩云,转而看向云母,转移话题道:“夫人来时看上去挺兴奋,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啊,对,我差点忘了。”云母站起身,顿时恢复了神采,一脸兴奋:“这几日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寻常百姓全都在谈论着今年冬天的大事,听说会有两大高手较量,那场面,一定是无比精彩,名垂青史。到时一定会聚集各方高手,定会掀起一场武学盛宴,而且听说三大公子之首俊若天人,那个叫嗜血鬼煞的奇丑无比,丑的吓人……。”
祁晔脸上挂着笑,斩云早已面色铁青。
“娘!是谁说那个嗜血鬼煞奇丑无比的,我看往往名号恐怖的人一定帅得掉渣,说不定那个什么三大公子之首的家伙又矮又秃头,师兄你说对不对。”
那声音明显带着酸味。
她怎么被传成这样子了,一定是那四只乌龟,要不然就是这只该死的死狐狸,哪有这样贬低对手猛夸自己的,不要脸……
“很有可能。”祁晔耸了耸肩,眼带笑意,顺着斩云的话说道:“如果师弟非要这么想的话。”
斩云一把跳了起来,涨红小脸:“我这是维护正义!嗜血鬼煞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一定是个武功高强,帅得无敌的家伙。”
“看来,师弟对这场比试很感兴趣呢。”祁晔俯下身,玩味地看着斩云,英俊的脸上挂着慵懒的笑意。
靠,怎么有不祥的预感!
011 狠心的人
“少爷,外头传得沸沸扬扬,说风九少爷强掳了尚书公子夫人的花轿,还做出伤风败俗之事,逼得那姑娘家无颜苟活,白绫一段自我了结了,为了这事,老爷和尚书大人闹僵了,今天还在朝堂上口舌相对呢。”
小烟老老实实地向斩云传递最新消息。
“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风斩云一脸憋屈,诬告她掳人花轿也就算了,这也的确像是她会做得出来的事,但给她安个淫贼罪名,诬告她夺了人家姑娘家处子之身,她也得办得到才行啊!
这亏吃得憋屈!
“恐怕是有心人士有意栽赃,以此来对付兵权在握,德高望重的风大将军。”祁晔悠闲地饮了口茶,漫不经心地说着。
“这像是我堂堂风家九少会做的事吗?奶奶的,要让我知道是谁拿我炒作,非掀了他祖坟不可!”斩云愤愤不平地说。
祁晔勾起一抹笑,抬起褐色的眸:“倒是挺像恶名远播的风九少会做的事。”
“你!”斩云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哼地一声别过脸去。
哪个白痴竟然谣言一个九岁的小娃毁了姑娘的清白,那些对这些谣言深信不疑的人更是白痴中的白痴!
斩云正愤愤暗骂着,祁晔懒懒地打了个呵欠,一手撑着脑袋,满眼倦意:“师弟,你要赖在师兄的房里多久?”
“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否认,老爹非说我在狡辩,师兄你不会见死不救吧……”斩云心虚地干笑了两声。
若不是她成日粘在祁晔身边,她这老爹恐怕早就拿她开刀了。
“那真不巧了,师兄日落之时得赴故人之约,到时风将军恐怕早已归来,师弟你只好自求多福,师兄罩不住你。”祁晔眼里毫不隐晦满满的笑意。
斩云咧着嘴,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师兄,你在嘲笑我么!”
祁晔挑唇轻笑,眼角翘起,带着深深地玩味之色:“师兄怎么会嘲笑你呢,师兄不过是在幸灾乐祸罢了。”
“师兄!”斩云怒气腾腾站起身,但瞬间便很没骨气地垮了下来,狗腿地跳到祁晔身后,替他捶着背:“师兄,云儿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对不对?你要出去啊?不要紧,带上云儿吧,老爹最给师兄你面子了,师兄在的话,老爹一定不会揍云儿的,师兄,云儿上回挨板子的地方还疼着呢,师兄……”
祁晔眼中的笑意更深,闭上眼睛一脸惬意地享受着斩云的按摩,任由她在他耳边絮絮叨叨,不紧不慢,笑而不答,气得斩云只差没直接从背后插(和谐)进一刀了事。
……
结果便是……
热闹的街头,那挺拔英俊的男子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男子身旁站着一脸得意,笑得欠揍的小家伙。
“师兄,你不答应带上我,我照样可以蒙混过关跟出来啊。”斩云得意地跳到祁晔身前,笑呵呵道。
祁晔垂眸看向斩云,正要说话,他忽然皱起了眉头,一把抓住斩云的手臂,用力一拉,带着她转了个身。
一抹利箭从斩云耳际飞过,破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耳根被擦伤,竟是火辣辣的疼。
斩云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脸色沉了下来,眸中闪过一抹犀利的光,看向箭飞来的方向,只见一抹衣角迅速消失在城门处。
“妈的,居然偷袭?这么没品!”
斩云面色难看,闪过一抹狠辣的神色,不由分说地向城外追去。
“该死!”祁晔皱着眉,慵懒的神色一扫而光,眼中竟是冷得可怕的犀利。
城郊处,斩云忽然停了下来,眉头一皱,目光一敛,顿时无数利箭从四面八方而来,风斩云竟抬唇冷笑,身形矫健,稳稳避过飞速而来的箭。
开玩笑,她在枪林弹雨中尚且来去自如,区区利箭算得了什么。
看来四周埋伏了不少弓箭手,城中那一箭恐怕只是为了引她上钩,这些布局,不知是为了对付她,还是对付那个死男人。
斩云目光犀利,心中已将弓箭手